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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嬌軟美人覺醒了 第20節(jié)

    金水蓮咬牙切齒,大罵呂秋梅黑心爛肺。

    薛家的套路她太清楚了,就跟薛家老二強搶丁紅穗一樣的套路。

    先叫謝小玉嫁給他兒子,嫁了人的女人自然高傲不起來,然后找茬把她兒子腿打斷,逼謝小玉嫁給薛耀強。

    金水蓮慶幸道:“閨女,幸虧你都說出來了,不然我一家就被呂秋梅給害了。”

    謝小玉面上同仇敵愾。

    “金大娘,我跟呂秋梅一家是結(jié)下死仇了,不如我認(rèn)您當(dāng)干娘,咱們倆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共同對抗薛家,有蕭大哥這個干部給我當(dāng)靠山,我就不怕薛家了!”

    金水蓮:……

    可拉倒吧,她兒子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干部,可斗不過薛家,堅決不能讓謝小玉這個禍水給纏上。

    金水蓮跟避瘟神一樣要走,“大閨女,大娘很感謝你說實話,我跟呂秋梅只是鄰里糾紛,可不想攪合到你們的仇恨里,你別害我??!”

    謝小玉再接再厲,一把抱住金水蓮胳膊,狠狠掐了她手臂的rou。

    “大娘,我們倆有緣分啊,你就做我干娘吧,下次帶你孫子去醫(yī)院,我都親自給他打針,我要的不多,就吃幾口您家的rou,有困難了叫蕭大哥幫我出頭,呂秋梅欺負(fù)我的時候,您幫我打到她家去,只是這樣您就多個女兒,多合算啊?!?/br>
    “哎呦痛死我了?!苯鹚彴Ш恳宦暋?/br>
    謝小玉歉意道:“抱歉干娘,我rou沒吃夠的時候,就喜歡掐人。”

    金水蓮:……

    青天老爺,居然還有人比她更不講理,像塊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好閨女,算命的說我這輩子不能有女兒,真不能收你當(dāng)干女兒?!?/br>
    金水蓮對她有心理陰影,估計下次碰到她都要繞道走,謝小玉也就不繼續(xù)裝了。

    “那好吧,可是今天我點這么多,原本是想做認(rèn)親宴,跟干娘借票借錢,現(xiàn)在干娘不認(rèn)我,我沒有rou票糧票付賬,這可怎么辦呢?就想吃口rou,怎么就這么難呢?”

    金水蓮掏出幾張票和錢,拍到桌子上,豪氣的表態(tài),“這頓大娘請了,但是你得保證啊,以后不許靠近我家、不許靠近我兒子、孫子!”

    “好嘞。”謝小玉嘻嘻一笑,撿起桌子上金水蓮自愿給的錢票。

    ……

    金水蓮回家后,呂秋梅剛好在家做了好吃的,準(zhǔn)備去醫(yī)院給兒子送飯,看到金水蓮一副憋屈的模樣,心里發(fā)笑,這尖酸刻薄的老太婆,今天肯定被謝小玉狠狠羞辱了。

    她就是要謝小玉知道,能看上她的男人不是離異就是喪偶,相比較起來,她兒子的家世已經(jīng)是謝小玉能夠到最好的了。

    她笑瞇瞇的打招呼,“金大娘,今天相親順利嗎,我給你推薦的小姑娘漂亮的吧?”

    金水蓮朝她潑了一桶刷鍋水,“胡說八道,我兒子今天根本沒去相親市場,不認(rèn)識你說的那什么漂亮小姑娘?!?/br>
    呂秋梅:……

    “你神經(jīng)病啊朝我潑餿水?!?/br>
    “對啊,我就是神經(jīng)病,還有,你兒子只比我兒子小幾歲,還好意思裝嫩叫我大娘,我呸,也不照照鏡子瞧瞧你那人老珠黃的模樣,比你弟媳婦可差遠(yuǎn)了!”

