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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真千金她不干了 第82節(jié)

    第64章

    明顯看出崔景生神情不對, 一旁的程程柯心里也有些發(fā)慌。卻也知道要是錯(cuò)過了這個(gè)機(jī)會,他再想見到崔景生,怕是就不見得有機(jī)會了:

    “崔哥……”

    “你找我, 想見薛真?”崔景生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手機(jī), 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我知道對不起她……”程柯瑟縮了一下, 卻還是鼓起勇氣, “可崔哥你信我,除了我, 沒人能給阿真幸?!阋蚕胨^得好不是嗎?”

    “這樣啊, 你過來,給你看一樣?xùn)|西, ”崔景生說著, 往旁邊走了幾步。

    程柯猶豫了下,到底跟了過去。

    覺得已經(jīng)距離謝林晚的房間足夠遠(yuǎn),崔景生站住腳,打開手機(jī),入目赫然是程柯出道以來的收入和納稅記錄,瞧見上面對比鮮明的兩個(gè)數(shù)字,程柯好險(xiǎn)沒暈過去——

    真是上面的東西傳出去, 他何止是要滾出娛樂圈?

    說不好還有面對起訴、坐牢的危險(xiǎn)。

    想要去奪, 崔景生卻一翻手腕,收起了手機(jī), 先把信息發(fā)出去, 隨即打通了一個(gè)電話:

    “薛真, 我這里有一個(gè)黑料, 是關(guān)于你男人的……他鬧得挺兇, 說想要見你……”

    說完, 隨即按了免提。

    “崔景生你會不會說人話?什么男人不男人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薛真聲音冷漠,“老崔你按國家法律公事公辦就是?!?/br>
    “阿真——”

    “程柯?”薛鎮(zhèn)似是頓了下。

    “是我,阿真我錯(cuò)了,我聽你的話,絕對不會再打擾你,你放過我……”

    “你觸犯的是法律,不是我?!毖φ媛曇衾潇o,“求我放過沒用,不過我也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貪了多少,那就吐出來多少好了,亡羊補(bǔ)牢,現(xiàn)在,也不算晚?!?/br>
    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還要找阿真嗎?”崔景生望著她,笑的詭異。

    程珂看著他的眼神卻和看魔鬼似的,下一刻,忽然掉頭往自己房間里踉蹌而去。

    “別再糾纏我,薛真,還有謝小姐……”最后三個(gè)字,崔景生咬得特別重——

    一而再再而三觸自己的霉頭,這個(gè)男人,不會以為自己真的就是活菩薩吧?

    程柯腳一軟,一下跌坐在門前——

    他真的什么都沒有了。本來之前或者只是退出娛樂圈,現(xiàn)在卻不但要退出娛樂圈,還要補(bǔ)上偷稅漏稅的巨大數(shù)額,以及繳納數(shù)目驚人的罰款……

    更甚者作為污點(diǎn)藝人,他別說再沒有了東山再起的機(jī)會,說不定還可能會被丟去坐牢。

    而這一切,全都是因?yàn)樗^貪心所致……

    一墻之隔的謝林晚明顯有些被隔壁巨大的房門撞擊聲給驚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

    聽聲音是程柯的房間,之前就看出對方有些不對勁,不會出什么事吧?

    “不會?!敝苓t垂眸——

    自私的人才不會隨隨便便去死。

    明明周遲的聲音聽著很是平靜,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謝林晚卻不知為何,竟是聽出了一絲委屈來。

    “嗯。”謝林晚點(diǎn)頭,果然不再關(guān)心程柯的事。

    “不問為什么?”明顯沒有想到,謝林晚輕而易舉就信了他的話,周遲明顯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為什么要問為什么?”謝林晚睜大眼睛,認(rèn)真的瞧著周遲,那模樣,仿佛周遲問了什么奇怪的話似的。

    一直淡定的周遲臉上終于有了些裂痕,忽然就有些不敢看謝林晚的眼睛:

    “你就沒有想過,我可能會騙你?”

    或許從我第一次出現(xiàn),就是從謊言開始呢?

    謝林晚視線在周遲有些紅的耳朵上停了下,心頭忽然升起一種奇異的熟悉感——

    好像生命中,曾經(jīng)有過一個(gè)少年,對著她說話時(shí),明明永遠(yuǎn)都是很鎮(zhèn)定的樣子,想要什么不敢說,想拒絕什么也不敢說,卻老是因?yàn)榧t紅的耳朵尖,露出破綻……

    每當(dāng)這個(gè)時(shí)候,她都會把人揪過來,拽著耳朵一頓揉,然后開心的送上他想要的東西……

    下一刻手指就被燙了一下。

    卻是周遲因?yàn)樯砗缶镁脹]有動靜,忽然就轉(zhuǎn)過頭來,guntang的耳朵尖好巧不巧就撞在她不知什么時(shí)候抬起的手指上。

    謝林晚下意識的兩個(gè)手指并攏,輕輕搓了下,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猛地往后一退,眼瞧著就要撞到旁邊的小茶幾,同樣一副被雷劈了神情的周遲幾乎想都沒想,探手就攬住了謝林晚的腰。

    力氣太大,謝林晚被帶的直接就撲到了周遲的懷里。驟然軟玉溫香在懷,周遲整個(gè)人也和喝醉了酒似的,一個(gè)沒站穩(wěn),帶翻了果籃不算,還腿一軟,就坐在了床上,期間唯一記得的事,就是死死扣著謝林晚的腰,沒讓她撞到絲毫。

    門唰的一下被推開,崔景生的腦袋探了進(jìn)來:

    “三少,歐……”

    然后直接以一副五雷轟頂?shù)哪樱┰诹四抢铩?/br>
    一定是他開門的姿勢不對吧,不然,怎么會看到這樣恐怖的畫面?

