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女主的貴人(快穿) 第11節(jié)
李欣沅看著曹妍這一副長輩最喜歡的乖乖女模樣,不自覺的撇了撇嘴,別過眼去不再看她了。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曹妍這種長輩說什么就是什么一點自己主見都沒有的乖乖女了,她認(rèn)為自己的人生應(yīng)當(dāng)自己做主,絕不成為長輩手里的提線木偶。 曹妍給長陽侯夫婦敬茶時,長陽侯夫婦二人臉上掛滿了笑意,尤其是長陽侯夫人,接過茶杯后親手將曹妍扶起來,拉著她的手十分親昵的夸她,哪怕她剛進(jìn)門還沒有多少值得夸的事跡,長陽侯夫人也要扯出幾個優(yōu)點夸贊一番,順便踩一腳李欣沅。 這一捧一踩的,讓曹妍拉滿了傅俞琦和李欣沅的仇恨。 長陽侯夫人在喝完茶之后,身邊嬤嬤端著一個紅木托盤走了過來,長陽侯夫人打算托盤上的錦盒,把里面一枚水頭極好瑩潤的玉鐲給曹妍戴上,笑著道:“這枚玉鐲是我當(dāng)年嫁進(jìn)侯府時,你們祖母給我的,現(xiàn)在就傳給你了?!?/br> 傅俞琦看見那枚玉鐲子,臉色頓時就變了:“母親,祖母留下的這玉鐲子應(yīng)該傳給長媳吧?” 長陽侯夫人淡淡的道:“沒什么必須傳長媳的說法,就是當(dāng)婆母的給兒媳的一點心意,我愿意給誰就給誰?!?/br> 這玉鐲子也不是什么侯府傳家寶,而是長陽侯母親的嫁妝,長陽侯夫人當(dāng)初嫁入侯府時很得老夫人的心意,就在她敬茶時把自己嫁妝里的這枚價值不菲的玉鐲子當(dāng)做見面禮送給了長陽侯夫人。 本來這枚玉鐲子雖然珍貴,長陽侯府也不是沒有比它更珍貴的好東西,但長陽侯夫人說這是當(dāng)初老夫人送給她的,如今她送給自己兒媳婦,就賦予了這枚玉鐲子代代婆媳相傳的喻義。 傅俞琦自然認(rèn)為這枚玉鐲子帶上了世子夫人象征的意味。 當(dāng)初身為長陽侯夫人的祖母,將玉鐲傳給了身為世子夫人的母親,如今身為長陽侯夫人的母親,卻將玉鐲傳給了二弟的妻子,那么是不是意味著母親更支持二弟成為侯府世子? 單純只是為了膈應(yīng)李欣沅的長陽侯夫人,沒想到傅俞琦會腦補(bǔ)這么多,她見傅俞琦臉色難看的不說話了,也懶得理會,只一心拉著曹妍叮囑她好好照顧自己次子,小倆口好好過日子。 傅俞琦目光陰桀的盯著曹妍手腕上的那枚玉鐲子,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已經(jīng)緊握成拳,發(fā)出輕微的咯吱響聲。 曹妍給俞玨的兄弟meimei們送的,見面禮,都是一件珍品加上一個自己親手做的荷包,聊表心意,思慮十分周全,自然是得到眾人的滿口感謝夸贊。 雖然無人提及當(dāng)初李欣沅送見面禮鬧出的笑話,但李欣沅自己看著卻覺得滿心的不自在,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曹妍打了臉。 敬茶結(jié)束之后,俞玨和曹妍回到新房,他看見曹妍正在打量手腕上的玉鐲子,晶瑩剔透的玉鐲戴在雪白的皓腕上,十分相得益彰。 他說道:“這鐲子就是我祖母在我母親敬茶時送的見面禮,也沒什么特殊意義,只是在母親把鐲子傳給你之后,我那位心眼小的大哥大概是嫉恨上我們了?!彼樕下冻鲆唤z嘲諷的笑意,“他大概覺得是母親偏心我,才把這有世子夫人象征意義的玉鐲傳給你?!?/br> 曹妍微微一怔:“這玉鐲有世子夫人的象征意義?” “沒有。”俞玨眸光深深的注視著曹妍,“但它遲早會有的?!?/br> 曹妍驚了半晌后,才緩緩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 在俞玨和曹妍達(dá)成共識后,夫妻齊心之下,俞玨越發(fā)得長陽侯看重,逐漸的長陽侯將傅家一部分人脈關(guān)系交到了他的手上。 