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沉迷學習(快穿)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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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種能拉攏人心的事情,他們怎會愿意錯過? 只是可惜了,終是沒人能來。 正在這時只見京城門外行來一輛古樸的馬車,只有一二青年人隨行,頗為簡樸。 喬微趕緊上前行禮道:“華陽見過方大家,久慕方大家風采,今日特來相迎。” 方莫鈞走下車,被眼前的陣勢弄得一愣,他想過今日到京都會有人前來迎接,卻不想會這么盛大,還有皇族牽扯其中。 看著面前一身皇子冠服的喬微,方莫鈞有些怔愣,他久居山東,專心治學,對朝中皇子并不熟悉,問道:“草民見過殿下,敢問殿下是?” 比起方莫鈞,他旁邊服侍的弟子卻早早地聽聞華陽公主的名頭,算算年紀和其身后的儀仗,趕緊對自己老師解釋道:“老師,這位是華陽公主。” 方莫鈞聽后神色有些凝滯,隨后對著喬微行了大禮,“草民參見公主,公主千歲?!?/br> 喬微豈能完全受了方莫鈞的大禮,上前趕緊扶起方莫鈞,笑道:“于先生面前,本宮只是一個想要求學的學生,先生以對尋常學子一般對本宮就好?!?/br> 這話說得禮賢下士,可方莫鈞豈能聽不出這話中的機鋒?若是真的想當個尋常學子,又豈會在他面前,處處以本宮自稱? 本能地方莫鈞感受到了皇權(quán)的威亞,這讓他有些驚疑,也不知這次進京是對是錯? “國子監(jiān)為先生準備了住處,一應(yīng)房舍都打掃好了,敬待先生前往?!眴涛⒄f完后又指了指身后狂熱的學子,笑道:“這些學子和本宮一樣,都久慕先生風采,今日特來相迎,先生當知本宮和諸位學子的誠心。” 方莫鈞心中警覺,先是對著外面的學子行了禮,安撫了眾人,隨后才對著喬微小聲道:“草民今日到京的消息,可是公主通知的他們?” “確實如此。”喬微面色含笑,頷首道:“如今京都學子都如本宮一般對先生祈盼已久,先生且看學子們的狂熱,打算如何脫身?”說完后喬微指了指旁邊歡呼熱烈的學子,似乎一個個都想要上來與方莫鈞見禮,更有人拿著自己的文章和詩集似乎現(xiàn)在就要和方莫鈞請教。 方莫鈞看著周圍的學子,皺眉問道,“公主究竟想要做什么?” “還請先生隨本宮登車,成全了這段君臣相歡的佳話。”喬微指了指自己的馬車,那是她祭祀祖廟時所用的親王輦車,四匹駿馬拉著宮車,威風凜凜。 方莫鈞知道自己今日是必須隨喬微登車,不然他根本脫不開身,他算是理解了這位公主的用心,冷哼一聲,無奈地上了這王駕。 他不成想今日才入京,就被人皇家算計了,特別是這算計他的還只是一個公主?;始?,這是要讓他明白,即便身為大儒,在君權(quán)面前也無可奈何。 看著這位大儒面色鐵青地上了王架,喬微勾了勾嘴角,確實如方莫鈞所想,她就是再給這位大儒一個下馬威,她要讓對方明白,君權(quán)的至高無上,這樣之后的談話才好繼續(xù)。 用儀仗開道,喬微順利地帶著方莫鈞進了國子監(jiān)準備的住處,安頓好后,周圍沒了人,方莫鈞直接開口問道:“公主今日這位舉動,究竟意欲何為?” 喬微看著面前的方莫鈞,雖是老者,但卻精神奕奕,據(jù)說其年輕的時候三元及第,極富盛名,只不過后來厭倦了官場,開始專心治學,在山東老家著書批注,幾篇文章和書籍批注傳世,成為入學大家。 據(jù)說方莫鈞性子耿直,言談間也是如此,并且不畏皇權(quán),如今對她直言相問,可見傳言不假。 “恭迎先生啊?!