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陸修和衛(wèi)樺提出要過繼喬微為女兒的時候，衛(wèi)樺直接驚地打翻了手中的杯水，在陸修面前失禮了。

    這場過繼的談話喬微沒有參加，這是陸修對喬微的維護，所以喬微不知道陸修對衛(wèi)樺許了什么條件，總之衛(wèi)樺同意了。之后陸修專門請了太史監(jiān)的人測算良辰吉日，將過繼之日定在了五月初十六，隨后廣發(fā)請?zhí)埦┲懈唛T觀禮，引得京中一片嘩然。

    不過在喬微正式過繼陸家之前，她收到了李彰的約見。

    李彰看著推門而進的喬微，他真的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芝蘭玉樹的小公子會是個姑娘。

    “衛(wèi)六姑娘?！崩钫脹]有如上次一般看不起喬微，對著喬微抱拳一禮。

    喬微聽到李彰的稱呼頗為滿意，還知道調(diào)查她，比她預(yù)料中少了一些莽撞，日后她調(diào)教李彰的時候也能少費些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要被調(diào)教的李彰：人家好怕怕！

    系統(tǒng)：好刺激啊！

    喬微：少看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說的是將他調(diào)教成君主！

    很多人覺得南方富庶，但是南方在這個時代真的是地廣人稀，喜歡三國的大大們都清楚這一點，當(dāng)時的人口主要都集中在北方，打仗最需要的就是人口，所以一般來說稱霸天下都會選擇先爭奪北方中原地區(qū)。

    關(guān)于李彰的問題，我只能說和大家都希望的找一個有城府心思深沉的君王不同，身為臣子很多人都希望君主有一些底線和仁慈的，畢竟鳥盡弓藏的事情太多，很多臣子都希望君主念舊情。

    大家不要站在君王的角度去考慮，要站在臣子的角度考慮，畢竟阿微現(xiàn)在是臣子。

    另外關(guān)于過繼的事情，大家就當(dāng)個bug看吧，作者確實沒找到例子

    第12章 如冰之清，王佐之才

    喬微今日依舊是一身士子打扮，被拆穿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倒也不尷尬，依舊行了士子禮，笑道：“魏國公安好?！?/br>
    李彰看著喬微絲毫沒有被揭穿身份的窘迫，依舊從容淡定，拱了拱手，邀請喬微坐在了自己對面，兩人坐定后，李彰率先問道：“彰在此之前想要先問一個問題，衛(wèi)六姑娘是為哪家而來？衛(wèi)家還是陸家？”

    喬微聽到神色不變，反問道：“敢問魏國公今日前來是因為前些日子微與魏國公的對話還是為了衛(wèi)家和陸家？”

    聽到喬微的反問，李彰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對著喬微拱了拱手道：“是彰冒犯了?！彪S后正了正神色對著喬微鄭重地問道：“不知該怎么稱呼姑娘？”這次李彰連衛(wèi)這個姓氏都沒有加。

    喬微聞言嘴唇微勾，李彰果然是可塑之才，短短幾句話就能明白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對待她。

    “想必魏國公也聽說了我過幾日便會被過繼到陸家，老師說過繼后姓氏要改，但名可保留，畢竟生恩不可忘，不過老師也賜了字。”喬微笑道：“魏國公可稱呼我表字妙識?！?/br>
    “微妙玄通，深不可識？”李彰立時反應(yīng)出喬微這個表字的出處，他雖然是寒門出生，但家中也收藏過老莊之書，《老子》中有載：“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只從這表字就能陸修對喬微有多大的期望。

    “確實是出自《老子》?！眴涛钫酶鼭M意了幾分，讀過書有文化才更好培養(yǎng)不是？

    近些日子，陸修過繼喬微一事，京中有不少人都說陸修腦子糊涂了，過繼一個寒門庶女為女，丟盡了陸氏的臉面和清貴，也有人說陸修再喜歡這個徒弟想留在身邊也可以用別的辦法，比如結(jié)冥婚將喬微嫁給自己早逝的二兒子或者嫁給陸家旁系子弟，能讓和陸家結(jié)親，讓一個庶女當(dāng)望門寡也是大多數(shù)家族族長樂見其成的。

    李彰如今覺得那些人都錯了，陸修選擇過繼而不是前面兩種做法，是真正的在尊重和愛護這個弟子，陸修對喬微可能寄予厚望。能讓陸修都如此重視的人，李彰看向喬微時又多了幾分慎重。

