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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沒有再給他任何機會,江茶猛然抬腿一腳踹向男人兩腿之間,男人立刻捂住襠部跪了下去,慘叫出聲。 江茶奪門狂奔跑下了樓,身后傳來了罵罵咧咧的腳步聲。 分不清方向,冬天的夜黑得濃稠,江茶深一腳淺一腳地在狹窄漆黑的小巷中奔跑,努力克制著恐懼,辨別方向,卻怎么也跑不出迷宮一樣的街道。 身后的腳步聲仍然如影隨形。 “臭婊|子你給我站住,老子今天饒不了你!” 江茶拼命向前跑。 那場冷熱水交替洗澡的后遺癥慢慢出現(xiàn),江茶鼻塞嚴重,呼吸艱難,后腦勺的神經(jīng)因為緊張?zhí)S地更加劇烈,突突突地疼,眩暈在竭力奔跑后漸漸模糊她的視線。 不遠處的腳步聲變大,江茶卻聽得昏沉。 越來越近了。 怎么辦? 要往哪走? 到底哪里才是出路? 忽然,刺眼的燈光在長巷外慢悠悠晃過,江茶在恍惚中像是看見明火的飛蛾,連忙跌跌撞撞沖了過去。 冬季的街道蕭索安靜,落葉卷上黑空又降落,被走走停停的摩托利落碾碎,變成零落的枯敗。 遲燃半靠在摩托旁,金發(fā)橫七豎八地耷拉著,一雙長腿一彎一直隨意擺放,占據(jù)了不小的面積,依舊打眼得緊。 他抬手扣下頭盔,袖子被松垮卷起,露出清瘦的腕骨,瞇眼遙遙看著不遠處無人的公交站臺。 他剛在市區(qū)飆了兩圈回來,油都燒光了,心卻靜不下來,亂得像解不開的線團。 “江茶——”遲燃唇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原來他媽只有我一個人是傻逼。” “這么多年了……” 遲燃起身,看了眼機車,眸光黯下去。 手機屏幕被點亮,遲燃撥通電話,“小胖,過來把我車拖回去,我在——” 迎面一個女人從小巷中跌撞奔來,一把抓住遲燃的手。 “cao,你誰——” 女人抬了頭,凌亂的黑發(fā)中露出一張慘白的清麗臉龐。 “江茶?” 遲燃一瞬間懵在原地,聲音有不可控制的輕顫。 江茶意識混沌,隔著身高的距離,高個男人的臉在她眼前模糊一團,只有那簇燦金色的發(fā)像烈焰醒目耀眼,宛如在漆黑冬夜中永動燃燒的長明燈。 “救、救我……” 話沒說完,江茶徹底昏了過去。 遲燃接住她,江茶半張臉靠在他的胸口,女人guntang的體溫瞬間如烙印一般傳進緊貼無間肌膚,順著紋理蔓延進五臟六腑,立刻在心頭炸開,燙得遲燃指尖都泛白。 他瞬間僵硬了半邊身子,匆忙把外套罩在江茶身上,扶著人站直,一抬頭對上了一張怔冷的臉。 遲燃看了眼自己懷里的人,旅店老板急促惶恐的呼吸聲在寒夜里油然升騰,那雙凌厲的眉眼瞬間泛起陰沉—— “是你在追她?” *** 江茶睜開眼,外面還在下雨。 雨水悶悶打在玻璃上,順著不可控制的水跡汩汩流動,潮濕的動靜順著天花板傳進江茶耳蝸。 天色灰得厲害,分不清是傍晚還是白天,頭頂?shù)臒艄鈪s是暖融融的米黃色。 茫然片刻,嗅覺終于遲緩地恢復(fù),江茶隱約聞到了淺淡的消毒水味兒,明白過來這里是醫(yī)院。 輸液管里透明液體源源不斷,像細小的溪流通過血管輸送進身體,伴隨著冰冷的雨聲涼透了江茶半邊身子。 好像血液都要凝固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江茶掙扎著坐起來,覺得渾身的關(guān)節(jié)都變得僵硬了,一動就咔咔響,腦子里還有鈍拙的悶疼,是高燒的后遺癥。 江茶轉(zhuǎn)動腦袋,發(fā)現(xiàn)這里應(yīng)該是個單人間,自帶了獨立的洗手間,入口處甚至還有小小的吧臺和冰箱。 VIP病房? 這一天得多少錢? 她哪里住得起這種病房。 江茶趕忙扭頭找手機,門在這時被推開。 來的不是醫(yī)生。 是個拎著牛皮紙袋的矮胖男人,裹在黑色的羽絨服里,襯托得那張臉更像發(fā)面饅頭。 他看見江茶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又很快露出個憨厚到缺心眼的笑。 “江小姐你醒啦。”男人熱切招呼。 江茶不認識他,“您是?” “你叫我小候就行?!?/br> 體型和“猴”沒有半點關(guān)系的男人從寬闊的門口擠進來,利索地拆了牛皮紙袋,里面是個小小的砂鍋,邊緣用錫紙包著,還有只原木色的餐具盒。 小侯三下五除二支起床上桌,又變戲法一樣掏出了手帕墊上去,“江小姐喝粥,剛出鍋的,還熱呢。這個給您墊著,別燙著了?!?/br> 江茶被他這熟練無比的一系列賢惠看呆了,舌頭都打了結(jié):“啊,謝謝,不是……” “哦,還有這個,”小侯不由分說又把餐具盒塞進江茶手里,“這個是剛買的,消過毒了,您放心用。” 江茶捏著木勺,有些頭痛,“小候,不,候先生,謝謝你。可是這是哪里?我又為什么在這兒?是……您救了我嗎?” 江茶明明記得救下自己的是位個子很高的男生。 還是金發(fā)。 和—— “江小姐,你還有良心嗎?” 張揚的金色闖進視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