眴涛⑽⑽⒁恍Γo對面的方莫鈞倒了一杯茶,笑道:“我皇族素來仰慕德高望重的大儒,父皇更是禮賢下士,先生之名傳遍天下,父皇身居宮中不便前來,本宮特地來為先生接風洗塵,以表我皇家對先生的敬重?!?/br> 方莫鈞看著在自己的住處,卻給他倒茶反客為主的喬微,自知此事不簡單,“公主今日的舉動,敢問是陛下的意思還是公主的意思?”他知道今日之事不簡單,或者說這京都不簡單,他只聽聞這京都很亂,卻不想才第一天就見識到了。 “是本宮的意思,當然父皇也知道?!眴涛⑿Φ溃骸跋壬敢鈦砭┏菂⒓哟舜蔚娜鍟谴笫⑺?,是萬千學子所愿,更是父皇和本宮所愿。” “先生可知這次儒會要論何事?”喬微問道。 “左右不過是治國之道和禮法尊卑?!狈侥x說道,歷屆文會所探討的不過都是這些,就是偏也偏不到哪里去。 “不錯。”喬微點頭,“治國之道,本宮不叮囑方先生什么,這些都是各抒己見,當然除了方先生,這次還有不少法學大家和道學前來,儒道法之爭,父皇愿意聆聽,各位先生都可以各抒己見,畢竟都是為了大盛和萬千百姓,沒有誰對誰錯,先生有何高見不必顧及,闡述己見就好。” 方莫鈞聽后沉默思索,沉聲道:“所以公主的意思是要草民在這禮法尊卑做文章了?” 他雖遠在山東,對京中的局勢并不清楚,卻也知道隆明帝和昌國公府的明爭暗斗,他本不想卷入這漩渦中來,卻不想這才進京都就被喬微找上。 “哪里是做什么文章,不過是讓方先生直言不諱,給京都之人講一講君臣之道,說一說黨錮之禍,說一說何為君子之德,臣子本分?!眴涛⒙曇粜煨欤瑥娜莶黄?,“儒家所言君君臣臣,綱常倫理,這些誰又能比身為儒學大家的方先生更懂得不是?” “如今朝中一些人常以君子自居,自覺功勛卓著,很是忘了一些臣子本分。”喬微說完后,對著方莫鈞一笑,“方先生身為儒學大家,應(yīng)當是比其他人更明白君臣之道,這也是方先生身為儒學大家的本分不是嗎?” 方莫鈞被喬微這些話弄得一噎,君臣之道是儒者一直倡導的,他身為儒學大家,若是不遵循君臣之道,豈不是不配此名? “君臣之道,恩義為報,這個道理公主可懂?”方莫鈞身為當世大儒,豈能沒有應(yīng)對之言。 聽到這話,喬微也不慌張,方莫鈞此話出自《孟子》,就是那章著名的君臣手足論。 “父皇視臣子如手足,高官厚祿,封爵禮遇,對待功臣,從不吝賞賜?!眴涛⒅毖缘溃骸胺较壬稍诰┒即蛱揭幌?,父皇是何等善待有功之臣,而有些臣子卻自恃戰(zhàn)功累累,居功自傲,不將皇權(quán)放在眼中,這些人又以君子自詡,自結(jié)黨羽,先生想想,這是儒家倡導的君臣之道?儒家先圣可有教導過這樣的君臣之道?” 看著方莫鈞沉默,喬微接著道:“先生若是不信,可在這京中打探一下,父皇對功臣的態(tài)度,還有這朝堂之上的局面?!?/br> “本宮不求先生別的,只希望先生能夠在這儒會之時,明確君臣之道,讓朝臣明白該如何敬重君王。”喬微看著方莫鈞說道:“這也是先生身為儒者的本分。” “先生好好想想本宮今日之話。”喬微說完后起身,在最后道:“進京一次,先生在儒會上所思所言,都應(yīng)當慎之又慎,切莫為了當初在官場上的一些不愉快,壞了先生的名聲和儒家的道義?!?/br> “公主這是在威脅在下?”方莫鈞說實話今日是有些怒氣的,被一個小輩壓著怎么會不憤? “不是威脅?!眴涛⒀缘溃骸爸皇呛醚韵鄤?,也是在為先生著想。最后給先生一個忠告,這世上的大儒不止先生一人,若是先生不愿,本宮亦能找到其他儒者在文會上辯言?!?/br> “若是先生愿意,本宮承諾,先生日后的名聲會更勝,也會更尊崇,先生的子侄后輩、弟子門生亦能被器重?!眴涛⒄f完后,就不再言其他,直接離開。 恩威并用,軟硬兼施,歷來是上位者慣用的手段,喬微更是用得極為嫻熟。 