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都知道了還要上鉤,你賤不賤
程歡的裙子太短了,坐在椅子上,裙擺堪堪只能遮住大腿根。張總的手放在程歡雪白的腿上,明明是正常膚色,卻生生被襯得黝黑。程歡死死按著裙邊,也不知道是抗拒還是在欲迎還拒。 沉知南看不出來,此時此刻也根本沒腦子分辨。 他被程歡腿上張總留下來的那幾個鮮紅指印刺得氣血上涌,頭腦發(fā)昏。 “還不給我滾出來!” 沉知南一聲怒喝,包廂里的人被驚擾,紛紛望過來。 張總沒料到沉知南還回來,而他正在摸沉知南帶來的女人。 他驚慌起身, 略尷尬地笑:“知南……” 沉知南沒看他,冷冷喊程歡:“出來。” 這次程歡沒再跟沉知南較勁,麻利地拎包,乖乖來到他跟前。 沉知南要很用力地,才能對著張總擠出笑容:“有點事,你們繼續(xù)。” 他的表情看起來比直接發(fā)火還嚇人,張總陪著笑,擦了把冷汗。 沉知南掉頭就走,腳步邁得極大,rou眼可見得怒火無處安放,每一步里都帶著發(fā)泄的意味。 程歡就跟在他身后,不緊不慢,沒一會兒就被落下一大截。 終于到停車場,沉知南胸腔里燃著的那股把烈火也終于燒到了最旺的時刻,再不做點什么他就要瘋了。 他迫切地需要在強裝出來的冷靜中撕出一個發(fā)泄口來。不好聽的話憋了一籮筐,回身卻發(fā)現(xiàn)程歡還在幾米開外的遠處,好像還挺不情愿跟他走。 沉知南徹底炸了。 “被老男人摸大腿的感覺怎么樣?我看你還挺高興的,人都快靠他身上了?!?/br> 沉知南大步回去,熟練得勾出來一個冷笑:“你就這么賤?只要給錢就能搖著尾巴貼上去?” 他逼得很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企圖通過地理優(yōu)勢掩蓋自己的氣急敗壞。 程歡只是抬眸,平靜地看他:“對,我賤,要不是怕被狗仔拍我可能就是個妓女。那你呢,不是都走了為什么又回來?” “良心發(fā)現(xiàn)了?還是因為我給你的那杯水?哈,”程歡諷刺地勾起唇,“我故意裝乖討巧要惹你憐愛的你不會看不出來吧,明明都知道了還偏要上鉤……” “你賤不賤?” 其實程歡一直在賭,那杯看似隨意換過去的溫水,也是精心設(shè)計過的籌碼。 “……”沉知南啞口無言。 這是他虛張聲勢下的,不愿意承認的、赤裸裸的真相。 他張嘴,卻無從辯駁。 輕飄飄的幾個字像根針,毫不費力就戳破了沉知南自欺欺人的幻想。同時一起消失的還有他張牙舞爪的怒火。 他像個xiele氣的皮球,連發(fā)作都像是在茍延殘喘。 這時候,什么算計和報復(fù)都拋在了腦后。既然撕破臉,那不如裂個徹底。 “妓女……”沉知南注意到程歡話里的字眼,又想起來她的欺騙,恨得咬牙切齒,“妓女做得都是你情我愿的買賣,你抱著目的接近,不擇手段的嘴臉比妓女還要不堪!” 當初慈善晚宴上的搭訕完全是一場不懷好意的蓄意接近,之后所有的所有都是程歡故意在曲意逢迎,那些情動沉淪的瞬間,都是沉知南自以為是的錯覺。 沉知南以為他和程歡的關(guān)系是深陷情網(wǎng)的小狗和游刃有余的金主,然而真相卻是他被那只小狗狡猾的謊言耍得團團轉(zhuǎn)。 自從得知這一點,沉知南每天都憋著勁兒要報復(fù),表面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為的就是讓程歡在茫然中給她當頭一棒,讓她也試試被欺騙的滋味。 現(xiàn)在就這樣揭露出來,雖然效果大打折扣,但沉知南心中還是有松快的感覺。 被這樣指著腦門罵,程歡也不甘示弱,從喉嚨里擠出個冷笑,回嘴道:“我不堪?你沉知南又是個什么好貨?堂堂沉大影帝愛而不得卻只能找個替身來自欺欺人。” 說到‘替身’的時候,沉知南殺人般的視線已經(jīng)射了過來,程歡并不懼怕,專說些插他心窩子的話。 不就是互相揭短,誰怕誰。 “為什么?”程歡笑笑,自問自答,“因為你喜歡的女人是你嫂……” 凌厲的掌風(fēng)掐斷了程歡的最后一個字,程歡幾乎以為沉知南的巴掌要落在她臉上——她知道這次是真的踩到了沉知南的雷區(qū)——最后卻也只是落在了墻面上。 根本無從思索程歡是從哪里知道的,沉知南表情猙獰的嚇人,半響才擠出來一個:“滾!” 程歡立即抽身、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