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千金她不干了 第140節(jié)
對姚明遠做的這一切,謝錦程倒也不意外—— 為了一舉拿下新藥物的獨家生產(chǎn)代理權(quán),姚明遠不但動用了大量人脈,還砸下了大量的金錢。結(jié)果卻是根本毛都沒撈到。 昨天的總統(tǒng)府宴席上,總統(tǒng)先生正式宣布,新藥物將會交由科學院下屬分廠并謝氏聯(lián)合生產(chǎn)。姚家已經(jīng)注定徹底沒戲,意味著他之前籌謀的所有布局,都成為泡影。 至于說姚秀明并姚熒,也正式被司法機關(guān)提起訴訟,又因為謝景予和謝林晚的身份,注定那兩人將會迎來屬于她們的牢獄之災。 再有謝薇的舊怨,都注定了姚氏和謝氏再沒有緩解的可能。 會同意手下傳媒發(fā)這樣的八卦,或者姚明遠并沒有抱能真的把謝氏怎樣的希望,更多的應該還就是想要惡心一番謝家,先出一口怨氣。 “心里好受些了?”謝景旻提起茶壺,斟了杯茶后,推到姚明遠面前,神情灑脫中越發(fā)風雅無邊。 “說不上好受不好受?!眱扇岁P(guān)系明顯很好,姚明遠在謝景旻面前不是一般的自在,“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沒想著把謝氏趕盡殺絕……” 事實上姚明遠覺得,他有一百個法子,讓謝家再也翻不了身。 “那倒不必?!敝x景旻微微一哂,“所謂謝氏,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隨即話鋒一轉(zhuǎn): “昨晚的事情,你再詳細跟我說說,嗯,尤其是那個謝林晚……” 今天早上姚明遠找過來時,看他頹靡的模樣,謝景旻真被嚇了一跳,雖然姚明遠語焉不詳,謝景旻卻知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就是姚明遠也頭疼無比的大事。 “……行,”姚明遠一口答應下來,詳細描述了當時的具體情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會突然間,大腦就不受控制了……” 姚明遠語氣中的懊悔怎么也遮掩不住——不管譚慧明肯不肯原諒李昊臣,他和那對夫妻間的關(guān)系算是徹底走向終結(jié)了。 “不過和謝林晚相比,薛真和崔景生還有周遲,尤其是周遲,”姚明遠第一次覺得,他好像有些看不透周遲了,“那個周遲,我覺得,應該不僅僅是個紈绔那么簡單……” 他授意手下大肆炒作謝林晚和周遲的新聞,又分別找了水軍,黑周遲和謝林晚,除了和謝氏的新仇舊怨之外,未嘗沒有借此挑撥兩家關(guān)系,最好能讓兩家徹底決裂的意思…… “我剛才并沒有在你的精神力上檢查出什么異常。”謝景予抿唇道—— 昨晚從科學院中離開,姚明遠就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謝景旻。兩人一見面,姚明遠就驚慌失措的告訴謝景旻,說他自己之前被外人用精神力強行掌控。 “你討厭謝家,這樣做固然沒錯,不過現(xiàn)在去動周家,是不是,有些早了?如你所言,周遲那個人怕是有些不一般,我覺得你現(xiàn)在最應該做的是養(yǎng)精蓄銳,然后再讓對方一擊而亡?!?/br> 謝景旻斟酌著道。 “沒事的。”姚明遠卻明顯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還有心情接了手下一個電話,“……謝林晚和她的前男友……還有證據(jù)?” “對?!彪娫捘沁叜吂М吘矗幢愀糁捦?,都能想象出對方點頭哈腰的模樣。 “那自然要發(fā)了,”姚明遠嘴角勾起,顯得不是一般的冷酷和薄情—— 一個是前男友,還是有過親密合影的前男友,另一個則是現(xiàn)男友,得到消息不打起來才怪。 還要再說,手機卻是再次響了起來,姚明遠漫不經(jīng)心的接了: “喂,明河……” “大哥,出事了,你快看熱搜……”姚明河聲音惶恐之外,更多的是慌張。 看熱搜?不是謝林晚和周遲現(xiàn)在掛在熱搜上嗎?怎么堂弟又特意打過來…… 將信將疑的拿起手機,打開熱搜,卻見謝林晚和周遲的熱搜已經(jīng)掉到了最下面,眼下占據(jù)第一條的,是一個視頻。 