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千金她不干了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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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心癢癢之下,也都跟著往里去,姚家人自然也不例外。不想謝景予忽然站住腳,視線直直的看向也要抬腳進謝家主宅的姚秀明: “我之前說過,還請姚小姐離開,謝氏主宅,拒絕姚小姐入內(nèi)?!?/br> 這之前,姚秀明就已經(jīng)隱忍多時—— 謝景予可是她費盡千辛萬苦,才好容易搶到手中的男人。這要是結(jié)婚后,謝景予肯低頭彎腰,說不好姚秀明也不會那么意難平。結(jié)果事實卻是,這么多年來,謝景予對她的態(tài)度,始終和第一次見面時那樣,不冷不熱。 但凡謝景予肯做出一點改變,她怎么可能生出那樣多的事端?本來還想著,有姚明遠這個大堂兄在,量謝景予也只有低頭求饒的份兒。結(jié)果事情卻是一件接一件。 先是謝景予正面和姚明遠對上,不肯退讓分毫。接著更是從岳興口中得知,謝景予竟然也成了靈舞者的消息。 天知道那一刻,姚秀明心臟都差點兒停擺,更是生出無窮的憤恨—— 再怎么說,她也擔(dān)著謝氏家主夫人的名頭呢,結(jié)果謝景予成為靈舞者這件事,她卻是最后一個知道。 再有就是,從前廢物一樣被百般折辱的謝景予都不肯對她假以辭色,眼下躋身靈舞者,怕是只會逃的更遠…… 被各種各樣極端的情緒所縈繞,姚秀明已經(jīng)處于徹底失控的狀態(tài),忽然推開旁邊的人,朝著謝林晚站的地方撲過去—— 之前謝景予對她冷淡,對世間其他女子,也沒有熱情過。要說唯二的例外,就是謝薇和這個賤人了。 當(dāng)年的謝薇,自己都不放在眼里,這個賤人,又憑什么? 只她動作快,謝文潼動作更快,還沒挨著謝林晚的身,就被謝文潼一把推開: “你想干什么?” 之前姚秀明口口聲聲叱罵謝林晚,已經(jīng)惹惱了謝文潼,這會兒看她瘋狂的樣子,唯恐會傷到自家meimei之下,無疑用的力氣更大,姚秀明往后退了好幾步,一個站不住腳之下,直接摔倒在地。 這樣的變故,就是姚明遠也動了肝火—— 要說他有多在意姚秀明這個堂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芍x家人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對姚秀明出手,卻委實等同于把姚家的面子撕下來往腳下踩: “謝景予,這就是你們謝家的待客之道?” 隨著他這句話出口,跟在姚家人身后的保鏢隨即圍了過來。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之前一直神情平淡的周遲,在瞧見被姚秀明針對的謝林晚時,本是隨意搭在輪椅上的手一下收緊,攥著扶手的力道之大,就是旁邊跟著的執(zhí)法隊人都嚇了一跳。 “把她丟出去?!焙靡粫?,周遲終于開口。 紛亂的人群頓時靜了一下。姚明遠忽然覺得脊背有些發(fā)涼,后知后覺的回頭,正對上周遲沒有半點感情的冰冷眸子。頓時覺得毛骨悚然,那種感覺,仿佛自己突然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似的。 下意識的蹭了下手心的冷汗: “讓周公子費心了……” 剛要說謝文潼,他們姚家自己就會處理—— 周遲再是胡鬧,可也不會糊涂到,真就會為了謝氏打姚家的臉。這點兒自信,姚明遠還是有的。 只他對周遲的了解,明顯比不上跟在周遲身邊的崔景生。 幾乎就在周遲話音一落的同時,崔景生就對身邊黑衣人低聲吩咐了句什么。 然后下一刻,姚明遠眼睜睜的瞧著對方走向狼狽不已眼睛都紅了的姚秀明,不顧姚秀明的反抗,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揪著衣領(lǐng)子就往外拖。 事起突然,姚家的保鏢,也都驚得站在了那里—— 能監(jiān)管精神力者和靈舞者,決定了但凡是進入執(zhí)法隊的,全都有著尋常人難以企及的精神特質(zhì)。華國人誰不知道,執(zhí)法隊里隨便拉出來一個,曾經(jīng)都是名聲赫赫的兇悍之人。 就憑他們這些人,人家綁起一條胳膊,也能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更別說被制住的是姚秀明這樣的弱女子了。 