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千金她不干了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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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后來悲劇徹底鑄成,陳琪也和謝景卿的婚姻走到了差點兒破裂的境地,陳閔更沒有臉面來見謝家人了。這一句“對不起”,竟然一直拖到了今天。 “起來,快起來……”謝錦程手也有些哆嗦,“從前的事,咱們就不提了,不提了……” “咱們進(jìn)房間說話吧,”謝林晚和謝文宇一邊一個扶起陳閔,等一行人在客廳坐下時,又看向陳閔,“方不方便告訴我們,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明顯沒有想到謝林晚會有此一問,陳閔有些遲疑的看向謝錦程—— 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再撕開之前的傷疤,陳閔并不認(rèn)為這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 “無妨,晚晚想知道,你就告訴她吧?!敝x錦程啞聲道。 得了謝錦程的應(yīng)允,陳閔就把當(dāng)年陳家那邊發(fā)生的又講了一遍: “……智豐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謝叔您應(yīng)該也知道,當(dāng)初智豐有多喜歡謝家,喜歡謝家的人……” 甚至在陳智豐心目中,自己這個親爹都比不上他姑父謝景卿重要,那孩子還對比他大不不了幾歲的謝薇不是一般的仰慕,怎么想陳智豐都不可能會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你們確定召開記者會的智豐哥,是正常的?”一直沉默的謝林晚卻是忍不住開口。 陳閔沉默片刻,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知道謝林晚是為陳家著想,陳閔并不準(zhǔn)備推卸陳家的過錯。 “當(dāng)時我們也曾經(jīng)這么想……” 甚至陳閔自覺對不起謝家之下,恨不得跪下來求陳智豐,即便不能交代出幕后主使,最起碼在媒體面前給謝家正名也行啊。 可一切都是枉然,陳智豐拒不合作,等他因為不堪忍受精神力崩潰的折磨徹底瘋掉,就更問不出什么了。 “既然是精神力崩潰引起的,不然就讓人把他和智霖一起護(hù)送過來?!敝x錦程無疑明白,謝林晚怕是看出來些什么—— 外孫女身上神奇之處太多,謝錦程已經(jīng)漸漸能接受。 當(dāng)即拍板道,“到時候看看,還有沒有救治的可能……” 竟然連長子,也有機會嗎?就是自持如陳閔也禁不住激動的好險沒掉淚。 陳智豐和陳智霖是第二天一大早就送過來的。 事實上不但陳氏兄弟,就是謝景卿,聽說陳琪竟然愿意回謝家后,也連夜搭乘飛機,趕回了京市。 兩輛車幾乎是一前一后抵達(dá)主宅。 瞧見久違的妻子,鬢角已經(jīng)有了白發(fā)的謝景卿也是激動不已,只是還沒等他說什么,陳家的車子也打開,兩個彪形大漢“扶”著一個手上和腳上都有鐐銬的人從車上下來—— 與其說是攙扶,倒不如說是挾持,被兩個大漢這么夾著,那男子根本沒有一點兒行動自由。 一開始謝景卿還有些錯愕,等瞧見男子的長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頭白發(fā)蕭蕭下,是一張漠然到瞧不出任何情緒的臉。 倒是和印象中一般的俊色奪人,卻是沒了那由內(nèi)而外洋溢的書卷氣,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一抹飄蕩在世間的游魂。 尤其是露出衣袖外的一截手腕上,遍布了各種各樣或啃咬或自殘的傷痕。 “那些都是他自己弄的……”陳閔轉(zhuǎn)頭,不忍去看木頭一般杵在那里的兒子。 會給他戴上手銬鐐銬,也是因為但凡有一點兒自由,陳智豐就會把他自己弄得慘不忍睹…… 拿出紙巾擦了擦眼角,剛要說什么,卻是聽見一陣鐐銬撞擊聲,陳閔下意識抬頭,臉色頓時一變,卻是陳智豐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從兩個大漢手里掙脫出來,正跌跌撞撞的往謝林晚站的地方?jīng)_。 之前陳智豐一直表現(xiàn)的很是配合,兩個大漢自然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反抗,力度還如此之大。 “抓住他!”陳閔聲音都直了—— 陳智豐可不但是自殘,還會傷害能觸及到的所有,不管是人,還是物。 事實上陳智豐在精神病院的住所,根本除了地上的床墊之外,什么都沒有,之所以如此,除了怕他拿來傷害自己之外,還因為他會不管不顧的毀壞所有。 之前已經(jīng)見識到謝林晚在謝家有多受寵,陳閔簡直不敢想象,真是兒子沖過去,傷到了謝林晚,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 兩個大漢也回過神來,忙大踏步上前,按住戴著鐐銬跌跌撞撞往前跑的陳智豐。 至于說謝林晚,則在瞧見陳智豐失控后,就被謝景予和謝文潼給護(hù)在了身后。 甚至老爺子也張開手臂,仿佛護(hù)著雞雛的老母雞似的,擋在前面。 那邊陳智豐已經(jīng)被大漢再次制服,只明明被壓得半張臉都似乎要埋入地下了,陳智豐卻依舊不肯屈服,倔強而執(zhí)著的朝謝林晚這邊伸著手。 “舅舅,我過去看看?!敝x林晚說著,就要從謝景予身后繞出來。 “你——”謝景予無疑有些不愿意—— 事實上別說陳智豐,就是他自己的命,謝景予以為都比不得外甥女重要。 “舅舅放心,他不會傷害我的?!敝x林晚語氣執(zhí)著而篤定。 謝景予怎么可能放得下心來?卻也知道謝林晚的性子,既然說要過去看看,那必然是要過去的。 好一會兒才皺眉道: “我陪你過去,還有,不要逞強,以你自己的安全為主?!?/br> 什么叫不要逞強?陳閔和陳琪明顯都有些疑惑—— 不是說謝林晚也就是謝家福星一個身份罷了,怎么謝景予的意思,倒像是晚晚也是靈舞者似的,更甚者,還是非同一般厲害的那種? 正遲疑間,謝景予已經(jīng)護(hù)著謝林晚來到近前,然后讓兩人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fā)生了,隨著謝林晚的靠近,陳智豐竟然停止了掙扎。 謝林晚蹲下來,拿紙巾輕輕幫陳智豐擦拭嘴角流出的血痕: “很痛吧?牙齒松開好不好?” “沒用的?!标愰h搖頭—— 兒子從來都是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對外界從來半點兒反應(yīng)。至于說剛才的異常,應(yīng)該是剛到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刺激太大之下,瘋癲的更厲害所致、 結(jié)果下一刻,一個冰凌般清冽的嗓音就在耳邊響起: “……好?!?/br> 第95章 陳閔整個人都懵了, 掏了掏耳朵,又茫然的看向陳琪,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喃喃道: “我耳朵, 耳朵好像, 出問題了……” “沒有, 大哥,你的耳朵沒出問題, 剛剛, 智豐他確實開口了,他和晚晚說, ‘好’……” “是啊大哥, 我們都聽到了,剛剛,確實是智豐在說話……”謝景卿輕輕攬著妻子,也跟著紅了眼睛…… 先后被meimei和妹夫證實,陳閔終于明白,他沒有幻聽,止不住也跟著上前一步, 含淚道: “智豐, 你還認(rèn)得我嗎?我是,爸爸啊……” 趴在地上的陳智豐卻仿佛沒聽見似的, 沒有給他半點兒反應(yīng), 依舊努力的昂著頭, 直勾勾的看著謝林晚。 “你們放開他, 去休息吧?!敝x林晚沖兩個依舊摁著陳智豐的兩個大漢示意。 謝景予皺了下眉頭, 到底沒說什么—— 看陳智豐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 又戴著腳銬鐐銬,就是待會兒真有什么意外情況,他也來得及防護(hù)。 那兩個大漢無疑就有些遲疑—— 從被陳家高薪聘請,他們也在陳智豐身邊好幾年了,可是親眼見過陳智豐發(fā)瘋時的可怕樣子。 別看人瞧著瘦弱,發(fā)瘋的時候卻是力大無窮,還絲毫不顧及他自己是不是會被傷到,每次都是鬧得人仰馬翻,手和腳那兒更會由于他的瘋狂掙扎,而血跡斑斑…… “聽,晚晚的?!标愰h點頭。 漢子只得松開手,依著謝林晚的意思去做。 直到離開院子,還止不住回頭,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都幾分鐘了,陳智豐竟是依舊乖乖的趴在地上,根本連動都沒動一下。 “站起來吧,地上好臟的?!敝x林晚瞧著陳智豐,柔聲道。 “好。”陳智豐點頭,果然艱難的弓腰起來。 別看陳智豐瘦,個子卻很高,瞧著至少一米八六。 站起來比謝林晚高了一頭還多。 結(jié)果站到一半,陳智豐忽然停住了,竟是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平視謝林晚的眼睛,用平板的聲音一字一字道: “……讓,智豐死,姑姑,別死,好不好?” 一句話出口,就是始終肅著臉的謝錦程也瞬時破防—— 剛才之所以忽然那么聽話,其實是因為,陳智豐把晚晚當(dāng)成薇薇了嗎? 只是陳智豐不是瘋了嗎,怎么會知道,謝薇已經(jīng)死去的事? “姑姑好好的,智豐你也好好的……你就是做了場噩夢,所以別睡了,好不好?你喜歡看姑姑跳舞對不對?姑姑待會兒教你跳舞好不好?” 謝林晚說著,轉(zhuǎn)頭看向陳閔: “把鑰匙給我,我?guī)退宴備D給去了……” “可以,可以嗎?”陳閔已經(jīng)有些哽咽—— 那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曾經(jīng)陳閔對長子滿懷期待,結(jié)果好不容易長大成人,卻成了瘋子。這些年來,陳閔無數(shù)次向漫天神佛祈禱,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不指望孩子成才,只要他能活的,像個人,就好。 抖抖索索的把鑰匙交給謝林晚。 “讓我開?!敝x景予想要去拿陳閔手中的鑰匙。 謝林晚卻是搖了搖頭: “不行……舅舅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耐不住謝林晚的堅持,謝景予只得把鑰匙給了她。旁邊謝家人頓時都捏了一把汗,唯恐距離那么近,陳智豐真是瘋起來會傷到謝林晚。 事實上察覺到周圍人的靠近,陳智豐果然就有些躁動,卻在瞧見越來越近的謝林晚后,竟然奇跡似的把那點瘋狂又給壓了下去。 “讓我看看你的手……”謝林晚柔聲道。 陳智豐瞧著手腕上的斑駁傷痕,訥訥道: “丑……” “不丑……你把手伸過來,我?guī)湍愦蜷_好不好……”謝林晚繼續(xù)用哄孩子一樣的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