    這次他屏退了身邊的護衛(wèi)，讓人守在外面，然后起身對著喬微一禮，“還請妙識教我如何離京北上?！?/br>
    喬微知道自己的身份，身為臣子，即便是還沒有確認主仆關(guān)系，這對待主上該有的禮節(jié)也不能少，她趕緊起身用虛扶起李彰，“魏國公快快請起，微今日前來便是和魏國公共商此事的。”

    兩人客套一番坐下后，喬微開口道：“魏國公想要離京北上其實并不難，我有上中策三策供魏國公選取。”

    “還請妙識教我。”李彰聽到喬微說不難還有三個應(yīng)對之策，面上露出喜色著急道。

    “這下策自然是魏國公現(xiàn)在就上表請辭，交出八十萬大軍的虎符軍權(quán)就此歸隱，部下和軍中之事再也不過問，當(dāng)然這個策略只能保魏國公一時無虞，至于日后魏國公就如鋸齒之虎，再無反抗之力?！?/br>
    “不可能！”李彰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他若是辭退，依照德獻帝對他的忌憚，他的那些部下絕不會有好下場。

    “我不可能丟下那些跟隨我打仗的兄弟！”

    喬微聽到這拒絕的話也不生氣，這是她最喜歡李彰的地方，只要李彰一直如此顧念舊情，她也不用擔(dān)心自己以后的結(jié)局。

    “中策是魏國公向北燕帝求取北燕公主為妻，可暫時減少北燕帝的殺意，之后上交五十萬左右的兵權(quán)，魏國公可帶公主返回北地?！眴涛⒄f著第二個計策。

    “求取公主？”李彰搖了搖頭，當(dāng)然他也聽到了喬微對德獻帝的稱呼，不是陛下而是北燕帝，這讓李彰若有所思。

    “我不想將無辜的女子卷進來?！崩钫玫降资怯行┝贾?，“再說就算我求取公主，陛下就能夠放過我了？聯(lián)姻說是牢固，其實脆弱不堪，便是我愛美人不愛軍權(quán)，陛下也不會信?！?/br>
    喬微笑道：“北燕帝當(dāng)然不信，但是北燕帝卻會放魏國公回去，只不過這回去的時候北燕帝定會以護送公主為名安排將領(lǐng)和各種探子進入北地，等到魏國公進入北地，魏國公什么時候被細作所殺，我就不清楚了，但待魏國公死后，北燕帝手下的將領(lǐng)將會趁機接管北地兵馬?！睘榱吮鴻?quán)，君王才不會在意自己女兒做不做寡婦，這便是這個時代女子的悲哀，公主也不外如是。

    “也就是說以上兩種方法，我最終可能都免不了被殺？”李彰聽后眉頭緊鎖，他真的有些后悔自己沖動之下帶人進京了。

    “但都能達成魏國公活著離開京都的要求不是嗎？”喬微笑道。

    “那上策呢？”李彰知道能平安離開京都已經(jīng)很不易了，不過聽著喬微說還有上策，李彰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期望。

    “上策自然是讓北燕帝主動放魏國公離開京都?！眴涛⑸裆坏卣f道，仿佛并不清楚這話給李彰帶來怎樣的沖擊。

    “不可能！他絕不可能主動放我離開?！痹诶钫每磥磉@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若不是喬微神色莊重，他都以為喬微在拿他開涮了。

    “若是北疆有戰(zhàn)事呢？”喬微繼續(xù)道：“若是柔然大舉進攻呢？”柔然是繼匈奴鮮卑后最為強盛的游牧民族，鮮卑臣服北燕，但柔然卻依舊和北燕戰(zhàn)事不斷，德獻帝手中無大將，能用的只有李彰。

    “柔然？”李彰皺了皺眉，“我來之前沒有收到柔然有異動。”柔然若是興兵來犯，總要有點苗頭，他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收不到。

    “柔然此時會不會大舉進犯，全在魏國公一念之間?！眴涛⒚蛄丝诓璧馈?/br>
    “妙識什么意思？”李彰瞪著眼睛看向喬微，什么叫做在他一念之間？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盯著喬微問道，“妙識在柔然有探子？不，不只是探子。柔然王族中有妙識的人？”身為將領(lǐng)，李彰擅兵法，用間是最基本的能力，但左右進攻時間絕不是普通探子能夠做的，對方顯然是柔然的貴族。

    系統(tǒng)也十分驚訝，“宿主，你什么時候和柔然有聯(lián)系的？”

