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白月光
我自然不會蠢到在里面下毒,我拎著食盒走到了靜怡軒門口,門外看守的嫡兄貼身侍從李愷見了我,有些疑惑道:“怎么是你來送?” 想了想,還是在后加上了句“小姐”。 本準備接過我手中的食盒,我把那食盒抱在自己懷里,他自然不好上手來搶。 “我想來看看兄長,路過廚房見著給兄長備下的食物,就帶過來了。”說著還露出了一個甜得能膩死人的笑,這種笑容可是我對著鏡子,練過無數(shù)次的。 之前似乎是我有些激進了,且讓容家主對我產(chǎn)生了些戒備,那么要想討的家主和嫡兄歡心,自然我要學(xué)會扮演一個天真無害的乖女兒、好meimei。 且我發(fā)現(xiàn)我似乎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我想著做容府的小姐,卻竟然都從沒叫過容家主一聲父親。 他本來就對我沒多少感情,我拿下屬對待主上的態(tài)度對待他。 只把他這個父親看作是讓我在這個世上,得到權(quán)力與財富的工具。 且隱隱地帶了一些怨憤。 他自然不肯親近我。 我在他師兄面前故意跌倒,想必做得過為明顯了,讓他失了面子。 且他都沒養(yǎng)育過我,對我自然沒有什么親情與好感。 只會把我當(dāng)作覬覦他家業(yè)的一個小偷。 雖然可能我的確是,但是起碼我不能讓這一點過于明顯。 他既然怕我跟嫡兄爭搶,那么我自然要百般討好嫡兄,以示我并無非分之想,只想要一份親情罷了。 這也是我這幾日,做了這名不符實的小姐才苦思出來的道理。 如若得了他們的歡心與信賴,那才能有機會圖謀更多東西。 雖然我更小些的時候,接近嫡兄失敗了,不過如今想想,一個穿得又臟又破的野孩子,突然說是金尊玉貴的嫡兄的meimei,他自然無法接受。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我的衣著打扮也是上等人的樣子了,且托我生母的福,她可能在我還長在娘胎里的時候,就預(yù)見到了我這一生的坎坷與不幸。 把我生得倒是有幾分顏色,而長得漂亮一些的人,無論在何時,都或多或少能受到一些優(yōu)待。 這不,眼下見了我的笑容,李愷都有些猶豫要不要阻攔我了。 他自躊躇間,卻從內(nèi)傳來了一個清越的少年聲音,“讓外面的人進來吧?!?/br> 真真是雪中送炭,我差點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幸虧咬住嘴唇崩住了。 推開房門之后,比嫡兄容景那一屋子珍貴典籍更加讓我為之炫目的,卻是此時正緩緩站起身的一個生的如天邊明月一樣,充滿了圣潔與卓然之感的一個美少年。 可以說我長到九歲,從未見過生的如他一樣好看的少年人,這一刻,我感覺我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簡直渾身都要發(fā)起抖,一種酥麻之感從我的尾椎骨處往四肢五骸里涌。 我按捺住這種讓我興奮喜悅的情緒,強自鎮(zhèn)定地走到了這少年的面前,把手中的食盒遞給他,不忘介紹自己,“我叫崔音,哥哥你是誰?” 這少年輕笑了一聲,“陳雪時?!?/br> “原來是時哥哥。時哥哥,你叫我音兒就好了。” 我自來熟地說道,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他此時在我眼中不吝于一顆巨大的寶石,我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在叫囂著一定要得到他。 他看著我,微微笑了起來。 我不由地更是感覺頭有些發(fā)暈,臉頰似乎都有些紅了,一時只想這一刻再久一些。 但是此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卻響了起來,“誰讓你進書房的?還不快出去。” 回頭看去,不是掛著張晚娘臉的嫡兄還是哪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