第184章 活該單身到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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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漓低聲問:“老師?” 陸丹衣笑道:“藍jiejie不知道?很早以前,王爺曾在父親身邊讀書,受父親教誨。” “原來如此。”藍漓點點頭表示了解,可是很快意識到,如此說來,白月笙和陸泛舟豈不算是師出同門?怪不得踩臉姿勢如此駕輕就熟,原來是孽緣。 “對了藍jiejie……”陸丹衣拉著藍漓說起最近的趣聞趣事來,還拿了兩樣自己制作的脂粉給藍漓聞,兩人正說著,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琴音,錚錚之聲鏗鏘有力,回響不絕。 陸丹衣眸中閃過一抹意外:“琴音倒是不錯,只是,好重的戾氣——藍jiejie,我們過去瞧瞧——” 藍漓道:“這里畢竟是沁陽王府,我們還是不要亂走的好?!?/br> “這……”陸丹衣沉吟:“說的也是,我們到前廳去吧?!?/br> 琴音不知為何停了。 陸丹衣和藍漓只走出菊花包圍的花亭才幾步,遠遠便看到梅弈寧從一幢閣樓之中走出,神色陰沉無比,大步消失在回廊之中。 陸丹衣道:“梅公子是男客,不在前廳在此處做什么?” 藍漓眼眸微閃,“我們走吧?!?/br> “嗯?!?/br> 兩人走著,正瞧見不遠處女客三三兩兩一群說笑。 梅若華懷中抱著一只小兔子,坐在一旁,一邊逗弄兔子,一邊聽著其他貴女談笑,忽然,小兔子跳下了她的懷抱,從青石板的小徑上蹦蹦跶跶的跑跑跳跳,朝著藍漓和陸丹衣兩人過來。 梅若華連忙起身追來,只是身子羸弱,追了兩步便有些氣喘。 “小姐!您慢點,我?guī)湍?/br> 小丫頭快步到了藍漓和陸丹衣的身前,將兔子抱起,歉意的沖二人行了個禮。 不遠處,安玉霞笑著上前,道:“丹衣表姐,我瞧著你不在,還以為又被舅父禁足在家中了呢。” 陸丹衣臉色一黑,“上次要不是你偷偷給父親告狀,我怎會被禁足?你再說禁足的事兒我可不理你了。” 安玉霞吐了吐舌頭:“那誰教你有好玩的不帶我去呢,哼!”她轉(zhuǎn)眸看向找回兔子的梅若華,周圍的貴女們見她兔子好看,也紛紛上前逗弄把玩。 安玉霞臉色頓時不好了,“矯情樣吧,這么大的人養(yǎng)個兔子也便罷了,還帶到沁陽王府來,故意的吧!” 陸丹衣低叱:“上次你挑釁她的事情忘了嗎?別亂說話,梅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br> 安玉霞哼了一聲倒是消停了,笑著湊到藍漓跟前來,“王妃,我聽說你有好多好玩的事情,下次記得也叫上我啊……” 這安玉霞是個直爽的女孩子,藍漓不由失笑,道:“好,品茶聊天的時候我不會忘了你的。” “品茶聊天啊……”安玉霞有些苦惱,她實在不喜歡這些,不過很快笑道:“行!相信與王妃品茶聊天,必然不會與那些人一樣無趣?!?/br> 陸丹衣無奈瞪了她一眼,不語。 * 陸泛舟和白月笙一前一后到了前廳。 正好藍爍瞧見,迎了上來,“王爺……與陸大人一起過來的?”前幾日白月笙看陸泛舟的眼神還很一言難盡,難道是他看錯了? 陸泛舟笑了一下,“我與王爺——” 白月笙淡漠道:“早上聽了工部奏報,已經(jīng)開始做模具了?進展怎樣?” 藍爍自然立即回復(fù)關(guān)于模具雕刻的事情。 這一對妹夫大舅子一唱一和,如此竟是直接將陸泛舟當(dāng)了空氣了。 陸泛舟冷哼一聲,故意轉(zhuǎn)身想回頭,白月笙卻一眼撇來,道:“后院都是女眷,陸大人總是這么緊著想要扎在脂粉堆中,難道是春心萌動,想趕緊為陸家娶房媳婦?” 