    “在你每天不動腦子的時候?！眴涛⒌溃谒哪昵熬团袛嗔颂煜戮謩?，自然不可能不做準備，她這四年又不是死讀書，不然如何把控天下時局？對柔然的布局，甚至對北燕和南梁的布局也早就展開了。

    “此事待魏國公與微表明心跡后，微自會告知魏國公。”喬微拱了拱手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柔然原本定于半年后進攻北燕，但微自有辦法讓柔然現(xiàn)在就大舉進攻，愿不愿意只在魏國公一念之間。”

    “當(dāng)然，若是魏國公同意，還需思考微下面的幾個問題。”喬微又道：“其一，這次微助魏國公脫困，但以后呢？柔然退兵后，北燕帝若是再詔魏國公進京，魏國公又要如何自處？其二，若是日后北燕帝步步緊逼，魏國公又該如何？其三，魏國公可有真正的為李家和部將考慮過？他們以你為主，注定不為北燕帝所喜，這些人又該何去何從？”

    看著李彰陷入了沉思，喬微勸道：“微知北燕君王對李家有知遇之恩，但魏國公的祖輩和父輩都戰(zhàn)死沙場以報北燕知遇之恩，魏國公亦是九死一生才得今日之官爵?！?/br>
    “《孟子》有載‘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北燕帝欲殺魏國公在先，魏國公無論作何都只是自保而已。”

    李彰看著喬微面不改色地說著大逆不道的話，神色復(fù)雜，再加上喬微從始至終以北燕帝來稱呼德獻帝，都可看出面前這個小姑娘并無太多尊崇北燕的觀念，不過想想喬微是由不受詔不出仕的陸修教出來的，他又覺得釋然。

    李彰沉思，喬微也不催促，靜靜地坐在李彰的對面等著李彰做決定。

    不知過了多久，連天色都有些漸晚了，李彰才下定決心，對著喬微一禮，“彰欲自保，亦想護住家族部將，為此彰愿與今上為敵。彰選擇上策，還請妙識幫我?！?/br>
    “善！”喬微聽到李彰的話臉上露出了真實的笑容，“魏國公所愿亦是微所愿?！?/br>
    “多謝妙識?！崩钫寐牶竽樕下冻鱿采?，隨后對喬微試探道：“彰帳下尚缺一位軍師祭酒，敢問妙識可有興趣？”他不是傻子，喬微費心為他出謀劃策，再加上陸修在喬微這般幼齡就為其取了富含深意的表字，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喬微想要的是什么？至于喬微女子的身份他并不在意，只要有才能，管她是男子還是女子。

    喬微也不猶豫，對著李彰行了大禮，“微拜見主上?！?/br>
    “得妙識，實乃彰之大幸?！崩钫么筚澋馈?/br>
    李彰喬微確定了主上和謀士的身份，過繼的事情也在有條不紊的舉行。

    五月十六，惠風(fēng)和暢，陸家宗祠中，喬微跪在祠堂中。在眾人的見證下，陸修在陸氏的族譜上添上了“陸微”這個名字。

    過繼的儀式并不復(fù)雜，儀式結(jié)束后，喬微隨陸修招呼賓客，看著面前這些對自己橫眉冷眼的男主男配們，喬微微微皺眉。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女主不尊帝王的事情，在此我說明一下，魏晉南北朝時期，世家對皇族并不十分尊崇，因為那個時候是亂世，經(jīng)常改朝換代，甚至一些大世家是看不起皇族的，這個世界就是架空在這個時候。

    第13章 如冰之清，王佐之才

    不同于壽康公主府中富有意境和情調(diào)的曲水流觴，陸家的家宴頗為莊重，依照古禮的分席制度，一人一席列于東西兩側(cè)，莊重雅道。

    坐在主座上的是陸修，雖然來的人中有不少皇族，但今天是陸家過繼的大日子，沒有人會和陸修搶主座，來得不管是親王皇子還是公侯卿士，都坐在下面。

    喬微沒有招呼女賓，女賓交給了陸家的主母崔氏。喬微跟在陸修后面，陸修和喬微今日穿著的都是玄端。玄端是一種禮服，從天子至士皆可穿。正所謂“朝玄端，夕深衣”，過繼之日是要祭祀宗祠的，比起深衣，玄端的禮節(jié)性更強。

