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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別生氣別生氣,獨一無二蓋世無雙的劍靈大人,你……沉睡了百年,有沒有很無聊?想不想聽我給你說故事呀?” 阮思微頓,隨后搖搖頭止不住地笑,眉眼是從未有過的舒緩。 “我會說很多有趣的故事哦” “我現(xiàn)在就與你說” “切……庸俗的凡人,吾無所不能,無所不知,怎稀罕汝這凡人之口所述的三言兩語?” 阮思:“……” “更何況,汝是邪魔?!?/br> 上空的劍靈表情變得很冷漠,它不屑的哼了哼,隨后連帶著阮思右手中緊攥的衣袖,都一同淺淡的化為虛空。 “謝文星!” 阮思近乎嘶啞的喊著他。 可他還是躲劍里了。 “叩叩叩——” “圣女,我能進來嗎?”外頭有男子的聲音。 “嘩”阮思將身子沉了又沉,強自鎮(zhèn)定下來,隨后輕咳了兩聲:“進來吧?!?/br> 門被打開一半,隨即立即合上,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捧著托盤低頭走進來。 “滴答滴答?!膘`池水中被滴進了三瓶靈液,靈液是極其珍貴之物,小半瓶便價值上千靈石……rou眼可見的,靈池里的靈氣更為濃郁,而暖熱的氤氳之氣,也越發(fā)濃重。 身后的黑衣男子忽地用一塊白巾給她擦去臉上的水氣。 “多謝了,我自己來吧。” 阮思微微皺眉,她極其不習(xí)慣男子的照顧,可為她而來的宴護法,帶的沒有女子。 而夏侯舟那日自告奮勇道:如今她命懸一線,不宜立即回族,而劍宗后山有一塊極其溫養(yǎng)人的靈池,劍宗與隱族之事,還是待她養(yǎng)好了傷再行協(xié)調(diào)…… 夏侯舟所作所為,定不會為她著想,如今,戮魔劍認她為主已是定局,那夏侯舟和那祁靈這對師徒想的,肯定就是她的凰血…… ……日后給去便是了。 而今,雖然她還在劍宗后山養(yǎng)傷,可宴護法是絕不放心讓宗門弟子來照顧她的。 誰都知道,劍宗的人……都想殺了她…… “圣女,你不必如此客氣的……” “……”阮思不解回過頭,雖是日日都見,但阮思并不了解此人:“你叫什么名字?” 身后半跪著的黑衣男子不知何時已抬起了頭,他面容普通,鼻梁下的嘴微抿著:“圣女可是忘記了?屬下是……卜鳴?!?/br> “……” 卜鳴是哪個? “……”左想右想,記憶卻還是零散的,腦海里半點印象都沒有。 阮思莫名尷尬,卻是訕笑點點頭:“抱歉,我……很多記憶都想不起來了?!?/br> 眼前的男子微微抬頭,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幾絲笑意來,他捧起一瓶子藥瓶來,而那托盤上卻還是有五瓶,只聽他道:“圣女記不得屬下也是正常的,那屬下喂您用藥吧?!?/br> “哦,有勞你了?!?/br> “……” *** “從前,在傲來國的花果山頂有一塊仙石,一日,仙石轟然崩裂,驚天動地,化出了一個石猴……” 待人離開后,阮思倚在池邊,不管他聽不聽,卻還是盡量咬字清晰的講述起來。 “那石猴靈敏聰慧,它結(jié)交群猴,被群猴擁戴為王,在水簾洞找到安家的好住處……” 屋內(nèi)靈石點燈,燈火通明,阮思含著笑,輕柔的嗓音在寂靜無聲的夜里極其悅耳…… 可不過小半刻,阮思又禁不住昏沉,又不自覺的昏睡過去了。 *** 又過了十日。 這十日,阮思身體的傷已愈合了大半,雖心魔還在,可她如今心境平穩(wěn),再難心緒劇烈波動,而她那被人震廢的筋脈,卻是極難修復(fù)了…… 哈,沒關(guān)系的,修仙修不成……還可吃靈藥。 族人待她極好,原身還有疼她的圣主阿娘……就算她是廢人一個,也是會接她回秘境去,而后精心照顧。 日后,阮思都想好了,待奉出了凰血,暫時解決了原身與劍宗之間的表面恩怨,她被選為替身之事,雖是可恨,可還是作罷…… 她只想與謝文星一塊會秘境,日后不能修煉了,阮思只希望,靠著靈藥維持百年壽命的她,謝文星能不嫌棄…… “圣女,外頭劍宗的人已經(jīng)在等候了。” “哦?倒是已經(jīng)如此迫不及待了。” 凰血是屬于她的,她可以力圖留存,但戮魔劍的確是天道為女主蘇妙玉選定之物,阮思的確……是搶了她的東西。 因而,阮思已于宴護法交流過,在他不忍卻還是同意的情況下,阮思放出了自愿奉出凰血的消息。 能活著已是不易,在劇情中,她本該早就交出了凰血,而后被戮魔劍所殺,如今,還是不同的。 阮思抿唇笑了笑,她穿上了族群呈上繡著精細鳳凰紋路卻向來低調(diào)古樸的黑袍,挽起長發(fā),抱著又沉寂十天的戮魔劍,在幾名黑衣族衛(wèi)的守護下,慢慢走出了室內(nèi)。 另一座殿內(nèi),殿首坐著祁靈,兩側(cè)有好幾名生面孔的長老,還有夏侯舟以及那蘇妙玉。 “叮咚……”【系統(tǒng)】有些令人煩躁的在耳際播報著女主、各個男主,還順帶播報了劍靈戮生。 “阮思,當場就獻凰血吧!” 前頭的祁靈表情依舊是不喜,他拍著座椅,臉上的冷淡半分都未隱藏,他……好歹也曾是她師父,好歹也是活了近兩百的人了,還是個仙師,性子卻比不過他座下的大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