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千金她不干了 第95節(jié)
崔景生明顯以為,周遲是有事找他呢,忙小跑著過來: “周少——” 周遲橫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叫我名字就成。” 嚴格說來,周遲還要叫崔景生一聲表哥。只也不知道爺爺怎么交代的,崔景生明明對他言聽計從,卻偏偏在稱呼上不是一般的較真,要么叫他老大,要么叫他周少。 崔景生頓時就有些踟躕—— 他那“出嫁”的叔爺爺可是交代的清楚,決不能冒犯周遲。 周遲也懶得理他,把之前的話又說了一遍: “你現(xiàn)在帶著他們倆去改戶口,” 又回頭去看謝林晚: “是要把他們倆戶口遷到謝家那邊,還是他們自己一個戶口本?” “我和堯堯一個戶口本吧,”林成熙道。 “以后我們就是jiejie的娘家人,”林成堯和林成熙明顯心意相通,卻是個一根筋的,毫不掩飾對周遲的戒備,“要是誰敢欺負jiejie,我和哥哥把他打出翔!” 那瞧著周遲時耀武揚威的小眼神,說不是赤、裸、裸的威脅誰信。 周遲臉上倒是沒什么變化。 崔景生卻好險沒笑噴了—— 謝小姐這倆弟弟性子還挺剛呢,可就是一點,據(jù)他所知,這世上真能把他們老大打出翔來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呢。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雙胞胎兄弟了。 目送兩人離開,周遲才看向謝林晚,神情卻無疑有些及緊張。 好容易鼓起勇氣,剛想把那句“做我女朋友吧”說出口,一聲汽車的急剎車聲就在耳邊響起,周遲抬頭,卻是謝景予并謝文潼正從車上下來,一下車就沖了過來: “晚晚,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謝林晚明顯往后縮了一下—— 來這里本意只是有些擔心,怎么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么多事??从杈司撕投绲囊馑?,肯定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舅舅,二哥,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謝景予長出一口氣—— 天知道聽說謝林晚和警局局長對上,他被嚇成什么樣了。剛才來的時候,饒是穩(wěn)重的謝景予也一路把汽車開成了飛機似的。 “你要是看誰不順眼,跟二哥說,二哥給你出氣,”謝文潼也是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了,“以后決不許再做這么危險的事?!?/br> “也是舅舅沒考慮周到,”謝景予卻是開始檢討,“要是早早幫你解決了林成熙和林成堯的事,也不會讓你面對這些。” 謝景予自責不已—— 林成熙和林成堯兩個,他倒是早就知道??刹坏撬?,整個謝家之前都想著,雙胞胎兄弟是回自己家,就如同他們接回謝林晚一樣,應(yīng)該是怎么也不可能受委屈的。 再有當初林蓉對謝景行的傷害,謝家人也對林家有些敬而遠之的意思。 要是能再細心些,說不定早就可以幫著解決兩兄弟的事情,也不用晚晚自己冒險。 “舅舅二哥我錯了,不過你們要相信我,會過來,我也是有把握的,我不會冒險的……” 猶豫了下,終于道: “其實對熙熙和堯堯,我早就安排好了的,” “林成昉答應(yīng)和我合作,不會讓熙熙和堯堯受委屈……” “林成昉?”謝景予明顯驚了一下,“林家人不可深交,他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我沒有和他深交,都是周崖和他聯(lián)絡(luò)……” 怎么又扯上了周崖的? 謝景予神情越發(fā)迷茫。 “那個,我救過周崖,還有周崖守著的那個網(wǎng)店,里面賣的東西都是我做的……” 第75章 “你, 讓我緩一緩……”謝景予覺得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 要說這幾個月來,最紅的小店就是網(wǎng)上那家“大人的店”了。 每個月網(wǎng)店上的符篆從來沒上過兩位數(shù),少則兩三枚, 多則八、九枚, 卻是但凡有貨, 都是一秒之內(nèi), 就被搶空。 甚至謝景予聽說,很多世家, 根本是雇了人不間斷的守在網(wǎng)上, 可即便是這樣,依舊不見得能搶到手。 因為這個, 單方面被小店官方宣布為唯一代言人的祁長林也獲得了相當大的熱度, 成為各大世家頻頻邀請的重要客人之一。 這些人想什么,謝景予也明白,與其說是想要和祁長林聯(lián)絡(luò)感情,不如說是他們想要找出來隱藏在小店背后的高人到底是哪個—— 小店的店主明顯是個極厲害的黑客,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扒他的皮,可對方卻是到現(xiàn)在,依舊神龍見首不見尾, 大家除了知道店主是個愛“嚶嚶嚶”的小姑娘之外, 其他信息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就是謝景予也注意到這間小店,甚至有些懷疑, 是不是和被幽禁在小島上的那位有關(guān)系? 結(jié)果現(xiàn)在外甥女竟然跟他說, 那個店是她開的, 至于說喜歡“嚶嚶嚶”的小姑娘, 根本是曾經(jīng)在海市商場掀起過一陣血雨腥風的魔鬼周崖, 即便謝景予心臟夠大, 依舊是目瞪口呆。 