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莫及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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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叁年后—— 「爹爹,我今天想吃~蛋炒飯!」長高了不少的小老虎拉著旁邊的大老虎爹爹,又蹦又跳的。 「不要!阿貍想吃牛奶粥~!」被抱在手臂上的小耳廓狐,奶聲奶氣的抗議,小嘴噘的都能掛豬rou了。 「好。爹爹都弄,好不好?」 「好~」「好!」兩兄弟聽聞,開心的同時應(yīng)聲。 傍晚的影子把一大兩小的身影拉的又細(xì)又長,如此溫馨的畫面卻顯得美中不足。 回到家,玄關(guān)邊擺著四雙印著泰迪熊的室內(nèi)拖鞋。勞斯凱按照慣例,會把一雙擺在最旁邊的拿起來拍一拍灰塵,偶爾拿起來癱在手上用拇指摩娑著上面的熊熊圖案。 「爹爹~!」已經(jīng)跑進屋的孩子,從里頭傳來叫喊。 「來啦!」勞斯凱放下那雙比自己小號很多的室內(nèi)拖,拿著剛才接孩子放學(xué)順便買的食材進屋。 勞斯凱在廚房忙碌,狐恩和阿貍安分時就會乖乖寫作業(yè),不安分時兩個就又會開始打架爭吵,捏耳朵扯尾巴樣樣來。 「嗚......爹爹......」 煮飯到一半的勞斯凱,低頭看著拉著他褲管的小耳廓狐,淚眼婆娑揉著自己的耳朵,看似就是又來訴苦了。 勞斯凱放下湯杓,彎腰抱起這隻嬌小的rou球,替他揉揉被擰紅的大耳朵:「怎么啦?」 感受到安慰,小耳廓狐委屈瞬間大爆發(fā),趴在爹爹肩上就是一陣哭鼻子控訴:「哥哥壞,哥哥捏我耳朵!阿貍不讓捏,可是......可是哥哥就欺負(fù)阿貍......嗚...」 被控訴者也在此時來到廚房,狐恩不滿的嘟嘴說:「怎么老是喜歡和爹爹告狀,不就是捏一下耳朵嗎?耳朵長這么大一朵,不就是要給人家捏的嗎?」 聽完這流氓言論,阿貍哭得更大聲:「嗚......哥哥欺負(fù)人......」 「你不也拉我尾巴了?這么小一隻力氣倒是挺大!都把我擰疼了?!购饕参拇曛约杭?xì)長的尾巴。 「哼!哥哥尾巴長這么長,不就是要給阿貍拉的嘛?」阿貍帶著哭腔,反諷意味卻十足。 兩兄弟你來我往的斗嘴都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勞斯凱抱著阿貍蹲下,對狐恩說道:「好了,小恩你是哥哥,要懂得讓弟弟點?!?/br> 狐恩拿起自己的尾巴湊到爹爹面前:「我這不就讓著他了嗎?」 勞斯凱嘆了口氣,搓了搓狐恩的尾巴,軟著口氣勸導(dǎo):「那別老是對弟弟動手動腳的,嗯?」 「知道啦。對不起嘛!」狐恩不甘愿的道歉,還沒有歷練過的自尊心,不懂得吵架如何下臺階。勞斯凱也只能作為兩個孩子間,吵架時的潤滑劑。 「阿貍,哥哥跟你道歉了,原諒哥哥好不好?」勞斯凱拍了拍還趴在自己肩上的阿貍。 小耳廓狐抬起淚汪汪的大眼,哭紅的精緻五官又讓勞斯凱掀起對沉洛熙的思念。 「那好吧?!拱⒇?cè)嘀劬?,同樣不甘愿的接受哥哥的道歉?/br> 「過來抱抱啦!」狐恩撇開頭,對阿貍張開雙手。 這是勞斯凱要求他們吵完架都要做的動作。兩兄弟抱在一起后,又手牽手的回到客廳玩。 沒了兩個小調(diào)皮的干擾,晚飯很快就準(zhǔn)備好了。 看著兩個孩子開心的進食,勞斯凱坐到一旁的書桌,拉開抽屜,拿出一本相冊,上面是沉洛熙以前紀(jì)錄他和狐恩兩人的點點滴滴。 里頭有狐恩成長的各種階段,從嬰兒時期到會爬行,會走路,會奔跑。沒想到時間過這么快,狐恩都五歲了,還多了可愛的阿貍。 他翻著相冊上的照片,看著沉洛熙在照片里的燦爛笑容,他心里就充滿酸處,用手指觸碰著那照片上的面容。 他都已經(jīng)快忘記沉洛熙燦爛的笑顏是什么樣子,眼睛會彎彎的,耳朵會不自覺下垂,給人很真誠的感受。 翻到相冊的最后一頁,一張破破的圖畫被夾在里頭,勞斯凱把他抽出來攤開,看著上面畫著兩大一小的人,上面還有一顆溶的歪七扭八的大愛心。 他記得叁年前第一次整理這本相冊時,發(fā)現(xiàn)夾了一張被撕毀又用膠帶黏了回去的圖畫,那時狐恩驚喜的湊過來和他說:「啊~!這是我要送畫給爹爹的畫,爸爸把他黏回去了?!?/br> 當(dāng)下勞斯凱聽得一頭霧水,一問之下,才知道當(dāng)時沉洛熙為了他和狐恩大吵了一架,還把畫撕破了。 