    呂秋梅氣的快暈過去了。

    ……

    嚴(yán)弋送謝小玉回去的,兩人心里都藏著心事。

    一直到供銷社,看到今年頭茬的山楂下來了,謝小玉站定了,嚴(yán)弋問:“又想做山楂糕了?”

    謝小玉不是想做山楂糕。

    她低頭揪著衣角,“嚴(yán)弋哥哥,你在金水蓮母子跟前,為什么說是我對象,你什么意思嘛?”

    這也太突然了,上回去涼州的列車上,問他為什么不喜歡她,嚴(yán)弋都沒有正面回答,今天突然就說是對象。

    如果喜歡她,那就直接說出來,今天真的要問清楚,不然難受死了。

    “我跟謝東海斷絕了關(guān)系,也不怕老家大伯母那塊牛皮糖,我問你,你是幫我解圍這樣說呢,還是什么意思嘛?”

    說完,謝小玉看著嚴(yán)弋那張好看的俊臉,直看得嚴(yán)弋低下了頭。

    嚴(yán)弋的掌心已經(jīng)汗潮了,他背過手去擦掉手心的汗,從兜里拿出那張小心保管的紙條,慢慢紅透了耳根。

    他展開來說:“你往我兜里揣這張紙條,不是催我回答的意思嗎?”

    謝小玉……

    是小魚兒放的。

    但她不想解釋,“可是我沒有聽到你的回答。”

    嚴(yán)弋嘆氣,那還不算回答啊,“我說你是我對象了。”

    謝小玉不依,“嚴(yán)弋哥哥,我跟你說,報恩的感情我不要,你千萬不要勉強,與其報恩,我寧愿你當(dāng)我哥哥。”

    好過以后成一輩子的怨侶。

    她說:“除非你是真的喜歡我才行,如果你喜歡我,你得告訴我,不然我哪分得清。”

    嚴(yán)弋:……

    真拿她沒辦法。

    嚴(yán)弋去供銷社買了十斤新鮮的山楂、一斤白糖,送謝小玉回家。

    臨走的時候,他在山楂袋子里悄悄放了一封信,當(dāng)著謝小玉的面,他實在說不出表白的話,只好寫在信里面。

    還跟謝小玉說:“小玉,我想吃山楂糕了,你今天做好我明天來拿行嗎?”

    謝小玉“哦”了一聲,“我晚上要值班啊,等明天吧?!?/br>
    嚴(yán)弋欲言又止,“那個山楂是我一個個挑的,你千萬別送人?!?/br>
    謝小玉奇怪的看他一眼,山楂便宜,但是白糖金貴,糖票難得。

    “生山楂又不是多稀罕的零食,要送也等做好了送啊。”

    嚴(yán)弋“嗯”了一聲,“那明天我來拿?”

    謝小玉想了想,“做好我給你送過去吧?!?/br>
    然后謝小玉鎖上門去單位上班,今天她晚班,要值大夜班。

    “對了,周景畫跟我說,你爸被他領(lǐng)導(dǎo)找談話了,他瞞著你估計是怕你分心,要不要打電話回去問,你自己斟酌。”

    ……

    謝小玉第一次值大夜班,她去學(xué)校找大小魚兒,門衛(wèi)上回見過一次,她從兜里拿出一把水果糖,笑著說:“趙大爺,等下課的時候,麻煩您幫我喊下我弟弟?!?/br>
    沒一會兒下課鈴響了,大小魚兒跑到圍墻這里來,“jiejie,你怎么來啦?”

    謝小玉說:“我今晚值大夜班,鍋里煨了蘿卜排骨,放學(xué)了你們自己蒸一點米飯,晚上不管誰敲門,只要不是哥哥jiejie,都不許開,聽到?jīng)]有?”

    以前在涼州的時候,大伯母根本不管這兄弟倆,都是自己吃飯睡覺。

    現(xiàn)在家里有嚴(yán)弋哥哥架高的圍墻,還有阿柴,一點動靜它都警覺,小魚兒說:“沒事兒,我跟哥哥可以的,家里還有阿柴呢,它可是狼犬?!?/br>
    謝小玉眼尖,看到她們醫(yī)院的丁主任也來了學(xué)校,忙躲到一邊,丁主任在薛家沒生孩子呀,她來難道是找呂秋梅的?