脖頸上衣領(lǐng)勒得太緊,硬生生把姚秀明所有想要辱罵謝林晚的臟話全都壓了回去。 一直拖到大門外,執(zhí)法隊員隨手一丟,姚秀明就滾出來好幾米遠。好容易抬起頭,卻是正對上那黑衣人殘忍的眼神: “滾!” 被無邊的寒意籠罩,這一刻姚秀明甚至覺得,好像有一把死亡的鐮刀,正懸在她的頭頂。 平時的囂張氣焰,早就拋到了九霄云外,唯余那種猶如直面死亡一般的可怕的恐懼。從小都是錦衣玉食長大,一直都只有她欺負別人,從來沒有被人欺負過的姚秀明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你,你……”回過神來的姚明遠臉都氣的綠了,還想再說,卻正對上一直默默侍立在周遲身旁的崔景生冷漠的眼光,頓時息了聲—— 旁人不知道,姚明遠卻是清楚,經(jīng)由崔景生處決的精神力暴動者,怕是一把手都數(shù)不過來。 如果說其他執(zhí)法隊員是魔鬼,那崔景生就等同于閻羅殿里的閻王。 所以這位周家三公子,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讓崔景生對他服服帖帖? 也是到這時候為止,所有人也終于明白,輪椅上這個瞧著不良于行的年輕男子,絕對是出身頂尖的那種,要不然,怎么就敢如此肆意妄為? 倒是周遲,視線卻始終定在謝林晚身上—— 旁人都以為,他是精神力出了岔子,才會在兩年前突然就殘了雙腿。 事實卻是,他根本不是因為精神力出問題,傷到雙腿,而是因為一個讓他痛恨的明明荒誕無比,卻怎么也無法逃脫的噩夢—— 夢里的他始終在追尋一道縹緲的身影。 明明那身影纖細柔弱,卻是任憑他如何拼命去追,怎么也追不上。即便是睡夢中,他都能體會到自己的惶恐和絕望。 只是那樣軟弱到讓人憎惡的蠢貨,怎么可能和現(xiàn)實中的自己是同一個人呢? 這世上,怎么可能存在膽敢玩弄他一顆心的存在? 可雖然這么想,卻無法阻止夢境中的蠢貨,不停到處奔跑,只為了看一眼那個不愿為他片刻停留的虛無的身影,更甚者在對方身形消失在一片懸崖上方時,那個蠢貨竟然也義無反顧的跟著跳了下去。 那一刻,夢中的周遲能無比清晰的體會到那個蠢貨的無助、悲傷和絕望。 而這樣軟弱的情緒,還不是周遲最不能忍受的。讓他更不能接受的是,夢中蠢貨的跳崖,竟然還能影響到現(xiàn)實的自己—— 兩年來,每天都要做那樣一個同樣的夢,映照到現(xiàn)實的結(jié)果,就是他的雙腿疼的如同刀割劍刮一般。 周遲不能忍受,他的命運就這樣被一個荒誕離奇的夢左右,卻偏偏無能為力。 而就在剛剛,和對面那個女孩子目光相撞的一瞬間,夢里一直向前奔跑,始終不肯回頭看他一眼的婀娜身影,忽然就有了臉,一張,謝家女孩子的臉。 第51章 周遲的視線太過直白, 其他人也就算了,謝景予卻敏感的察覺出不對,頓時心生警惕, 當(dāng)即上前一步, 擋住周遲的視線。 站在周遲身前的那一瞬間, 一股蓬勃的精神力撲面而來, 也就是謝景予多年練武,身手非比尋常, 再換個人, 比方說謝文潼那種級別的,怕是都別想扛得住。謝景予臉色一瞬間頓時有些發(fā)白。 明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一言不合就發(fā)動攻擊, 更要命的還是周遲那雙眼睛, 里面寫滿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暴虐情緒,謝景予甚至覺得,他對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想要撕碎世間所有的暴君,或者是隨時準(zhǔn)備擇人而噬的兇獸。 等周遲漫不經(jīng)心的移開眼神,謝景予壓力驟減的同時,手心里瞬時出了一身薄汗。甚至隱隱有些后悔, 之前答應(yīng)對方的太過爽快—— 周遲看向晚晚的眼神, 實在太讓人心驚。 若然對方的目標(biāo)竟然是晚晚,那謝景予寧肯對方立馬帶著謝家的古磚離開—— 上面的壁畫、圖文什么的, 于謝家而言, 真是失去的話, 會成為永遠的遺憾, 卻遠遠及不上晚晚重要。 殊不知對面的謝林晚, 心里也是掀起一股滔天巨浪—— 就在剛剛, 和周遲四目相接的那一刻,她體內(nèi)的巫祝之力忽然就有片刻的動蕩。不是謝林晚掌控力足夠強,說不定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她的真實實力。 