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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殺人了。 “…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把你交給衙門……”阮思面色煞白,指節(jié)發(fā)顫。 “嗯,你當(dāng)初若是沒有對我軟了心腸,直接把我交給衙門,那我殺周秉燭倒簡單許多?!?/br> “你說什么?”兩人緊貼在一起,衣衫俱被河水濡濕,阮思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像是活見鬼一般的模樣:“你要殺誰?” “嘻”,謝文星任由河水淌進耳朵里,他面上再不復(fù)從前那般的乖巧溫順,而是故作風(fēng)輕云淡的凝著她,張了張嘴,臉上還是嬉皮笑臉一副欠打的樣子:“周秉燭啊,你以前喜歡的那個周秉燭啊?!?/br> “阮jiejie,你喜歡誰,你對誰好,誰糾纏你,我都會殺了他的?!敝x文星這么說著,他望著阮思慣常淺淡的表情一點點蔓延懼意。 她望著他,眉頭緊皺,烏黑的瞳仁望向他時滿是難以置信和陌生。 手指緊握,謝文星繼續(xù)毫不在意地開口:“阮jiejie,你說我這樣做,以后你會不會記得我久一點?” “……”阮思拎著水淋淋的身子起來,她痛苦的閉了閉眼:“宋廣白,這才是你的本性吧?殺父,殺呂大漢,殺乞丐,還想殺周秉燭?殺完周秉燭呢?你還要殺誰?我?是嗎?” “不是。” 阮思睜開了黯然的眼眸,抱有一絲希冀的等待他的下文。 微涼的水痕點在她的眉眼之間,少年的指腹粗糙而冰冷。 他那只受傷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扯開了綁帶,那只手握著阮思丟棄在水中的匕首,另外一只手就撫在她的眉眼間,少年淺色的眸子仿佛含著什么情緒。 他占著宋廣白的身,殺父的鍋他倒是勉為其難能背一背,但呂大漢的死不是他所為。 可受其這個世界該死的“天道”制約,他的存在都是錯誤,他這個小角色若是將此事解釋清楚只會讓他盡早被清除。 最主要的,阮思就算知道了他是誰,那又怎么樣呢? 他還記得,上一世,他抱著她漸漸冰冷的身體,心如死灰。甚至任由冷景明將自己殺死。 可死后,他才知道,原來,他只是書本中構(gòu)建出來的虛幻的配角,他于阮思而言,也只是一個沒幾分輕重的過客而已。 而現(xiàn)在,他什么都沒有了。就算是僥幸來到這個世界,也終將什么也抓不住的。 少年表情一霎扭曲,眉眼皆是陰暗。 阮思望著眼前分外陌生的少年,心中依舊是深深的難以置信,嗓音輕顫道:“廣白,你從前很乖的……” 謝文星眉眼漸漸清明,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倒映著眼前女子的面容,待克制著斂去面上的陰郁后,謝文星依舊含著笑,他嗓音清潤的開口:“阮jiejie,你若喜歡,以后我還可以更乖一些?!?/br> “哦,對了,jiejie若想看我哭,我隨時都能讓jiejie看個盡興?!?/br> 記憶中的她抱著哭鼻子的少年溫言軟語哄得極好,雖然那個少年一直都是暫時失去記憶的他,可于她而言,他只是宋廣白。 上一世,她就算演戲,也沒見著她對他那般溫柔啊。 而今,他占著宋廣白的身體,不過是說兩句好聽的話,掉兩滴眼淚,就引得這女人百般憐惜,哼。 “…你……”阮思銀牙緊咬,心涼如水,又氣又怒。 他說的話,在始終真心待他的阮思聽來,太過狠毒。 莫大的欺騙感涌上心頭,像是眼睜睜看著一塊皮rou被刀子凌厲殘忍的切開,疼的阮思有些窒息。 “宋廣白,從前,你總說要我不要拋棄你。如今,我一直在履行我的承諾,可你最初就是在欺騙我,可笑,我阮…虞,竟然真信了你一個毛頭小子的話?!?/br> 我阮思,恐怕是最失敗最蠢笨的攻略者了。 她像是受了當(dāng)頭一棒,卻筆直的挺立著,最后一絲倔強告訴她,不許哭。 “……”謝文星頭上漆黑如墨的長發(fā)還濕漉漉的淌著水,他眸色一暗,眉頭微蹙,卻是抿緊雙唇。 她哭的是“宋廣白”,她不是為謝文星哭的。 謝文星心里像是潛伏了一只病態(tài)的巨獸,橫沖直撞,一下一下撞的他五臟六腑都是酸疼。 可他沒法去與她說,也再沒有充裕的時間按她心意的去扮演那個乖巧懂事的“宋廣白”了。 他只是擦去她眼角的淚花,鉗制住她的手腕,嗓音含著隱隱的威脅之意:“阮虞,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不殺人,我什么也不做,我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邊陪我?guī)兹站托??!?/br> “阮jiejie,只要你不反抗,不逃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 阮思神情恍惚,少年溫柔的抱著她,將她放在馬車上。 阮思眼神死死盯著那個爬倒在地上的尸體上。 尖利的竹竿就這么刺入乞丐的后背,乞丐的背上染著濃重的深……咦?阮思眨了眨眼,屏著呼吸就見地上的沙土微微一揚。 乞丐的口鼻就壓在沙土之上……一呼一揚,一呼一揚…… “jiejie,你在看什么?”少年冷清的嗓音幽幽傳來。 阮思心口一緊,眼見宋廣白側(cè)目觀過來,鬼使神差的,她猛地捧住少年的臉頰。 溫?zé)崛彳浀挠|感貼在手心里,少年沒有掙扎,一雙清凌凌的眼眸就抬起靜默的觀著她。 他的腰際,還綁著上了鞘的匕首。 “……宋廣白,只要我聽話,你是不會傷害我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