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離(雙重生)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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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衛(wèi)衡都知道,居然沒有告訴他。 “我自己查到的?!毙l(wèi)衡道:“若那些方子來路清正,又何須溫老出面?!?/br> 聞言,俞華霖感到有些慚愧,身為兒子,他不及衛(wèi)衡細心,沒能察覺看上去柔弱的母親竟然獨自背負了這么大的秘密。 許久,他看向衛(wèi)衡:“有件事我一直想問,大將軍來到我家后,是何時恢復(fù)記憶的?” 衛(wèi)衡將重生之日定為恢復(fù)記憶之時:“與宜兒成親前幾日?!?/br> 俞華霖有些詫異,他一直以為衛(wèi)衡是念及救命之恩將錯就錯,他問道:“那大將軍又為何要入贅我家?” 恢復(fù)記憶之后可以有很多報恩的方式,沒道理還要“以身相許”。 “自然是因為我心悅宜兒。”提到俞靜宜,衛(wèi)衡眉眼間浮出一抹暖意。 “等解決了殷親王府,大將軍想過要恢復(fù)身份嗎?” 當初,衛(wèi)衡對詐死的解釋是讓殷親王府放松警惕,事情果然如衛(wèi)衡所料,殷親王府的動作越來越多了。 在這之后呢,恢復(fù)身份,與meimei解除婚約,又或是重新簽婚契,男婚女嫁。 衛(wèi)衡視線投向前方,將軍府的匾額,彎起唇角:“我說過,玄衡已死,這世上只有俞家的衛(wèi)衡?!?/br> 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次身為玄衡的一輩子,這輩子,他只想延續(xù)上輩子的軌跡,守在小妻子身邊,侍奉已經(jīng)奉養(yǎng)過一世的俞家夫婦。 俞華霖不太能理解這種上門倒貼的行為,不過身為兄長,得知meimei不會因為揭穿真相受到傷害,或是離開俞家,他很愿意聽到這樣的回答。 …… 兩人入了府,一家人見過面后,俞靜宜將小贅婿領(lǐng)回房里,為他解開御寒的大氅,往他懷里塞了一個湯婆子,一雙小手貼上他風(fēng)雪吹拂過的冷涼的臉頰:“相公辛苦了?!?/br> 俞華霖曾為東鉞的監(jiān)下囚,一家人擔心雙方見面會出什么岔子,才讓衛(wèi)衡與俞華霖同行。 那雙小手一直暖到衛(wèi)衡的心里,上輩子,即便俞靜宜雙腿不便,他每次外出歸來,她都會用自己的方式照顧他。 她那般單薄脆弱,于他來說卻是這世上最好的妻子,無可取代,后面她不在了,他余生只能靠回憶來慰籍。 衛(wèi)衡將湯婆子放到手邊的幾案上,手臂環(huán)上她的腰肢。 俞靜宜感覺自己擁抱了一個雪人,本能地松開手,后退了一步,衛(wèi)衡低頭鎖住她的唇瓣,噙著兩輩子的愛意。 體溫漸漸升高,寒意散去,庭院中傳來腳步聲,衛(wèi)衡覆在她的耳畔,鼻息撲在她敏感的肌膚,嗓音充滿蠱惑的意味:“為夫不冷?!?/br> 俞靜宜縮著肩膀,嗔瞪他一眼。 青薈依照俞靜宜的吩咐,準備了一桌開胃暖身的膳食。 衛(wèi)衡吃飽后,短暫地休息了一會兒,又燒了一桶熱水沐浴。 俞靜宜等了許久不見他出來,有些不放心,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他竟然靠著桶壁睡下了。 長發(fā)在水中鋪開,睫毛根根分明,熱水沒至鎖骨,肩膀的肌rou精壯緊實。 上輩子她只知云州是嚴冬,卻不知整個大晉都比往年更冷,再過一會兒水涼了,會生病的。 “相公?!庇犰o宜焦急地走上前喚醒他。 一只大手伸出水面抓住她的小手,衛(wèi)衡掀開眼皮,眼中一片清明,起身將小妻子拉進浴桶。 他先后買了兩個雙人浴桶,總算派上用場。 “衛(wèi)衡!”俞靜宜嚇了一跳。 “為夫在?!?/br> 第110章 . 長公主來訪 翌日,郭芳蕊…… 翌日, 郭芳蕊將一家人聚在一起,屏退下人,命青薈守著門, 把自己隱藏了二十九年的秘密告訴了俞家父子和衛(wèi)衡。 她想清楚了,無論最近能不能翻案,郭家都是她的娘家, 是清白的,該讓自家人知道,衛(wèi)衡舍命救下俞靜宜,博得了她的信任。 