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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有的順從,也都不過是她親眼見他殺了乞丐,又受了斷手?jǐn)嗄_恐嚇,被逼無奈暫時(shí)做出的妥協(xié)而已。 他了解她,因?yàn)閺那?,兩人成婚后,她就是這般待他的。 可就算明知她是虛情,但受著她的假意,謝文星還是甘之如飴。 ……謝文星眼神一黯,面上浮動(dòng)的心緒卻漸漸歸于平靜,他抿了抿嘴角,什么也不問了,只是凝著眼前的姑娘,認(rèn)命般無奈的笑了笑。 阮阿阮,栽到你頭上,本世子認(rèn)命了。 “算了……阮虞,你做什么都好,我都喜歡?!?/br> 只聽眼前的少年莫兀自道。 “你看,這是什么?” “……” 阮思默默的觀察著他,望著他眉眼黯然,像極了一個(gè)傷了心的孩子。 可他又是無可奈何的抿嘴一笑,像是變戲法一般,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圓溜溜的熟雞蛋來。 “這是小翠特意給你帶的雞蛋,肚子餓了吧?先把熱雞蛋吃了,待會(huì)再吃個(gè)饃饃?!?/br> 少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阮思一言未發(fā),就見他說著說著搖搖頭,又漸漸把臉上的兇狠收了。 “也是我肚子飽了,又是小翠特意說是給你的,我才不跟你搶,要不然,趁著你睡覺的功夫,我早就把這雞蛋給一口吞了?!?/br> 眼前的少年掀起唇,話語還是帶著幾分沒好氣,但面上卻認(rèn)真而耐心。 “……” 阮思靜默的望著,心中好笑。 這雞蛋,明明就是小翠特意給他留的。 不過一個(gè)雞蛋而已,他卻還是省著留給自己吃…… 少年將雞蛋剝好半殼后,他二話不說將雞蛋遞到她的手中。 “阮虞,雞蛋是無辜的,趁著還有熱氣,趕緊吃了?!?/br> 二人手指一碰,阮思心口又是一顫。 張了張口,阮思其實(shí)很想喊他:“謝文星” 可【系統(tǒng)】就潛伏在她的腦海里,于【系統(tǒng)】而言,謝文星就是病毒的存在。 謝文星和她不一樣,阮思上一世任務(wù)失敗了,還有這世機(jī)會(huì)可以繼續(xù)活著,而他呢? 他并不屬于這個(gè)世界,他,只不過是上一本書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書中魂魄。 他若被【系統(tǒng)】清除了,還……能活嗎? 阮思心口發(fā)冷,她只怕她一出聲,眼前人就煙消云散了。 手中握著的雞蛋還是熱的,少年從懷中拿出來的,想必,是一直揣在懷里捂著的。 “要涼啦。” 少年輕輕蹙了眉,他個(gè)子高挑,卻只穿著單薄的里衣,垂著雙睫,無奈的盯著她。 “……”阮思心頭一熱,在少年全然的目光下,阮思生生壓住了那些呼之欲出的話語,她低下頭,小口小口咬著軟嫩的雞蛋。 這水煮雞蛋,竟然吃著,又酸又澀又苦……又甜。 *** “宋哥哥,我爹剛才被賭坊的人揍了一頓抬回來了,他們說我爹在賭坊欠了很多銀子,要我爹趕緊把銀子湊好還回去……可我爹說我已有十四歲了,說要先拿我抵債……竟然是拿我抵債……” “哥哥,我爹要賣了我……” 耳邊忽地響起小翠痛苦的聲音來。 阮思拿著雞蛋還沒吃兩口,小翠又來了。 這一次,她是滿身傷痕跑來的。 小翠暗中幫助他們的這三日,雖然阮思與這個(gè)小翠很少交流,但小翠每每來這,都會(huì)和宋廣白傾訴一下她悲慘的身世和她那好賭成性的爹。 小翠也是個(gè)可憐的孩子,她母親早逝,一直是和她爹一起過活的。 這身世……和宋廣白的身世有些相像。 耳際的聲音比方才大了不少,似是情難自抑,已是幽怨的哭訴。 “……自我記事起,我家什么臟活累活都是我做的,可我爹還總是罵我打我,現(xiàn)在還說要把我送人……你說他怎么能賣女兒呢?是他生下我,卻從來不盡父親的職責(zé),女兒就不是人嗎?” “我爹怎么能……說不要我就不要我……說賣我就賣我呢?我是人吶……” “嗚嗚……哥哥,我該怎么辦?我就只能認(rèn)命嗎?為什么我的命會(huì)這么的凄慘?” “宋哥哥……” 阮思身形一滯,她下意識(shí)抿起唇,看向不遠(yuǎn)處的兩人。 小翠哭著哭著,竟撲倒在少年的懷里去了。 阮思:“……” 從前,她和宋廣白是姐弟身份,若是真見到別的姑娘撲倒他的懷里,阮思的心里指不定是多歡欣的。 后來,她與宋廣白是獵物與獵人的關(guān)系,阮思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若見著宋廣白“勾”著哪個(gè)姑娘,阮思便是聽而不聞,冷眼旁觀。 而現(xiàn)在…… 身段細(xì)瘦的小姑娘抬起一張惹人憐愛的小臉,她伏在少年精瘦的腰身上,嗓音脆生生的,眼眶也是紅撲撲的:“宋哥哥,我才十四歲啊,我真的不想被我爹送給那個(gè)老頭子糟?!?/br> 小姑娘伏在他懷里,哭得楚楚可憐,阮思側(cè)目看過,只見小翠一雙烏黑的杏眼更是像被水沖洗過一般,令人忍不住憐惜。 而她抽條似的手上,又多了別的傷痕。 可憐的確是極為可憐的,且因著受了她的幫助,阮思心里,也是一直是極為感激她的。 可……阮思就這么看著二人貼在一起,心里,卻生出了一股子復(fù)雜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