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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雙滿是心眼的眼睛帶著輕蔑,仿佛尤嬌身上沾染最深的罪孽,“我給你使這么大的絆子,你會好心來擱我面前來提點我?” 嘖,這腦筋從來不會拐彎兒的尤卿這會兒倒是智商漸長! 但平靜的水面上已然撩起漣漪,層層疊疊地遠去,近處只是淺淺的漣漪而已,可說不準千公里開外早已引發(fā)滔天的海嘯。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把我隨手拍的照片給你而已,畢竟這丟得也是我家的臉面?!?/br> 尤嬌用“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回復(fù)尤卿。 她掛斷電話,唇角浮出若有似無的笑容。 那張照片她故意找了個角度將幾幢拍了出來,按照尤卿的個性,應(yīng)該會直接去問跟章浩瀚玩得很好的兄弟。 巧了,狐朋狗友間的兄弟稍稍地給點好處,就紛紛倒戈叛變。 應(yīng)該有好戲瞧了吧?尤嬌悠哉愉悅地抿了抿唇角。 半個小時從指尖里溜走,當尤嬌看見尤卿貓著身體悄然出現(xiàn)在視野里,而后悄無聲息地往樓上走時,她就知道魚兒上鉤了! 正當她指尖摩挲著照片,猶豫不定要不要給媒體時,扛著□□短炮的記者紛至沓來—— 估摸著有十幾個記者,還都是比較出名的那幾家。 尤嬌眉眼里浮著疑云,可當眼熟的邁巴赫開進來時,她眼中的疑惑頓時消散,原來背后的推手是他? 怎么會是他呢? 尤嬌瀲滟生姿的眼眸微挑,只見裴聿修長筆直的腿從邁巴赫里邁出,精致桀驁的五官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落拓,性感得要命。 緩步走到紅色跑車面前,裴聿伸手敲了敲車窗示意她打開中控鎖,而后他攥緊車廂。 寂寥逼仄的車廂昏暗,但裴聿的眼睛卻很亮,他身上的煙味濃重。 “你跟蹤我,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尤嬌伏在方向盤上,唇角繃直,像是很不滿意的模樣。 裴聿唇角噙著笑,他伸手捉住女人臉上不聽話的頭發(fā)往耳畔扯。 他言語說得淡然,好似不經(jīng)意。 “怕你心軟,給你添把柴火燒得更旺些,有些人也是該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些代價了。”裴聿凌厲的輪廓線半隱匿在黑暗中。 禁欲又疏冷的模樣令人難以挪開視線,尤嬌冰冷的手主動去握住他溫熱的手掌,她洋溢著笑看著他。 “我是不是很壞?。俊庇葖傻难劭舴褐t暈,倔強與堅忍蘊在其中。 其實只要尤卿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不觸碰到難忍的界限,那么她都能放過,讓她這輩子得以安生。 可一次又一次的忍讓,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的戕害,那怎么著都得讓她付出點代價來。 暖熱的指腹揉摁著尤嬌泛著鴉青色的眼下,裴聿只覺得她家小孩兒可憐得要命! “壞得給壞人還留條后路嗎?”裴聿乖戾的臉上帶著憐憫,他恨不得將尤嬌擁入懷中保護起來。 聞言,尤嬌默不作聲地抿緊唇瓣。 “我才沒給她們留退路?!庇葖刹挥勺灾鹘o自己申辯,她黝黑的眼睛看向大堂流光溢彩的燈。 唇瓣輕聲囁喏,“只是覺得,她們的錯,以后被淪為茶余飯后談資的可不只是她們。” “會牽扯到我那一生驕傲的母親?!闭f到這,尤嬌眼眶逐漸泛紅,攥緊的拳頭訴說著她的不甘。 她母親家世好教養(yǎng)高,跟尤明忠相識于大學聯(lián)誼會,令無數(shù)親朋好友夸贊佳偶天成的一對璧人。 可誰能知道這場婚姻的結(jié)局是鏡花水月,一場浮華夢呢? “也不想讓這種臟污的事情牽扯到你,你家懷瑾握瑜的長輩們。”烏發(fā)紅唇的尤嬌唇瓣翕動著,黏膩的悶汗浸濕鬢角。 她精致小巧的五官皆盛滿愁緒,可不該是這樣的,裴聿摩挲著她的掌心。 他的話語具有安撫人心的力量,他沉穩(wěn)緩緩給她道來,“沒人敢說裴家的閑話,如今你是我們裴家的媳婦兒?!?/br> “既然我選擇了你,那我就不在意別人說什么,若我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那我這二十多年來的飯是白吃的?” 裴聿溫暖的指腹慢吞吞地梳理著她凌亂的發(fā)絲,他的每句話都像是強心針,往心里鉆。 沉寂的車廂內(nèi),尤嬌悶悶地像是貓兒似的“嗯”了聲后,她用手背擦了擦紅潤的眼睛。 看著皮膚透白的尤嬌,裴聿心神恍惚地撬開往事的罅隙,“所以當初離開我,這個原因也是占了幾分的,是不是?” 盯著裴聿漆黑如墨的眼睛看,尤嬌的內(nèi)心壓根無可隱匿,全部都暴露在他眼前。 從于藍口中得知他的家世條件后,原本高傲如斯的她突然間覺得,眼前的少年哪里是她能配得上的。 “沒有。”尤嬌輕聲嗚咽著。 纏綿的聲音像只貓兒似的發(fā)出來,很輕很輕。 兩個字加上一雙癡纏的眼睛,裴聿就能夠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裴聿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 似黑夜般地漆眸道盡酸澀,他的聲音沉郁,像是珍藏許久的白葡萄酒散發(fā)醇厚的香味—— “連謊都不會撒?!迸犴残Φ貌唤?jīng)意,而后扯了扯她的耳廓,“下回撒謊的時候,記得把耳朵給遮住,知道嗎?” 悅耳的尾音微揚,尤嬌怔怔地看著他。 緊接著,她鬼指神差地點了點頭,濕漉漉的眼睛黏在他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