曹妍在侯府內(nèi)宅也是如魚得水,有李欣沅當(dāng)襯托,長陽侯夫人別提對她這個懂事兒媳婦多滿意了,甚至還把部分管家權(quán)交給了曹妍。 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就到了俞玨參加會試的時候。 第19章 我是甜寵文女主的貴人[18] 俞玨即將參加會試,于是整個侯府都為他備考讓路,長陽侯夫人下令全府上下任何人都不許隨意去打擾俞玨復(fù)習(xí)。 像墨書這樣身邊伺候的人,一個個連走路都要放輕腳步聲,唯恐吵到了在備考的俞玨看書學(xué)習(xí)。 看著長陽侯夫婦對俞玨參加會試如此重視,傅俞琦心里很難不生出芥蒂,他們越是不許他打擾俞玨,他偏偏要打擾。 不過因為他漸漸失寵,長陽侯夫婦對他和妻子李欣沅越發(fā)不滿,傅俞琦現(xiàn)在也不敢故意跟父母作對。 他不敢故意去打擾俞玨備考,那樣做得太明顯了,也容易叫人看出他對弟弟的嫉妒,他心里就算嫉妒弟弟嫉妒得要瘋了也不愿意被人看出來。 于是傅俞琦請來了與他交情不錯的九皇子來侯府做客。 他年少時是九皇子的伴讀,在九皇子那里還是有幾分臉面的,找個借口把九皇子請到長陽侯府做客也很容易。 九皇子作為皇后所生的嫡子,前頭有八個年齡比他大的皇兄,后頭有年齡與他相差不大的幾個皇弟,他想爭奪儲位競爭壓力是很大的,急需拉攏勢力。 長陽侯府自然也屬于九皇子想要拉攏的勢力,尤其是侯府嫡長子曾是他的伴讀,這個關(guān)系讓九皇子和長陽侯府更加緊密,九皇子也不會不給傅俞琦這個面子。 九皇子作為皇后嫡子,又還算得皇帝寵愛,是最有希望被立為太子的皇子。 他來長陽侯府,闔府上下都得來迎接他。 興師動眾之下,俞玨想要好好的復(fù)習(xí)備考,不受影響,是不可能的了。 傅俞琦站在九皇子身邊,心中有些得意洋洋的看了俞玨一眼,有九皇子撐腰,誰也別想跟他搶世子之位。 九皇子從利益方面來看,肯定也是更加支持自己的伴讀傅俞琦被立為世子的,畢竟他跟俞玨可不算熟。 俞玨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傅俞琦的小人得意,對九皇子見禮之后,就降低存在感退后,站在人群中意味不明的看著傅俞琦邀請九皇子去他的院落小坐。 男主出場了,傅俞琦這個男配,也該退場了。 俞玨問系統(tǒng)222:【原劇情真的很難改變嗎?】 終于被宿主想起來的系統(tǒng)222有點激動:【劇情的頑固性是你所不能想象的,若非劇情難以改變,我何必總是推薦你購買道具壓制主角光環(huán)呢?就算你一時改變了劇情,劇情也會拐著彎回到正軌。就如你費盡心思撮合女主和男配,他們成婚了也會漸漸成為怨偶,女主終究是要和男主在一起的。建議親購買月老紅線,只需要一萬九千八百八十八點氣運值,就能讓女主和男配鎖死哦~】 俞玨放心了:【女主依舊會按照劇情和男主在一起就好?!?/br> 系統(tǒng)222:【???】 剛出場的萌新小系統(tǒng)就不懂了,為什么宿主費勁吧啦的撮合女主和男配,為什么又要女主和男主在一起?狗宿主真是好難懂啊,它什么時候才能賣出一件道具??? 俞玨微笑道:【別誤會,我之前只是感動于傅俞琦對女主的癡情才撮合他們的,但沒想到婚后兩人過得不幸福,看來女主真正的幸福還是男主,錯誤需要改正嘛,劇情不劇情的都不重要。】 婚后的李欣沅確實過得不幸福,長陽侯夫婦都不喜歡她,長陽侯作為公公極少與兒媳婦有見面的時候,不喜歡她也沒什么,但長陽侯夫人這個婆婆不喜歡她,可有的是法子能在后宅里整治她,叫她有苦說不出。 即使傅俞琦愿意護(hù)著她,也總有護(hù)不住的地方,傅俞琦到底還只是一個侯府大公子,還不是侯府男主人。 更何況,隨著長陽侯夫婦越發(fā)重視俞玨,對傅俞琦的重視迅速下降,意識到自己失寵于父母的傅俞琦,即使心里依舊對父母十分不滿,卻也不敢再隨意頂撞父母了,他甚至還讓李欣沅忍著委屈去討好長陽侯夫人。 