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離(雙重生)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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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的氣氛被沖散又復(fù)蘇,單方的。 俞靜宜接納了衛(wèi)衡,決定將接下來的規(guī)劃知會他:“我想讓整個大晉的人都喝上我釀的藥酒,真希望族長能夠說服諸位族老,讓各家一起做藥酒的生意。” 上輩子,波瀾迭起,俞靜宜的目標僅僅是讓酒肆能在云州城立住腳,一家人衣食無憂,如今,她走出后宅,心也大了,將目標放大至整個大晉,不過這對衛(wèi)衡來說,不難實現(xiàn),他暗自記下,然后拋到了腦后。 他現(xiàn)在想聊的是兩人的未來,打算生幾個小崽子,而不是俞家的未來。 他嗓音渾厚,堅定:“娘子一定會如愿以償?!?/br> 俞靜宜雙目盈盈,心中描繪著關(guān)于未來的宏偉藍圖。 眼前一暗,強勢而熟悉的氣息將她籠罩其下,唇齒被撬開,狂風(fēng)暴雨瘋狂掠奪,馬上越過最后一步的時候,一只小手抵住他的胸膛,伴著急促的呼吸,嗓音嬌軟:“不行,玄大將軍的喪期還未過?!?/br> 山高皇帝遠,即便是國喪也有人偷婚偷孕,可如果沒有玄戰(zhàn)大晉已經(jīng)亡國,如果沒有玄衡不會停戰(zhàn),百姓們對玄家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重,她如今身體養(yǎng)的很好,不想在這個時候懷上孩子。 箭在弦上的衛(wèi)衡:“……” 作為小妻子心目中的大英雄,他能怎么辦,難不成腳踩自己,惹她不快嗎? …… 時光飛轉(zhuǎn),翻過七月,迎來八月。 族長與一眾族老溝通過后,決定從俞靜宜手中購置藥酒的酒頭,酒頭的供貨價是每斤一百六十兩,算上路費和勾調(diào)所用的酒水,成品的成本在每斤十二兩到十五兩之間,各家最終勾調(diào)出的味道以及售價就不在俞靜宜的考慮范圍內(nèi)了。 她為郭家平反的目標前進了一大步。 期間,喬忻又下了一次單,對內(nèi)對外自然不同,即便山高路遠,提供的依然是成品。 傍晚時分,衛(wèi)衡通過盧掌柜收到軍中傳訊。 玄陽王府失了小酒罐又找了一個孩子頂替,只要能襲承爵位,掌控玄武軍,孩子的血脈如何并不重要。 被他一刀斃命的福歡縣主被說成為他殉情,將會與他的衣冠冢合葬。 對于玄衡身故一事,東鉞國的回應(yīng)是他們好心救治了命垂一線的玄衡,已放他歸國,人是怎么死的與東鉞無關(guān),朝廷并不相信這個說辭,但也沒有因此撕毀停戰(zhàn)書。 因著小酒罐被搶,衛(wèi)津并未將俞華霖代替衛(wèi)衡被囚之事第一時間散播出去,留在東鉞的探子回報,東鉞太子斥責(zé)長公主竹籃打水,連累東鉞背上謀害玄衡的黑鍋,如上輩子那般,掀起了皇族的紛爭。 衛(wèi)衡道:“傳信給俞將軍,孩子的事暫時無需理會。” 東鉞將俞華霖當(dāng)成是他,玄陽王府堅稱從東鉞人手中搶回了孩子,事到如今,即便俞華霖出面澄清也不會被取信。 如若向東鉞求證,東鉞皇族為了保存顏面,十有八九會將錯就錯,想要破局,還需等待時機。 沉吟了片刻,又道:“我與福歡縣主并非夫妻,讓他以玄武軍的名義向圣上諫言,拒絕合葬一事,若是被駁回,就要求對福歡縣主進行尸檢,讓大家見識一下如何從背后捅刀子殉情?!?/br> 他還活著,豈能任人擺布他的身后事。 與消息同時傳過來的還有一封俞華霖的家書,衛(wèi)衡轉(zhuǎn)手交給俞家三口。 在上一封回信中,俞靜宜將家中近況粗略地講了一遍,又依照郭芳蕊的要求詢問了許多關(guān)于俞華霖的事。 俞華霖領(lǐng)了差事,辭官是不用想了,得知meimei代替他扛起家業(yè),奉養(yǎng)父母,愧疚的同時,安下心來,一一回復(fù)了母親的問話,他身體很好,與同僚相處融洽,擁有了自己的府邸。 平安順遂即是喜訊,郭芳蕊將小酒罐交給俞靜宜照看,親自下廚準備了一桌晚膳,可吃著吃著,突然嘆了一口氣:“也不知華霖能不能按時吃上一口熱飯?!?/br> 衛(wèi)衡寬慰道:“府里面有下人伺侯,吃穿用度都按照規(guī)制來走,不會差的。” 