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千金她不干了 第196節(jié)
看出他的圖謀,龔聞天和張梓敖忙要出手阻攔,不想有人比他們更快,一個人影擋在謝林晚跟前的同時,一腳朝著謝景旻踹了過去。 下一刻,就聽見“啊”的一聲慘叫,謝景旻直接倒飛了出去。 龔聞天和張梓敖愕然回頭,等看清楚擋在謝林晚面前把人護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竟然是周遲時,頓時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周遲真就是個紈绔罷了?怎么會動作比他們還快不說,出手比他們還狠厲?說句不好聽的,剛剛就是他們,都沒看出來周遲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尤其是剛才那一腳,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踹出了地動山搖的氣勢。兩人對視一眼,藏下心底的疑惑,旁邊已經(jīng)有人拿出手機報警: “喂,執(zhí)法大隊嗎,這里有人精神力暴動!” 相較于他們的躁動,之前還一副想要和人拼命模樣的謝景旻卻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只是下一刻,又發(fā)出了一聲更大的慘叫: “我的精神力海?!” 隨即抬頭死死盯住周遲: “你對我做了什么?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即便暫時失去了謝氏竹簡又怎么樣,他好歹還有東山再起的資本,早晚有一天,他會把今天一切連本帶利還回去,可現(xiàn)實卻是,他的精神力海瞬間空空蕩蕩! 眾人聽得悚然而驚,再看向周遲時,神情更是一言難盡—— 這個周家紈绔運氣也太好了吧?竟然一腳就踹沒了大名鼎鼎的謝景旻教授的精神力? “爸,爸爸……”謝念念終于從痛苦中醒過神來,掙扎著從韓驍懷里站起來,踉蹌著撲到倒在地上的謝景旻面前,手忙腳亂的就想去扶謝景旻,不想?yún)s被謝景旻慘笑著推開,聲音也是厭煩無比,“滾開!廢物,沒用的東西!” “爸爸……”謝念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神情受傷至極,“我是念念啊……您不認識我了嗎?” 明明就在來舞林大會前,謝景旻還跟她說,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有她這么好的女兒。 曾經(jīng)謝念念還問過謝景旻,要是她沒能激發(fā)出精神力,謝景旻還愛她嗎? 當時謝景旻怎么說的?謝景旻告訴她,要是她沒有精神力,那么作為父親他只會因為心疼而更加愛她,會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捧給她…… 這樣濃烈的父愛是她在越澈身上從沒有體會過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她才有勇氣拋棄相依為命多年的父親越澈,而義無反顧的投入謝景旻的懷抱。 結(jié)果現(xiàn)在,謝景旻竟然罵她是,廢物?! “你不就是廢物嗎?和那個女人一樣沒用的東西!” 謝景旻這會兒根本如同走投無路的野獸一般,被絕望和憤怒徹底擊潰之下,根本連偽裝都不愿偽裝了—— 沒有人知道,和謝家人珍視女孩子不同,他對女兒的態(tài)度,從來不是喜愛,而是厭惡,深深的厭惡。 事實上他恨謝氏,更恨謝氏的女子—— 因為出生時是男嬰,連累的母親遭到父親的厭棄。那之后為了生下女兒,父親一再背叛母親,他的生命中也再沒有半分快樂可言。 也因此,在知道情婦竟然生下了個女兒后,作為報復,謝景旻給父親報告了這個喜訊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丟掉了那個女嬰…… 還以為那樣的天氣,女嬰怎么也不可能活下來呢,結(jié)果卻在回國后,偶遇謝念念,也是在謝念念身上,謝景旻才明白,原來傳說竟然是真的,謝家的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更適合做完美的靈舞者,還想著,有了謝念念這個利器,他就可以力壓謝氏,一雪前恥,結(jié)果,和謝林晚比起來,女兒謝念念根本什么都不是…… 知曉了所有的真相,謝念念只覺心臟處傳來一陣尖銳的蜂鳴,下一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169章 “念念!”