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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他吧?!庇萱瓝]揮手,“助理能用就行,他要是不舒坦,我也沒好日子過。” “嗯,大度!”郁繁星盛贊,“咱們女人啊,和外面那些男人都是逢場作戲,在外面玩夠了,還是要回歸家庭的,可得把后院給穩(wěn)住了?!?/br> 虞姝憋著笑:“對對對,你說得對?!?/br> 做完SPA,虞姝換完衣服后接到了一個來自京都的陌生電話,猶豫片刻后,按下了接聽鍵。 “喂,您好?!?/br> “虞姝,我是江晗,你現(xiàn)在身邊有其他人嗎?” 江晗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虞姝的心也跟著她的語氣一緊:“沒有?!?/br> “你現(xiàn)在聽我說,我們調(diào)查沈暉非法集資案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他一直暗中參與洗錢,而且是長期的、穩(wěn)定的,他一直在用海外貿(mào)易偽裝洗黑錢,追蹤的黑錢源頭是金三角毒梟金茂?!?/br> 金茂這個名字,虞姝并不陌生,除了從新聞中得知,還從沈佑霖的口中聽到過—— 當初沈佑霏被綁、宴星南殉職,就有這位毒梟的手筆,當然不是他親自做的,當時綁架沈佑霏的人被押上了刑場槍斃,而金茂卻始終逍遙法外。 “沈暉并沒有成功從青島偷渡出境,一直躲在京都,上個月我們順著線索找到了他的落腳處,但是撲了個空。 在調(diào)查他住處的監(jiān)控時,我們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人,張夷,她和沈暉一直聯(lián)系頻繁,基本確定他們是一起離開京都的。昨天,中緬邊境發(fā)生槍戰(zhàn),金茂的人帶著沈暉穿越邊境線進入了緬甸,而張夷不在其中。” 如果張夷一直和沈暉在一起,沈暉已經(jīng)偷渡出境,那張夷會在哪兒? 從京都南下,極有可能路過川省。 虞姝突然想到一個被忽略的問題——沈家的傭人都經(jīng)過層層篩選,保鏢怎么會那么容易讓毒販的人混進去?這其中,是不是也有張夷的手筆? 虞姝越想越覺得心驚rou跳,掛了電話,連忙去隔壁更衣室找郁繁星:“星星,換好衣服沒有,我們要回去了。” 郁繁星沒有回應(yīng),虞姝心急如焚,急促的敲門:“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低血糖了?” “你不如,擔心一下自己。” 如冰涼的毒蛇爬上脊柱,虞姝只覺得涼氣侵入了骨髓,不等她做出反應(yīng),一張沁滿乙醚的毛巾已經(jīng)捂住了她的口鼻。 虞姝想屏住呼吸,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意識漸漸渙散,最后的記憶,是一張覆著厚厚脂粉的,不再年輕的臉。 她在笑。 第140章 得死一個 一輛不顯眼的面包車往城市邊緣駛?cè)?,晃動的車廂?nèi),虞姝和郁繁星雙眼緊閉,雙手被反綁扔在后座。 張夷坐在前排,拿著用虞姝指紋解鎖的手機,饒有興致地翻看著她和沈佑霖的聊天記錄,嘴角始終保持著上揚的弧度。 她向后排傾身,食指在虞姝光滑的臉頰上滑動:“難怪他喜歡你呢,連我都忍不住喜歡你?!?/br> 說罷,她笑了起來,拍了一張虞姝的照片發(fā)給沈佑霖。 沈佑霖正拿著虞姝的裙子刺繡,虞姝新買的白裙子太素凈了,沈佑霖在胸口處繡了一枝鳶尾花,整條裙子頓時變得別致。 仔細收好線頭,沈佑霖嘴里哼著跑調(diào)跑得十萬八千里的歌,將熨燙平整,掛到了衣帽間的顯眼處,滿意地欣賞了一會兒,迫不及待地想拍照向虞姝邀功,拿過手機,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寒意。 沈佑霖撥通電話,對方卻拒接了,轉(zhuǎn)而發(fā)給他一個定位:【你一個人來】; —— 虞姝的大腦昏昏沉沉,還未等她清醒,一個語調(diào)怪異的男聲傳入耳中。 “可以了吧?”男人不耐煩道。 張夷:“嗯,你們走吧?!?/br> “你真他媽瘋,要不是你,老子幾個都跟著老大回了緬甸了?!蹦腥吮г雇辏瑳]再多說,吆喝著另外幾個人走了。 虞姝睜開灌了鉛似的眼皮,看到四個高大男人的背影,他們上了門口的那輛面包車走了。 虞姝在心里畫圈圈詛咒:上高速就車禍,個個雙腿骨折。 這是一間廢棄的舊工廠車間,大門敞開著,外邊地勢開闊,環(huán)境荒蕪,盡是茂密的雜草,車間不大,堆滿了生銹廢棄的工業(yè)制品。 虞姝雙手被麻繩反綁在椅子上,雙腿也被牢牢綁在椅子腿上,她低頭看了一眼,椅子下放著炸藥,特有的刺鼻硝煙味直往鼻腔里鉆。 郁繁星兩只手張開著,被兩只手銬拷在橫亙的鋼管上,低垂著頭,看樣子還沒有清醒。 張夷背對著虞姝,站在郁繁星面前,手上拿著一把手槍,在郁繁星的臉上滑動,似乎在思考從哪里開一個洞。 這這這…… 啊啊啊,這局面,他媽要逼死她??! 她的運氣是不是用完了,所以報應(yīng)就來了! “喂……”虞姝壯著膽子出聲。 起碼先讓這個瘋女人把槍從郁繁星臉上拿開再說。 張夷聽到她的聲音果然回頭了,看到她醒了,甚至揚起一個慈愛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個自己喜歡的晚輩:“醒了。” 虞姝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沒話找話:“你別玩槍啊,小心炸膛。” 張夷聽到笑了起來,眼角的褶皺堆疊,她腳步輕快地拎著槍向她走來:“想學(xué)射擊嗎?佑霖的射擊就是我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