第100章 驕縱肆意,權(quán)掌天下 等到喬微離開,方莫鈞身邊的弟子走進來看著自己老師臉色頗為陰沉,趕緊出聲問道:“老師,可是出了什么事?是華陽公主……” 看著面前這個比華陽公主要大上不少的弟子,方莫鈞沉聲問道:“你對華陽公主了解多少?”之前他這個弟子和他介紹華陽公主的身份,最起碼比他要更加了解這位能代表隆明帝的公主。 身為弟子,程素蘊自然不敢欺瞞自己的老師,“華陽公主的才名傳遍天下,亦是當世神童,其七歲時所做的《制朋黨論》一文,老師也讀過,您當時還說此文文筆雖有些稚嫩,但行文流暢,論據(jù)清晰,堪為佳作,之后華陽公主每年都有文章傳世,比如去年的《治安論》和今年的《君臣論》,都是驚世之作,在學子中流傳甚廣,很多人都說若非華陽公主是女子又是皇族,合該是狀元之才。” 方莫鈞這些年專心給經(jīng)書作注,已經(jīng)很久沒有關(guān)注外面的文章了,他沒讀過《治安論》和《君臣論》,可當初的《制朋黨論》他還是讀過的,只是他不知道那是華陽公主七歲時之作,如今看來,倒是他真的沒有關(guān)注政事,小瞧了這位公主。 “華陽公主很受陛下喜愛?”方莫鈞想到喬微今日所穿的衣服和所用的馬車規(guī)格,皺眉問道。 “確實如此?!背趟靥N知道自己老師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修書作注上,對政治政局都不了解,但他不一樣,他身為趕考的學子,自是要熟悉京中格局,所以來之前他特地托了家中長輩,打探了京中朝堂情況,即便他不在其中,也得感嘆一句風云詭譎,波濤暗涌。 這些他本打算在路上和老師說明白,但老師并不聽,覺得無所謂。如今可好,第一日就在這位華陽公主身上栽了跟頭。 身為弟子,程素蘊怎能不知自己老師?看著老師眼中陰沉,含有怒氣的樣子,他就知道這位名傳天下的華陽公主恐怕讓自己老師吃了暗虧。 “如今朝中皇子并沒有受封爵位,除了出嫁的公主賜了封號,如今皇子皇女中有封地的也就只有華陽公主一人?!?/br> 程素蘊給自己老師提醒道:“如今連每年的太廟祭祀也都是華陽公主代陛下前往,據(jù)說陛下為公主依照親王禮制所做冠服車架,除了祭祀外,公主從不在外穿著。所以今日公主所穿親王禮服,用親王輦轎前來迎接老師,算是除了陛下親迎外最高的禮遇了?!?/br> 方莫鈞聽后一下子就明白了喬微險惡用心,用前去祭祀太廟的禮服和車架迎接他,恐怕今日過后京中流傳的就是華陽公主禮賢下士,尊崇大儒的好名聲了。 他從進入城門的那一刻就走進了華陽公主的圈套中!那些與華陽公主一起迎接他的學生,將會爭相為華陽公主傳播名聲。 皇族!呵呵!時隔幾十年再和皇家打交道他依舊是被算計的那個!他連一個還未及笄的黃毛丫頭都斗不過! 方莫鈞有被算計的羞惱,更有對自己此行命運的擔憂。 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弟子,方莫鈞問道:“你覺得華陽公主如何?” 被這話問得一愣,程素蘊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又沒和華陽公主打過交道,今天更是第一次見面,可是老師問話又不得不答,“公主才能卓絕,深受皇寵卻從不跋扈,為人頗具君子之風,并且據(jù)說華陽公主本人很是賞識賢能,不拘一格降人才,慧眼識人,如今朝堂上不少的青年俊杰都是華陽公主舉薦?!?/br> 除了在邊關(guān)聲名鵲起的那位李將軍,朝中還有一些青年才俊都被華陽公主舉薦到隆明帝身邊,他的一些朋友都說,若是科舉后不受重用,只要卻有本事在身,走一走華陽公主的路,或許能另有一番天地。 “怎么華陽公主有賣官?”