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冷女道士無情拋棄后 第43節(jié)
另一邊,紀(jì)長清與白馬交手幾招,她先前強(qiáng)行沖破兩個世界,靈力大為虧損,此時正覺得后續(xù)無力時,一道褐色光芒陡然升起,趙鳳臺喝了一聲:“我來!” 鐵劍夾著千鈞之力重重劈下,白馬被劍風(fēng)逼得連連后退,滿臉驚詫:“怎么這樣厲害!” 紀(jì)長清退在邊上迅速調(diào)息,抬眼看時,就見賀蘭渾拉著崔穎往裂縫跟前跑,裴諶滿臉是血的跟在后面,三個人眨眼間鉆過裂縫進(jìn)了地宮,又見趙鳳臺手中鐵劍越來越急,百忙中還不忘跟她打招呼:“道友,你我夾擊,早些拿下這個禍害!” 真氣運(yùn)行幾遍,空虛的丹田稍稍充實(shí),紀(jì)長清握住星辰失,就見賀蘭渾又從裂縫里鉆出來,伸手緊緊握住了她:“好些了嗎?” 源源不斷的熱力從他手心傳來,剎那間便是一陣松快,紀(jì)長清心想,原來直到如今,與他親近依舊有用。 “道長,”賀蘭渾湊在她耳邊,聲音壓得很低,“我總覺得這個趙鳳臺有點(diǎn)古怪,方才五通說的那句話,他說,怎么這樣厲害,這話怎么聽怎么都像他兩個以前認(rèn)識似的?!?/br> 紀(jì)長清能感覺到他暖熱的嘴唇拂著她的耳廓,真氣暢行無阻,丹田氣海充盈無礙,紀(jì)長清微微揚(yáng)眉,又向他湊近一點(diǎn),于是他的唇一下子裹住了她薄薄的耳朵,濡濕了一點(diǎn)。 說到一半的話猝然停住,賀蘭渾猛地屏住了呼吸,聽見她清清淡淡的聲音:“他剝?nèi)∩窀褚蔡^容易?!?/br> 連她對此也是一知半解不知該如何下手,趙鳳臺在山里困了上百年,卻好像對五通極是熟悉的模樣,輕而易舉剝下了黑驢的神格還據(jù)為己有,要知道奪人修煉根骨的事從來都是最難,趙鳳臺卻輕輕松松做到了。 賀蘭渾一顆心怦怦亂跳,總覺得方才那一刻似是她有意,想要再親近一番,然而此時情形兇險,又萬萬容不得有什么綺念,便只是含住她一點(diǎn)肌膚:“你留神些?!?/br> 余光瞥見白馬揮著拂塵向這邊沖,賀蘭渾一把抱住紀(jì)長清,又見趙鳳臺也沖了過來:“道友小心!” 他來得快,霎時間就沖到了他們身后,紀(jì)長清娥眉一挑,如此一來,倒像是他與白馬一前一后將她夾在了中間,腹背受敵,正要躲避時,聽見賀蘭渾說道:“趙前輩,你剛剛殺黑驢取神格,用起來還順手嗎?” 白馬的身形猛然一滯。 第63章 賀蘭渾嘴里說著話, 眼睛緊緊盯著白馬的反應(yīng),但見他正在疾沖而來的身形突然放慢,脫口向趙鳳臺說道:“你殺了二哥?” 你殺了二哥?他竟然沒有加一個“我”字!賀蘭渾一把攬住紀(jì)長清, 飛快地退到邊上,蹭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你聽給他說這話,怪不怪?” 他呼出的氣直往她耳朵眼兒里鉆, 他的嘴唇幾乎是吻著她,心頭掠過一絲怪異的感覺,然而經(jīng)絡(luò)里輕松的感覺沒有假,紀(jì)長清沒有拒絕, 只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馬那句話的確有問題, 對著一個陌生的敵人,原不該脫口喊出二哥兩個字, 這話聽起來,更像是他們兩個認(rèn)識, 甚至連黑驢也都是他們彼此都熟悉的人。 