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千金她不干了 第61節(jié)
“晚晚你放心,不管我和予叔在哪兒,只要有人敢欺負你,我們都一定趕回來,把他往死里揍……” 所以說不但這么好的予舅舅要走,就是二哥也要跟著離開嗎? 謝林晚眼睛一下紅了,一大滴眼淚,倏地掉落,正砸在謝景予膝蓋上。 驚得謝景予好險沒跳起來: “晚晚,你別哭……” “我為什么不哭?”謝林晚用力在臉上抹了一下,“我回來,你們就要走……那我不回來不就成了?” “……我不怕窮,不怕苦,有人欺負我,也不怕……我就怕,親人會離開我……你們要走的話,那我也走好了……予舅舅,二哥,我跟你們說,只要你們前腳敢離開,那我也不在家里待了,我會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讓你們再也找不到我,就是受欺負,也不跟你們說……” “晚晚——”謝文潼頓時傻臉了,急的眼都紅了,“晚晚你別哭……你是女孩子,和我們不一樣……你不許走,哪兒也不許去……” 又求救似的看向謝景予: “予叔,你快跟晚晚說……” 謝景予也明顯慌了手腳,想要去哄謝林晚,謝林晚卻是背轉身,不給他看。 “好了,別哭了,”好一會兒,謝景予終于伸手,強行把謝林晚的腦袋扳過來,用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幫謝林晚擦眼淚,“舅舅答應你,不走……” “真的?”謝林晚立馬止住抽泣,淚眼朦朧的望著謝景予,“那予舅舅你給我立個字據……最起碼,最起碼,也得拉鉤……” 謝景予動作輕柔的幫她擦干凈眼淚,才沖著外面冷聲道: “都聽了這么久了,謝景行你還不滾進來!” 謝景行果然從門后探出頭來,陪著笑臉道: “予哥……” “你當人舅舅的,有沒有一點兒正行?這么一哭二鬧三上吊,你也敢拿來教唆晚晚?”謝景予瞪著謝景行,一副恨不得立馬就對謝景行動家法的模樣—— 謝家是世家大族,結果弟弟都教唆外甥女做了什么! 這句話一出,不但謝景行,就是謝林晚也有些臉紅。 予舅舅也太厲害了吧?竟然讓他看破了—— 之前可不是三舅囑咐她,能不能留下予舅舅,就看她的了。又說君子欺之以方,他家予舅舅,就是個純粹的君子。 不管她用什么法子,只要讓予舅舅點頭,那予舅舅肯定就會說到做到。 最后的結果就是,謝景行被罰不許吃飯回房間反省,至于謝文潼則只能吃之前謝景行熱糊了的飯菜。 至于說始作俑者謝林晚,則被安排著坐在飯桌前,等謝景予重新給他做新鮮美味的飯菜過來。 懲罰方法公布出來,除了謝林晚想想餓著肚子的三舅,再瞧瞧對著焦糊的飯菜依舊吃的香甜的謝文潼,又是愧疚又是不安之外,那三個倒是甘之如飴。 好在反省時間到,謝景行還是混到肚子里飯了。只是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明顯是心里有事。 好容易吃完飯,醞釀了很久,還是鼓起勇氣對謝景予道: “三哥,咱們,回家吧……” 明明是不長的一句話,謝景行卻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眼中更是熱辣辣的—— 京市這里,謝家也是有居所的,更是謝氏宗族的主宅。 那里占地闊大,更有著謝氏宗祠。每逢年節(jié),或者有大事發(fā)生,謝氏全族就會去宗祠里拜祭。 比方說謝薇出生時,家主和父親就是抱著meimei去的那里告慰先祖…… 主宅那里,根本就是謝氏族人的精神所系。 只是二十年前,從謝薇被強行定罪,謝氏被逐出四大巫祝世家,謝氏宗族,包括謝景予這個家主,深覺愧對先祖之下,就再沒有回過主宅那里。 曾經謝景行以為,說不好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回到主宅的一天了。再沒有想到,上天還給他們留了一條生路,送來了晚晚…… 聽謝景行這么說,饒是謝景予也有些把持不住,又看到旁邊謝文潼和謝林晚充滿著希冀的亮晶晶的眼睛—— 這兩個孩子,尤其是晚晚,從出生起,都沒有在主宅生活過一天。 好一會兒重重點頭: “好?!?/br> “我,我這就去跟爸和大哥二哥他們打電話……給他們說這個好消息……”謝景行倉皇起身,就往房間里跑—— 再待下去,他非得當場淚崩不可。這么大個人了,一再當著小輩的面哭鼻子,謝景行也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晚晚,你聽到了嗎?我們可以回主宅了!”謝文潼先是開心的原地打轉,下一刻忽然抱起謝林晚就開始不停轉圈圈。 一連轉了十多圈,謝林晚頭都暈了,好容易被放下來,只覺天旋地轉,朝著始終注意著他們這邊動靜的謝景予就栽了過去: “舅舅救我……” 下一刻就被謝景予穩(wěn)穩(wěn)的接到懷里。 明顯被兩個孩子的興奮給感染,謝景予眼角禁不住泛出些笑意來。 等兩人又笑鬧了一會兒,才吩咐謝文潼: “你的巫祝之力雖然充沛,和靈舞配合起來,還有些生硬,冬至那日,是必要行祭祀祈福之事的,趕緊多加練習?!?/br> 說這話時,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昨天被謝文潼逸散出來的巫祝之力沖擊之下,謝景予也直接昏睡過去。 