但是后來洛熙又默默的自己把畫黏了回去......。 那時勞斯凱大概推算了一下時間,正是自己去找他問卡加爾下落的那一天。 那一天......洛熙肯定很生氣吧? 但儘管這樣,他還是把畫黏回去了......。 勞斯凱嘆了一口氣,向后倒在椅背,或許他虧欠沉洛熙的,是用一輩子也彌補不完的。 ********** 孩子吃飽后又開心的吵著他要洗澡,勞斯凱把畫和相冊收好擺回抽屜,帶著兩個孩子到浴室泡澡,玩橡皮鴨。隨后才帶著他們回到房間就寢。 兩個孩子抱在一起打了個呵欠,安心的睡著后,勞斯凱轉(zhuǎn)了小夜燈離開孩子房間。 回到客廳,他滿面惆悵的從口袋拿出香菸點燃。走到院子的拉門旁,外頭除了一條蜿蜒的石子步道,其馀全是滿院子的風(fēng)信子,都是他后來親手種下,每一株他都精心照顧的很漂亮。 陽傘桌上那兩朵枯萎的風(fēng)信子已經(jīng)被他清掉了,記得那時候狐恩還特別提醒他,爸爸說過不準(zhǔn)動那兩盆花。 他抖了抖手上的菸,又吸了一大口嘆了出來。 已經(jīng)枯萎的花,為什么你還要留著......? 是想時刻提醒自己的心已經(jīng)死了? 他坐到庭院里的陽傘桌邊,菸灰缸從無到滿,勞斯凱才抬起手聯(lián)絡(luò)靖夜。 只響了一聲,靖夜訓(xùn)練有速的立刻接起:「副參謀?!?/br> 「葛夏普的下落查到了沒?」 「還沒查到,線索斷斷續(xù)續(xù)的,那傢伙可會躲了。」 勞斯凱嘆道:「唉,知道了。你和靖日過來替我照看一下孩子?!?/br> 對面的靖夜靜默了一刻?!父眳⒅\,這么晚你還去???」 「嗯。有任何狀況立刻回報?!箘谒箘P熄掉手上的菸蒂,吐出嘴里最后一口,起身往屋內(nèi)走去。 「知道了。」靖夜恭敬的回覆。 勞斯凱應(yīng)了聲后正準(zhǔn)備掛斷。 「副參謀?!箤γ婢敢褂纸凶×怂?,說道:「您也別太為難大家了......他們都盡力了......」 勞斯凱嗯了一聲,切斷通話。 等到靖夜和靖日過來后,勞斯凱才放心的出門。 Evija在黑夜中奔馳,來到市中心的一座大樓內(nèi),按了電梯到地下十幾層的樓層。 走廊上值班的人員見到他都畏懼的彎腰閃邊,看到勞斯凱經(jīng)過后才怯怯的快步離開,以免遭殃。 他來到一間碩大的房間門口,感應(yīng)了指紋掃讀進到房間。 房內(nèi)鋪滿了厚厚的軟墊,成堆的柔軟枕頭,整間房除了這些軟的東西,幾乎沒有硬物。 勞斯凱左看右看,不見自己要找的身影。 他東找西找,最后在枕頭堆后方的角落,找到捲縮成一團的耳廓狐。 勞斯凱走過去將他抱起,銀紫色的毛閃耀著漂亮的光芒,遺憾的是退化回動物型態(tài)的沉洛熙,就真的如同一隻耳廓狐不曾演化人型過。 被吵醒的耳廓狐斯牙裂嘴,對勞斯凱張口兇了一下,不喜歡被打擾睡眠,隨后又轉(zhuǎn)頭看向別處。 勞斯凱安撫般的順著他背上的毛,只有兩個手掌大的體型讓他可以輕松的單手抱著,一邊摸著。 他抱著沉洛熙坐到旁邊舒適的單人沙發(fā),讓沉洛熙卷臥在自己腿上摸著。 有時候太想念他,勞斯凱就會過來看看他,和他說說話,抱著他度過晚上的時間。 叁年了,雖然厄薩多后來研發(fā)出了機率性的藥物,能夠讓沉洛熙出現(xiàn)再次演化的可能性。但日子一天一天過,藥劑一瓶一瓶輸液,似乎都沒效果。 他該放棄嗎......?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每次都和沉洛熙這么擦肩而過。 安靜的夜里,他抱著沉洛熙坐在這,不僅回想。 叁年前,沉洛熙遇難的那一天,他下了戰(zhàn)場后,像瘋子一樣衝進治療所??粗稍谑中g(shù)臺一動不動的沉洛熙,他恨不得把全世界都?xì)Я?,替沉洛熙陪葬?/br> 看到一邊站著的Liuck和裴溶,他衝過去就是抓著他們嘶吼:「為什么放他出來?!現(xiàn)在他人躺在那里不動了,你們要我怎么辦?!」 「你冷靜一點。」Liuck面色也不好看的勸說。 「他就快死了,你要我冷靜??如果沒有那些儀器插在他身上,他一秒都活不了,你們知不知道?。 箘谒箘P指著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沉洛熙,周圍站滿醫(yī)療人員手忙腳亂,全身裝滿儀器和輸液管,模樣慘不忍睹,就像在做人體實驗一樣駭人。 「你他媽現(xiàn)在吼給誰聽?。??」裴溶縱然大怒,推開他:「你還知道怕他死吶!你對他做過多少狠心的事難道自己都忘了?拋夫棄子的人現(xiàn)在在這邊裝什么好丈夫啊????