陸泛舟臉上從容龜裂,恰逢此時藍爍聞言,微微一笑,頓時便讓陸泛舟很不是滋味了。 白月笙對他揉圓搓扁,他打不過也說不過便罷,藍爍竟然也敢笑他……正在這時,不遠處的梧桐花樹下走來一個曼妙佳人,陸泛舟眼前一亮,忽然嘆息一聲:“哎……我本生性灑脫愛自由,但總有那如花美眷讓人想往……春心萌動也是難免,何況我也的確不小了——” 這話更像是自言自語,慢慢踱步向梧桐花樹下走去。 藍爍和白月笙同時回眸一看。 梧桐樹下的少女仙姿楚楚,絕美出塵,美麗的臉龐帶著暖暖的笑容,正和走上前去的陸泛舟說著什么。 那是—— 白笛! 白月笙神色冷漠,連眉梢都沒動一下,一旁的藍爍卻皺起了長眉,不再言語。 陸泛舟不知說了什么,白笛聞言愣了一下,然后笑意更濃,似乎是被陸泛舟逗笑了。 藍爍下意識的抿唇,不再贅述模具的事情,對白月笙道:“工部還有些事情,下官先行告退?!?/br> 白月笙挑眉,“嗯?!?/br> 待藍爍走遠之后,白月笙再看向梧桐樹下,卻不見了白笛和陸泛舟的身影。 陸泛舟這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這個藍爍嘛……白月笙一手環(huán)胸一手捏著下巴,開始思考,如果藍爍成了親,是否會少一個人來與他分藍漓的時間? 梧桐花樹后有個小茶亭,亭中坐著一個宮裝的絕色美人,只是美人似帶著幾分愁緒,配上如今這一院子的菊花,平添了幾分蕭索寂寥之感。 “小笛?!币坏览涑炼鴰е判缘哪幸繇懫?,鈴鐺忙行禮:“見過王爺?!?/br> 白笛站起身:“七哥哥?!?/br> “園子里這么多人,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不去找那些貴女們說說話嗎?” “我……”白笛抿了抿唇?!捌吒绺缃袢赵趺礇]陪著王妃?” 白月笙笑道:“她與陸姑娘去后面賞菊了?!?/br> 白月笙眼中下意識泛起的溫柔,讓白笛很是羨慕:“七哥哥與王妃真好……”繼而想到自己的處境,臉上也越落寞了。 “你有心事?”白月笙問。 “我……哎……”白笛嘆了一聲,“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說……” “是為了北狄使團入京之后和親的事情?” 白笛猛然抬頭:“七哥哥怎么知道?”說完又苦笑道:“是我糊涂,七哥哥素來就是不聲不響之間就能掌控全局的人,不像我,連自己的婚姻和未來都握不住……” “歷朝歷代都有和親的慣例,這無可避免,但這和親的人選么……”白月笙微微一頓,“其實并不一定要是皇室公主,皇爺爺曾經(jīng)派出的和親公主便是從宗族之中選出冊封的?!?/br> “看太后的意思,我似乎是避無可避?!卑椎岩е麓降溃骸白蛉仗笮胰腴L樂殿,隱約暗示和親之事,要我早做準備……聽說那北狄終年大雪寒冷無比……哎……”說到此處,白笛又是一嘆。 她性子和善溫柔,卻因為長在深宮之中,難免孤僻安靜些,時日久了,也和那些貴女不合群。淑妃身前只生育了她這一個女兒,她與其余的兄弟姐妹都很生疏,與白月笙一年也見不到幾次,但總記得小時候他護著自己不讓其他哥哥弟弟欺負自己的樣子,心里也便覺得親熱,有什么就都說了出來。 白月笙問道:“那你可知,太后原來為何要為你與梅弈寧指婚?” 白笛想了想,“約莫是為了趙家吧?!笔珏讣亿w氏一族,也是大周樹大根深的貴族,只是平素處事謹慎,從不輕易參與朝中朋黨分化。 “太后的心思,無非是想拉攏趙家和梅家上一條船,拉攏不成,自然也不能讓別人拉攏了去?!?/br> 白笛蹙起纖細的秀眉:“七哥哥的意思是,太后并非真心想讓我去和親,只是給我壓力,讓我妥協(xié)?” “聰明。”