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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臣勾了勾嘴角,“馬上去?!?/br> 言畢,他伸手推了推眼鏡,透明鏡面映出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深諳的眼底云遮霧繞,似乎刻意藏著什么。 他平靜地回望祁儼,聲色沉沉,“初次見面,祁總您可能還不了解我的為人。我這人心眼比針孔還小。我太太要是穿其他男人送的裙子,我會不高興的。您的好意我們夫妻心領(lǐng)了。周小姐是樓上的鄰居,天天都能碰到,互相關(guān)照是應(yīng)該的,祁總不必掛念?!?/br> —— 從國貿(mào)大廈出來,一坐進車里,原意就把那條裙子連同紙袋一起丟在了后座,眼不見心不煩。 點火,打燈,出庫,綠色小車平穩(wěn)駛離地下停車場。孟繁臣動作嫻熟,全程面無表情,一句話都沒說,沉默得近乎詭異。 這人的情緒一向藏得深,哪怕內(nèi)心波濤洶涌,面上也不會輕易流露出分毫。 原意認識他這么多年,多少還是了解一點他的脾氣的。何況剛才那局絕對是大型修羅場。前男友和前男友的現(xiàn)任一起出場。祁儼那家伙還當著孟繁臣面那樣搞事,故意給他添堵,他這個正牌老公不生氣才怪。 車廂里沉默了近兩分鐘,她低頭摳著自己的手機后蓋,干巴巴地開口:“你放心,我不會穿那條裙子的,我明天就把它送給何老師?!?/br> 不僅如此,她還要清空家里衣柜,把FS家的衣服通通扔掉。她現(xiàn)在看著這個牌子的衣服就覺得膈應(yīng),以后絕對不會上身。 對面路口跳出紅燈,孟繁臣及時踩下剎車。 車子停在一串車流后面,他扶著方向盤,理所當然地說:“是我刷的卡,花的是我的錢,我送給我媳婦的裙子,干嘛不穿?” 原意:“……” 原意驚訝地看著他,“你不介意???” 孟繁臣理智地說:“祁儼我當然是介意的,不過跟裙子沒關(guān)系。” “你不介意我介意。”原意擰著兩道濃眉,惡狠狠地說:“我以后都不會再為FS花一分錢了?!?/br> 說完又想起什么來,忙問:“你還記得上次兩位太后說要給咱們換房子的事兒嗎?” 這事兒孟主任當然記得。兩位太后剛住進家里那會兒,她們嫌棄面積太小,以后整個嬰兒房都沒空間。直言要出錢給他們小兩口整一套大平層,改善他們的居住環(huán)境,為以后生孩子做準備。 只不過當時他和原意都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他們都覺得綠都瀾城的這套房子住得挺好的,兩個人根本不用住那么大的房子。而且原意花費了很多心思裝修這套房子,不住可惜。 綠燈重新跳出,孟繁臣松開剎車,踩下油門,車子穿過路口。他掀了下眼皮,“記得啊,怎么了?” 原意眼神期待,“你說現(xiàn)在太后娘娘還愿意給咱們換房子嗎?” 孟繁臣:“……” 她實在不想和前男友的現(xiàn)女友當鄰居,這意味著她以后會時不時見到祁儼,太特么膈應(yīng)了! 孟主任掀眼覷她,冷冷地說:“別想了,除非你愿意生孩子?!?/br> 原意:“……” 原老師就跟那被戳了洞的氣球一樣,瞬間就憋了。她喪喪地說:“那還是算了吧!” 生孩子的殺傷力可遠遠超過面對前男友。為了換套房子,她還要整個孩子折磨自己,得不償失。 孟繁臣打了左轉(zhuǎn)燈,綠色小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剞D(zhuǎn)進潮海路。道路兩排成片的桂花樹從窗外飛速略過。 原意開了車窗,一只手臂枕著窗戶,眼神捕捉到一道道桂花樹斑駁的陰影。她眉頭緊鎖,神情痛苦,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孟繁臣再度開口:“你不想見祁儼?” 他當然知道她想換房子的原因,自然是因為祁儼。 “當然不想了?!痹饷摽诙觯骸澳阍敢庖娔闱芭寻?!” 說完又意識到不對勁,快速找補道:“哦忘了,你沒有前女友?!?/br> “不想見他,是因為心里還放不下他是吧?”男人嗤笑一聲,面色緊繃。 因為放不下,所以沒法正常見面,做不到云淡風(fēng)輕。唯有選擇不見,互不打擾。 “我沒有?!痹馐缚诜裾J,“我不想見他,是我覺得膈應(yīng)?!?/br> “倘若真正放下了,他于你而言就只是陌生人。你會膈應(yīng)陌生人嗎?”孟繁臣壓根兒就沒信她的說辭。 原意頓時急了,重復(fù)著:“我是真覺得膈應(yīng)?!?/br> 孟繁臣:“小意,你也不用急著否認,我能理解,畢竟你們當初談了七年,你心里總會有他的位置?!?/br> 聽見他這么說,原意急得不行,趕忙說:“孟繁臣,你可能不相信,我今天見到祁儼時,腦子里就只有一個想法,這人怎么變成這樣了。明明西裝革履,身家無數(shù),是人上人,比誰都高一等??晌覅s只看見了一個精明冷漠的商人,滿身銅臭味。我三年沒見過他了,我倆在一起時,他也經(jīng)常穿西裝,打領(lǐng)帶出去跟人談事。當時我覺得他特別特別帥,是這全天下最帥的男人??山裉煳覅s壓根兒沒覺得他帥,我反而覺得他好裝,好油,人模狗樣的。” 她停頓一瞬,激動地比劃道:“你理解那種感受嗎?就是我記憶里完美無瑕的少年,有朝一日卻長成了一個油膩男人,我的濾鏡全碎了。我覺得我現(xiàn)在特別奔潰……” 從見到祁儼那刻開始,孟繁臣就非常不爽。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他從高中開始就不待見祁儼。這個男人不止搶走了他喜歡的女孩,霸占了她七年之久,更讓他在新婚之夜蒙受了奇恥大辱。他嫉妒祁儼,更非常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