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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真千金她不干了 第127節(jié)

    卻是謝林晚正和一個中年男子并肩往一輛車子而去。

    “阿澈?”越淵失聲道——和謝林晚并肩而行的男子,可不正是越澈?

    第106章

    “阿澈!”越淵緊走幾步, 趕在越澈上車前,叫住了他。

    越澈身邊的女孩子,好奇的看過來, 觸及越淵眼眸中絲毫不加掩飾的憎恨時, 驚了一下, 下意識的抱住越澈的胳膊。

    越澈跟著回頭, 看見是越淵,略頓了一下后, 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卻明顯沒有進(jìn)一步交流的意思。

    越淵心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指著女孩子直接道:

    “你要走可以, 她不能走?!?/br>
    這些年來隨著越澈身份越來越舉足輕重,越淵不止一次受到父親越松齡的告誡,那就是對著越澈時,務(wù)必要把姿態(tài)放得低些,一些無足輕重的事,就聽之由之,決不可輕易和越澈對上。

    身為下一任越氏家主, 越淵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委屈了, 可眼下的事卻是和唯一的兒子有關(guān),越淵覺得, 他要是再委曲求全, 怕是要成為整個家族的笑柄。

    越澈卻是沒理他, 直接吩咐女孩子:

    “你先上車?!?/br>
    明顯沒有想到越澈這么不給面子, 姚熒最先爆發(fā):

    “越澈, 你不要太過分了!”

    “阿藺可是你的親侄子, 看見他傷成那樣,你問都不問一聲,卻要帶著兇手離開?”

    “什么兇手?”

    “謝林晚連發(fā)生了什么都沒敢給你說嘛!”姚熒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阿姨,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怯生生的女孩子終于開口,“我不是謝林晚,我是,越念念……”

    越念念?越淵神情明顯僵了一下——

    越澈身邊多了個養(yǎng)女的事,他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只越澈明顯對家族心有芥蒂,始終沒有讓女孩子出現(xiàn)在越氏族人面前。

    既不是越氏血脈,還是個女孩子,越家上下也沒什么興趣。

    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長成這樣,活脫脫就是第二個謝林晚,不對,應(yīng)該說是第二個謝薇。

    “你真不是謝林晚?”姚熒也很是疑惑。

    “你們找我有事?”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后面響起。

    越淵回頭,卻是一個一頭烏發(fā)的美麗女孩子,女孩子的身邊則是神情有些僵硬的越問楓。

    “你還敢過來?”越淵神情陰沉,“真以為有謝家護(hù)著你,就能無法無天了?”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阿藺動手?”姚熒直接揚(yáng)起手,就要朝謝林晚抽過去。

    不意站在對面的越澈竟是想都沒想,徑直上前一步,直接把謝林晚護(hù)到身后,姚熒來不及收回來之下,手擦著越澈的臉頰過去,尖利的指甲在越澈眼角那里帶出一點(diǎn)血痕。

    和越澈幾乎是同時上前護(hù)住謝林晚的還有越問楓和一名黑衣男子,只兩人的動作相較于越澈,明顯慢了半拍,好險沒和越澈撞在一起。

    黑衣男子隨即站到謝林晚另一側(cè),至于越問楓下意識后退時,卻是沒注意之下,踩到了姚熒的腳。

    站在車邊的越念念臉色頓時白了一下,下一刻匆匆跑過來,慌慌張張的擠開謝林晚,就去看越澈的臉:

    “爸,爸你受傷了?”

