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離(雙重生)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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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想和離(雙重生) 作者:窗前夜曲 文案: 前世,俞靜宜將失憶的衛(wèi)衡招為贅婿。 他豐神俊朗,高大挺拔,進退有度,知恩圖報,憑一己之力扭轉了俞家人的命運,撐起了門戶。 衛(wèi)家人找上門后,她陪著衛(wèi)衡一起去京城認親,卻得知他乃高門貴子,在失憶前早有妻室,她被衛(wèi)衡的妻子當成外室打出門外,在獨自返鄉(xiāng)的途中遇到歹人的襲擊,香消玉殞。 重活一世,她一心想將家業(yè)發(fā)揚光大,只待衛(wèi)家人尋上門之時,奉上休書一封,另覓佳婿。 * 俞靜宜身死的那一刻,衛(wèi)衡才恢復了記憶,由此得知,所謂的認親不過是一場趁他失憶而精心設計的騙局。 重來一次,他只想作為俞家的贅婿活下去。 令他意外的是,俞靜宜也重生了,想方設法地把他往外推。 他深知愛妻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從此,號令千軍萬馬的鐵血男兒化身卑微小贅婿。 俞靜宜:分床。 衛(wèi)衡:嚶,地上涼。 閱讀指南: 1、男女主雙重生,雙c,1v1。 2、女主斷腿,能醫(yī)好。 3、男主贅婿,非追妻火葬場。 4、劃重點:本文涉及藥酒知識都是百度的,還有私設,不要自己嘗試。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前世今生 重生 經(jīng)商 主角:俞靜宜,衛(wèi)衡 ┃ 配角:陸嵩 ┃ 其它:完結文《娘子她沒有頭發(fā)》《萬物生妖》 一句話簡介:每天都想休夫 立意: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第1章 . 不要他了 “我不是外室……我不是外室…… “我不是外室……我不是外室……”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俞靜宜呼喊著從睡夢中驚醒,猛然坐起身。 她臉色蒼白,冷汗淋漓,兩鬢的發(fā)絲緊貼著臉頰,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雙眼的瞳孔才慢慢找回焦距。 環(huán)顧四周,看到熟悉的場景,緊繃的心弦才慢慢放松下來。 她居然活著回來了。 想到她在京城所受的委屈,為救她而死去的青薈,忍不住哭了起來。 五年前,邊關戰(zhàn)事緊張,大哥俞華霖被強征入伍。三年前,邊關傳來消息,靈溪縣那一批強征的壯丁全都死光了。 一時間,縣里面大街小巷白幡飛揚,到處都是辦白事的人家,哭聲此起彼伏,宴樂婚嫁全部取消,堪比國喪。 又過了一個月,府衙突然傳來消息,她大哥還活著,只是身負重傷,命懸一線,被送回來了。 官家是不可能耗費大量的財力物力救治普通的兵丁,且傷勢過重者,就算治好了也無法重上戰(zhàn)場,這種情況會給予一定的補償,讓他們提前解甲還鄉(xiāng),是生是死聽天由命。 命懸一線在家人看來就是一線生機,一家人欣喜若狂地趕到府衙,卻發(fā)現(xiàn)那人只是身上帶著她大哥的兵牌,并非他本人,空歡喜一場。 那人便是衛(wèi)衡,找不到他的家人,又是頂著俞華霖的身份送來的,縣尊無處安置,便差人將他送到俞家,美其名曰老天補給絕戶的兒子。 能不能給俞家當兒子,縣尊可說的不算,人家有自己的家人。 