當(dāng)一聲響,趙鳳臺手中鐵劍擊中白馬的拂塵,他擰著眉, 正氣凜然:“五通作惡多端, 人人得而誅之!” 他劍招凌厲, 白馬慌忙抵擋, 交手中兩個人方位迅速變換, 一時間并不能看清他們的神色,賀蘭渾緊緊攬著紀(jì)長清的腰:“咱們得防著點(diǎn), 這個姓趙的看起來不對勁?!?/br> 若是趙鳳臺有問題, 那么崔穎和裴諶獨(dú)自留在那邊就很危險。紀(jì)長清推開他:“你去照應(yīng)你meimei?!?/br> 裂縫另一端, 崔穎倒出金瘡藥給裴諶抹上, 想要再用帕子包住傷口,偏偏帕子不夠在他頭上纏一圈,崔穎上下一打量,道:“把你衣服撕一塊下來!” 裴諶果然扯住袍角,嗤啦一聲撕開時又怔了一下,幾時改成聽她的了? 崔穎一把拿過布條,因?yàn)椴⒉欢趺窗鷤冢銓⑺軅亩渑c腦袋緊緊貼在一起裹住,還要再裹時聽見賀蘭渾的聲音:“別扎得太緊了!” “哥,”崔穎驚喜著一抬頭,“你可算來了!” 賀蘭渾從裂縫里跳進(jìn)來,看見她一手扶著裴諶的頭,一手拿著從袍子上撕下的布條給裴諶包扎,裴諶倒是老實(shí),低眉順眼地坐著,也不說話也不叫疼,不過,他手心里捧著養(yǎng)大的meimei,幾時給別的臭男人包扎了? 賀蘭渾快步上前,崔穎丟開裴諶拉住他:“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辟R蘭渾重重握她一握,余光里瞥見裴諶頭上的布條纏得又緊又多,活像個燒糊了的大粽子,賀蘭渾哧的一笑,心里舒坦了一大截,“你別管他,我來包?!?/br> 他拿過布條,順著勁兒解開了又不松不緊地裹上,笑道:“行啊裴七,平時看你挺慫的,真到了生死關(guān)頭竟然敢上,是條漢子!” 裴諶冷哼一聲:“以為誰都像你,盡會打嘴上官司?” “這話說的,要不是我家阿崔機(jī)靈,你不早就被五通騙走了?”賀蘭渾向崔穎一點(diǎn)頭,油然而生一股自豪,“都是我平常教的好,我家阿崔學(xué)得好,裴七,這回呀,你還得謝謝我家阿崔!” 裴諶鼻子里哼了一聲,想要反駁,看了眼崔穎的笑臉,又把反駁的話咽了下去,耳邊聽見賀蘭渾問道:“阿崔,方才你為什么不肯跟著五通走?你發(fā)現(xiàn)了他什么破綻?” 崔穎抓著他的衣襟撇撇嘴:“要是哥哥聽說我在這里,必定老早就跑下來接我了,怎么可能讓我過去找你?” 賀蘭渾大笑起來:“不錯,真聰明,不愧是我meimei!” 他一向?qū)欀薹f,若是知道她的下落,必定親身去接,絕不可能交給一個陌生人,笑嘻嘻地向裴諶說道:“聽見了沒?虧你還是大理寺的,我看你這腦子呀,比我家阿崔差遠(yuǎn)了!” 裴諶繃著臉看了眼崔穎,嘴上卻沒反駁,賀蘭渾三兩下給他包好了傷口:“那個姓趙的有點(diǎn)可疑,你們留在這邊不安全,都跟我過去吧,免得一會兒再出什么岔子。” 裴諶問道:“姓趙的是誰,那個拿鐵劍的?” “對,他說他就是百年前進(jìn)山的趙鳳臺,不過我跟道長都覺得他不大對勁?!