    “我沒事?!痹匠簺_越念念搖了搖頭,卻是理都沒理臉色已經(jīng)變成豬肝色的越淵夫妻,反而偏頭看向謝林晚,等發(fā)現(xiàn)謝林晚也就臉色略有些蒼白,整個人還算鎮(zhèn)定時,眼中洶涌的情緒才算平靜下來。

    轉(zhuǎn)而溫聲道:

    “晚晚你先回去上課,這里交給我就好?!?/br>
    視線在越澈身上停了片刻,謝林晚垂下眼眸:

    “謝謝您。我有幾句話要和他們兩位說,說完就走?!?/br>
    事實(shí)上剛才越問楓特意跑過去通知她,讓她暫時避一避,真是讓姚熒和越淵堵到教室里,怕是少不得會受些委屈。

    謝林晚卻不覺得自己有避開的必要——

    從董悅的事情中,足可見越淵夫婦的為人,如此的人品低劣,謝林晚可不信對方會因為她一次不在,就放棄。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一次見面說清楚。

    “你只要安心念書就好,”越澈卻似乎是看穿了謝林晚的心思,神情疲憊中又有些說不出的蒼涼,“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我會處理?!?/br>
    “越澈!”越淵神情都有些開裂——

    所以說越澈是故意的?連發(fā)生什么都不知道,就第一時間站在了謝林晚那邊?

    “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姚熒更是情緒激動,“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讓阿藺變得瘋瘋癲癲……眼下阿藺身上都是傷,還有可能毀容……這樣一個差點(diǎn)兒害死阿藺的狠毒女孩子,你竟然還想要護(hù)著?”

    “所以說,你們就是為了越問藺那個蠢東西,連越家的臉面都不顧,就跑來美院大鬧的?”越澈神情越發(fā)冰冷,“雖然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可你們養(yǎng)出了個什么樣的兒子,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僅僅因為得不到,小小年紀(jì)就做出潑人硫酸這樣惡毒的事情來。

    這也就是越澈對越氏并不在意,越氏風(fēng)評如何,更是不放在心上,不然,肯定第一時間過去,打折越問藺的雙腿……

    那樣一個敗類,又能做出什么人事來?越淵和姚熒竟然還有臉跑過來護(hù)著!

    “阿楓,你來說,那個混賬又做了什么?”越澈明顯不想謝林晚承擔(dān)什么干系,直接看向始終沉默的越問楓。

    明顯沒有想到,越澈會點(diǎn)他的名,一直沉默的越問楓神情無疑有片刻間的局促。

    越淵隨即惡狠狠的看過去——

    越問楓的懦弱較之當(dāng)年的越澈,還要更過分些。就不信他敢當(dāng)著自己的面說兒子的壞話。

    察覺到越淵不善的眼神,越問楓不自覺撇開頭,卻到底咬著牙,把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等我們趕過去時,阿藺他已經(jīng)把他自己的臉抓了個稀巴爛,還一直說,有貓撓他,朝他潑硫酸……”

    “自己的兒子做出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你們還有臉跑過來找茬?”越澈怒極而笑,“都說子不教父之過,越問藺會變成這樣,不都是你們做父母的教出來的嗎?”

    “你胡說什么!”

    “阿澈,阿藺可是你的親侄子!”

    越淵和姚熒根本沒辦法接受——

    他們過來,是要逼著謝林晚認(rèn)罪的,可不是討罵的。

    “那樣的侄子,不要也罷?!痹匠赫f著,拿出手機(jī),當(dāng)著兩人的面撥通了越松齡的手機(jī),又按了免提按鍵,“……我是越澈?!?/br>
    聽出來電話那頭是誰,越淵簡直要給氣樂了——

    竟然還要找老爺子告狀?那又怎樣?即便越問藺現(xiàn)在不成器,可作為嫡子嫡孫,即便成了瘸子,在老爺子心目中依舊有他獨(dú)特的位置?,F(xiàn)在越問藺成了這個樣子,就不信老爺子會縱容著越澈胳膊肘往外拐。

    越澈明顯看出兩人的心思,“呵”了一聲,一字一字道:

    “聽說下一任越氏族長是越淵?”