白月笙笑道:“如今三哥回朝,朝中形勢瞬息萬變,母后的心思也并不難猜?!?/br> “可我——”白笛秀美愈緊蹙:“我不想嫁到梅家去?!?/br> “梅府侯門深似海,府中情況也太過復(fù)雜,你雖聰慧,但比起宮中其余那些精于算計的姐妹,到底還是稚嫩了些,梅府與你來說,并不是一個好的去處?!?/br> 白笛下意識的點頭,“這個我心中也是知道的,只是我若選別處,必定不和太后的心意,到時候就怕還是免不得要被迫和親?!壁w氏一族雖然樹大根深,但太后到底也是太后,總不能為了她把全族都搭進去吧。 白月笙笑了,狹長的眼眸之中劃過一抹光暈,狡猾的像是算計獵物的狐貍,可那神色太快,白笛半垂著頭,壓根沒看到。 “如果小笛選擇的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呢?” 白笛一怔,“什么是無關(guān)緊要?” “既不損害母后的利益,又不妨礙朝中局勢的變動,這樣的人,就是無關(guān)緊要?!?/br> 白笛想了一下,一個人影忽然從腦海之中閃過,她漂亮的眸子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不曾開口,臉兒倒是泛起一抹紅暈。 白月笙看破她小女兒嬌羞,淡道:“小笛心中有了人選?” 白笛忙搖頭:“沒有。” 可是拒絕的太快,反倒是心里有鬼??粗自麦衔⑻糸L眉表示明白的樣子,白笛頓時有些惱,臉也越的紅了。 白月笙淡淡道:“如有這樣無關(guān)緊要的人選,再由趙家分與母后一些好處,到時母后自然不會強迫小笛嫁到北狄去,畢竟,你若真去了北狄,趙家必然將此事算在母后頭上,與母后來說,并非好事?!?/br> 白笛沒說話,越想越覺得此計可行,可,她還有別的顧慮,“七哥哥,我不想為難別人。”如果那個人沒有那個意思,她豈非自作多情? 白月笙怕了拍她的頭,認真道:“小笛這樣好,有誰會覺得為難呢?即便是我那大舅,都被小笛的美好所吸引呢?!?/br> 白笛愣了一下之后,霎時面色如紅霞,“我……七哥哥……你不要取笑我了!” “什么是取笑?七哥告訴你,自己想要的生活,還是要靠自己努力爭取的?!卑自麦系Φ溃骸昂昧耍吒邕€有事,你也不要總是一個人坐在這里,無聊的話可以去找人說說話,實在不知找誰,就去找你七嫂。” “好……” 不遠處,戰(zhàn)坤將這一對兄妹的話一字不漏的全聽了進去,眼角忍不住抖了抖。 王爺何時變成了這種算計起來眼睛都不眨的人?真是可憐那汝陽公主和藍爍大人,被人賣了還努力幫人家數(shù)錢。 “戰(zhàn)坤?!?/br> “屬下在?!?/br> 白月笙慢悠悠的道:“你知道該怎么辦吧?” “屬下……”戰(zhàn)坤愣住,他知道個鬼。 白月笙皺眉看著他,“活該單身到三十。” 戰(zhàn)坤臉色黑青,怎么又扯到他身上去了? 那方,祝賀生辰的人越來越多,已經(jīng)開始獻壽禮,各府都表達了心意,有俗有雅,但因為白月辰素來溫潤性子和善,是以送什么給他,他自然都是高興的。 很快,便輪到了白月笙的禮物。 潤福管家將一只不大不小的錦盒打開,眾人的眼珠子都伸了過去。 潤福愣了一下,從錦盒之中提出了一種別致的飾物,那飾物由海螺垂掛而成,大小不一漂亮無比,隨著清風(fēng)吹拂海螺,似乎能聽到海風(fēng)呼嘯,隱隱出極美妙的聲音,清脆而悅耳,像是帶著眾人徜徉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一樣,無拘無束。 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份禮物,是本王今年收到最好的一份禮物了?!卑自鲁揭彩且徽?,他忍不住下意識的看了白月笙一眼,眸中透著深濃的嘆息,果然他這弟弟,還是最了解他的。 