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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采和帶著兩人逛了大半個胡人市場,零散買了一些特產(chǎn)后便回了馬車。車夫一拉套繩,“駕”地沖出市集門口,往城主府趕去了。 傍晚,藍采和寫了封書信,其中簡要交代了宋沐慈二人的事。她抓來信鴿系好信,推開窗子放飛了鴿子。 第二日,城主府的儀仗便啟程往南方行去。打著永明城城主府的旗號,儀仗隊伍一路暢通無阻,直到…… 剛踏入鱗城地界,他們便被人給包圍了。 太虛云清,山林染霞。 藍采和掀開一角車簾望向兩側(cè)成倚角之勢的山丘,不知為何胸口有些沉悶。護送儀仗的首領是永明城的趙明,趙明正領著一支五人小隊在前方探路。 忽的,前方山林傳出一聲慘叫,凄厲駭人。緊接著山丘兩側(cè)響起沉重的腳步聲,并不斷逼近。 “咚咚——”地面微震顫,枯黃的木葉輕易被震落,如黃蝶紛然翩躚。 兩支漆黑兵甲軍隊從林中顯露出身形,為首之人騎在一匹雄壯的黑馬上,手持一桿紅纓槍,面容年輕。那人高聲喊道:“請永明城城主夫人到府上一聚!” 藍采和目光微凝,只好應了這場鴻門宴。 鱗城城主府正門口,馬車里的人都被趕了出來,三個穿著漆黑盔甲的士兵隨后駕走了馬車。 一位身穿藍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快步上前,朝藍采和拱手行禮道:“在下魚塘兒,夫人有請。” 剩余的兩人被忽視也不在意,只跟在藍采和身后跨進大門。見此,魚塘兒眉心微蹙,不禁發(fā)出咦的一聲:“這二位是?” 藍采和轉(zhuǎn)身對著魚塘兒,笑指著宋沐慈道:“這是宋沐慈,城主未過門的男夫人?!?/br> “另一位是護送他的長官姬皦玉?!?/br> “啊哦?!濒~塘兒驚訝,永明城前幾日攻打馬子峽匪寨的事還未過去,他便見到了那據(jù)說被搶到山上的美人和正宮在一起。奇了怪哉! 魚塘兒臉上流露出的震驚和懷疑之色被幾人收入眼底。 身為主角之一的宋沐慈眼神微暗,撇開眼看向庭院的草木,心道秋風一掃草木凋零。 姬皦玉先是想起什么記憶一愣,繼而投給藍采和一個詢問的眼神,接下來他需要怎么做? 趁別人不注意,藍采和朝他搖頭,大大方方地和魚塘兒繼續(xù)攀談起別的事來。 魚塘兒把人帶進青平苑的正屋,便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侍女們端來茶盞點心再默默退下,忽的隔絕里間的珠簾被人撩開,一道修長的赤色身影鉆了出來,先朝藍采和拱手道:“少城主,好久不見呀!” “鱗城主。”藍采和擱下茶盞,起身拱手回禮。 來人正是當今的鱗城城主魚凌,魚凌相貌堂堂,一身紅衣宛如熱烈的火焰,其性格也如烈火般狂妄不羈、好喜沖動。 魚凌的目光從藍采和轉(zhuǎn)到宋沐慈、姬皦玉身上,朝兩人略一頷首,開口對藍采和道:“聽聞少城主舟車勞頓,魚某特意請你到寒舍歇歇腳?!?/br> 藍采和笑道:“難得魚城主好心,在下心領了。只不過新婚夫君在家催的急,還是不要在路上耽擱時間為好?!?/br> 藍采和心如明鏡,知曉魚凌此番行事恐怕是要拿她做人質(zhì)威脅何長庚,前些時候他可是聯(lián)合別人搶了何長庚要囤的糧草,現(xiàn)在估計是因為這個雙方要打起來了。 果然,此話一出,魚凌的臉色轉(zhuǎn)冷,他徑自坐上高榻,語氣陰森:“哼,那要看你走不走得了!” 對此藍采和付之一笑。察覺到有東西在戳她的胳膊,藍采和轉(zhuǎn)頭一瞧便對上兩雙擔憂的眸子。 魚凌 姬皦玉二人神色擔憂地望向她。 魚凌不死心地想要強逼她留下。 藍采和垂眸,透過屋內(nèi)華貴奢侈的擺設,心思飛遠。 無數(shù)紛雜且毫無聯(lián)系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浮沉漂泊,時而卷起猛烈危險的風暴,時而平鋪成一張漫無盡頭的長畫。她無聊地在記憶的風雨中劃船流浪,像水面上居無定所、任意東西的一片樹葉。 姬皦玉坐的地方離她最近,余光瞟到藍采和有些空洞的眼神,內(nèi)心微沉。難道藍采和面對當下境地沒有應對之策?不太可能的樣子。 又或是藍采和有什么把柄落在魚凌手里,因著顧忌而不能輕舉妄動。姬皦玉手握著茶杯,內(nèi)心糾結(jié),最終決定勉力一試,也算全了“主仆之理”。 其實他不知道藍采和敢突然走神,只是因為太過無聊而情不自禁。 姬皦玉二十年都待在建鄴,對城池間的微妙關(guān)系沒有細致入微地了解過,所以他不知魚凌根本不會真的對藍采和動手。一來因為藍采和背后掌握著逍遙城本身強大的實力,二來鱗城和永明城向來是死對頭,且鱗城與逍遙城的合作利益更大。 至于鱗城為什么跟永明城的關(guān)系惡劣,則是由于三家的淵源。鱗城位于逍遙城和永明城的中間,偏永明城更近,本來是逍遙城和永明城之間的緩沖地帶。 但自上上代永明城城主以來,永明城一直想要吞并鱗城讓鱗城成為其附屬城池,而鱗城向來獨立浪蕩慣了自然不肯,于是雙方的矛盾一直持續(xù)增長。近百年來,鱗城和永明城已經(jīng)發(fā)動了三四次小規(guī)模戰(zhàn)爭沖突,算上這次應有五次了。 姬皦玉細致地再次梳理一番腹稿,站起身向魚凌躬身道:“鱗城主,在下有話要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