    “是他……”

    那邊越松齡正奇怪越澈怎么突然問這樣一個問題,下一刻越澈清冷到不沾絲毫煙火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越家可以把臉面拽到地上任人踐踏,我卻不行……要是您一意孤行,非要把越氏交到這么一個蠢貨手里,那我和家族之前的協(xié)約全部作廢。”

    “你說什么?”越淵好險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不就是過來,想要給越問藺出氣嗎,結(jié)果越澈就要讓老爺子剝奪了他的繼承權(quán)。

    這樣的話,要是別人說出口,越淵肯定就會當(dāng)成一個笑話罷了。

    可現(xiàn)在說的人是越澈,越淵卻是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

    越家這些年地位一直在逐步上升,外人或者會以為,是老爺子掌控能力越來越強(qiáng)的緣故,越淵卻明白,根本是托了越澈的福。

    真是越澈發(fā)出聲明,和越家這邊沒有關(guān)系,越氏極有可能會分崩離析。

    以父親對越氏的看重,這樣的局面是肯定沒辦法接受的。越淵已經(jīng)能想象得到,未來他的路會是何其艱難。

    姚熒頭也開始“嗡嗡”的——

    以姚家女的身份下嫁給越淵,是有一部分男女情意在里面,可更多的還是沖著越淵越氏繼承人的身份。

    結(jié)果現(xiàn)在,越澈竟然拿什么和越氏之間的協(xié)約,逼迫越松齡把他們夫妻給趕出去?

    那邊越松齡同樣大受震撼,正想著用個什么法子搪塞過去,就聽見越澈再次道:

    “越淵是個什么樣的人,相信您比我更清楚……他是一個成年人,不是小孩子……您讓我體諒一個爛到跟上無可救藥的人……不可能……”

    越松齡也是個聰明人,聽到話筒這邊的越澈如此盛怒,那里還不明白,越淵應(yīng)該是做了觸及越澈底線的事:

    “你給我點(diǎn)兒時間,我讓人調(diào)查一下,要是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和你說得一致,那你放心,家里不會姑息……”

    “越澈!”越淵抬手就想去搶越澈的手機(jī),卻被謝林晚身邊的黑衣男子給制住。除了黑衣男子外,貼身保護(hù)越澈的安保人員也跟著過來,看著越淵的神情冷酷至極,那模樣,只要越淵敢輕舉妄動,他們一定會立刻把人帶走送到局子里。

    知道越澈身邊跟的有安保人員是一回事,這么近距離的見到,明顯受的震撼更大。

    一時間就是姚熒都安靜了不少。

    “他不敢跑去你課堂上胡鬧,我保證……現(xiàn)在,可以回去上課了嗎?”越澈收了手機(jī),看向謝林晚。跟之前和越淵說話時的冷酷嚴(yán)厲不同,這一刻的越澈堪稱溫柔。

    “謝謝?!敝x林晚再次道歉,轉(zhuǎn)頭離開。

    越澈也帶著越念念上了汽車,期間理都沒理呆若木雞的越淵并姚熒。

    一直到越澈的汽車駛離,越淵才回過神來,卻是轉(zhuǎn)手就給了越問楓一耳光:

    “你是故意的吧?”

    他也就謝家主宅重啟時,匆匆見了謝林晚一面,依稀只記得和謝薇有些像,會認(rèn)錯人,錯把越念念當(dāng)成謝林晚情有可原,越問楓卻絕對不應(yīng)該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畢竟,他可是老爺子選出來去追謝林晚的不二人選。

    也因此,誰都能認(rèn)錯,越問楓都不可能認(rèn)錯。卻還要故意誤導(dǎo)自己越念念是謝林晚,怎么想都有把事情在越澈面前鬧開的意思。

    也是他疏忽了,還想著越澈即便依舊當(dāng)謝家的舔狗,舔的對象也就是有謝氏血脈的那些,怎么能想到,他竟然瘋魔道只要掛上個“謝”字,進(jìn)了謝氏的門,他就會毫無原則護(hù)著。

    越問楓被打得頭一偏,嘴角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