方莫鈞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喬微為朝廷簡拔人才,而是賣官賣爵,結(jié)黨營私,畢竟歷朝歷代受寵的公主靠著圣寵都干過類似的事情,可這種目無法紀,無視朝堂綱常的事情最為方莫鈞所不齒。 “這倒是沒有。”程素蘊看著方莫鈞想岔了,趕緊搖頭解釋道:“公主舉薦從不收取銀錢,也沒有要對方效忠之意,乃是真真正正地為大盛選拔人才?!?/br> “能得到公主舉薦的機會并不容易,據(jù)說難度不亞于科舉,不僅要對策問策,考量學問還要問答朝中政治,更要了解朝堂律法,最好要有專長。比如若是想要去刑部,就要熟背大盛律法,若要去戶部則要精通經(jīng)濟之法,甚至要了解國情例如米糧之價這些庶務(wù)……”總之,華陽公主挑人更偏向務(wù)實。 不要小看這些,這些不比科舉容易。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方莫鈞的預料,讓他有一種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的感覺,一時間有些羞愧。 可緊接著他更有一種恐懼蔓延在心頭,想到這位公主剛剛說得話,還歷歷在耳,他究竟該如何抉擇。 一個是身為儒者本就應(yīng)當尊崇的皇權(quán),一個是結(jié)黨滿朝堂的權(quán)臣昌國公,為了他的子侄門生,他究竟該選擇哪一方?方莫鈞不知道的是他日后要得罪的不只是昌國公府還有最具奪嫡可能的所有皇子。 方莫鈞本就不是個攻于朝堂算計的人,若是有這份能耐,也不至于放棄仕途回家著書,他頭通地厲害。 “我是不是不該來京都?”方莫鈞嘆了口氣,他有些后悔自己當初的選擇,他就不該踏入這是非之地。 看著自己老師滿心躊躇,很是疲憊和惆悵,程素蘊也知道他們已經(jīng)卷進了漩渦之中,一時間也有些無措。 “老師……”程素蘊上前將要起身的方莫鈞扶起,猶豫地問道:“您也別想這么多,您是當世大儒,就是圣上也對您禮遇三分……” “禮遇?”方莫鈞嗤笑一聲,他的弟子還是太年輕了,不知深淺,帝王的禮遇又怎能當成真。 “我們于帝王來說,就是臣民,臣民永遠要臣服于君王之下?!狈侥x到底多活了這么多年,看事情遠比弟子透徹,“君王用到我們的時候,我們是文人命脈,是文壇傳承,但若是我們犯了君王的忌諱,那等待我們的又是什么?” “文壇缺我一個也不會斷了傳承?真要是觸怒龍顏,想來我這條命也不值什么錢?!狈侥x對著弟子教導道:“莫要將自己看得太重,覺得有些名聲人人都殺不了你,若真這么想,就離死不遠了?!?/br> “我從山東不遠萬里來到京都,為的就是向圣上闡明我儒家治國之道,為儒學之名能夠更勝?!狈侥x繼續(xù)道:“若不是這次國子監(jiān)將法家、道家等人都請了來,我這把老骨頭也不愿意奔波千里。” “可我還是來了,你知道這說明什么嗎?”方莫鈞看了看不懂的弟子,解釋道:“無論是我儒學還是法學、道學甚至是興起的釋家學說,我們這些大家都需要通過用思想和口舌打動君王,君王尊崇哪一家,哪一家就能夠傳承千年?!彼麃硎菫榱宋膶W道統(tǒng),文脈傳承。 “說到底我們都不過是君王治國的工具,依附君王而活,我們的命在君王眼中又算得了什么?今日他能用到我,還會對我禮遇,可能為他辦事的又不只我一人,我若是不識時務(wù),恐怕命運難料,還會牽連你們。”最后,方莫鈞一嘆,嘆盡了無奈與惆悵。 比起權(quán)臣,方莫鈞覺得君王更能主宰他們的命運,他若選擇,后者更能占盡大義。 比起這位大儒的悲嘆,喬微的心情倒是頗為不錯,回去后就被隆明帝召見,她原封不動地將今日之事講完,笑道:“父皇放心,方莫鈞知道了君王之威,也知道該如何選擇?!?