也不知道發(fā)視頻的人怎樣應付了事,竟然連個吸引人的標題都沒有。 姚明遠想了想,按了視頻的播放鍵,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br> “趙伯庸,你在這個位置上坐得也夠久了,我要是你,早就回家享清閑日子去了……” 姚明遠只聽了一句,就瞬間臉色蒼白—— 事實上李昊臣并不是第一個在他手里栽跟頭的。 他這人慣會耍手腕玩弄人心,再有姚家的這樣的頂級豪門背景,讓姚明遠更加如月得水,很是幫了不少人的同時,也掌握了他們很多把柄。 而趙伯庸,則是曾經(jīng)周文龍大力扶植的保守派后起之秀。 兩人曾是朋友,只后來,趙伯庸卻擋了姚明遠的路…… 換句話說,趙伯庸才是第一個見識姚明遠變色龍本色的。 姚明遠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也顧不得對面的謝景旻,抄起手機就給姚明河又打了回去,“你去打開我辦公室的保險柜……保險柜密碼是……看里面最下面那個文件袋還在不在……” 那文件袋里儲藏著他所有最機密也是最有用的信息,隨時可以給相當多的大人物以沉重的打擊,而這也是他不但看不上謝家,就是周氏,也并不甚放在眼里的最大依仗。 聽出來姚明遠聲音不對,姚明河也不敢耽擱,趕緊第一時間去了姚明遠的辦公室,等打開后,探頭瞧了一眼,“沒有什么文件袋啊……” 姚明遠腦袋“嗡”的一下,瞬時跌坐在椅子上,動作太大,直接帶掉了面前的茶杯茶碗,叮里當啷碎了一地都是。 姚明遠只覺整個人也和跌碎在地上的茶碗一樣,四分五裂。下一刻,他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謝兄見諒,我有點兒急事,先走一步……” 卻是剛出門,就和一個端著托盤的侍者撞到一起,姚明遠不欲對方糾纏,直接抽出一疊現(xiàn)金甩了過去,他自己則最快速度撥打了周文龍的手機: “文龍兄,能不能把令郎,我是說三少的電話,給我發(fā)過來……” 坐到車里時,周文龍的短信正好發(fā)過來。姚明遠拿出手機,一個一個數(shù)字按下去。 電話每響一聲,姚明遠都覺得像過了一年那么漫長,好在他徹底絕望前,電話終于被接起來,周遲一如往昔讓人恨得咬牙的聲音隨即響起: “哪位?” “我是姚明遠,三少你先別掛,”被抓住了軟肋,姚明遠聲音都帶了絲哀求,“您想要什么盡管提,姚氏可以給您,姚明遠也可以替您鞍前馬后……您相信我,三年之內(nèi),我一定能讓您站到令尊那樣的高處……” “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把保險柜中的東西還給我……” 電話那邊靜了一下,下一刻周遲冷凝的聲音跟著傳來: “姚明遠,你還算有腦子,就只是,有一點,你不該太自以為是,更不該,把手伸得太長……” 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姚明遠緩緩躺倒在座椅上,垂眸看向手機上的打開的錄音鍵—— 自己果然是高看了周遲,草包終究是草包。有了這個錄音,警方足以給周遲定罪,再發(fā)給周文龍一份,讓周文龍明白,他的小兒子其實一直在覬覦周氏家主的位置,怕是老好人周文龍,也容不得周遲的存在。 要發(fā)送前,姚明遠再次點開錄音鍵,一道聲音果然傳來: “……李昊臣,信不信只要我想,立馬就能弄你?” 赫然是他之前威脅李昊臣的內(nèi)容! 姚明遠臉都綠了,怎么也不相信會出這樣的怪事,不死心的再次點開播放鍵,結(jié)果里面播放的內(nèi)容卻依舊是他威脅李昊臣的話…… 到了這會兒,姚明遠如何不明白,他是徹底踢到鐵板了,他以為可以隨意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無知小兒,這之前根本一直在扮豬吃老虎。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那周遲到底是怎么做到,連他這樣位置的人愿意依附都能拒絕? 只是眼下已經(jīng)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姚明遠明白,他怕是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危機。 