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
書迷正在閱讀:三爺,夫人她又驚艷全球了、當(dāng)我成了渣攻的工具人女友[穿書]、止于春、人間七事、溫柔沼澤/蓄意愛你、混堂司來了個(gè)小太監(jiān)、森林食肆、步步深陷、非正經(jīng)捕靈師、攻略失敗后我擺爛了
“……又要干什么?” “噓!”江茶在唇邊豎起一根手指,神神秘秘地從懷里掏出一小瓶二鍋頭,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邀功一樣伸過來,“遲燃,我還給你留了一瓶呢!” “你什么時(shí)候拿的?!” 神了,這個(gè)一杯倒的女人怎么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酒喝,遲燃伸手想去奪酒,生怕她又在車?yán)锖绕饋怼?/br> 偏偏江茶把酒瓶緊緊護(hù)在了懷里,像只護(hù)崽的小母雞,寶貝得不得了,“別搶嘛,還有點(diǎn)涼,嘿嘿,我?guī)湍阄嫖?,捂熱了再給你喝!” “……” KIKI看不下去了,從沒見過江茶這樣,忍不住開口:“燃哥,你到底給茶茶姐喝了多少?” “一杯,”遲燃沒好氣,“不是你和我說她最近壓力大,喝酒能放松?我怎么知道她酒量這么差,一杯就倒?!?/br> “不差不差,”江茶握著酒瓶笑得像個(gè)小酒鬼,“還能喝一瓶呢!遲燃,最后一瓶,我們一起喝好不好?” 遲燃側(cè)過頭,不理她。 江茶不明所以,又捧著酒往他身邊靠,小心伸出手在他腰上戳了戳,“喝不喝呀?” 遲燃還是沒理她。 她似乎有點(diǎn)傷心了,默默又退了回去,嘟囔著抱怨:“怎么一點(diǎn)都不給面子呀……不喝我自己全喝光好了?!?/br> “你!”遲燃驟然轉(zhuǎn)身,看見女孩委委屈屈縮在角落,座位底下是被她甩開的高跟鞋。 “喝。”江茶可憐巴巴地把酒遞過來。 遲燃與她僵持著對(duì)視。 三秒后,小侯聽見自己老板很輕地嘆了口氣,后視鏡中遲燃接過江茶遞來的酒,一口悶,沒留一滴。 “老大……”小侯瞳孔地震,雖然只有一小瓶,可那是最烈的二鍋頭啊。 “閉嘴!”酒精讓嗓子微啞,遲燃輕斥多嘴的小侯,舉起空瓶給江茶看,“我喝了,別鬧了。” “你……你都沒給我留……”江茶扯著他的胳膊跪坐起來,把瓶子倒過來,果真是一滴都沒留,憤怒的小火焰騰地燃起來,她兇巴巴地開始耍賴,“你怎么一滴都不給我留!我喝酒都想著你,你倒好,自己一個(gè)人喝干凈了!你這人怎么這樣!” 遲燃惡劣地把亂爬的江茶按下來,譏誚地諷刺她:“就你這酒量,誰給你勇氣答應(yīng)我擋酒的?” 本來以為她還會(huì)胡攪蠻纏地回嘴,沒想到江茶只是眨巴眨巴眼睛,就安靜縮了回去,“不想、不想你被灌醉,不可以。” 遲燃一愣。 女孩討好一樣湊近,真誠地看著他,“遲燃,我也想保護(hù)你呀。” 車廂頓時(shí)安靜下來,燈光透過車窗,在皮質(zhì)座椅上積成一片,像是被切割扭曲的幾何圖形。 小路旁不知道哪戶人家在慶祝什么,模糊的歡笑聲在響徹在夜色里,順著風(fēng)傳過來。 車內(nèi),江茶懵懂地靠近身旁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遲燃垂下睫毛,看著她,眸光里糾纏著難以抑制的洶涌情緒。 不知過了多長時(shí)間,遲燃喉結(jié)滾動(dòng)一圈,微啞著嗓子開口:“你再說一遍,你想干什么?” 江茶不知所謂地咯咯笑起來,手指一點(diǎn)一點(diǎn)在他的身體上攀爬,從鎖骨,流連到臉龐,溫柔又憐惜地?fù)崦?/br> 遲燃覺得癢,卻不避開,任由她胡亂摸自己的臉,壓低的嗓音像是引誘:“江茶,把你剛才的話再重復(fù)一遍。” 江茶還是笑,就是不再說,卻也不退后。 肩抵肩的距離實(shí)在太近,江茶聽見他過于快速的心跳,疑惑地靠近,想要仔細(xì)尋找聲響的來源。 遲燃一把抓住她作惡的手,對(duì)上女孩錯(cuò)愕的臉。 下一秒,遲燃垂下頭,靠近江茶的唇。 江茶安靜下來,遲燃不斷靠近,潤澤的唇就在抬眼間。 忽然,在還有零點(diǎn)零一厘米時(shí),江茶“哇”了一聲。 吐了。 第59章 夏花 她踮起腳尖,贈(zèng)他一吻。 “江茶?。。。。?!” “吱嘎!” 咆哮聲和尖銳剎車聲齊飛, 小侯和KIKI僵硬回頭,目瞪口呆看向后座慘相。 江茶抹抹嘴,迷茫地抬眼, 遲燃從大腿往上石化,臉上凝滯的表情眼看就要分崩離析, 她不明所以地伸手,想去拍拍他的臉, “我……” “茶茶姐!快和我下車!” KIKI終于反應(yīng)過來, 在遲燃暴走前躥下車, 一把把江茶從車廂里拽出來, 拉著她就要跑。 江茶被拽得手腕疼, 哼哼唧唧地掙扎起來,“我不去, 我不想去……” “不!你想!” KIKI回頭對(duì)上遲燃吃人的眼神,也不管江茶愿不愿意, 硬生生把人拖著奔向路邊。 小侯看著快要在原地風(fēng)干的老板,咽了口唾沫, 顫巍巍抬起手指向后備箱:“那個(gè)……老大, 咱、咱后備箱還有套備用的衣服……” 遲燃深呼吸一口,閉上眼,從牙縫里擠出話:“先把西服給我拿走……” 遲燃這輩子做過的最有先見之明的事情, 就是事先給江茶罩了件西裝外套, 今早才拿到手的香家高定替他擋住了絕大部分穢物, 不至于讓太子爺氣得當(dāng)場投湖。 小侯趕忙下車,屁顛屁顛提著兜了穢物的外套逃離,遲燃這才敢動(dòng)彈。 “不生氣,我不生氣……”遲燃咬牙安慰自己, 面目猙獰地?fù)u上車窗,飛速換了套白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