把人丟在產(chǎn)房時,你怎么不問問自己沉洛熙若是難產(chǎn)死了該怎么辦?還放任你那隻該死的嬰猴頻頻來挑釁羅德亞,你知不知道洛熙為了保他,被判重罪差點被電刑電死在羅德亞刑房,那時候你怎么不像現(xiàn)在這樣對那隻死嬰猴興師問罪!?」 「你說什么?電刑?」勞斯凱睜著大眼問,滿臉的疑惑。 裴溶怒極,翻了個白眼罵道:「他媽的,干?!?/br> 「裴溶!」Liuck喝斥了一聲,示意裴溶注意態(tài)度。 勞斯凱錯愕間,才想起生產(chǎn)前,沉洛熙的主治醫(yī)師和他說過,沉洛熙受到過強力電擊,導(dǎo)致視力衰弱。 沉洛熙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殺手經(jīng)驗,勞斯凱還一度那悶...沉洛熙不應(yīng)該這么輕易,沒有經(jīng)過估算就魯莽的衝過來送命。 該不會,就是因為他根本看不清距離......才沒躲開那顆子彈......? 勞斯凱挫敗的蹲下。 卡加爾的死,他確實一度懷疑沉洛熙,那天跑到公設(shè)的立體停車場找沉洛熙,當(dāng)沉洛熙承認(rèn)是他殺了卡加爾時,勞斯凱心里不可否認(rèn)的升起一股怒氣,才罵了他心狠手辣......。 現(xiàn)在他多么悔恨自己當(dāng)初竟然對沉洛熙說出這種話,明明......沉洛熙為了??訝柮撾x險境,不惜連重罪都頂上。 勞斯凱捋了捋頭發(fā),想起當(dāng)下沉洛熙帶著眼傷,聽到自己罵他心狠手辣時,心里該有多痛。 洛熙......他的洛熙現(xiàn)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是在控訴他當(dāng)初的狠心,是再嚴(yán)懲他當(dāng)時的愚蠢......。 勞斯凱難受的想大吼翻天覆地,但隨即閃過一紀(jì)念頭開始嘲笑自己,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該...如今在這折騰給誰看......。 這時某位醫(yī)療人員從病床邊走了過來。 「副參謀,沉先生恐怕很難.......」 勞斯凱眼眶一紅,站起來大吼:「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都把他給我救活?。。÷牭?jīng)]有??!」 聽到負(fù)責(zé)人對他說種喪氣話,勞斯凱歇斯底里的抓著那人肩膀邊搖邊吼:「試一次不行就試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就試第叁次!給我試到救活他為止??!我要他活!?。?!」 醫(yī)療人員看著雙眼瞪大的暴怒長官,結(jié)巴的回:「可是......這樣沉先生身體......也會因為用藥過度,撐不住的......」 「那就給我捉別的Omega來進行實驗?!箘谒箘P狠戾的說道。 治療所的醫(yī)療團隊面有難色的左右互看,沒想到他們的副參謀會為了沉先生,失了厄薩多最初創(chuàng)軍時的信念。 一項研究需要花多少時間、多少藥物和多少犧牲品,他們心理都沒個底了,更何況,能不能成功還是另一回事。 而勞斯凱似乎也看透他們想法,走火入魔的說道:「不管用多少時間、多少藥、犧牲多少人,都給我救活他。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厄薩多,救不活他,厄薩多的人一個個的也都別活了?。。 ?/br> 高亢的虎吼把治療所的人都震的心里產(chǎn)生懼怕。 這時Liuck終于看不下去,走過來拉住像是要暴走的勞斯凱:「你冷靜下來和他們好好討論。你這么著急,他們就是賠了命給你,洛熙也不會醒過來?!?/br> 勞斯凱看了Liuck一眼,這才試著平復(fù)自己暴怒的情緒。 眼看沒辦法,治療所負(fù)責(zé)人才又怯怯地開口:「我們評估過了,就算真的治療成功,沉先生最多也只可能......回復(fù)到動物型態(tài)......而且成功率非常低...」負(fù)責(zé)人抖著聲音說道。面對情緒失控的長官,就如同站在虎口邊隨時會被一口咬死。 「動物型態(tài)也好,先把他給我救活了!否則我拿你們的命去抵他的,聽到?jīng)]有?」勞斯凱陰沉的說。 「是......」 負(fù)責(zé)人聽完后,連滾帶爬的回到病床邊,又是一陣忙碌不敢松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