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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皦玉垂眸掩去復(fù)雜而凝重的神色,微笑道:“這么快?” “幾方大軍匯合在淮水,時間緊迫?!?/br> 他抿了抿唇,不再言語。 宋沐慈瞟了眼他郁郁不歡的神色,想著二人曾是好友的關(guān)系,便開口勸解他:“藍采和這么重視你,獨留你在此地著實不安全。” “走罷?!?/br> 下城墻的路上,姬皦玉摸到暗袋里的溫涼物什,心口發(fā)苦。他不過一介草民,一只浮萍,如何能抵擋住權(quán)勢的怒濤惡浪? 曾經(jīng)的宋沐慈雖是他的好友,但如今卻是逼迫他的權(quán)貴人物。打著擔(dān)憂的幌子留他在身邊,不過是為了牽制藍采和的行動。難道他不明白其中用意?明白又能如何?心里明白卻要裝作糊涂不知。 一隊行伍經(jīng)過,為首的黑甲將士十分面熟。姬皦玉的眼亮了亮:“阿歷!” 對方果然停下步子,轉(zhuǎn)身讓隊伍先行離開,然后箭步走近朝他一抱拳作揖。 “姬公子,何事尋我?” 打擾到人家正常辦公了,姬皦玉感到一些不好意思,頓了頓說:“我現(xiàn)在是宋公子的幕僚,馬上要跟隨宋公子離開逍遙城。這個你幫我捎給藍采和?!?/br> 他解下腰間玉佩,遞過去。 澄澈的陽光落在他身上,低頭的一瞬,眼底流淌過極致溫柔的神色,這一景色驚詫了眾人。 “是?!卑v依然神情淡漠,接過玉佩后幾個縱躍消失在街尾。 宋沐慈一直站在旁側(cè),手搖著折扇,默默看戲。等阿歷離開后,他才笑著說:“心愿已了,可以走了?” 傍晚時分,煙籠密林,倦鳥歸巢。但此時這片坡地的鳥兒卻不敢回巢,因為一群人類闖了進來占了這片地。 借著火堆的火光,藍采和仔細地瞧著祁連山脈的地圖。 而根據(jù)宋沐慈的可靠消息,大伯父的那只軍隊應(yīng)該在南邊的某個峽谷內(nèi),可她派出的前哨沒一個帶回有用的消息。祁連山脈的范圍那么廣,一處處尋人要尋到什么時候。這讓她有些惱火,解氣似的戳了戳在肩膀上靜默的海東青。 忽然,她扭頭問身旁不遠的中年將領(lǐng):“如果您手里有一支二十多萬的軍隊,被困在祁連山您會如何做?” 那將領(lǐng)沉吟片刻,才道:“某會打斷敵人的視線,尋找出路?!?/br> “那怎樣找出路呢?” “沿水的方向走。白水河發(fā)源于祁連山脈,流經(jīng)逍遙城地界?!?/br> “呵呵!”藍采和笑出聲,心情頗好地吩咐:“先修整一夜,再啟程往北走。” 果然,她那個大伯父會用假消息糊弄別人。只是——如果真這么簡單,那也不會要她親自去尋,恐怕其中還有諸多險阻。 事實上,在經(jīng)歷與當(dāng)?shù)鼐用癜l(fā)生沖突又險險化解等種種風(fēng)波后,藍采和終于得知了大伯父所在的位置。二十萬的軍隊被困在一個干涸的谷地,沒水沒吃的,即將瀕臨崩潰。 吩咐大部隊在附近的山林中扎營,隨后藍采和領(lǐng)著七人小隊騎馬往谷地飛奔去。登上谷地邊緣最高的山崖,眾人勒馬急停,往谷地一望差點摔下馬匹。 他們收到的消息是,二十萬大軍被困在一個鳥不拉屎的窮惡地方,但是——這谷地里可謂水草豐茂。 眾人面色都不大好看,這是故意耍人玩呢!一個脾氣暴躁的將領(lǐng)忍不住唾了聲。 就在眾人忿忿不平時,藍采和突然察覺不對,這谷地的邊緣的山勢走向和木石位置不對勁。 她仔細觀察了良久,又垂眸看向谷地的士兵們,很快她發(fā)現(xiàn)了異常。因為隔的遠,士兵們看著像一個個黑點,但奇怪的是黑點們對周圍的草地溪流毫無所動,似乎他們的世界里這些溪流草木根本不存在。 藍采和看了一個多時辰,突然大喝一聲:“陣法!” 她轉(zhuǎn)身對隨從的將領(lǐng)解釋:“這個谷地是一個自然陣法,谷地的士兵中了陣法!” 說著,她望天感嘆:“妙?。≡O(shè)計的真妙!” 仇人 “陣法?” 眾人驚訝地瞪大眼,有閱歷較老的將領(lǐng)分析說:“自幾十年前南北大戰(zhàn)后,許多關(guān)于奇門遁甲、靈藥寶藏的書籍流失,像這種依據(jù)天然形勢而設(shè)立的陣法可是難得很。” 藍采和點頭附和,剩下的幾個年輕的士兵或一臉懵逼或滿目欽佩。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谷地外面有天然圍障,我們的軍隊進不去,即使僥幸進去以后也出不來?!?/br> “藍少主既然看出了陣法,為何不能解開陣法?”一個年紀輕輕的將領(lǐng)不由疑惑道。 藍采和沉默一瞬,勉強微笑:“看得出,未必做得到?!?/br> 她從未學(xué)習(xí)過專業(yè)的奇門遁甲以及岐黃之術(shù),能看出陣法遺留下的極細的痕跡,只不過是因為上輩子遇見過類似的陣法并且印象深刻。 那時,她也是兵敗于一個借助天然而建的陣法中,那個陣法還是姬燁的得意之作。據(jù)說,當(dāng)年姬燁游于祁連一帶,回來后便在麟城外設(shè)下陣法圍局,想必參照了這個天然的陣法。 如今她改變了歷史的走向,姬皦玉沒有和賀長庚結(jié)盟,也失去觀摩山河陣法的機會,未來又會如何發(fā)展呢? 她既心動于未來改變自己悲慘的結(jié)局,又害怕墜入更黑暗的深淵,但事到如今,即使前路是浴火刀尖還是臨淵鋼絲,她也只能闖一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