而這個時候, 全家唯一感到意外的就只有俞景山,他握住妻子的手,滿眼疼惜:“原來蕊兒的醫(yī)術(shù)是家傳的?!?/br> 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從郭芳蕊救下陸家母子的時候, 他就發(fā)現(xiàn)了, 不過他一直以為是從王道長那里學(xué)來的:“你該早點告訴我。” 早知如此,他便不會反對來京城。 郭芳蕊眼眶濕潤, 昔日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流轉(zhuǎn),早年, 俞老太太將她視為拖油瓶,把粗活重活丟給年幼的她, 俞景山總會默默地出現(xiàn)在她身邊, 幫她分擔,兩人一起長大,成親,生兒育女, 相伴至今,每每有分歧最終妥協(xié)的都是俞景山,如果沒有他,她許是撐不到現(xiàn)在。 俞華霖收到衛(wèi)衡的暗示,攬過郭芳蕊的肩頭:“娘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查出真相,為外祖洗清冤屈?!?/br> 隔代的事,他一個除了上朝之外從未進過皇宮的武官哪里有什么法子,他突然明白衛(wèi)衡為何會特地告訴他,心頭充滿了感激。 郭芳蕊含淚點點頭。 無人能體會到她在一夕之間失去所有的親人成為逃犯的痛苦、恐慌,在這一刻,她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了,一直以來壓在心中的重擔減輕了不少。 離開錦和院,俞靜宜偷偷留意衛(wèi)衡的面容,他的反應(yīng)似乎有些太平淡了。 這是關(guān)乎一家人的命運之事,若是哪一日不僅沒能翻案,還被人揭穿身份,他也會受到牽連。 衛(wèi)衡握住她的手,抿出一抹笑容:“我很高興,娘能信任我,只要能和宜兒在一起,是生是死我都不怕。” “油嘴滑舌。”俞靜宜別開眼,唇角勾出弧度。 …… 晚些時候,俞華霖應(yīng)召入宮。 東鉞長公主此次來訪關(guān)乎兩國是否會再次開戰(zhàn),明元帝與幾位朝中要員和俞華霖親自接見了她。 長公主一身干凈利落的華服,長發(fā)高高束起,眼神銳利,透出上位者威嚴,面對眾人沒有一絲怯意,只目光劃過俞華霖的面容微微停頓。 俞華霖眉清目秀,體魄健碩,武功高強,性情堅韌不拔,與她心目中所想的玄衡一模一樣,她從未懷疑過他的身份,甚至于對他產(chǎn)生了征服欲,想要讓戰(zhàn)神之孫臣服在自己腳下,誰能想到,他僅僅是玄衡的副將,而即便只是副將也沒有讓她如愿。 真是可恨。 她自詡聰明,在這件事上一敗涂地,她明知衛(wèi)衡在算計她,算計整個東鉞,她卻不得不妥協(xié),若是讓東鉞皇族知道此事,她會成為整個東鉞的恥辱,再無立足之地,與吞并大晉相比,她能登上皇位更重要。 她沉了一口氣,說出事情的始末:“兩年前,我軍設(shè)伏擒獲了玄大將軍,就在那個時候,我皇兄決定停戰(zhàn)議和,而玄大將軍身負重傷,命懸一線,我們擔心會影響議和之事,便想等簽下停戰(zhàn)書,治愈他的傷勢之后再將他送回大晉。” 說到這里,她收斂鋒芒,垂下眼簾:“玄大將軍在我府上養(yǎng)傷,一次酒后,我們有了肌膚之親,我懷了他的孩子,我想讓他當我的駙馬,可他不肯,執(zhí)意帶著孩子返回大晉,我派人出去的人追到國境,不得不放棄,玄大將軍遇害之事與東鉞無關(guān)……我此番前來,是想帶回我的孩子?!?/br> 從她的話中,眾人獲悉三件事,一是玄衡戰(zhàn)后失蹤的原因是被困溫柔鄉(xiāng),二是玄衡之死與東鉞無關(guān),三是玄衡之子的母親居然是東鉞長公主,人家來討孩子了。 當初,玄陽王府的說辭是得知玄衡被囚東鉞前去營救,彼時,衛(wèi)津已經(jīng)先一步將玄衡父子帶離東鉞,玄衡之子落入追兵手中,他們從追兵手中搶回孩子,隨后探知玄衡身死的消息。 衛(wèi)津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搶孩子的那批人馬的身份,為了隱瞞俞華霖頂替玄衡被囚的真相,讓殷親王府放松警惕,只說玄衡在被追擊過程中身亡,孩子被奪。 問題來了,依照長公主的說法,東鉞的追兵追到國境止步,究竟是何人殺了玄衡? 