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春光同眠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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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丹秋竭力保持笑容:“南洲他有,這個是給你的?!?/br> “不用?!笔⒓螡蓻鲲`颼扯了扯唇,“您又不是我媽,犯不著準(zhǔn)備這些東西。”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外面?zhèn)鱽戆l(fā)動機(jī)的聲音,許聽夏知道盛嘉澤是要去給車加油,嘆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褚丹秋背對著大門在走廊里抹眼淚,許聽夏遞過去一張紙:“您別難過了?!?/br> “是你啊?!瘪业で锝舆^紙巾,擦了擦臉,依舊背著她不想讓她看見,“是不是餓了?廚房里有銀耳湯,少喝點兒,不然夜里要上廁所?!?/br> 她總是這樣,把孩子照顧得妥妥帖帖,事無巨細(xì)。 那些年盛皓脾氣還沒這么好的時候,有時候霸道強(qiáng)橫不講道理,也都是她從中調(diào)解。 許聽夏沒見過盛嘉澤的母親,她相信那一定也是位溫柔和藹的阿姨。 但她很喜歡褚丹秋,也很感謝她。 “我不餓?!痹S聽夏實在過意不去,沒法眼睜睜看她難過,“您不要哭了,其實,他不是真的討厭您的?!?/br> 褚丹秋把臉擦干,嘆了嘆,轉(zhuǎn)身往沙發(fā)上走過去,“你不用這么安慰我,我都知道的,我也不怪他?!?/br> 許聽夏跟過去坐下,給褚丹秋倒了杯溫水。 “謝謝?!瘪业で锝舆^來,臉上終于露了一絲笑,“我家南洲要有你一半體貼懂事,我做夢都能笑醒?!?/br> “南洲很好的,軒軒也那么乖,長大一定是個特別棒的男子漢?!痹S聽夏笑著說,“您很有福氣的?!?/br> “就你會安慰我?!瘪业で锩嗣念^,眼底有些哀傷,“其實我不指望嘉澤多喜歡我,這孩子七歲就沒了母親,怪可憐的,在他眼里是我搶了他母親的位置,他不承認(rèn)我也沒錯。但我是真的把他當(dāng)自己的孩子,也想盡可能彌補(bǔ)他?!?/br> “我有時候想著吧,付出不一定要有回報,我跟他之間一開始就注定是這樣的關(guān)系,可能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瘪业で镒猿暗貭苛藸看?,“但有時候還是會難過,怎么這孩子就像塊兒石頭,捂不熱呢?!?/br> 許聽夏望著她,目光微微發(fā)顫。 曾經(jīng)她也以為盛嘉澤是個冷心冷情的人。 對什么都毫不在乎,是個渾身長滿刺的紈绔少爺。 但他并不是。 也許是太早失去母親,父親也沒給過他疼愛,他只能把自己的內(nèi)心孤立起來,寧愿傷害別人,也不讓別人傷到自己。 說到底為了自保罷了。 他會把柔軟的自己隱藏起來,不被人看見。 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溫柔,他瀟灑不羈的外表下又是多么細(xì)膩體貼,熱情似火。 想到這,許聽夏心疼得不行。 褚丹秋對她講了好長的故事。 講她初初遇見盛皓,被他從歹徒手中救出來,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即便知道他深愛著去世的妻子,還帶著兩兒一女,依舊忍不住想靠近他。 好在盛皓后來被感動了,答應(yīng)跟她在一起,也并不介意她和前夫的兒子褚南洲。 她是個傳統(tǒng)又普通的女人,沒那么多花花腸子,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相夫教子。嫁給盛皓時才不到三十歲,但為了撫養(yǎng)好這幾個孩子,她選擇不生。 她知道盛皓不缺孩子,只擔(dān)心兒子和女兒在繼母手里受委屈,便加倍待他們好,奈何盛嘉澤總是對她冷眼,視她為空氣。 故事里沒有一個壞人,可偏偏就令人揪心。 盛嘉澤加完油回來的時候,許聽夏一個人在沙發(fā)上喝牛奶。 褚丹秋回房休息,臨走前給她泡了杯牛奶。 男人揉了揉她的腦袋,挨著她坐下:“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呢?” 許聽夏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把杯子放到茶幾上,然后抬起眼無比認(rèn)真地望著他:“盛嘉澤?!?/br> 男人眉一挑:“突然這么嚴(yán)肅?” 許聽夏憋著笑,手指在他胳膊上戳了一下:“你這人不要面子能死嗎?” 盛嘉澤抓住她手,放在唇畔親了親,表情痞痞的:“昨天不還罵我不要臉?” 許聽夏臉一熱:“那不是一碼事?!?/br> “哦?!蹦腥巳粲兴嫉攸c點頭,“那你說的是哪碼事?” “就是。”許聽夏抿抿唇,想起自己之前窺到的小秘密,“你明明都偷偷幫褚奶奶打120了,干嘛還假裝對她那么兇?” 褚丹秋胃不好,平時吃東西都得戒辣戒冷。 那會兒許聽夏還住在盛家,無意中看見褚丹秋胃疼得縮在沙發(fā)上發(fā)抖。正想過去幫忙的時候,看見盛嘉澤在院子里打120,還囑咐那邊的醫(yī)生,詳細(xì)說了一系列既往病史。 這事兒一直被她藏在肚子里。 也是那一次,她看見這個男人冷漠外表下的善良。 “哦,被你發(fā)現(xiàn)了?!笔⒓螡蓾M不在乎,“那又怎么樣?我只是怕她死在我們家,影響不好?!?/br> 許聽夏瞪了他一眼,嘟噥道:“褚奶奶對你那么好,你就不能稍微收斂一點?每次都要惹她傷心?!?/br> 話音剛落,額頭被男人手指敲了一下。 她吃痛地叫出聲,被人攥著指尖摩挲,語氣調(diào)侃:“行,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許聽夏眼睛一亮。 盛嘉澤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頭稍低,痞氣又溫柔:“親一下,什么都依你?!?/br> 第56章 (一更) 原以為小姑娘會扭扭捏捏地與他周旋一陣, 畢竟她素來臉皮薄容易害羞。 結(jié)果她兩眼認(rèn)真地盯著盛嘉澤,嗓音依舊軟糯,卻一字一頓, 鄭重其事:“說話算數(shù)哦?!?/br> 盛嘉澤好整以暇地勾了下唇:“嗯, 算數(shù)?!?/br> 許聽夏算是嘗過了甜頭, 哪怕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想起他唇瓣軟綿綿的觸感,還有那陣令人上癮的電流感, 就滿心激動地嘟著嘴湊上去。 貼上的那一秒, 仿佛靈魂出竅,整個人都要飛起來。 為免表現(xiàn)得太過孟浪, 她依依不舍地想退回去, 卻猝不及防地被摁住后腦勺。 男人反客為主,將她唇瓣用力地銜住,疾風(fēng)驟雨般的力道壓下來。 許聽夏只做了淺親一下的心理準(zhǔn)備,卻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想張嘴呼吸的時候,男人舌尖挑開她齒縫,趁虛而入。 她逐漸癱軟在他懷里, 仿佛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也忘了這里是盛家別墅的客廳, 家人回來的必經(jīng)之地。 隨著一聲門響,兩人皆是愣了愣, 但盛嘉澤下意識地將她摟在懷里, 才轉(zhuǎn)頭去看。 盛皓嚇得臉都青了, 指著自己兒子的手發(fā)抖, 嘴唇也顫抖得說不出話。 在樓上休息的褚丹秋和盧倩夫婦都被他的咆哮聲引下來。 哪怕是自己親生的, 盛皓還是口不擇言罵了好幾遍畜生, 等褚丹秋過來抱著他安撫了幾句,才稍微平靜下來,望著許聽夏問:“是不是這小子逼你的?你別怕,爺爺給你做主,我打死這個畜生!” “……沒有。”許聽夏忙不迭搖頭,剛緩過來氣也喘不勻,說話嗓音格外細(xì)軟。 看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樣子,盛皓更確信她是被逼迫的了,視線在客廳里掃了一圈,氣沖沖地從收藏柜上拿下一柄長長的金鑲玉如意。 那模樣明顯是要打人。 金鑲玉的,敲下去鐵腦袋都要開花,褚丹秋和盛嘉銘趕緊去攔,許聽夏也急忙用纖細(xì)的胳膊護(hù)住盛嘉澤。 盛皓雖然年近六十,但在部隊歷練了一輩子,現(xiàn)在身體依舊壯得像頭牛,兩個人都有些攔不住的架勢。 眼看那柄兇器要砸下來,許聽夏都快急哭了,脫口而出:“盛爺爺他沒有!是我喜歡他的!” 盛皓舉起玉如意的手僵在半空,緩緩垂下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盛嘉澤從她開口那一瞬間便愣住。 盛皓似乎消化了很久這個信息,才不可置信地指著盛嘉澤問許聽夏:“你喜歡這小子?當(dāng)真?” 許聽夏咬了咬唇,點頭。 剛才完全是情急之下口無遮攔,這會兒被大家盯著承認(rèn),只覺得整只腦袋都要燒起來了,羞得不行。 “爸?!笔⒓螡蓮捏@愕中醒過神,摟緊小姑娘的纖腰,眼神淡淡地朝盛皓飄過去,“我們是互相喜歡,正兒八經(jīng)地談個戀愛,您別嚇?biāo)??!?/br> “那,那你這也太荒唐了!”盛皓氣結(jié),說話都有點不利索,“夏夏是你嫂子的侄女,你怎么能——” “不妨事的,爸?!北R倩倚在丈夫懷里溫柔道,“只要他倆能好好的,我沒意見。” 好像一家子人都善解人意,只有他最不通情理似的。 盛皓越看越氣,把玉如意摔到褚丹秋手里,指著盛嘉澤兇巴巴道:“去祠堂給我跪著!好好地跟祖宗懺悔!我盛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一把年紀(jì),你去勾引人小姑娘,真不要臉!” 說完,風(fēng)風(fēng)火火氣沖沖上了樓。 褚丹秋把玉如意放回去,安撫地摸了摸許聽夏的腦袋,“我去勸勸他,你們也早點休息?!?/br> 盧倩和盛嘉銘也上去了。 許聽夏繃緊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 某人早已暗中觀察許久,等所有人都走了,才鬼鬼祟祟地推門進(jìn)屋,嘖了聲:“哥,刺激啊。” 盛嘉澤朝褚南洲看了一眼,嘴角涼颼颼扯著:“看得shuangma?” “shuangsi?!瘪夷现扌Φ觅\兮兮,“明兒溫泉你是不是去不了了?” 盛嘉澤:“……” “小嫂子還去嗎?”褚南洲問許聽夏。 他已經(jīng)自覺改了稱呼。 “……你別這么叫。”許聽夏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我當(dāng)然得去,我跟初禾說好了要拍閨蜜寫真的。” 雖然盛嘉澤被罰跪祠堂她著實心疼,但自己沒被罰,也不能因此放初禾的鴿子,她連攝影師都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