    玄端無章彩紋飾，暗合正直端方之意，衣裳之制，玄端主之，玄端多為君子之服。

    比起下面服飾華麗的眾人，陸修和喬微的服飾多了幾分底蘊和莊重。只服飾這一點，在場的眾人紛紛感嘆陸家的底蘊。一個家族的底蘊不是它有多少錢財，有多少子女，而是在一點一滴的禮節(jié)之中。如今世家多不復(fù)存，朝中官員多是寒門出身，他們對禮節(jié)的講究就沒有陸家這么細致了。除了上朝入太廟祭祀外，他們平日里穿衣服并無太多講究。

    陸修著玄端在場的眾人并無太多意見，但喬微一身玄端，刺痛了不少人的眼睛，比如衛(wèi)嬋，比如蕭玄等一眾男主男配，前者是嫉恨喬微出了這么大的風(fēng)頭，以后的身份比自己還高，后者則是因為家中人都想要他們求娶喬微為妻，借此和陸家聯(lián)姻。

    比起蕭玄等人，衛(wèi)嬋更沉不住氣率先開口道：“阿微今日怎么一身男子裝扮，這裝扮倒也是奇特?！眮淼竭@個世界后，衛(wèi)嬋從未讀書，北燕和南梁的人也基本上不穿玄端，所以她從未見過玄端，也不知道玄端的來歷。

    這話一出，周圍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喬微身上，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當(dāng)然也有人對衛(wèi)嬋的無知嗤笑。

    “玄端自天子下達至于士，通用為齋服?！眴涛朦c不見驚慌，笑道：“我著玄端有何不妥，還請衛(wèi)二姑娘指教。”比起衛(wèi)嬋親切的稱呼，喬微不帶半點情誼直接稱呼衛(wèi)嬋排行，仿佛在和衛(wèi)嬋劃清界限，她就是在告訴眾人她現(xiàn)在和衛(wèi)嬋沒有關(guān)系，省得有人拿長姐什么的壓她。

    衛(wèi)嬋哪里聽說過玄端的名字，她不通禮制，自然說不出喬微的穿法有什么錯誤，面色尷尬。

    蕭玄早已和衛(wèi)嬋互通情誼，見不得衛(wèi)嬋尷尬趕緊道：“男子上衣下裳，取意上法先王古制；女子衣連裳，寓意德貴專一。陸姑娘身為正明公弟子，卻不尊禮制嗎？”蕭玄到底是受過皇室正統(tǒng)教育的，自然知道該怎么回喬微。至于稱呼，喬微已經(jīng)過繼，他若是不稱呼其為陸姑娘，那是對陸修和陸家的不敬，蕭玄不想與陸家這樣的世家為敵。

    喬微看了眼身旁的陸修，陸修對她點了點頭，喬微明白她今日可以不用給蕭玄留面子。

    “五皇子此話差異，從古至今的禮制中并無記載女子不可穿玄端。”喬微笑道，“女子不著玄端是因為女子不入宗祠不祭祀，但今日是微過繼之日，微得父親和宗族同意得祭先祖，故按照禮制著玄端是為對先祖之敬意?！?/br>
    “上士以玄為裳，中士以黃為裳，下士以雜色為裳，天子、諸侯以朱為裳，則皆謂之玄端。父親得陛下隆恩，有三公之位，我以玄為裳，可有問題？”喬微反問道，關(guān)于辯論這個問題，很大一部分在于知識的積累，論讀書學(xué)習(xí)，喬微自認還沒有輸過。當(dāng)然這個父親指的是陸修而不是衛(wèi)樺。

    在依舊以家世品行考核為官的北燕，父親地位往往決定了子女地位，喬微被過繼為陸修嫡女，陸修是三公，陸修之子可用上士之禮，喬微衣著并沒有半點錯誤。

    喬微給出的尊重先祖的理由讓人無可辯駁，古今禮制中卻無女子不可穿玄端一說，當(dāng)然也沒有女子穿過玄端的記載，今日是陸家的好日子，沒有人想在這個時候惹陸修不快。

    “姑母此言正解?！标懯系呐灾ё拥荜懲罱o喬微撐場面道，四年的相處，喬微早就收服了陸氏旁支弟子的心。陸皖年紀比喬微大，但卻是陸修的孫輩，稱喬微姑母。

    蕭玄不忿，覺得喬微是巧言令色，但旁邊的人都跟著捧場，他也不能再說什么，只能生悶氣。至于衛(wèi)嬋更是生氣，她惱怒喬微不給自己面子，也惱怒喬微不給心愛之人面子。