玄衡為何被囚眾人心知肚明,若是東鉞的大將落入大晉手中,大晉也不會放虎歸山,如果不想撕毀停戰(zhàn)書,就要接受東鉞給出的理由,但玄衡之死卻不能輕易揭過。 明元帝道:“朕會派人核實這件事,長公主第一次來大晉可以多留些日子,品嘗大晉的美食,欣賞京城的景色,那孩子是玄大將軍唯一的子嗣,已經(jīng)回到了王府,朕不能接受你的請求。” 長公主心知肚明,這是緩兵之計,若玄衡之死是東鉞所為,她怕不只是小住,這也是她皇兄的用意,讓她為玄衡抵命,平息大晉的怒火,借此除掉她這個眼中釘,一箭雙雕。 她道:“我想見見他。” 明元帝道:“朕會考慮。” 待長公主退下后,明元帝向俞華霖詢問遇襲之事。 俞華霖道:“衛(wèi)將軍籌謀了月余,一舉將大將軍父子和臣帶離東鉞,在跨越國境的時候遇到一隊人馬,從裝束上來看是大晉人,他們搶走了孩子,以孩子作為威脅,對大將軍出手,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鎮(zhèn)北侯府和玄陽王府,所以衛(wèi)將軍認定他們是東鉞派來的追兵。” 如果不是話,是不是就代表是大晉的人對玄衡出手? 玄衡對整個大晉至關(guān)重要,對他出手要么是敵國之人,要么是針對玄武軍輔佐的國君。 明元帝脊背發(fā)寒。 虞國公道:“這定是東鉞見事情敗露使出的jian計。” 這個解釋最合理,也最符合明元帝的意愿,他面色有所緩和,道:“讓邊軍調(diào)查一下?!?/br> 大批的東鉞人進入國境定然瞞不過邊軍。 …… 事情尚未查明,得知長公主的到來,很多死在戰(zhàn)場上的將士的親眷懷著滿腔怨氣,將長公主下榻的四方館重重圍住。 到了第三日,直接沖進去打砸,長公主請求更換住所得到了應(yīng)允,在鴻臚寺卿的護送下,來到將軍府。 對俞家來說,她無疑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平靜的日子再起波瀾。 郭方蕊命人將客院收拾了一番,添置了許多東西,長公主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列出了一張清單,除了建筑本身,所有的東西都要換新,每頓膳食不得少于十種菜式,五種是指明的,另外五種需是大晉的特色,不能重樣。 郭方蕊攤開卷軸,一邊拿在手里,另一邊墜到地上,滾出一段距離,看得頭大。 這就是皇族和平頭百姓的差距嗎? 一日兩日還好,時間一久,上哪去搜羅那么多吃食,再者,那些東鉞的菜色家里的廚子多半不會做啊。 其中有一道名菜,將鵝置于羊腹,縫合,以火炙烤,然后棄羊吃鵝,做是可以做,這也太浪費了,還有什么活吃猴腦,那是菜嗎? 俞華霖伸手接過卷軸,胡亂地收起,抬腳走向客院,將卷軸砸向長公主的門面:“馬上滾,跟圣上說換個地方?!?/br> 長公主的侍女璃蕓眼疾手快接下卷軸。 長公主與俞華霖相處一年有余,對他的性情算是有些了解,又臭又硬,板起臉來還挺嚇人。 她高傲地揚起頭,惱怒道:“你以為本宮愿意住在這里嗎,昨夜殷親王派人向本宮詢問殷親王世子的去向,懷疑是本宮把人殺了,要讓本宮償命,你說本宮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們!” 牽頭鬧事的是殷親王府派去的,為了遮掩真正的目的,所以她才會向俞華霖尋求庇護。 長公主還不能死,俞華霖道:“想住在這里可以,收起你那些臭毛病,我記得你飯量很小,我會讓后廚每頓給你準備兩菜一湯,我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長公主氣急敗壞:“我可是你孩子的娘,你就這么對我!” 俞華霖冷笑,他還是孩子的爹呢:“如果你覺得不滿,我可以按照當初你對待我的方式對待你?!?/br> 高興了給他準備一頓盛宴,不高興餓著他,也曾給他餿食,逼他吃下,將他視為家養(yǎng)的畜生,想要磨平他的性子,隨心所欲。 長公主嚇得一抖:“你敢!” 俞華霖用眼神給出了答案。 長公主不禁生出了悔意,不該來此,可玄衡隱在暗處,除了俞華霖,她不知找誰能保住她的性命。 她退讓一步:“只有兩菜一湯,我?guī)淼娜嗽趺崔k?” 護送她的人馬留在四方館,被朝廷監(jiān)視著,她帶了兩個侍女和兩個護衛(wèi),平日都是吃她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