郭芳蕊眉間半展:“下人不比自家人,說起來,是該給華霖娶親了,早前他相中的姑娘都已經(jīng)嫁人生子,如今我是插不上手了?!?/br> 俞靜宜接話道:“娘掛念大哥,不若我們就搬到京城吧?!?/br> 早在村長提起的時候,她就在考慮此事,為郭家翻案,或早或晚都要去京城,現(xiàn)如今俞家的生意打通了,大哥在京城站穩(wěn)了腳,時機剛剛好。 聞言,俞景山身形一頓,放下筷子:“我們家是做生意的,搬過去對他的官途無益,幫不上什么忙,不若給他多準備些聘禮,若是他在京城相中哪家姑娘也能拿得出手。” 俞靜宜勸說道:“云州不比京城,就算我們掏空家底京城的人家未必看得上,如果我們能搬到京城做生意,進項也會更多。” “俞家從未有人去京城做生意,京城的人未必會認俞家的酒,咱們家就這條件,若姑娘家看不上,作罷便是。”俞景山打定主意留在云州。 自家爹什么心思,俞靜宜再清楚不過,又換了一個角度:“就算對方不在意家世,可大哥身為長子,有出息了卻沒有奉養(yǎng)父母,在旁人看來這就是不孝,會被戳脊梁骨。” 俞景山加重語氣:“這是我做的決定,算不得他不孝。” “庭兒是大哥的長子,將來要讀書習(xí)武,不好再做生意?!?/br> “等庭兒到了啟蒙的年紀,就送到華霖身邊教養(yǎng)?!?/br> 一頓飯下來,俞靜宜費盡口舌,也沒能說服俞景山,俞景山少見的固執(zhí)己見,話語中帶了火氣。 郭芳蕊暗暗對俞靜宜搖搖頭。 衛(wèi)衡在心底站隊岳父大人又不好惹妻子不快,索性閉口不言。 …… 入夜就寢。 衛(wèi)衡瞧著俞靜宜一副苦惱的神情,一邊為她寬衣解帶,一邊用自己的方式哄她:“就算留在云州也不妨事,我們可以如金家那般,在各地建心悅樓,同樣能夠增加進項?!?/br> 這也是個法子,不過不比直抵京城,近水樓臺先得月,待褪去中衣,香嫩的肩頭一涼,俞靜宜冷不丁回過神來,藕臂交疊擋住胸口,嬌俏的小臉紅撲撲地看向衛(wèi)衡:“你做什么?” 喪期已過,還能做什么,自然是圓房。 衛(wèi)衡俯身將她打橫抱起,一步步走向提前換上喜被的床鋪。 中衣沒能拿回,繡著交頸鴛鴦的小衣悄然落到腳踏上。 上輩子,俞靜宜雙腿有疾,在房事方面都是由衛(wèi)衡來主導(dǎo),這輩子,她翻身做主,顛倒乾坤,居高臨下,小贅婿自是配合。 然而下一刻,俞靜宜痛苦地吼出了他的名字,亮出小貓爪,只是接下來就由不得她了。 汗水交融,靈魂交融,跨越時光,跨越生死,她與他再續(xù)前緣,腦海中不自主地閃過兩輩子相處過程中的點點滴滴,俞靜宜眼眶微濕,雙臂慢慢攀上他的肩頭。 隔了一輩子,衛(wèi)衡對她的感情沒有隨著漫長的歲月而泯滅,反倒越積越濃,她是他的發(fā)妻,他的心上人,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 直到香汗淋漓的小妻子用貓兒般的聲音求饒,才有所收斂,將她圈進懷里,貼在自己的胸口。 “宜兒?”衛(wèi)衡伏在她耳畔,低低地喚了一聲,溫柔繾綣。 “嗯?”俞靜宜意識模糊,雙眼未睜,只覺耳根發(fā)癢,蹭了蹭他的胸膛。 不是夢,她回應(yīng)了他,衛(wèi)衡雙臂緊了緊。 第80章 . 滅門之仇 同一個宅子里,老夫老妻…… 同一個宅子里, 老夫老妻躺在床上,說起夜話。 郭芳蕊不好當(dāng)著女兒女婿的面與丈夫唱反調(diào),此時才道出自己的意愿:“兒子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當(dāng)官, 我不放心,我想去陪兒子?!?/br> 她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背負郭家姓氏之人,女兒付出良多, 她也要努力才行,再者,她對京城的情況比父女兩人更了解,官場人際復(fù)雜, 兒子官居四品,尚未娶親,后宅沒有女眷主事,行事多有不便, 作為母親, 怎能裝聾作啞袖手旁觀。 俞景山雙眼微微睜大, 妻女居然都沒有和他一條心,悶聲道:“聽說京城遍地都是貴人, 我們這小門小戶的,沒見過什么市面, 到了那邊指不定會被人瞧不起,給兒子拖后腿?!?/br> 他沒有忘記那日在知府后院的窘態(tài), 一個妾侍就能對一家人指手畫腳, 還有東雁瀾的咄咄相逼,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人定罪,到了京城,遍地都是那種人家。 