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春光同眠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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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地方在地圖上都不顯示,神神秘秘諱莫如深,但干了幾十年的當?shù)乩纤緳C還是多少知道些的,初禾騙得了許聽夏騙不了他。 她把錢付過去,看了眼要笑不笑的司機師傅,說:“錢到了哦您看一下?!?/br> 生怕露餡,說完便拉著許聽夏火速下車。 “這醫(yī)院怎么連個牌子都沒有?。俊痹S聽夏無比認真地看了看里面郁郁蔥蔥的院子,和那棟十分氣派的大樓,樓頂上肅穆鮮紅的五角星和八一標志讓她并沒有懷疑初禾的話。 初禾于是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地哄她:“這種地方都是沒牌子的,因為不能被外面的人知道?!?/br> 可是你剛剛告訴司機了呀……許聽夏心里嘀咕道,但沒說。 初禾是提前開了證明的,給門口執(zhí)勤的士兵一看,就放她們進去了。 許聽夏直到走進那棟大樓,才感覺到不對勁。 說是醫(yī)院,那格局和陳設卻不像,里面也太過安靜了。 許聽夏被初禾拉著上樓,拐了幾個彎,剛想問她到底怎么回事,突然看見那個“重傷在醫(yī)院搶救后昏迷”的人穿著制服從某扇門里溜出來,壓著嗓音朝她們揮手:“趕緊的!怎么那么墨跡呢都快開始了!” 原來這是一個莊嚴的大廳,里面坐著的全是制服筆挺的軍人。 許聽夏有點不敢進去,卻還是被初禾推著進去了,坐在最末一排的角落。 主席臺頂上拉著的紅色橫幅上寫著“表彰大會”和“授銜儀式”的字眼,但她放眼望去,并沒有找到熟悉的身影。 初禾和褚南洲不知道哪去了,她也沒找到。 突然,大堂里奏起國歌,所有人肅立,她趕緊站起來,腰桿挺得特別直,神色恭敬又認真。 這會兒她隱隱知道是干什么了,心底的激動無法自抑,直到剛才她走進的那扇門重新打開,穿著深藍色軍裝的男人邁著沉穩(wěn)而精神的步子走進來,仿佛所有的光都打在他身上。 雖然一同進來的有三個,但她只能看到那一個。 最高,最帥,也最令人心花怒放。 他從她側面經(jīng)過,帶起一陣風,沒看她一眼,她卻知道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氣息。 他們筆直地走向前方,站在萬眾矚目的臺上,像山峰那樣站著,頂天立地,令人驕傲。 看見他最為肅穆的軍禮,胸前的軍功章又添上一枚新的,許聽夏不禁想起多年前他狀似玩笑的話—— “我身上的疤可都是戰(zhàn)績,是功勛,抹掉了多可惜?!?/br> 是不是每一道疤,都對應著他胸前的一枚勛章? 許聽夏是破例被允許進來觀禮的。 但授銜儀式這樣嚴肅的場合,她也只能是看一看,甚至不能和她的男人有一個眼神的交匯。 他始終目視前方,站得筆挺而端正,而她始終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他,藏不住滿眼欽慕和迷戀。 她十六歲時喜歡的男人,依舊如此令人心動。 她喜歡他五年了。 從十六歲到二十一歲,還有將來的年年歲歲。 儀式結束之前,許聽夏先溜出去了,怕一會兒大家都要出去,看見她影響不好。 院子里的一個角落傳來褚南洲破音的吼聲:“什么?!” 初禾笑嘻嘻:“嘿嘿,就是借你用一用啦,你哥說要給她個驚喜,不能提前讓她知道,那我有什么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帝都把她弄到這兒來?” 褚南洲冷笑一聲:“所以你就說我重傷要死了?” “是重傷,沒要死了。”初禾無比認真地糾正。 褚南洲:“那有什么區(qū)別?老子都進icu搶救了還在昏迷老子自己都不知道?” “對不起嘛?!背鹾烫置X袋,哄道,“你哥讓我辦事我敢不辦好嗎?這是我想到最合適的方法了,總不能說是你哥重傷吧?那夏夏估計得暈過去……” “又摸我頭!”褚南洲開口兇巴巴,到后面氣焰消了下去,“你別以為每次摸我頭都管用……” 初禾像撓小貓似的撓了撓:“這不是挺管用嘛?!?/br> “管用?”褚南洲輕呵一聲,不知道做了什么,伴隨著初禾一道吸氣,“這個也管用?” 許聽夏悄悄往那邊瞄,可樹叢掩著,什么都看不見。 但褚南洲肯定沒做什么好事。男人嘛…… 果不其然,一向大大咧咧的初禾嗓音都細了些,帶著點羞:“褚南洲,這是在軍部你想死啊……” “哦?”男人笑了聲,壞得不行,“可這里是監(jiān)控盲區(qū)?!?/br> 許聽夏聽得都耳根發(fā)熱,可還是忍不住想一窺究竟。 突然,從后面伸來一條手臂將她撈走了。 ** 看著男人無比正式的軍裝,許聽夏躍躍欲試地抬起手:“我能摸摸嘛?” 