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離(雙重生)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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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側,鴻臚寺卿夫人面對虞國公府傳訊的侍衛(wèi)尖聲打破了寧靜:“你說什么!她們遇到了歹人,我女兒被抓?” 話音傳開,所有人都驚了。 女兒遇險,多位夫人想要前去營救自家女兒,被鎮(zhèn)北侯夫人勸阻:“你們?nèi)チ艘矡o濟于事,侍衛(wèi)還要分神照顧你們。” 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派去的增援清剿了蒙面人,把小姐們護送回來。 蘇語寧有驚無險,儀容狼狽,并未受傷。 郭方蕊一眼看去沒有找到自家女兒,心跳加速,青薈沖到她面前,淚流滿面:“夫人,娘子不見了?!?/br> 郭方蕊身子晃了晃,不見了是什么意思,她問道:“被抓走了?” 青薈滿眼痛色:“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有護好娘子,她掉到懸崖下面去了。” 郭方蕊眼前一陣暈眩。 玄陽王妃暗暗挑唇,自家女兒成功了,她一臉哀戚:“俞夫人節(jié)哀?!?/br> 掉下去了又不是死了,鎮(zhèn)北侯夫人白了她一眼,對郭方蕊道:“俞夫人別急,我這就派人去找她?!?/br> 兩家匆忙行動起來,腳程慢了半拍的福菀郡主的丫鬟來到玄陽王妃面前,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與青薈不同,她更擔心的是沒有護好郡主,自己的小命危在旦夕:“王妃……郡主墜崖了。” 玄陽王妃心神俱震:“你說清楚,不是俞娘子墜崖了嗎?” 丫鬟吞吞吐吐:“郡主和俞娘子都掉下去了。” “快,快帶人去找!”玄陽王妃目眥欲裂。 為了不讓風流成性的玄陽王再添庶子,早在玄銘入府的時候,他就給玄陽王下了絕育的藥,今后她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兒子沒了,她只剩下這么一個女兒。 …… 兩日后,俞靜宜感受到肌膚傳來的痛感,黛眉微蹙,悠悠轉醒。 耳畔傳來青薈欣喜的聲音:“老爺,夫人,將軍,娘子醒了!” 一大家子先后聚到床前,郭方蕊用帕子沾了沾眼角:“醒來就好?!?/br> “我這是怎么了?”墜崖后,她失去了意識,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 “娘子墜到崖下,掉進溫泉池里,身上有幾處燙傷。”青薈道:“不過不用擔心,虞國公府送了幾盒上等的燙傷膏,大夫說了,很快就能恢復如初?!?/br> 俞靜宜順著她的話憶起墜崖之事,慌忙問道:“相公在哪里?他怎么樣了?” “姑爺前兩日與齊公子去城外采風,還沒有回來?!毙l(wèi)衡對府里的人是這么交代的。 “相公和我在一起,這么說你們沒有找到他!”俞靜宜掙扎著坐起身。 青薈怔了怔:“娘子記差了,姑爺沒有去賞菊宴?!?/br> 記錯了嗎? 俞靜宜扶額,剛剛蘇醒,意識還有些混沌。 青薈雙膝彎曲,跪在床前,愧疚道:“是奴婢沒有保護好娘子?!?/br> 俞靜宜伸手將她扶起:“不怪你,是有人拉了我一下?!?/br> 聞言,一家子面露驚色,他們都以為是俞靜宜慌亂之中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是誰這么惡毒? 郭方蕊捂唇:“如此說來,和你一起掉下去的福菀郡主也有可能是被人害了?” 福菀郡主可比自家女兒慘多了。 虞國公府把人招去,出了事難辭其咎,人手準備充足,趕在各家的人趕到之前就尋到崖下。 俞靜宜在崖底正下方的水潭邊上,昏迷不醒,皮膚被燙的發(fā)紅。 福菀郡主肋骨斷了五根,被水流沖到下游,在熱水里泡得太久,重度燙傷,器官衰竭,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福菀郡主也掉下去了? 俞靜宜瞬間清醒,移到床沿穿鞋子,一陣暈眩后強行打起精神:“我沒記錯,我掉下去的時候看到相公跳下來了!” 他至今沒有被找到,兇多吉少。 “meimei放心,妹婿在外面的宅子里養(yǎng)著,他是偷偷去的,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庇崛A霖見狀開了口。 衛(wèi)衡把俞靜宜送到岸邊,看著她獲救才離開。 “他有沒有受傷?”俞靜宜浮出喜色,停下動作問道。 俞華霖眼底閃爍:“和你一樣輕微的燙傷?!?/br> 俞靜宜舒了口氣,軟軟地靠在青薈準備的軟墊上。 