    那個(gè)一副被欺負(fù)了卻絲毫不敢反抗模樣的小白兔,真就是一個(gè)眼神都能殺人的老大?

    三人中最先回過神來的反而是謝林晚,身子一擰,就從周遲的懷里掙脫出來,卻是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啊啊啊,真是太丟人了!

    周遲也緩緩坐直身體,瞧著依舊傻站在門旁的崔景生,聲音極淡:

    “崔警官,有事?”

    崔景生猛地打了個(gè)寒戰(zhàn),聲音都開始哆嗦:

    “那個(gè),是,歐,歐先生,打電話,說,說您的電話,一直,一直,打,打不通……”

    嗚嗚,要是能從訓(xùn)練場上活著離開,他是不是有必要去山上拜拜?

    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他會因?yàn)閷覍易财评洗蟮摹癹ian情”,要么承受不住死于心臟病,要么就會直接被老大“咔嚓”一下給滅了口……

    “你去外面等著,我這就過去?!?/br>
    周遲也恢復(fù)了平靜,那邊崔景生臉色卻更苦——

    他倒寧愿老大直接現(xiàn)場cao練他,這種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他真的不想要啊。

    “我過來,是想跟你說一聲謝謝?!敝苓t低頭,看向一直看天看地,看果籃,就是不敢看她的謝林晚,只覺一種說不出的酸軟一下涌上心頭。

    明明過來這里前,他心中充盈著說不出道不明的怨氣,這一刻,卻是全都化為烏有。

    甚至要拿出全身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勉強(qiáng)壓下,再次把女孩子抱回懷里的想法。

    這樣洶涌的感情,讓周遲整個(gè)人都有些慌張,更是后知后覺的明白了一點(diǎn)——

    或許和夢里的那個(gè)“自己”一樣,追逐這個(gè)女孩子,根本就是自己的宿命。

    曾經(jīng)他認(rèn)為,夢里的那個(gè)人就是個(gè)天字第一號的大傻蛋,現(xiàn)在看來,現(xiàn)實(shí)中的自己,怕是也只有重蹈覆轍一條宿命。

    意識到這一點(diǎn),周遲忽然覺得整個(gè)人都豁然開朗,總是痛不可抑的雙腿,也在這一瞬間,忽然就不痛了——

    既然不想逃了,那就不逃。夢里那個(gè)蠢貨永遠(yuǎn)也得不到的,現(xiàn)實(shí)中的他一定可以得到。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背弥x林晚低頭的功夫,虛虛抬起手,在那個(gè)他第一眼見著時(shí),就想揉的發(fā)頂上停了下,又悄無聲息的放下。

    “嗯?!敝x林晚依舊不好意思抬頭,眼角余光瞥見那雙大長腿朝門邊走去,又忙追了一步,“那個(gè)……”

    周遲馬上停下來,轉(zhuǎn)身對著她:

    “你說?!?/br>
    謝林晚抬頭,對上周遲幽深的眼神,大腦忽然就有些宕機(jī)——

    明明之前還像小白兔,這會兒怎么突然覺得,像是變成了大灰狼?

    好在周遲很快收回視線,謝林晚總算能想起來自己要做的事了,把自己捏著的橙子遞過去:

    “給你吃?!?/br>
    “還有,好好吃飯,你太瘦了,回去好好養(yǎng)身體……”

    這句話她早就想說了,明明受了傷,還沒事人似的,到處跑,真以為他自己就是鐵打的嗎?

    周遲被動的接過橙子,只覺那種眩暈的感覺,又要開始,好容易穩(wěn)住自己,從謝林晚掌心里拿過橙子,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這人,還真是別扭。謝林晚哭笑不得,眼神中還有些她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懷念——

    這樣的心口不一嘴硬心軟,怎么就那么熟悉,又那么可愛呢。

    一直罪人似的僵立在外面的崔景生聽到動靜哆哆嗦嗦的抬頭,看見捏著個(gè)橙子走出來的周遲,“唰”的一下站的筆直。

    周遲卻是始終專注的把玩著手中的橙子,看都沒看崔景生一眼。

    崔景生提心吊膽的跟在后面,那種感覺,根本就和等待死刑判決的犯人也沒什么差別了。

    又跟著周遲走了段距離,崔景生實(shí)在撐不住了,一咬牙,終于鼓起勇氣道:

    “嗚,老大,要?dú)⒁獎?,您一句話……?/br>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要是老大再不開口,他說不定會被嚇到精神力暴動!

    周遲似是這才察覺,旁邊還跟著個(gè)人呢,不緊不慢的把橙子放回衣兜里:

    “歐胖子說了什么?”

    “他,他就是說,一直打您的電話,打不通……”崔景生頭上的冷汗也不干擦,“然后,就打了我的電話……”

    他本來都已經(jīng)走出去很遠(yuǎn)了,結(jié)果歐振磊就和催命閻羅似的,他也是被磨的沒辦法了,又瞧著歐胖子挺可憐的,就想著幫他一回吧。誰知道,就能撞見那一幕。

    之前只是震驚于老大怎么瞬間就變成柔弱不堪的那一掛了,這會兒想起來,他們老大當(dāng)時(shí)的神情,可不是享受的緊?

    嗚嗚嗚,這么想著,崔景生越發(fā)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了。

    就他這倒霉勁,真是誒老大抽筋扒皮都不虧了。

    他這邊話音剛落,那邊手機(jī)再次響了起來。忙拿起來看了眼,神情就有些為難,用口型示意周遲:

    “歐胖子……”

    周遲隨手從崔景生手里拿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