更讓謝林晚無法理解的是,驟然浮上心頭的那種又酸又軟的感覺,里面有開心,有希冀,還有說不出的委屈…… 明明就是一個陌生人罷了,這之前,她既沒聽過,更沒見過這位周公子,怎么就會突然升騰出這么多復(fù)雜的情緒來? 這也就是周遲的視線被謝景予及時擋住,不然,謝林晚覺得,她會不會當(dāng)場哭出來? “晚晚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覺察到謝林晚的情緒有些不對,一直挨著她站著的謝文潼頓時就擔(dān)心不已,又瞧著謝林晚臉有些紅,忙更靠近些,有些笨拙的去試謝林晚的額頭,只是手剛抬起來,周遲似是想要把人凌遲的視線就轉(zhuǎn)了過來,更在他碰觸到謝林晚的額頭時,情緒洶涌。 前面引路的謝景予再次察覺到不對,等發(fā)現(xiàn)這次周遲視線凝注的對象換成了謝文潼,整個人都有些蒙圈了—— 他看過去的時候,謝文潼已經(jīng)收回手,正好端端的站在謝林晚身側(cè)。 謝景予瞧著,這傻侄子,也就看著meimei時,笑的太張揚了些,其他也沒什么毛病啊,怎么就惹得身后這位暴躁狂亂了? 所以說,這周公子到底是哪里鉆出來的怪物???平常人情緒躁亂到這樣的程度,早遭不住精神力崩潰了,周公子倒好,竟然還能這么四處掃射! 所以說這到底是來恭賀謝家主宅重啟呢,還是練習(xí)不動手直接用眼睛殺人的特殊能力了? 一時更加戒備。 好在周遲也意識到自己之前驚見夢中人的沖擊下,情緒有些太過外露,到底稍稍收斂了些,心情卻更加跌入低谷—— 曾經(jīng)之前每當(dāng)從那個噩夢中艱難的睜開眼睛時,周遲無數(shù)次發(fā)誓,最好夢中的女孩子永遠也別出現(xiàn),不然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掐死對方。 事實上發(fā)現(xiàn)那張臉應(yīng)該是屬于夢中人的臉時,他確實幾乎控制不住,想第一時間把對方給抓過來,只可惜卻不是想讓對方死,而是想要不顧一切的囚禁在身邊。讓她不管是生還是死,都永遠別想再從自己身邊逃開。 更甚者,整個人還被從未體會過的嫉妒情緒給席卷,天知道瞧見謝文潼竟然敢碰觸謝林晚的額頭時,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把那只手抓過來給剁掉。 所以說他是精神錯亂了嗎?明明是恨極了的人,竟然還想抓到身邊,好讓她夜里在夢中折磨自己還不夠,白天依舊被噩夢籠罩嗎? 周遲終于不得不承認,之前有人罵他神經(jīng)病,難道竟然是真的? 太多從未體會過的陌生情緒之下,周遲甚至后悔,他今天干嘛要過來。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更想掉頭就走。結(jié)果枉姚明遠認定他毒舌,嘴巴竟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連吩咐崔景生立馬推他離開都做不到。 好容易穩(wěn)定一下情緒,周遲抬眼,看向警惕的注視著他的謝景予: “想來謝族長應(yīng)該能看出來我今天為何要來了——” “我的精神力出了問題……” 事實上不是精神力出了問題,而是他的心臟出了問題。比方說這會兒,心臟跳動激烈到竟然隨時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似的。 “我需要治療?!?/br> 說實話這會兒相較于對拿回家族古磚的渴望,謝景予更想把這個瞧著莫不是有什么大病的周公子給禮送出門。卻也明白,要是他真敢這樣做,不說年輕人背后的家族會如何,單是旁邊虎視眈眈的姚家并其他幾個家族,勢必會認定謝家之前全是虛張聲勢,不定會生出什么事端來。 果然,他還沒想好要怎么答復(fù),姚明遠陰沉的聲音就跟著響起: “謝家人才輩出,今日正好讓我們也開開眼界,也算是告慰你們謝家的先祖了?!?/br> 姚明遠一開口,其他人紛紛附和: “不錯,之前就聽說景行先生靈樂動天下,今日就讓我們也飽飽耳?!?/br> “……謝家靈舞也是多年未見……” 之前他們也從姚明遠的語氣中聽出來,周遲來頭絕不會小了。要是謝家對周遲的精神力沒有絲毫助益,以這人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冷酷無情,謝家絕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還有謝家的福瑞者呢……”一個聽在耳中甜甜糯糯的聲音跟著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