而現(xiàn)如今小夫人和宋家都倒了, 金家夫婦也離開了,自家的生意越來越好,每月能凈賺幾千兩,攢下來寄到京城給兒子當(dāng)聘禮,繼續(xù)維持現(xiàn)狀不好嗎? “那陸婷秀一個賣豆花的都能陪兒子進京,我怎的就羞于見人了,再說我兒比狀元郎官位大,許是將來還能給我掙個誥命,誰敢欺負到我頭上?!惫既餁夂吆叩溃骸澳悴幌肴ゾ土粝聛?,我?guī)е畠号鲞€有我孫子一起過去?!?/br> 說完,直接背過身去,不再言語。 好嘛,轉(zhuǎn)眼間,孤零零的不是他兒子,換成他了,俞景山心口悶堵。 …… 早起,俞靜宜看衛(wèi)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哪都不順眼。 他居然敢騙她,算上上輩子,又讓她遭了一次罪,太可惡了。 衛(wèi)衡自知理虧,默默地伺候她梳洗更衣。 束發(fā)的時候,青薈眼珠子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心中了然,姑爺又惹娘子生氣了,暗自抿出一抹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她家娘子這般好,姑爺和娘子之間鬧別扭,那肯定是錯在姑爺。 藥酒空腹服用藥效最好,衛(wèi)衡自己喝了三錢,又打了三錢端給俞靜宜,俞靜宜送他一記可愛的小白眼,接過來一口飲下。 青薈詫異道:“娘子身體不適嗎?” 俞靜宜輕咳一聲:“最近有些困乏。” 青薈張大嘴巴,旋即浮出喜色:“娘子莫不是有孕了吧?”聽說有孕的人就會這樣。 “……”俞靜宜伸出一根指頭點在她的眉心:“小姑娘家也不害臊,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給你許個人家了。” 青薈將頭搖成撥浪鼓:“我不要嫁人,我要一直留在娘子身邊?!?/br> 主仆兩人嬉笑著挨到了早膳時間,衛(wèi)衡俯身將俞靜宜打橫抱起,走向前堂。 俞靜宜用拳頭錘他:“快放我下來,讓爹娘看到像什么樣子?!?/br> “那就不讓他們看到?!庇峒曳驄D這會兒都在前堂,衛(wèi)衡露出一口皓齒,手上顛了顛,走到后院通往前堂的珠簾前,將小妻子穩(wěn)穩(wěn)地放下,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挑開珠簾退到一側(cè),讓小妻子先行。 俞靜宜被他哄得沒了脾氣。 小的這對氣順了,大的那對還沒有,只是不好在小輩面前表現(xiàn)出來。 飯罷,趕在起身前,郭芳蕊伸出一只腳踢了踢俞景山的小腿。 ——你不說我就說了,我說了就是把你扔下。 俞景山無奈開口:“宜兒,你說的話爹昨晚仔細想過了?!?/br> 然后呢? 俞靜宜向俞景山投去視線,衛(wèi)衡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先一步道:“我和宜兒昨晚商量了一下,如果不去京城,就效仿金家,在各州的富庶之地建心悅樓,增加進項,一樣能為大哥準備一份體面的聘禮。” 翁婿兩人對視一眼,心領(lǐng)神會。 原來女婿是支持自己的,俞景石心中得到些許寬慰。 郭芳蕊是打定主意要陪兒子的,豈會就此揭過,于是她接過俞景山的話頭:“這個想法很好,不過以咱們家現(xiàn)在條件,一時半刻很難做到,我和你爹商量過了,咱們一家一起搬到京城,在京城開鋪子做生意。” 這話傳入衛(wèi)衡耳中無異于晴空炸雷,他掙扎道:“娘,萬一京城的人不認咱們家的酒怎么辦?” 俞家的酒水不好說,不過早年,只有皇親國戚和權(quán)貴才有資格喝到郭家的藥酒,那些個平頭百姓豈會不認,郭芳蕊道:“喬大夫下的單子都是送往京城,由此可見,藥酒的生意是可以做的,而且有你大哥在,旁人家就算不捧場,也不敢找麻煩,肯定沒問題的?!?/br> 俞華霖是官身,在官家面前比金家還有優(yōu)勢。 她抬手撫上額角,繼續(xù)道:“賺得少我也認了,想到華霖一個人在那邊我就放心不下,姑娘家是什么品性,他那悶性子哪里能看得出,我要親自去給他把把關(guān)?!?/br> 衛(wèi)衡縱然能想出百十個理由,也無法勸阻身為一個母親對兒子的舐犢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