李欣沅性格剛烈,絕不妥協(xié),她怎么可能愿意聽傅俞琦的話去討好長陽侯夫人這個故意找茬的婆母,于是本來站在同一戰(zhàn)線關(guān)系和睦的夫妻倆也發(fā)生了分歧矛盾。 成婚兩年多,李欣沅一直沒有孕訊,長陽侯夫人催促了她不少次,這讓覺得自己還很年輕不著急生孩子的李欣沅心情十分煩躁,偏偏在生孩子方面,傅俞琦和長陽侯夫人是同樣的想法,都盼著早點生一個嫡子出來。 李欣沅是穿越女,她知道年齡小生孩子對母體不好,傅俞琦想要她早點生孩子就是不顧她的生命安全。 觀念不同,夫妻倆又產(chǎn)生了矛盾。 兩人早已不復(fù)新婚時的恩愛,時常吵架。 倒不是傅俞琦這個男配要跟李欣沅吵,在女主光環(huán)還生效的時候,他的心中,李欣沅依舊是他的白月光,讓他愛得不行。只是兩人觀念不同,李欣沅又不是一個受了委屈不說的人,就天天跟傅俞琦抱怨?fàn)幊场?/br> 李欣沅感覺自己婚后過的日子就跟自己穿越前曾經(jīng)見過的那些婚姻不幸的女人差不多,難纏的婆婆,一地雞毛的婚后生活。 就算丈夫站在她這邊也沒用,如果是現(xiàn)代社會,她還能攛掇丈夫搬走,不跟婆婆一起住,但古代社會,別說丈夫是嫡長子必須奉養(yǎng)父母,就算不是嫡長子,公婆不發(fā)話分家,她就別想擺脫可惡的婆婆。 于是李欣沅后悔嫁給傅俞琦了,整日里都是苦悶的,傅俞琦再怎么逗她開心,怎么寵愛她,也難以讓她高興起來,甚至越發(fā)不滿足的恃寵而驕,將自己受的委屈都發(fā)泄到傅俞琦身上,并且認(rèn)為理所應(yīng)當(dāng)。 這一日,心情郁悶的李欣沅獨自一人坐在梅園的涼亭里,盯著水里游來游去的魚兒發(fā)著呆,身邊跟著的丫鬟婆子都被她打發(fā)走了,因為她不想自己偶爾抱怨的話被下人們聽見。 她手里拿著剛才路過梅樹時隨手掰的一支梅花,看著梅枝上一朵朵小梅花的花瓣,她伸手扯著花瓣扔進(jìn)水里,喃喃道:“這樣的日子究竟還要過多久?” 一想到自己可能余生都要在這座府邸里苦熬日子,在長陽侯夫人死之前一直跟她針鋒相對,她就覺得未來日子沒盼頭了。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fēng)刀霜劍嚴(yán)相逼?!崩钚楞漕櫽白詰z的嘆道。 “姑娘為何如此唉聲嘆氣,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難?” 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李欣沅嚇了一跳,手中的那支梅花都掉在了自己裙擺旁邊,轉(zhuǎn)身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藏青色錦袍,頭戴玉冠的英俊男子站在涼亭階梯上,正唇角含笑的看著他,劍眉星目,氣度不凡。 李欣沅穿越以來已經(jīng)見過不少英俊帥哥了,她丈夫和小叔子都是一等一的帥哥,如今見到一個質(zhì)量差不多的帥哥,倒也不至于被驚艷到,反而因為驚嚇有些不悅的道:“你是誰?怎么在背后故意嚇人?” 男子走上前去,彎腰撿起了李欣沅掉落的那支梅花,重新遞給她。 李欣沅鬼使神差的接了下來。 男子笑道:“我只是逛到這里來了,沒想到聽見你嘆氣念詩的聲音,不是故意嚇你的?!?/br> 李欣沅也沒多想他是什么身份,光顧著惦記他剛剛嚇到自己了:“不是故意嚇我的,那就是有意的嘍?偷聽我私底下發(fā)泄情緒有意思嗎?”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意有所指的道:“確實挺有意思的?!?/br> 李欣沅冷哼一聲,把手里的這支梅花扔在涼亭的石桌上,丟下一句:“無聊!”輕輕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就提著裙擺快步離去了。 