就是旁邊的周遲看向謝林晚的眼神也是一凝—— 據(jù)他所知,關(guān)注那間店的可不止是各大世家,眼下國家高層那里,注意到這間小店的也不少。 轉(zhuǎn)瞬間卻又釋然,好像潛意識里,謝林晚就應(yīng)該是這樣,無論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下,她的光芒都是掩蓋不住的。 正出神間,刺耳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謝景予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等發(fā)現(xiàn)旁邊的周遲,臉色就有些不好—— 他也是大意了,竟然在外面就問了晚晚這些問題。 “舅舅沒事的,”謝林晚看出來謝景予的擔心,忙拉了下他的衣袖,“我的事,周,周少……” “周遲。”周遲捏著手機回頭,很是認真的糾正謝林晚的稱呼。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謝林晚就是看出了周遲的不滿,忸怩了下,還是順著周遲的意思改口: “周遲他是個好人,不會害我的……” 被發(fā)了“好人卡”的周遲捏手機的手不覺用力,可還沒等他有什么表示呢,謝景予凌厲的視線就轉(zhuǎn)過來,那模樣,仿佛被人覬覦了寶貝的巨龍似的。 周遲頓時一僵,恍惚間憶起之前林成熙林成堯看他的模樣,下意識的看向謝林晚,眼神明顯有些委屈。 和之前對著徐慶新時冷酷的模樣,說是天差地別也不為過。 謝林晚抿嘴,忙偷偷去搖謝景予的胳膊,聲音軟軟的: “舅舅,剛才多虧了周遲……” 既然趕過來,大廳中發(fā)生的事情,謝景予自然也知道了。也知道謝林晚這句“多虧周遲”是什么意思,雖然對周遲心生警惕,總覺得按照傳聞中這位周家三少的憊賴性子,不可能這么無緣無故的出來幫著謝林晚。 再聯(lián)系上一次,周遲盯著外甥女時,那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眼神,心里會不戒備才怪。 當下有些警惕的看向周遲: “謝家欠周少一個恩情,以后但凡周少有需要,謝家又能做到,一定任憑驅(qū)使……” 就憑周遲送回了謝家主宅的那些寶貴的物品,只要對方不是把主意打到晚晚身上,他就什么都能答應(yīng)。 目送著謝景予帶著謝林晚離開,周遲才慢吞吞拿起手機,看了眼上面翁成云的未接來電,隨手撥了回去。電話響了一聲,隨即被掛斷。 “爸你憑什么掛我電話?”翁成云瞧著被父親翁振坤搶走的手機,神情中很是不滿,“不是你讓我給阿遲打電話,問問他到底是什么居心嗎?噢,對了,還得給謝家那邊也打個電話,把您一萬個瞧不上謝家的意思傳達過去……” “臭小子,你還敢說?”翁振坤用力捏著翁成云的手機,好險沒給氣死—— 就在剛才,他從次子翁成青的口中知道,他這個不爭氣的小兒子,竟然聯(lián)合保守派黨魁周文龍的那個廢物兒子周遲,坑了徐慶新一把。 徐慶新職位或者不高,在改革派中卻也是相當高調(diào)的一個人。以翁家的地位,倒不是擔心來自于徐慶新的報復,而是他的政治立場,免不了會因為這件事被懷疑—— 剛剛翁成青的電話里就透露,韓驍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言辭間對翁家頗多腹誹。很大程度上,韓驍?shù)膽B(tài)度其實是能代表呂若的。 然后他就把這臭小子找過來,想問問到底怎么回事,結(jié)果不過隨口說了句周遲肯定居心不良,結(jié)果這小子立馬就要當著他的面給周遲打電話求證—— 謝家那里,他當然看不上,也不屑于打交道,周家這邊卻是不同。 他再是改革派,可也沒必要這么單槍匹馬和周家對上不是? 翁成云倒好,轉(zhuǎn)頭就要把他這個爹給賣了。敢問世上還有這么啥都不會,就一心想著坑爹的兒子嗎? “臭小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說著抄起旁邊一本厚厚的書朝著翁成云就砸了過去。 翁成云那樣的憊賴性子,會好好站在那里等著被打才怪,直接拉開門,就往外跑。 翁成玉從車上下來時,正好就撞上了這樣的修羅場—— 跑兩步就要站住,沖后面的翁振坤“叭叭”兩句的弟弟翁成云,氣的領(lǐng)帶都跑歪了,地中海似的發(fā)型也一片凌亂的父親…… “抓住他!”瞧見翁成玉,翁振坤一聲大喝。 瞧見是翁成玉回來了,翁成云倒不跑了,直接“哧溜”一聲就躲到了翁成玉后面。 翁振坤手里的文件夾也跟著砸了過來,卻被翁成玉抬手接住,皺著眉頭翻了下: “公司快破產(chǎn)了嗎?爸你連企劃書都要丟了?” 翁振坤彎腰扶著膝蓋,“呼呼”直喘粗氣,卻是惡狠狠的盯著翁成玉背后,露出一點腦袋的翁成云: “今天我要打死他,誰也別攔著!” “那是不可能的?!蔽坛捎窠z毫沒有猶豫的站到了弟弟這邊,毫不客氣的道,“您要是真看阿云不順眼,我?guī)⊥膺吅昧恕!?/br> “真的?”翁成云的聲音興奮無比,“我就去收拾東西?!?/br> 這個家,他早就不想待了。 又想到什么,趕緊從懷里摸出謝林晚送的福袋,塞到翁成玉手里: “大哥,這個送你……” 翁成玉還沒回過身來,手里已經(jīng)多了個物事,等看清楚掌心里躺著的符篆,又是無奈又是心酸—— 好像自打懂事起,翁成云就沒有斷過給他這個哥哥搜羅能幫著激發(fā)精神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