辟R蘭渾把裴諶掉在那邊的劍塞給他,“走吧,過去后一定要跟我和道長在一起,千萬別落了單?!?/br> 恰在這時,裂縫處傳來趙鳳臺的叫聲:“道友,我一個人對付不了他,快些助我!” 賀蘭渾三兩步跑到裂縫處一看,趙鳳臺邊打邊退,正引著白馬往紀(jì)長清跟前去,紀(jì)長清縱身掠起在半空,手握星辰失,神色戒備,顯然并沒有打算立刻相助。 若不能確定趙鳳臺是敵是友,這仗就沒法打。賀蘭渾心思急轉(zhuǎn),奔回去拖起黑驢被撕得七零八碎的尸體,向崔穎囑咐道:“跟上!” 他拖著黑驢搶先越過裂縫,向趙鳳臺高叫一聲:“趙前輩,黑驢的尸體我給你拖過來了,我們都不會剝神格,等待會兒宰了這白馬,還是你動手吧,神格依舊歸你!” 黑驢的尸體摔在地上,白馬一眼就認(rèn)出了熟悉的手法,目眥欲裂:“竟然真是你殺了二哥!” 崔穎跳過來時,正看見白馬瘋了也似的撲向趙鳳臺,賀蘭渾拽著她飛快地跑去紀(jì)長清身邊,抬眼一看,白馬一柄拂塵舞得半天都是刺眼的白光,對面的趙鳳臺被他逼得連連后退,神色說不出是懊惱多些還是憤怒多些。 “方才他們都沒盡全力,眼下才是真打?!奔o(jì)長清神色淡淡的說道。 “那就肯定有問題,”賀蘭渾輕笑一聲,“等著,我再給他們添把火?!?/br> 他扯著嗓子叫了一聲:“趙前輩,你還像上次那樣把那匹蠢馬引過來,到時候你從背后偷襲,準(zhǔn)備一劍就解決了!” 白馬的拂塵越揮越急,氣極反笑:“我就說以你的本事,如何能殺二哥?果然是偷襲!” “趙前輩,”賀蘭渾笑嘻嘻地又補(bǔ)了一句,“上回那個金龜又老又硬的不好吃,不過我聽說馬rou味道不壞,待會兒等你殺了這蠢馬,我給你烤條馬腿!” 趙鳳臺再也忍不住,青筋暴跳著吼了一句:“閉嘴!” 他這一吼,將敵意暴露無遺,賀蘭渾立刻斷定他肯定是敵非友,連忙添油加醋:“哎呀趙前輩,可是不喜歡吃馬腿嗎?沒事,咱們換個地方,我聽說馬背上那塊rou也不錯,又肥又嫩的,還有那頭驢也別浪費(fèi),驢肚驢腸都好吃呢!” “閉嘴!”趙鳳臺氣急敗壞,“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我的好大哥,”白馬一躍升在空中,幽幽冷笑,“得虧他不是啞巴,不然我被你生吞活剝了,黃泉之下我還要做個糊涂鬼呢!” 大哥?賀蘭渾再想不到是這個答案:“他是青豬?” 紀(jì)長清沉吟著,一時也無法確定,如果趙鳳臺就是五通為首的青豬,為什么她一再探查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破綻?況且青豬排行第一,能耐也該是最大的,可趙鳳臺的靈力分明又沒那么強(qiáng)。 “咱們先別動,”賀蘭渾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等他們兩敗俱傷咱們再等著撿便宜。” 若是以往,紀(jì)長清必是不屑于這么做的,可眼下她還得顧著他和崔穎、裴諶,誰都不能有閃失,紀(jì)長清握著星辰失,靜觀其變。 拂塵白光大盛,白馬出招凌厲,趙鳳臺接連敗退,恨怒之下徹底撕去偽裝:“蠢貨!你聽不出賀蘭渾在挑撥離間嗎?” “是嗎?他再挑撥離間,難道還能把二哥身上的傷口給挑撥出來不成?”