男子看著李欣沅離去的背影,伸手捻起那支被拋棄在石桌上的梅花,看著被扯了大半花瓣的那朵殘缺梅花,輕聲一笑:“有趣。” 李欣沅走后沒多久,傅俞琦就找到了這里,目光在他手上的那支梅花上一掃而過:“九殿下,您這是來梅園賞梅嗎?” 九皇子手持那支梅花,含笑道:“是啊,賞梅……”賞美人。 九皇子本想向傅俞琦問一問剛剛見到的那個女子身份的,但又覺得問了就沒什么意思了,他自己探尋才有意思。 聽說傅俞琦有三個庶妹,那個女子應(yīng)該就是其中之一吧。能發(fā)出那般感慨,想來庶女在長陽侯府日子不好過,傅俞琦是嫡子,對庶妹肯定不在乎,他問了可能還會給那個堅韌可憐的女子帶來麻煩。 九皇子索性就不問了,心里產(chǎn)生了點兒獵艷的興趣。 因為傅俞琦請九皇子來做客,就是為了間接影響到俞玨的復(fù)習(xí)備考,自然是盡力挽留九皇子在家中多住些時日。 九皇子早已在宮外開府,住哪兒是自己的自由,得到傅俞琦的邀請,想要把長陽侯府拉上自己賊船的他,又想到自己在梅園涼亭里見到的那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心癢癢的就留了下來。 正巧李欣沅近日在與傅俞琦鬧脾氣冷戰(zhàn),一直避著傅俞琦走,傅俞琦想見她,她就稱病拒絕。 倒是一直沒機(jī)會正式在傅俞琦的介紹下與九皇子認(rèn)識,反而她在侯府那些僻靜之地排遣郁悶心情時,總能偶遇她還不認(rèn)識不知道身份的九皇子。 九皇子為了拉近兩人的距離,就去安慰李欣沅,心情煩悶的李欣沅得到安慰,心中慰藉,又有太多的抱怨不吐不快。 恰好遇到九皇子這個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反倒是更能放下心里負(fù)擔(dān)的把人當(dāng)做心靈垃圾桶,一吐為快。 李欣沅也不傻,知道自己不能直白表明身份后跟九皇子抱怨長陽侯夫人的不是,她就給自己編了一個婢女的身份,含糊其辭的抱怨家中一個長輩刻意刁難她,九皇子都沒聽出這是婆媳矛盾。 他看出了李欣沅身上衣服首飾絕非婢女能穿戴的,知道她是隱瞞了身份,倒也不介意。 李欣沅向他含糊其辭的抱怨家中有長輩故意刁難,九皇子就以為是她這個庶女受到了嫡母刁難,心中難受才忍不住對人傾訴抱怨的。 九皇子并非迂腐之人,認(rèn)為庶女是晚輩就一定要為了孝順去忍受嫡母的一切刁難,他漸漸的對在長陽侯夫人手下艱難生存的李欣沅產(chǎn)生了憐惜之情。 在傅俞琦那里得不到慰藉的李欣沅,在九皇子這個陌生人這里反而得到了,漸漸的李欣沅也對九皇子親近了起來。 雖然雙方都沒有表明身份,但李欣沅對九皇子卻建立起了初步信任,她有種結(jié)交了知心網(wǎng)友的感覺。 第20章 我是甜寵文女主的貴人[19] 俞玨放下手里的書,對墨書問道:“最近大哥大嫂那邊有什么新動作嗎?” 墨書答道:“大公子一直忙著討好九皇子殿下,只是九皇子似乎不大喜歡叫人跟著他,經(jīng)常一個人在府上各處逛著,也不知有什么打算,我們的人也不敢跟得太近。至于大少夫人……”他忽然怔愣住了,意識到這些天他似乎一直忽視了李欣沅的消息。 俞玨抬眸問道:“大嫂怎么了?” 墨書遲疑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道:“公子,這段時間我們安排在大少夫人身邊的人,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可能是大少夫人那邊沒什么動作吧。” 俞玨目光一凝:“去查,仔細(xì)的查?!彼刹幌嘈潘膊逶诶钚楞渖磉叺难劬€沒有傳消息回來,是因為李欣沅什么動作都沒有。就算李欣沅真的什么動作都沒有,他的人也會傳回‘李欣沅什么也沒做’的消息,而他們居然只言片語都沒有,其中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