郭芳蕊想到險些一并失去女兒和女婿感到后怕,轉念,她意識到,女兒之所以能獲救是女婿的功勞,否則的話也會落得和福菀郡主一樣的下場,又是一陣心悸。 她憤然道:“一定要查清是誰動的手!” “不用查了?!庇犰o宜道:“福菀郡主站在最后面,動手的人不可能逃過她的眼睛把我拉下去,只能是她的動手,或是她授意的。” “那她是怎么掉下去的?”郭芳蕊驚道。 肯定是衛(wèi)衡推下去的,這話可不能說,俞靜宜含糊其辭:“許是自己不小心?!?/br> 頓了頓,鄭重其事補充道:“娘,這件事對外只能說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br> 福菀郡主命懸一線,即便查出真相也不會處置她,自家反倒會背上謀害郡主的罪名,索性裝傻不認。 一家人商量后,達成一致。 第99章 . 你情我愿 玄陽王府。 …… 玄陽王府。 李院判對著玄陽王妃搖搖頭, 帶著兩位御醫(yī)退出寢房。 玄陽王妃胸口一緊,踉蹌著撲到床前喚了一聲:“福菀?!?/br> 福菀郡主從頭到腳纏著白布條,一雙眼睛緩慢地轉向玄陽王妃, 滿是幽怨之色。 她會落得這個下場都是外家的錯,母親的錯。 她擁有皇家的血脈,她身負所有人仰望的玄姓, 即便外家成事,她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好。 如果外家沒有讓她嫁到俞家,母親沒有逼她對俞靜宜動手,她本可以榮華富貴安享一生。 玄陽王妃不明她心中所想, 憤憤道:“你告訴母妃,你為什么會掉下去,是誰害了你,是不是那個商婦, 母妃一定會為你報仇!” 她猜測許是女兒動手的時候被俞靜宜發(fā)現(xiàn), 把女兒一起拉下去了。 憶及墜崖前的那一刻, 福菀郡主瞳孔微縮,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是玄……衡……” 大家都被騙了, 那個賤種根本沒有死。 “你說什么?”玄陽王妃傾身將耳朵貼過去。 “玄……衡……”福菀郡主竭盡全力說出仇人的名字,咽下最后一口氣。 很多人回光返照的時候都會看到故去的人, 玄陽王妃聽清了她的話,卻沒有當成是她的答復, 撕心裂肺地嚎嚎大哭。 玄銘上前安撫:“母妃要保重身體。” “滾開。”玄陽王妃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高興的很,今后玄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玄衡,玄玨,玄馨都死了, 玄家這一代就只剩下玄銘這個庶子。 “兒子沒有這么想。”玄銘臉上頂著紅彤彤的巴掌印,滿眼惶恐地退到一旁。 玄陽王拍了拍他的肩頭:“你母妃心里不好受,你先出去吧?!?/br> 玄銘躬身施禮,順從地退出門外。 一早做好準備的丫鬟魚貫而入,為福菀郡主整理遺容入殮,與此同時,管家?guī)е槐娤氯碎_始著手布置靈堂。 消息傳開,各家前往悼念。 福菀郡主與俞靜宜同齡,也才十六七歲,尚未成親,無人不感到惋惜。 靈堂之上,虞國公夫人冷眼看著雙眼布滿血絲,悲痛欲絕的玄陽王妃。 允許她對俞靜宜下手是念在殷親王府的關系,以及她許諾的菊花酒的酒方,豈料,俞靜宜還好端端地活著,福菀郡主命殞黃泉。 若俞靜宜自己掉下去,可以說成是她膽小怕事,俞家名聲不顯,很容易抹平,加上一個福菀郡主就行不通了,總不能把她也說成是咎由自取,會有損兩座王府,乃至整個皇族的顏面。 因而,只能是虞國公府行事不周,讓歹人有了可乘之機,今后,誰還敢參加背負人命的宴會。 自太后上位至今,每年都會舉辦的賞菊宴止步于此,雞飛蛋打,府里正在發(fā)愁如何向太后交代。 思及此,她很是冷淡地說出安慰的話語:“逝者已矣,王妃節(jié)哀,多保重身體才是?!?/br> 節(jié)哀。 聽到這兩個字,玄陽王妃不免想到前日自己對郭方蕊說過的話,眉心一擰,吩咐貼身丫鬟:“把俞娘子找來,我要讓她給我女兒(陪葬)……” 她舌頭在嘴巴里打了個圈,道:“給我女兒守靈。” 先守靈,再陪葬,以告慰女兒在天之靈,消除她的怨氣。 …… 燙傷的滋味不好受,火辣辣的,痛癢難耐。 俞靜宜催著青薈幫自己涂上虞國公府送來的御藥,這才得到了舒緩。 她對探望自己的俞華霖道:“哥,把相公接回來吧。” 風頭過去了,或者說都在福菀郡主那里。 俞華霖說出衛(wèi)衡一早想好的說辭,正色道:“妹婿的燙傷在臉上,太明顯,府里人多眼雜,不宜露面?!?/br> 衛(wèi)衡渾身上下的皮膚都厚的很,根本沒被燙傷,水壓致使他臟器受損,險些小命不保。 照理,隨便找個由頭就能遮掩過去,不必擔心被發(fā)現(xiàn),他舍不得meimei為他難過,打算痊愈之后再回來。 在自家哥哥面前,俞靜宜說話沒有顧及,小嘴一抿:“我一直以為他臉皮厚如城墻,竟然還能燙壞了,徒有其表!” 俞華霖:“……” 這兩者好像不沾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