白月笙卻神情怪異的瞧著那風(fēng)鈴,萬分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讓藍漓為人準備壽禮!藍漓也瞧見了白月笙那表情,次數(shù)多了,她很快便明白那意思,頓覺無語。 這時管家送上了靖國公府的禮物。 梅弈寧備的禮物貴重是貴重,不過少了些心意,眾人也習(xí)以為常,不知何人忽然說道:“我瞧著梅家小姐也為王爺準備了禮物,不知咱們這些人能不能一飽眼福?” 梅弈寧立即反駁道:“王大人是喝多了嗎?這要求是不是太過無禮了?!” 王大人哈哈笑道:“二位王爺兄弟情深,華陽王的禮物,沁陽王說是最好,可梅姑娘和王爺也是關(guān)系頗親,總要看看誰送的禮物更合王爺?shù)男囊獍伞彪m是胡扯,倒也有幾分道理。 “更何況靖國公府一脈出身將門,也斷然不會扭扭捏捏,其他人送的禮物看得,梅小姐送的禮物更要看得了。” 安玉霞更是冷哼一聲,“別是什么拿不出手的,怕讓大家看了丟人吧?” 梅弈寧臉色鐵青,看著安玉霞的視線冷的嚇人。 安玉霞打了個顫,“梅世子這樣看著我干嘛?我又沒說錯,只是看一眼禮物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梅世子這樣小心翼翼干嘛!” 如此,梅若華便是騎虎難下了。 梅若華悠悠一笑,道:“其實也不是什么貴重的,就怕大家看了笑話?!?/br> “怎么會?還請梅小姐讓我們先睹為快。” 梅若華深吸了口氣,蓮步輕移到了廳堂正中,丫鬟已經(jīng)將準備好的錦盒抱著等在了那里,梅若華一邊揭開錦盒蓋子,一邊低柔的道:“若華為王爺親手繡制了一條大氅,希望王爺——” 梅若華話沒說完,便失聲驚叫,腳步踉蹌連連后退,梅弈寧反應(yīng)迅猛,將她扶?。骸霸趺戳??” 梅若華臉色慘白的直著那錦盒,丫鬟低頭一看嚇得面無血色尖叫連連,錦盒掉在了地上,赫然是一條被開膛破肚的雪白兔子,原本放置的精致大氅連著兔子的五臟和血跡,看起來讓人作嘔而可怖。 大廳之中霎時一陣死寂。 梅若華經(jīng)這一嚇出氣多入氣少,呼吸不暢,臉色白的嚇人,梅弈寧連忙拿出隨身的藥瓶,喂她服下,“若華,保持呼吸,不要激動——” 白月辰神色一冷,低喝一聲,“還不迅速將此處打理干凈,傳太醫(yī)!” “是!”眾人方回過神來。 白月辰上前道:“先送梅姑娘到后堂休息——” 梅弈寧二話不說,抱起meimei大步離去。 堂上一片死寂,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說不出話來。 白月辰試圖說些什么緩解氣氛,卻聽那王大人又道:“這……看起來不像是惡作劇,倒似是有人故意的?!?/br> “說的不錯,分明是有人故意要破壞沁陽王的壽辰,可誰這么大的膽子,居然做這種……惡心的事情……” 眾人說著,視線落到了安玉霞的身上,因為方才叫她叫的最歡實。 安玉霞霎時面色微白:“你們看我干嘛?我根本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只是想瞧瞧她準備了什么禮物而已——” “若非是安姑娘,那為何安姑娘如此急切想要看到梅小姐準備的禮物?” “我——”安玉霞語塞,總不能大聲告訴所有人她心儀沁陽王所以針對梅若華吧。 “安姑娘——” “住口。”白月辰冷冷看了那王大人一眼,其中事實到底如何,他心中早已清楚,“諸位大人趕來為本王祝壽,本王十分高興,時辰差不多了,請諸位大人入座吧?!毕牒透嘀就篮系娜艘黄鹆摹锻鯛?,我對你一見鐘情》,微信關(guān)注“優(yōu),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