韓驍不敢置信的接住謝念念, 看著謝景旻的神情就和見了鬼似的,“謝叔叔,謝叔叔您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您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怎么可以對念念, 這么殘忍?” 面前這個如同瘋子一樣的癲狂男人, 真的和從前那個不管和任何人相處, 都可以讓人如沐春風的男人是同一個人? 曾經(jīng)謝念念愿意認下謝景旻, 他和母親呂若功不可沒。按照呂若的意思,這個親爹是必須要認的, 一則謝念念能擁有一個不因為任何外在因素疼愛她的父親, 二則有了謝景旻這樣影響力巨大的岳父,韓驍將來在政壇上將會更加如魚得水。 現(xiàn)在想來, 簡直可笑至極, 畢竟連對親生女兒都能這么“物盡其用”,難以想象,他這個準姑爺,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人群也是大嘩,尤其是龔家,之前因為龔老爺子對謝景旻力挺,很多人對謝景旻觀感還是不錯的。甚至還對龔聞天要和謝景旻翻臉, 轉(zhuǎn)而扶持謝林晚頗有微詞, 這會兒卻只覺得后背發(fā)涼—— 都說虎毒不食子,之前謝景旻在人前表現(xiàn)對謝念念的寵愛時, 何其高調(diào)?結(jié)果這份備受贊譽的“最美父女情”, 里面充斥的根本全是邪惡、欺騙、狠毒…… 眾多鄙夷的視線下, 謝景旻往后猛一踉蹌, 再抬頭時, 臉上血色已經(jīng)盡失—— 他剛才做了什么?竟然把埋藏在心底準備帶到墳墓里的秘密說了出來! 即便他確實對謝念念感情有限, 卻也沒有想過要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父女的緣分。畢竟,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他從前打造的人設可就算是毀了個干干凈凈。 所謂千夫所指,說的就是他現(xiàn)在的處境了。 好一會兒,才緩緩抬頭看向謝林晚,神情簡直稱得上猙獰: “謝林晚,是你,對不對?” 能趁他虛弱的時候,在不知不覺間完全掌控他的精神世界,在場除了謝林晚,根本不做第二人想。 謝林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神和刀子一般—— 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初謝景旻不就是這樣讓母親和謝家身敗名裂的嗎? 現(xiàn)在,她也要讓謝景旻切身體會一下其中滋味。涼涼笑了一下: “都說愿賭服輸,謝教授不會是想故伎重施,輸了不但想賴賬,還要誣陷是謝家用了邪惡的詛咒之力,來讓謝家萬劫不復吧?” 謝林晚話音一落,離的最近的一個豪門家主忙擺手: “謝大師言重了!以謝氏的德高望重,怎么會做這樣的事?” “是啊,”其他人也唯恐回應的晚了,不能給謝林晚和謝家留下好印象,忙也紛紛附和,“謝大師是什么人?也就那些無恥卑劣的小人,才會這么死乞白賴的總想給人家潑臟水……” 這所謂的“無恥小人”,無疑就是指謝景旻了。 一時大家群情激奮,就差指著謝景旻的腦袋罵個狗血噴頭了。 “難道,不是嗎?”被這么多人責罵的謝景旻整個人如同一只困獸,抬手指了指周遲,又指了指謝林晚,眼神陰狠,“你們兩個分明是商量好的,要置我于死地……” 可偏偏他再清楚,卻一點兒證據(jù)都沒有。所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說的就是他現(xiàn)在的處境了。 “……你們會付出代價的!” 他現(xiàn)在也不是全無依仗,比方說,他可是漂亮國國籍,還是華國好容易才從國外請回來的大師級科學家! 更別說,周遲對他的攻擊可是發(fā)生在眾目睽睽之下。 按照華國法令,精神力者不能隨意攻擊普通人。相反,也決不允許普通人因為任何理由或者借口攻擊精神力者,作為國家寶貴的精神力者,普通人傷害精神力者的話,將會受到更嚴重的懲罰。 剛才周遲一腳踹跑了他的精神力海,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得清楚的,即便周遲是周家人,可也沒人能保得了他。 