今天一醒過來,就發(fā)現不對勁,他的身上,竟然也有了巫祝之力!當時謝景予就猜測,他身上的巫祝之力,十有八、九是這些年來,謝文潼精神力逸散時,一點點存在他體內的。 竟是被晚晚靈舞激發(fā),徹底融入他的精神力海之中。 這樣的想法,在探查了謝文潼的巫祝之力后,得到了驗證—— 他體內的巫祝之力確然和謝文潼就是一體,更讓人驚喜的是,謝文潼體內的巫祝之力,竟然足可以和當年的謝薇相匹敵。 換句話說,昨天晚上之后,謝家繼謝景行這個靈樂者之后,又一舉多出來兩個靈舞者—— 其他世家靈舞者或者人數多,可要論起影響力來,卻是還比不得謝薇一個。眼下謝家這樣,根本是較之謝薇在時,實力還要更強了。 這還是不把晚晚這個大家疼到心尖尖上的孩子計算在內的情況。 謝景予初步決定,把重新入主主宅的日子,定在冬至這一天。 正想著心思,手機忽然就爆響了起來,謝景予接起來,謝錦程激動到語無倫次的聲音隨即傳來: “景予啊,我是你堂叔……”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昉給搶了去: “嗚,景予,我是昉堂伯……這輩子還能活著回家,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伯父你這是什么話,”謝景予紅著眼睛打斷他,“你和堂叔還有各位長輩,都會長命百歲的……” “你把賬號傳給我,我把錢轉過去……”謝昉邊抹眼淚邊豪氣沖天,“一定要把主宅好好修修……對了,我們家那幾個兔崽子,我先不跟你說了,這就讓他們把錢打過來……” “轉什么錢啊,咱們飛過去,直接把卡帶過去……”謝錦程聲音不是一般的高亢,“江河,江河,趕快的,把我東西收拾一下……算了,也不用收拾了,等到了地方,再買新的……” “哎,謝錦程,你等等我啊……”謝昉也急了,“啪嗒”一聲,就掛斷電話。 謝景行也終于整理好情緒,從房間里出來: “要不要把家族子弟全都給叫回來?” 卻被謝景予給否決: “先不用……這會兒正是年末,都忙著呢……到春節(jié)的時候吧,那會兒主宅也徹底整理好了,不然大家都趕回來,也沒地方住……” “只需要搞一個小型的儀式,請一些姻親故舊,做個見證就成……”隨即話題一轉,“你這幾天去京市美院跑一趟,把晚晚轉到這邊上學……” 重啟住宅的話,意味著謝家的重心會從之前的分崩離析,重新向京市這邊轉移。 不管是堂叔謝錦程,或者他,都根本不可能放心依舊讓謝林晚一個人呆在海市的。 尤其是之前謝林晚說的話,謝景予可并沒有認為是謝林晚夸大的。更是在心里發(fā)誓,絕不會讓晚晚再受一丁點兒苦…… 還要接著說,電話忽然再次響了起來,瞧見來電顯示上“姚秀成”幾個字,謝景行臉色瞬時變得難看—— 姚秀成,可不正是姚秀明同父異母的哥哥? 倒是謝景予臉色依舊淡然,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拿起電話,按下接通鍵: “喂,姚先生……” 雖然和姚秀明是法律意義內的夫妻,可分崩離析后的謝氏家主,實在沒什么分量可言,不但從來不允許出現在姚家的公開場合,就是和姚家人相處,也是這么不咸不淡。 要說對謝景予最客氣的,就是姚秀成這個大舅子了。只謝景予和他相處時,依舊從不肯僭越,和對著其他姚家人一樣,只用“姚先生”稱呼。 一聲嘆氣聲沖話筒中傳來,姚秀成明顯有些無奈: “景予啊,你怎么總是跟我這么客氣……” “姚先生您有事直說就好……” “是秀明……我也是才知道,秀明她昨天又胡鬧了,有沒有傷到你和令弟?” “我和景行沒事兒……” “那就好,我也放心了……”能察覺到謝景予并不想多說,姚秀成也說起了正事,“你今天回去一趟,秀明這么鬧,也不是法子……真是鬧大了,影響你們謝家的聲譽,姚家也跟著沒面子……” “你們畢竟是夫妻,要是你肯好好哄哄她,也不至于會鬧出這么多事……” 這話就有對謝景予指責的意思了。 那邊謝景行已經拿出手機,快速撥打了一個朋友的電話,很快就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就在昨天晚上,姚秀明被五個年輕男子送進醫(yī)院,有小道消息說是“夜馭五郎,縱欲過度”。 好在消息剛一傳出來,就被姚家那邊給壓了下去,只是上流社會,卻已經暗戳戳傳遍了。謝景予也再次淪為京城世家的笑柄。 “簡直是欺人太甚!”謝景行氣的渾身都是顫抖的—— 明明是姚秀明放蕩,結果最后的惡名,卻要三哥承擔,更過分的是,出了這樣的事,姚秀成竟然還敢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 “不是我要強人所難,”姚秀成似是絲毫沒覺得自己說了什么過分的話,“事實是如果不是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秀明也不會這么癲狂……當然,也是秀明太荒唐,你會做出什么,也情有可原,可她的性子你也知道,真是你解釋不清楚,怕是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到時候傷了那位小姐……” “我會讓人送律師函過去,和姚秀明小姐的婚姻關系,到此終止?!敝x景予聲音冷靜,說完隨即掛斷電話。 第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