縱然心中有氣,一家子還是傾盡全力把人救過來了,只盼她大哥若是僥幸活下來,也能被人善待。 衛(wèi)衡蘇醒后,一家人迫不及待地想從他口中打聽她大哥的消息,然而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不記得,身體痊愈后,便當了俞家的贅婿。 他長相俊美,身材高大,聰明能干,待她極好,兩人甜甜蜜蜜地過了一年。一年后,衛(wèi)家人找上門,他們由此得知,衛(wèi)衡出身顯貴,且是衛(wèi)家這一代唯一的嫡子,必是要認祖歸宗。 贅婿是當不成了,俞家打算退親。 衛(wèi)衡不肯,她也舍不得衛(wèi)衡,兩家人協(xié)商后,決定修改婚契,下一代子女兩家分,她跟著衛(wèi)衡一起前往京城。 現(xiàn)在看來,那份不舍便是癡心妄想。 到了京城,衛(wèi)衡的家人嫌棄她出身低微,舉止粗鄙,不堪為一門宗婦,將她安置在城郊的莊子里,為她請了一位宮里的教習嬤嬤學規(guī)矩、學掌家。 待該學的都學會了,連教習嬤嬤都離開了,卻遲遲不見衛(wèi)衡前來接她入府,她心生疑竇,便讓青薈拖住看守的下人,親自前往衛(wèi)家尋找衛(wèi)衡。 她敲開衛(wèi)家的大門,自報身份和來意,見到的卻不是衛(wèi)衡,而是他青梅竹馬的夫人,他夫人不知她的存在,將她當成登門鬧事的外室打出門外。 回過神來,什么都了然了,衛(wèi)家人把她帶到京城只是為了安撫失憶的衛(wèi)衡,衛(wèi)衡見到苦苦等候自己的妻子,怎好再把她帶回府,又無顏面對她,干脆選擇避而不見。 她心灰意冷,帶著青薈折返云州城,途中遭到一伙匪徒的襲擊,青薈為護她而死。 門外傳來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她趕忙抹干淚水,平復心緒。 兩家門第相差懸殊,如何能討回公道,說出來只會讓爹娘替她難過,只當是和離歸家便好。 房門被猛地推開,憤憤不平的話音隨之傳來:“姑娘,整條街上的人都在傳,你和衛(wèi)公子不清不楚,咱們才來云州城幾日,也沒有得罪過什么人,也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敗壞姑娘和衛(wèi)公子的清譽!” 青薈雙手擰著帕子,越說越氣,走到床邊的時候,帕子擰成一卷,再一用力,“嘶啦”一聲,絲線崩斷。 她趕緊攤開舉到眼前,隔著窟窿眼兒能看到俞靜宜,好好的帕子成了爛布片,又氣又心疼。 看到“死而復生”的人,俞靜宜面上一怔,扯開衣襟看去,肌膚光潔平滑,沒有曾被長劍穿心的傷口。 失神間,便聽青薈驚呼道:“姑娘,你哪里不舒服,怎么會出這么多汗水,小心著涼,趕緊換一身。” 說完,急忙去衣柜里翻找干凈的衣物。 俞靜宜順水推舟:“無礙,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醒來就沒事了,你剛剛說什么?” “開張那天生意明明很好,大家對咱家的酒夸口不絕,這兩天卻沒有客人登門,奴婢就去街上打聽原因?!闭f到這里,青薈眉頭一擰,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大家都說酒肆的女兒還未成婚就與外男同住一個屋檐下,這樣的人家釀出的酒都是污的,我們才搬來幾日,街坊鄰里的臉都沒認全,就有人胡亂編排,太過分了。” 當今陛下最是注重品行,上行下效,一旦被認定德行有虧,酒釀的再好也不會有人喝。 聽到這話,俞靜宜終于意識到,她并非是死里逃生,也并非是到了陰曹地府,而是回到了三年前,俞家二房剛剛從靈溪縣遷到云州城的時候。 俞家五代釀酒,技藝精湛,她父親這一代,只有兄弟兩人,一個打理酒肆,一個專注釀酒,老太爺早逝后,大房強烈要求分家,按照規(guī)矩,酒肆傳給大房,二房給大房供酒為生。 