還沒等他想到如何挽救的萬全之策,一則則消息就先后蹦了出來—— 姚氏傳媒攤上官司,姚氏企業(yè)偷稅漏稅…… 曾經(jīng)巴著他的合作商,紛紛終止合同,姚氏一夕之間成了眾矢之的。墻倒眾人推之下,僅僅半個多月的時間,曾經(jīng)的頂級豪門姚氏就成了明日黃花…… 第118章 之前周遲說熱搜很快就會下去時, 謝錦程并沒有太放在心上。他更多的在意的,是周遲的態(tài)度—— 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謝錦程絕不希望孫女的感情路上有一點外在的因素。 眼下周遲的態(tài)度還算差強人意, 起碼沒有想著利用輿論抹黑晚晚, 然后讓晚晚名譽掃地之下, 除了他之外, 再沒有更好的選擇。 能做到這一步,足見周遲首先對孫女態(tài)度足夠認真。至于說姚家的挑釁, 謝錦程以為, 也是時候給與回擊,讓姚家認識到, 謝家已經(jīng)是今非昔比。 謝景予和謝景卿無疑也是這么想的。卻是怎么也沒有想到, 謝家布置的手段還沒有施展開來,熱搜已經(jīng)快速滑落,甚至姚家那里,也是摧枯拉朽般,不過幾天的功夫,就陷入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可悲境地。 “……據(jù)悉,姚氏如今深陷各種丑聞, 即便有商界奇才之稱的掌門人姚明遠也無力回天……” 電視上財經(jīng)新聞主持人, 正播報著當日新聞,新聞的背景則是姚明遠神情黯然上了警車的情景。 謝錦程隨手關(guān)了電視, 神情中閃過一抹深思—— 根據(jù)他這幾天得到的消息反饋, 下死手整姚氏的可不是一個兩個。更詭異的是, 這些出手的, 除了姚氏的對手之外, 還有相當一部分竟是姚明遠的好友。 這么多人聯(lián)手, 姚明遠能有還手之力才怪。 該說是周遲運氣好,他前腳承諾要對付姚家,后腳就有大佬下場,幫他撐面子,還是那些大佬,根本就是周遲撬動起來的? 雖然覺得后一種看法無疑是異想天開,畢竟別說是周遲,就是周家家主周文龍,想要動用這么多利益迥異的大量人脈,都是不可能的事。 可即便這么想,謝錦程依舊對周遲有些忌憚: “那個周遲,怕是不容小覷?!?/br> 孫女眼光確實好,可就是這樣危險的人物,也注定將來他真是對不起晚晚,謝家怕是連想要給晚晚討回公道都困難。 “他要是敢對不起晚晚,我打折他的腿?!敝x文卓今兒也在,聞言氣鼓鼓道—— 謝氏寰宇也正往京市轉(zhuǎn)移,謝文卓這段時間大多都住在老宅,更是無比享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狀態(tài)。 之前聽于伯偶爾在他耳邊念叨起姑姑活著的日子,謝家如何美滿幸福的情景,謝文卓還有些不相信,總覺得于伯有些夸大了。畢竟自他記事起,家里都是冷冰冰的,抑郁成疾整年沒個笑臉的爺爺,一臉嚴肅怎么看都不近人情的父親,還有總是把自己封閉起來,不肯和外人接觸的叔叔…… 而這一切,卻在晚晚回來后,徹底打破。每回進了主宅,謝文卓都會覺得由內(nèi)而外的欣喜,家里到處都是歡聲笑語,三叔時不時就會坐在那里彈鋼琴…… 謝文卓簡直不敢想,真是meimei有個什么,這個家會成什么樣子…… “什么對不起晚晚,”謝文潼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怎么老三的語氣,好像已經(jīng)認可了周遲似的,他這個二哥可還沒點頭呢。 “爸,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身黑色西裝的謝景卿從外面進來,他的身后,則是抱著一大捧鮮花的謝林晚。 今天是謝薇的祭日,一家人要趕往墓地。 謝錦程扶著拐棍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臉上無疑多了些蒼涼之色—— 對于愛女若命的老父親而言,即便女兒故去已有二十一載,卻依舊是割rou剜心一般的痛。 謝林晚上前一步,挽住謝錦程的臂彎: “外公……” “走,我們?nèi)ィ纯茨鉳ama……”謝錦程嗓音沙啞。 其他人也隨即默默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