白馬冷笑,“我的好大哥,那傷一看就是你的手筆,我眼睛還沒瞎呢!” “是紀(jì)長清殺了他,你知道我眼下太弱,你又不在,我只好剝了二弟的神格,為的也是為他報仇,”趙鳳臺神色誠摯,“我們兄弟一場,難道你還信不過大哥嗎?況且你再想想,要是咱們兄弟倆打個你死我活,誰能占到便宜?” 自稱大哥,果然是青豬!賀蘭渾立刻叫道:“趙前輩不要謙虛嘛,明明是你一劍殺了黑驢,驢身上還有你的劍傷呢!” 他拽起黑驢,露出后心上的劍傷,白馬長嘯一聲,拂塵一揮沖向趙鳳臺:“今日必要?dú)⒘四?,給二哥報仇!” 眼看已經(jīng)掩蓋不住,趙鳳臺鐵劍一揮與他斗在一起:“我好說歹說你都不信,那就打吧!” 褐色光芒糾纏著刺眼的白光,兩個人越打越激烈,賀蘭渾仔細(xì)瞧著:“要不要去插一腳?” “時機(jī)還沒到?!奔o(jì)長清從變幻的光影中分辨著趙鳳臺和白馬的身形,眼下看來白馬實(shí)力更勝一籌,他那柄拂塵當(dāng)是用馬尾做成,一根根須子如同利劍,趙鳳臺許是自身太弱,許是套用黑驢的神格并不順手,被他拂塵逼得連連后退,看看已經(jīng)退到了裂縫邊上。 賀蘭渾暗自慶幸剛剛把崔穎帶了出來,握著她的手腕又往身后一掩,叮囑道:“要是情況不妙,不用管我,你趕緊跑。” “哥,”崔穎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咱倆一起走?!?/br> “我跟道長一起,”賀蘭渾微微一笑,“你放心,有道長在,不會有事兒?!?/br> 崔穎看看他又看看紀(jì)長清,心里稍稍明白了些,眼前突然白光暴漲,白馬將趙鳳臺逼到了最角落:“把二哥的神格還回來!” 第64章 拂塵須一根根如同利箭, 脫出底座四面八方射向趙鳳臺,趙鳳臺極力騰挪躲閃,一點(diǎn)點(diǎn)逼近裂縫, 正要鉆進(jìn)去時,轟!星辰失劍光從天而降,卻是紀(jì)長清一劍劈向裂縫, 封死了他的退路。 劍氣凌厲,趙鳳臺來不及收住步子,頭發(fā)連帶頭皮早被削去一大塊,與此同時兩根拂塵須從背后透骨穿過, 趙鳳臺疼得嘶叫一聲, 身后白馬如同鬼魅,霎時間貼到近前:“你還能往哪里逃?” 趙鳳臺深吸一口氣, 轉(zhuǎn)過了臉:“三弟,你當(dāng)真要?dú)⑽???/br> 白馬聲音冰冷:“別叫我三弟, 叫得我惡心?!?/br> “三弟,難道你真的相信賀蘭渾,覺得我與他們聯(lián)手害你們?”趙鳳臺苦笑一聲, “如果是那樣, 紀(jì)長清為什么還要?dú)⑽遥俊?/br> “那是你們的事, ”白馬手中的拂塵再次揮出, “我只要給二哥報仇!” 趙鳳臺只來得及躲開一半, 胸前被拂塵須擦破一大塊,血rou模糊:“我知道你跟二弟一向要好, 但大哥敢對天發(fā)誓, 若是我有半分私心, 就叫我灰飛煙滅, 萬世不入輪回!” “我眼下就讓你灰飛煙滅,萬世不入輪回!”白馬絲毫不為所動,一躍上前,舉起了手。 “慢著!”趙鳳臺咬牙大喝一聲,“殺了我,你如何出這陰隱山?這山是我神格所化,我耗費(fèi)千年修為才能造出這山中幻境,我一死,山里所有的人全都會跟我一道消亡! ” 紀(jì)長清正要揮出的劍猛地收住,原來這山是他神格所化?那么他一死,這山很可能會崩塌消失,她倒沒什么,只是賀蘭渾他們想要逃出幻境卻是極難。 