分家后,大房數(shù)次壓低供酒的價格,二房入不敷出。 俞家有祖訓,同一支的兄弟,只能在靈溪縣開一間酒肆,本意是為了兄弟和睦,共同進退,不會成為競爭對手,卻成為大房名正言順壓榨二房的利器。 二房想要遷到鄰縣,可官府對造酒有嚴格的限制,輕易不會頒發(fā)正酒令。 衛(wèi)衡得知這個情況后,竟在云州城辦下了正酒令,俞家二房一步登高,遷到云州城。 謠言是大房傳出去的,大房也想遷到云州城,如果二房經(jīng)營不善,他們就能名正言順地接手。 一門兄弟,官府不會因此收回正酒令,算盤打得很響。 就是這個時候,為挽回酒肆的聲譽,衛(wèi)衡成為了她的贅婿。 搞清楚現(xiàn)狀后,俞靜宜坐不住了,吩咐青薈:“把輪椅推過來,我要去見我爹?!?/br> 她要阻止她爹將鎮(zhèn)北侯府唯一的嫡子招為贅婿。 老天給她重活一世的機會,一定是為了讓她修正這個錯誤。 青薈依言將單薄輕盈的她抱到輪椅上,細心地為她整理褶皺的裙裾,嘴里夸贊道:“我家姑娘一定是天上的仙女轉世,城里那些嬌養(yǎng)的世家小姐都不及我家姑娘半分。” 話說得真心實意,并非是阿諛奉承。 為此,一向節(jié)儉的青薈還曾自掏腰包去學習幫人梳妝打扮。 從前,她都沒放在心上,眼下聽得眼眶發(fā)熱。 這個傻姑娘,簽的是活契,何必為她賠上自己的命。 …… 偌大的酒肆里,彌漫著一股醇厚誘人的酒香,因為流言蜚語而空空蕩蕩,俞景山夫婦正在商量應對之策。 流言的伊始無非是家里有兩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只要其中一人定下親事就能化解。 衛(wèi)衡是外人,他們決定不了他的親事,只能從自家女兒著手。 若非女兒摔斷了腿,被青梅竹馬退婚,早在兩年前就嫁出去了。 俞景山沉吟了片刻,道:“招婿吧,選一個老實本分的,只要他對我們女兒好,我就把衣缽傳給他,繼承這間酒肆?!?/br> 大戶人家斷然不會接受一個不便于行的媳婦,窮苦人家或許會為了豐厚的嫁妝勉強接納,但窮苦人家的媳婦貴在手腳勤快能干活,她的存在便是拖累,豈會善待,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 郭芳蕊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笑著點頭,眸光忽閃,壓低了嗓音:“你覺得衛(wèi)衡怎么樣?!?/br> 俞景山沉默著搖搖頭。 衛(wèi)衡那孩子長相、身材、能力、品行無一不出色,知恩圖報,對他們一家掏心挖肺,比起自家的兒子也不差,他自是中意。 可正因為太出色了,哪怕孤身一人也能自立門戶,開口讓他給自家斷腿的女兒當贅婿,未免有挾恩圖報的嫌疑,就算成了,也未必是真心,豈不是害了女兒。 早年,一戶官宦人家有一個瘋傻的女兒,用威逼利誘的手段招了一個贅婿,等老人死后,那贅婿將瘋傻的女兒趕出家門,致其慘死街頭。從那以后,官府明文規(guī)定,招贅婿必須是你情我愿,連雙方父母也不得干涉。 郭芳蕊明白他的想法,不得不說,以衛(wèi)衡的自身條件,有大把的人家愿意把女兒許給他,可如果他對自家女兒有感情,外在條件就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尚不知他對女兒的百般體貼是源于恩情還是男女之情。 她道:“可以試上一試,你去跟衛(wèi)衡說,咱們打算給女兒招婿,讓他幫忙物色一個人選,如果他對咱們女兒有意,自然會主動說出來,如果他沒有表示,咱們再另外為女兒擇婿?!?/br> 俞靜宜從后院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句話,脫口而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