張嘴吐出一口血沫子,謝景旻掏出手機,先給漂亮國大使館撥打了個電話: “喂,我是,謝景旻……這會兒在舞林大會……一個叫周遲的男子偷襲了我,導致我精神力受損……” 掛斷電話后,又想要撥通報警電話,卻被周遲給攔住: “不用報警了。” 看周遲依舊是懶洋洋睥睨一切的模樣,謝景旻簡直恨不得一拳砸死他,咬著牙,一字一字道: “現(xiàn)在怕,晚了……” 周遲“呵”了一聲,神情間全是諷刺,隨后從包里拿出一張證件朝謝景旻晃了晃: “我就是警察?!?/br> 一句話出口,謝景旻臉色更加陰沉: “你耍我?” 因為周遲動作太快的緣故,謝景旻并沒有看清楚剛才那張所謂的證件,唯一能辨識出來的,就是上面執(zhí)法大隊的標志。 可別看他剛來華國不久,卻是對華國風物早有研究,比方說執(zhí)法大隊的徽標,會認為周遲耍他,也是因為這個—— 整個華國誰不知道,但凡能進執(zhí)法大隊的,全都是經(jīng)過槍林彈雨殘酷考驗的,周遲這個小白臉,一看就是那種溫室里的花朵,要說他偷偷摸摸不知道什么時候成了警察,或者他還會信,可要說是執(zhí)法大隊的,就是“天方夜譚”,也不敢這么編啊。 那邊周遲卻是有恃無恐,挑眉道: “怎么,你不記下我的警號?” 謝景旻果然掏出手機,拍下了周遲的證件照,要轉(zhuǎn)頭離開時,正好救護車也到了。謝景旻直接和抱著謝念念的韓驍擦肩而過—— 不管謝念念救不救得回來,以后和他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了。 目送著他匆匆遠去頭也不回的背影,韓驍抱著謝念念的手不覺緊了一下—— 念念怎么會有個這樣自私而又無情的父親? 謝景旻卻是任憑人群在背后指指點點,徑直離開了舞林大會,等上了自己的車,隨手掏出周遲的警號,給熟悉的人發(fā)過去,很快,就有信息傳來,看到上面顯示的內(nèi)容,謝景旻整個人都懵了—— 那人開什么玩笑,按照這個警號查詢,結(jié)果竟然是魈的?! 第170章 “你確定, 那個警號是屬于魈的?!” 謝景旻明顯不相信,只可惜對面的回答卻是打破了他的幻想: “確鑿無疑?!?/br> 畢竟作為執(zhí)法大隊的最高長官,魈一向以神秘危險而著稱。和他無可匹敵而又傲人的精神力相對照的, 是他從不肯現(xiàn)于人前、對這個世界始終如一的拒絕。 有傳言說, 之所以如此, 是因為大佬是位深度社恐患者, 根本沒辦法適應外面的人群,還有人說, 大佬是個癡情人, 早年被人傷透了心之下,索性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 最終成了所有精神力暴動者的終結(jié)者。 殘忍, 鐵血,無情……就是所有人心目中魈的形象。 結(jié)果現(xiàn)在周遲竟然宣稱這個警號是他所有? “魈的警號,根本就不是秘密啊,”明顯對謝景旻的問題很是疑惑,對面的人又加了一句,“網(wǎng)上公布的就有啊……” 魈眼下可以算得上是執(zhí)法大隊的精神符號,他厭倦和外人打交道, 除了必要的幾個人之外, 絕不肯讓別人知道他是誰,每當又立下什么讓人震驚的功績后, 也從不肯接受任何新聞媒體的采訪, 沒奈何, 國家相關(guān)部門每次都是在本該出現(xiàn)他照片的地方, 放上他的警號了事。 “就不怕有人冒充他嗎?”謝景旻心一點點兒下沉。 “有人冒充, 冒充的還是魈?”對面的聲音倏地提高, 那模樣,就好像是謝景旻說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似的,“誰腦子進水了,才會做這樣的事!” 沒瞧見魈的著裝嗎?只要穿他那樣一套衣服露面,都不用拿什么證件,所有人都會老老實實的,硬是不會有一個人懷疑或者敢穿成他那樣的。之所以如此,除了魈本人名氣太響讓人不敢輕舉妄動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但凡會驚動魈出現(xiàn)的地方,一般都是發(fā)生了特大案子或者極其危險的地方。 “怎么,你瞧見有人持有這個警號?是誰?”對面聲音一下高了起來—— 說實話,他真的也很想知道魈到底是誰啊。 要知道這些年來,魈到底是誰,長的什么樣的問題一直高居某涯論壇榜首。說他丑出天際的有,說他帥的慘絕人寰的也有,兩派人還都振振有詞,誰都說服不了誰,就差上演全武行了。 謝景旻卻是無意識掛斷了電話。臉上神情都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