    “好了?！标懶蕹雎暯Y(jié)束了這個話題，對著眾人道：“美酒佳肴已備齊，請諸君共飲。”酒過三巡后，陸修以年事已大不勝酒力為由離開，臨走前吩咐喬微替自己待客，喬微知道這是陸修向眾人傳達自己的地位，自然恭敬應(yīng)是。

    陸修離開后，眾人也更放得開，有人提議作詩，衛(wèi)嬋聽到這話，眼中一轉(zhuǎn)，對著喬微嬌笑道：“說來我們這么多年的姐妹，我還從未見過阿微作詩呢。不過這也是正常，阿微常年在陸家，一年中也回不了衛(wèi)家?guī)酌?，知道的是阿微跟著正明公學(xué)習(xí)課業(yè)繁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阿微不喜衛(wèi)家，不愿回家呢？”

    衛(wèi)妍聽到衛(wèi)嬋的話氣得發(fā)抖，這是敗壞喬微的名聲，說meimei攀附陸家，不孝親生父母，不敬宗族呢！

    “二姐休要胡說！”衛(wèi)妍著急地替meimei辯解道：“陸姑娘之前雖沒有?；匦l(wèi)家，但每過一月便會送上親自為父親母親還有老太太抄寫的祈福經(jīng)文，父親喜愛的字帖她費心尋來，母親前年久病時亦是回府親自侍奉湯藥，逢年過節(jié)更是不曾缺席，上次祖母說喜愛廣延寺明啟大師的經(jīng)文，陸姑娘更是親上廣延寺，與明啟大師論經(jīng)苦求，為祖母求得明啟大師親手所抄的經(jīng)文，她時時刻刻惦念父母長輩，孝心可鑒呢！”

    只要是為了喬微好的人都會稱呼喬微為陸姑娘，這是對喬微如今身份的肯定，衛(wèi)嬋看似親切地稱呼喬微名字，實則是想忽視喬微陸家女的身份。

    喬微知道她久不回衛(wèi)家的事情，就算今日不為女主所提，日后也可能成為別人攻殲她的把柄，她向來不會在這些事情上落人口舌，該有的應(yīng)對早已做好，她為嫡母侍奉湯藥，以幼齡為祖母求經(jīng)文，這一件件都足以讓她成為孝子典范。

    衛(wèi)樺在衛(wèi)妍說后也趕緊道：“陸姑娘之前侍奉父母至孝，再說正明公總不會過繼不孝之人為女，大家說是不是？”說完后衛(wèi)樺狠狠地瞪了挑事的衛(wèi)嬋一眼，以前他覺得這個女兒文采斐然，很是給衛(wèi)家長面子，卻沒想到這女兒是個蠢的，他費盡心思用一個庶女攀上陸家，不是讓衛(wèi)嬋來跟陸家結(jié)仇的。

    有了衛(wèi)樺的親口證明，自然沒人再說喬微不孝。至于被警告的衛(wèi)嬋，則是更加不悅。

    喬微覺得可能是她忙著謀劃天下，沒有顧及女主，讓女主太清閑了，才給了女主一種她很好欺負的感覺，三番五次地當(dāng)著她的面挑釁她可是很久都沒遇到了。

    “諸位，這作詩是雅事，不過微覺得應(yīng)當(dāng)將詩作寫于紙上，如此也可留下墨寶，引為后世佳話?！眴涛⑻嶙h道，之后轉(zhuǎn)頭看向衛(wèi)嬋，果然衛(wèi)嬋臉色煞白，和她想的一樣這位女主并不會寫字。其實若不是顧念衛(wèi)妍也是衛(wèi)家女，喬微現(xiàn)在就能夠讓衛(wèi)嬋身敗名裂。

    系統(tǒng)也注意到了，它覺得經(jīng)過這個世界，它應(yīng)當(dāng)可以寫一篇論文，名字就叫做——論穿越后學(xué)習(xí)的重要性。

    喬微的提議除了衛(wèi)嬋沒人會反對，衛(wèi)嬋想反對也不敢反對，若是反對豈不更是告訴別人她心虛嗎？所以最后她是慘白著一張臉沒有交上一篇詩作，而蕭玄等人卻將這一切歸于喬微和衛(wèi)妍對衛(wèi)嬋的恐嚇，才讓衛(wèi)嬋沒心情作詩，發(fā)揮失常。

    宴會結(jié)束后，喬微親送一些身份尊貴的客人離開，這其中自然就包括蕭玄等皇室子弟。

    蕭玄在臨走時，狠狠地瞪了喬微一眼，還帶著鄙視和嫌棄，“我絕不會娶一個心機深沉的庶女為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