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舍不得就說舍不得
天色大亮。 高大身影推門進來,發(fā)出輕微響聲。 墨景思從綿軟的大床中抬頭,對上那雙緊貼在自己身上的鷹眼:“還以為宋家大公子睡完就不認人了。” 軟臂一撐,被褥滑落一半,胸前大片春光暴露,嬌軟的人兒也不著急去遮,伸著藕臂抓上煙盒。 大片斑駁紅痕在白嫩肌膚上開出小花,宋秉淵瞧著自己的杰作,挑唇一笑。 長臂將墨景思抓進自己懷中,反手扣住煙盒,丟到一邊:“還抽?” 墨景思沒由來的白眼,一腳將人蹬開,宋秉淵也不惱,轉(zhuǎn)身拿出幾個高檔紙袋,從中將東西一件件的掏出來。 各種款式的暗紅長裙擺了一床,長的,短的,吊帶,長袖。 屋里各種物件在衣裙的襯比下黯然失色,墨景思輕輕挑眉,側(cè)頭詢問。 “賠你的?!?/br> 宋秉淵揚顎,目光投向昨夜被撕成了一塊破布的衣裙,墨景思輕笑一聲,也不拒絕,一邊裸體起身,毫不避諱的向浴室走,一邊回頭說道:“夜不歸宿,還穿一身新衣服,宋老爺盤問起來,又是麻煩?!?/br> 從浴室出來,女人已穿上了平日里那件鵝黃掐腰連衣裙,眉目淡然,伸手將地上的煙盒撿起,見宋秉淵在發(fā)愣,指示道:“還不裝起來?” 平日里只有宋秉淵指揮別人的份,哪有人對他蹬鼻子上臉? 西裝革履的男人竟真的低頭裝起衣服,待收拾完畢,才緩慢向墨景思靠近。 二人將將走到雅間門口,一股巨大的力道扣住纖細后頸,狠拉著嬌容靠近。 牙齒含上貝齒磕磨一陣,等到蜜唇泛紅微腫,又埋進胸口含舔吸吮,等到墨景思捶著他的后背推人,才肯放開:“昨天不是說只穿了那一件?” 黑黝眸光落上裙擺,宋秉淵的沉聲中夾雜愉悅,手指夾著小耳垂揉捏:“舍不得就說舍不得?!?/br> 墨景思無言以對,別扭著轉(zhuǎn)過身,搖曳著身姿向屋外走。 今日天氣有些暗沉,烏云密布,沉甸甸的壓著。 給佳人開車,宋秉淵任勞任怨。 墨景思盯著窗外瞧,經(jīng)過商貿(mào)公司時,碩大的玻璃柜前掛著一件高定西裝,黑中帶灰,胸前不知是胸針還是什么,正迸射著亮光。 “停車。”蜜唇輕啟,宋秉淵無奈低笑一聲,將車停在路邊,拽著人的胳膊就要親:“真把我當司機了?嗯?” 身體被人推開,杏眼嬌嗔,拉開車門抬腳下去。 只見面容嬌媚風骨卻冷然的女子同柜員說了幾句什么,那柜員面露喜色,叁兩下便將玻璃柜中的西裝取來。 不一會兒,淡淡幽香從車外飄進,墨景思貓著腰鉆進車里,隨手一丟,被包裹的東西就入了宋秉淵的懷。 節(jié)骨分明的大手遲鈍一秒,撥弄一瞧,正看見掛牌上的長串數(shù)字。 雖說對宋家是個小數(shù)目,但宋秉淵依舊揶揄道:“敗家。” “現(xiàn)在不敗,難不成等宋家破產(chǎn),拿出來資助你們?” 墨景思又要去抓煙,剛伸出手,濃烈的男性氣息就撲面而來。 唇瓣被人含著吸吮,強勢的力道勾著她的舌尖,用牙齒啃咬磕碰。 一陣纏綿相依,唇齒勾連,惹得墨景思面色泛紅,透出誘人光澤。 她含著薄唇重咬一口,這才逼得人放開。 秀眉輕皺,水光粼粼的大眼怒瞪:“開你的車!” 果真如墨景思所料,一回宋家,迎面便是沉重壓抑的氣息。 仆人們垂頭快走,連呼氣都不敢出聲,見他們二人進來,神色更是匆匆。 剛剛邁入正門,宋老爺那暴怒的拍桌聲便響起:“越來越?jīng)]規(guī)矩!” 大太太縮著脖子,朝著宋秉淵看上一眼,欲言又止。 墨景思挺直身姿,再沒了方才那嫵媚誘人的模樣,鵝蛋小臉淡淡,眉目低垂,活脫一個乖巧的千金小姐。 宋秉淵輕捋衣衫,聲音不高不低,說的話卻十分含糊:“昨晚我和景思談了些事,所以沒有回來?!?/br> “哎呦,談什么事情需要談一晚上呀?你知不知道你爹多著急!你們兩個孩子……” 大太太連忙出來打圓場,可這話在墨景思的耳中聽來,卻是十分曖昧。 談了一晚上…… 壞心思驟起,纖細手指貼著一旁的西裝褲縫,輕柔搔動。 察覺到高大的身影僵硬幾秒,手指也越發(fā)的放肆。 宋老爺正在氣頭,板著一張臉,也不說話。 就在身下那坨巨龍被瘙癢刺激的緩慢抬頭之時,門口忽傳一道聲音:“爹,娘,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