/br> 隆明帝倒是不擔心方莫鈞的選擇,喬微已經(jīng)將話說盡,若是還選錯,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是需要人給他說話,但又是非方莫鈞不可,方莫鈞若是不愿,他換個人就是。 “今日這些話倒是和你平日里溫潤有禮的樣子不太一樣?”隆明帝笑道:“怎么?不喜歡方莫鈞?” “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借了父皇的龍威,若是還畏首畏尾,不加威懾,這些大儒反倒會認為我們懼了他們。”喬微說道:“他們平日里以大家自居,著書傳世弟子千百,名聲太盛,更有人清高自持,總踩著我皇室的名頭為自己搏清名,自以為得一個不畏皇權(quán)的名頭就是清流名臣,寧折不彎的忠臣了?” “我皇室沒那么多聽不得進言的帝王,這世上也沒那么多沒有私心的忠臣?!眴涛⒆詈蟮溃骸安戎一适业拿暽先タ傄冻鲂┐鷥r不是?父皇是明君,又哪里來得如方莫鈞一般不畏皇權(quán)的臣子?” 隆明帝聽到這話一笑,“你啊,那都是先皇時期的事了,算不到朕身上,你何必和這些狂士計較?”他覺得女兒是在為自己抱不平,心中高興,果然女兒一直都是向著他的,他不過是提了一句方莫鈞“不畏皇權(quán)”的名聲,女兒就記住了,為他抱不平,他心中高興地很。 系統(tǒng)聽到喬微的話,看著被喬微哄住的隆明帝,它本能地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宿主,你今日如此強勢,真的是為了隆明帝?” “當然不是?!眴涛⒋鸬溃骸拔揖褪菃渭兊貫榱苏饝胤侥x,我只有表現(xiàn)出足夠的強勢他才會畏懼我,日后我若想奪嫡,你覺得阻擋我的會是什么?” “男主和那些皇子?”系統(tǒng)想了想道。 “不,都不是?!眴涛u了搖頭,“是禮法?!彼凶孕胚@些皇子都不是她的對手,也相信自己能夠讓隆明帝偏寵她,哄得隆明帝將儲君之位給自己,可除了權(quán)力圣心,她還缺禮法上的承認。 儲君之位,國之根本,禮法尊卑,奪嫡立嗣,這一切都需要她早做準備。而能在禮法上有發(fā)言權(quán)的,除了朝臣,就是這些當世大儒了。 未免這些大儒日后蹦跶地太歡,她現(xiàn)在就要壓制住這些人。其實她很清楚,這些大儒中大部分人都對男尊女卑,男子繼宗廟女子不可為嗣頗為固執(zhí)。她不覺得自己短短幾年就能從思想上改變這些頑固的老者,但思想上不行,嘴上卻可以,當?shù)都茉诓弊由?,從現(xiàn)在就開始威懾,她倒是要看看最終有幾個還嘴硬的? 就是有嘴硬的,也不過是一兩個,她相信即便是大儒,也會珍惜自己和家中的性命。 當然除了威懾,還需要收服,方莫鈞是她想要收下的儒者,只看這位愿不愿意配合了,之后的柳文濤進京她也會如此。 她要讓這些人明白,她在京都代表的就是君權(quán),她可以替帝王發(fā)聲,她雖是公主但也是這些大儒要尊的君。 強勢跋扈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人將她當作君上來敬重。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其實不管是她還是隆明帝如今最迫切的都不再是這一次的儒會。 “皇城司的人已經(jīng)查探出北齊暗探最近卻有變動,似乎準備行事,只是他們行蹤詭秘,不好抓捕,朕只命人監(jiān)視,免得到時候打草驚蛇?!甭∶鞯壅f道,“不過看樣子,他們確實是打算在儒會上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