    沒一會兒,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穿著半舊的長袖褂子,袖子一直卷到手肘那里,也跑到了圍墻這邊,隔著鐵欄桿,怨恨的瞪著丁紅穗。

    丁紅穗一看到女兒,視線就落在她身上,壓根沒注意到大樹后面還有人。

    她帶著討好遞過去一個油紙包,“錢錢,mama給你買了rou包子,你拿去吃啊?!?/br>
    鄭小錢搶過rou包子遠(yuǎn)遠(yuǎn)的扔掉,“我才不吃壞女人給的東西,你不是我mama!”

    丁紅穗心口發(fā)痛,她是為了保護(hù)女兒才離開她,心里對薛家的憎恨到了頂點。

    看到女兒這么熱的天也沒錢買短袖衣裳,只能穿長袖,因為這樣可以少買一季的衣裳。

    她一定要盡快弄死薛家!

    呂秋梅看到妯娌又跑過來看小孩,再看看她宛如二十來歲嬌艷的臉,就連兒子有時候都看呆了。

    想到中午金水蓮潑她的那一桶泔水,呂秋梅的火氣全撒到妯娌頭上,“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二叔對你那么好,你還惦記著前頭的小孩?!?/br>
    丁紅穗忍著想捅死她的沖動,“今天是錢錢的生日……”

    “那又怎么樣,你早點跟二叔生一個,就不會再惦記這個小崽子了?!?/br>
    她揪著錢錢的耳朵,把她拎回教室,“你.mama就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拋棄你爸爸和你,小心那rou包子里有毒,吃了毒死你?!?/br>
    丁紅穗麻木的站了一會,直到看不見鄭小錢,才捂著臉走了。

    謝小玉從大樹后面轉(zhuǎn)出來,若有所思,看這情形,薛家拿住了丁主任的軟肋,丁主任是以身伺敵。

    大魚兒說:“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都說鄭小錢mama是破鞋,不跟她玩還打她,jiejie,你給我們做的零食,能分一點給她嗎?”

    小魚兒說:“那得偷偷給,不然咱們也會被孤立,jiejie,你能想辦法把呂秋梅那個壞女人趕走嗎,她罵鄭小錢罵的最狠?!?/br>
    “jiejie想想辦法?!?/br>
    謝小玉交代說:“你們倆個要小心點,別給她抓到你們犯錯的機會?!?/br>
    小魚兒嘿嘿一笑,呂秋梅又不是他們班的老師,“她一靠近我,我就躺在地上說她打我,她現(xiàn)在都不敢靠近我了。”

    ……

    值完夜班謝小玉回了家,大小魚兒已經(jīng)上學(xué)去了,給她留了字條,看工整的字跡,是大魚兒寫的。

    “jiejie,昨晚一切安好,阿柴早上已經(jīng)喂過啦,鍋里給你留了早飯?!?/br>
    謝小玉先去看看阿柴,它好安靜好乖,給阿柴順了會皮毛,洗了手,鍋里有紅薯稀飯。

    吃了飯,謝小玉看到那袋子新鮮山楂,天熱得早點做出來。

    剛打開袋子,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封信。

    黃色牛皮紙的信封,兩分錢一個,六個紅色框框里沒填郵政編碼、沒貼郵票。

    連地址都沒有。

    她確定買山楂的時候袋子里面是沒有信封的,再想到昨天嚴(yán)弋說想吃山楂糕,她本來就很奇怪,嚴(yán)弋哥哥不是個貪嘴的人,怎么會催他做山楂糕……

    嚴(yán)弋不會把要說的話寫在信里面吧?

    她心臟怦怦跳,山楂丟到一邊,抽出信封里的白色信紙,里面就回了她問的那句話。

    嚴(yán)弋的字蒼勁有力,他寫道:“小玉,我不想做你哥哥,我想做你對象,以前不敢說喜歡,但一直都喜歡的。”

    嚴(yán)弋喜歡謝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