褪去禮堂里那身不可褻瀆的凜然正氣,盛嘉澤倚著車門笑得懶懶的,是一貫在她面前的隨意模樣:“都是你的,隨便摸?!?/br> 許聽夏笑得合不攏嘴,也顧不上是在軍部停車場,戳了戳他的腰,胳膊,胸口,還有肩膀上,“咦”了一聲:“你有三顆星星啦?!?/br> “嗯。”盛嘉澤摟住她腰,俊臉壓下來,“你男朋友棒不棒?” 許聽夏無比認真地點點頭:“棒!” “那是不是該獎勵一下?”他抵著她額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灼熱的呼吸渡過來。 “你不是都獎勵過了嗎。”這地方太讓人有壓力,許聽夏在他懷里都忍不住緊張,哪敢肆無忌憚地親熱,抬手摸摸他胸口的軍功章,驚嘆道:“好漂亮啊?!?/br> 盛嘉澤悶悶地笑了一聲:“學會跟我打馬虎眼了?” “……沒有。”許聽夏眼皮顫顫的,小心臟早就抖得不行,試圖跟他講道理,“這個地方,不好?!?/br> “有什么不好的?”盛嘉澤說著將她抱起來放在引擎蓋上,又脫下帽子罩在她頭頂。 軍帽沉甸甸的,帽檐對她的小腦袋來說還有點大,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這不就好了?”男人對著她的唇吻下去。 許聽夏腦子秀了逗,居然真被他唬住,以為這樣就沒人能看見她。一開始就沒反應過來,緊接著被男人親得七葷八素的,渾身軟綿綿地靠在他懷里,大腦缺氧思維也變慢了。 直到不遠處有腳步聲靠近,還有人說話的聲音,盛嘉澤把帽檐轉(zhuǎn)了個角度,她才突然腦子一嗡—— 這不是那個古老的故事,掩耳盜鈴么? 整個人從頭到腳一麻。 還沒來得及從他懷里掙脫,一道熟悉的聲音順著初冬微涼的空氣飄過來,渾厚里帶著慍怒: “有那么猴急嗎?盛嘉澤!你要臉不要?” 盛嘉澤笑得胸膛顫抖,把帽子戴上,羞得沒臉見人的小姑娘摟進懷里,護得緊緊的。 那人哼了一聲,卻泄露出一絲笑意:“先把結婚報告打上來!沒結婚就在這兒卿卿我我的,像什么話?” 旁邊不知道誰接了句腔:“師長您真是老古董了,現(xiàn)在年輕人都這樣,習慣就好。” “……”許聽夏恨不得整個人鉆進他衣服里去。 第64章 (一更) 送走那群人, 許聽夏不想在這兒再多待一秒,再面對一次社會性死亡,趕緊拉著盛嘉澤上車開溜。 今天雖然氣溫低, 但天氣很好, 盛嘉澤又把帽子戴在她頭頂上遮太陽。 之前戴著帽子看不出來, 許聽夏這才發(fā)現(xiàn)他頭發(fā)居然那么短了, 有點驚喜:“你剪了寸頭呀?” 她還沒見過盛嘉澤這種正兒八經(jīng)的寸頭。 這男人挺臭美的,以往發(fā)型雖然不浮夸, 但每次站在那些學生和同事旁邊還是要明顯精致許多。放在以前上學抓儀容儀表的時候, 就是在允許范圍內(nèi)拼命整花樣的那種同學,可又整得很低調(diào)。 就算是看上去差不多的寸頭, 也可能帶著些小心機, 再加上他這張禍國殃民的臉,怎么都比別人更好看。 可今天脫了軍帽,頭頂上是老老實實的一層寸頭,像超市門口十元店剪出來的那種,許聽夏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又被扎痛手心笑著縮回來。 盛嘉澤看著小姑娘只覺得可愛,發(fā)動車子, 從后座拿了件外套放她腿上, 然后意味深長道:“這不是要養(yǎng)家糊口么,該收心了, 不整那些花的?!?/br> 許聽夏忍不住“噗嗤”一笑, 故作不屑地努了努嘴:“誰要你養(yǎng)了?我有錢。” 盛嘉澤挑眉:“喲, 你哪兒來的錢?搶銀行?還是中彩票?。俊?/br> “你別瞧不起我?!痹S聽夏瞪了瞪他, 神神秘秘地說, “就不告訴你, 氣死你?!?/br> 盛家揉了揉她的腦袋,不計較她的小孩兒脾氣。 許聽夏現(xiàn)在每個月稿費都有大幾千,運氣好的時候上萬,全都攢在她的小金庫里,到時候給自己添嫁妝。 已經(jīng)麻煩小姨這么多年了,結婚的時候總不能還要她破費。 許聽夏給初禾發(fā)了條消息,說他們先走了。 路上她一邊跟著車載音響哼小曲兒,一邊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看來看去還是自家男人最養(yǎng)眼。 于是她偷偷拍了一張駕駛座上開車的男人,發(fā)到朋友圈里: 【寸頭是檢驗帥哥的標準!不接受反駁!】 下面很快有人回復: 【666】 【臥槽這軍裝有點帥!】 【嗚嗚嗚這年頭帥的都上交國家了,為啥你還有?哪充的vip帶我一個~】 許聽夏一一回復那些留言,又重新點開她隨手拍的照片,嘴角壓都壓不下來。 盛嘉澤這個狗男人,怎么就越看越帥呢? 他都三十多了怎么就不老呢? 可真讓人愁。 許聽夏回來得巧,晚上褚丹秋有個老姐妹辦生日宴,一大家子除了帶娃的盧倩夫婦都一起去了。 但褚南洲半路開溜去找初禾,就只剩下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