白馬冷笑一聲:“以我的修為,想出去輕輕松松,還怕你的威脅?” “三弟你忘了這山是如何來的嗎?”趙鳳臺極是精明,眼見他說的硬氣,臉上卻有一絲猶豫,連忙趁火加柴,“百年前你我弟兄該遭雷劫,是我硬生生剝下神格又廢掉千年修為改造了這座陰隱山,找到渡劫而不死的辦法,二弟也是因?yàn)槎阍陉庪[山中受我庇護(hù),所以受雷劫時才能絲毫不曾損傷,三弟的雷劫也快到了吧?若是你殺了我,等雷劫來時,這山已經(jīng)沒了,你要往哪里去躲?” “我怕什么?”白馬輕嗤,“等那個女人生下神胎,我就吃下去,雷劫能奈我何?” “那法子只是我們從古書里找到的,能不能用眼下還沒人試驗(yàn)過,可這陰隱山能渡劫卻是大哥我親身試驗(yàn)過的,三弟,你難道要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一條并沒驗(yàn)證的記載上?”趙鳳臺神色誠摯,“我剝?nèi)《苌窀駥?shí)在是迫不得已,當(dāng)時二弟已被紀(jì)長清殺死,我若是不取他的神格,如何對付紀(jì)長清?我們費(fèi)盡心思才把她引到山里來,難道就由著她肆意橫行?” 賀蘭渾握著崔穎的手一緊,原來崔穎被擄,竟是為了引她入山?如今眼看白馬似要被他說動,若是他們兩個聯(lián)手,她就危險了! 賀蘭渾連忙向崔穎低聲囑咐道:“我得跟著道長,你隨機(jī)應(yīng)變,千萬保住性命!” 崔穎一個沒拉住,見他飛跑去紀(jì)長清身邊,拔劍護(hù)住,崔穎急得跺腳:“傻子!人家神仙打架,你一個凡人過去有什么用?”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裴諶幽幽說道,“這時候便是沒用,他也得上。” 崔穎又急又心疼,脫口駁道:“要你管?” 裴諶頓時沉了臉,卻在這時,瞧見趙鳳臺與白馬并肩低頭,模樣越來越親近,裴諶連忙拉過崔穎:“跟著我,若是有事我來應(yīng)付,你能躲就躲!” 裂縫前,趙鳳臺神色越發(fā)懇切:“三弟,我知道你眼下并不信我,不過我是你手中敗將,對你絲毫沒有威脅,但紀(jì)長清卻是個勁敵,你我要是火并,只會被她一個個殺死,不如我們聯(lián)手殺了她,之后我任你處置,如何?” 白馬猶豫著沒有說話,紀(jì)長清握緊星辰失,賀蘭渾笑嘻嘻地開了口:“來呀,你們趕緊一起上,怕你們的是孫子!” 他一邊說話一邊向趙鳳臺擠眉弄眼,好似在跟他遞消息似的,白馬剛剛打消一點(diǎn)的疑心噌噌噌地又竄了上來,先前他們就商議過,引紀(jì)長清入山后,由趙鳳臺唱紅臉,引著紀(jì)長清一道追殺黑驢,再趁機(jī)與黑驢合力殺死紀(jì)長清,可眼下死的卻是黑驢,難道他又想故技重施,引著他一道攻擊紀(jì)長清,再下手殺他? 眼見白馬滿臉警惕,趙鳳臺只恨先前沒一刀殺了賀蘭渾,忍不住罵道:“賀蘭渾,你一個大男人,就會躲在女人后面搖唇鼓舌,算什么能耐?” “前輩快點(diǎn)呀,”賀蘭渾繼續(xù)跟他擠眉弄眼,“我跟道長都等了老半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