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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女主的貴人(快穿) 第16節(jié)

    在李欣沅對九皇子這個溫柔體貼時常安慰自己的知心好友產(chǎn)生了心動感覺之后,她恍然驚醒,認(rèn)為自己有夫之婦不該與九皇子產(chǎn)生什么不該有的越軌感情,于是她艱難的做出一個決定——她要與九皇子斷掉聯(lián)系。

    她不能做出軌的壞女人。

    雖然傅俞琦不如婚前對她好,兩人又時常冷戰(zhàn),感情漸漸消耗,但她還是有道德觀的,無法容忍出軌行為。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李欣沅與九皇子攤牌決裂之前,她看見了傅俞琦與幾個同僚醉醺醺的從一家青樓里走了出來,渾身胭脂水粉的氣息,還有一個穿著暴露的美艷女子柔若無骨的靠在他的身邊,嬌聲道:“傅公子下次再來玩兒呀!”

    李欣沅目睹傅俞琦逛青樓出軌的一幕,氣得渾身發(fā)抖。

    九皇子注意到了李欣沅的失態(tài),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伴讀傅俞琦。

    他心中猛然生出一個不敢置信的猜測:小圓和傅俞琦……

    九皇子突然意識到,他似乎還從來沒有正式問過李欣沅的身份,李欣沅也沒有正式問過他的身份,兩人就一個小圓一個小九的互相稱呼著,而他一廂情愿的認(rèn)為她是長陽侯府的庶出小姐。

    可一個庶妹會在看見自己嫡兄逛青樓時露出這種仿佛妻子被丈夫背叛后不敢置信天崩地裂的痛心表情嗎?

    九皇子心中忽然膽怯了起來,他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問話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李欣沅的眼淚已經(jīng)忍不住滾落了下來,哭得梨花帶雨,萬分可憐傷心。

    九皇子也顧不得自己的懷疑猜測,心疼的攬住心愛的女子,柔聲哄道:“小圓,你怎么了?怎么哭得這么傷心?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告訴我,誰欺負(fù)你了,我一定幫你報仇。”

    李欣沅撲到他懷里,眼淚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裳,哽咽的罵道:“傅俞琦他混蛋!他居然背叛了我!他明明答應(yīng)過我,要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九皇子剛剛還因?yàn)樾纳先送稇阉捅Ф杠S的心瞬間沉入深淵,渾身冰冷刺骨,喃喃道:“小圓你剛才說,你和傅俞琦……”

    李欣沅這個時候也沒有隱瞞自己身份的想法了,更沒有注意到九皇子的如遭雷擊,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我的全名叫李欣沅,我就是傅俞琦的妻子,但我沒想到,我以為我們是因?yàn)槠畔泵軐?dǎo)致有婚姻矛盾,他卻早已經(jīng)出軌了,背棄了我們之間的諾言。”

    九皇子渾身都是僵硬的,他之前所有的打算都是建立在心愛女子是單身的條件上,就算她心有所屬,只要沒成婚他就可以搶過來。

    卻萬萬沒想到,她從一開始,就是他人之妻。

    九皇子此時卻早已泥足深陷無法自拔了,痛苦將他的心包裹起來,讓他渾身都僵硬住了,腦子也轉(zhuǎn)不動了,只有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刷屏:心愛之人早已嫁人!恨不相逢她未嫁時!

    這時,李欣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君既無情我便休!傅俞琦既然背叛了我們之間的諾言,那我和他之間就完了,我要與他和離!”

    ——我要與他和離!

    這句話仿佛天籟之音在他耳邊響起,喚醒了他的理智,那一瞬間他心中就如同剛剛噴涌而出的噴泉一般涌出無盡的喜悅之情。

    九皇子激動的對李欣沅道:“我支持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盡管開口?!?/br>
    雖然嫉妒傅俞琦能成為李欣沅的丈夫,又痛恨他得到她卻不知珍惜她,但九皇子依舊感到狂喜,感激傅俞琦的不知珍惜,讓他有了趁虛而入的機(jī)會。

    九皇子送李欣沅回去之后,就立刻派人去打聽傅俞琦喝花酒的事。

    他一打聽,一調(diào)查,就查出傅俞琦只是請同僚喝花酒,自身單純作陪喝酒,沒有碰過樓里的姑娘們。

    九皇子心中一緊,若是叫李欣沅知道這一點(diǎn),知道傅俞琦沒有背叛她,那么說不定她就不會和離了。

    不行,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于是九皇子派人去收買那些陪過傅俞琦等人的青樓姑娘,讓她們改改口供。

    傅俞琦醉醺醺的回到家中,剛想吩咐下人給自己準(zhǔn)備沐浴,卻見昏暗的房間里坐著一個曼妙的身影,他的酒頓時醒了大半,驚喜道:“欣沅!你終于肯見我了,你是不是愿意原諒我了?”

    李欣沅冷著臉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傅俞琦,直到看得傅俞琦激動情緒過后察覺到不對勁,神色變得忐忑起來:“欣沅,你這是怎么了?”

    李欣沅淡淡的問道:“你喝酒了?”

    傅俞琦想到自己剛剛?cè)チ四睦锖染疲悬c(diǎn)心虛的解釋道:“是,是啊,跟同僚一起喝了點(diǎn)兒酒,他們太熱情了,總灌我酒,就喝得有點(diǎn)多。你要是不喜歡,以后我都不喝了。”

    李欣沅冷著臉問道:“在哪里喝的?”

    傅俞琦眼神有些心虛的往旁邊瞟去:“就,就是去珍味樓喝的酒?!?/br>
    李欣沅驀然冷笑一聲:“珍味樓?”珍味樓就是京城最大的酒樓之一,也是九皇子名下的那座酒樓。

    九皇子請李欣沅吃飯,多半都是去珍味樓吃飯的。如果傅俞琦真的請同僚去珍味樓喝酒,就算他遇不上她和九皇子,九皇子和李欣沅也會從掌柜的那里聽說的。

    更何況今日李欣沅還親眼所見他從青樓里出來。

    “你確定是珍味樓,而不是青樓嗎?”李欣沅慍怒道,“你這一身的脂粉味兒,真當(dāng)我鼻子是擺設(shè)嗎?傅俞琦,成親前你是怎么跟我許諾的?這才成親幾年,你就耐不住寂寞出去找新人了?我當(dāng)初就不該信你真的是浪子回頭了,與其信男人會收心,倒不如信母豬會上樹!”

    傅俞琦慌了,急道:“欣沅,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就是怕你誤會。我同僚都想去青樓喝花酒,我也不好不合群,所以才陪他們?nèi)サ?,但我發(fā)誓,我真的沒碰過她們一根手指頭啊,我沒有背叛你。你若是不信,你派人把那些姑娘都請來與我對質(zhì)?!?/br>
    李欣沅見傅俞琦說得恨不得舉手發(fā)誓,心里固然沒有全信,但也半信半疑:“真的嗎?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問問那些姑娘們?!?/br>
    第26章 我是甜寵文女主的貴人[25]

    李欣沅認(rèn)為自己不能單方面給傅俞琦定罪, 好歹要給他一個狡辯的機(jī)會。

    所以她懷揣著不怎么相信的心情,女扮男裝隨傅俞琦一起去了那家他請同僚喝花酒的青樓。

    老鴇看見傅俞琦,就像是看見了金主, 熱情無比的招呼道:“傅公子來了,今個兒燕兒姑娘有空,正等著您呢?!?/br>
    李欣沅臉色有些難看,傅俞琦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李欣沅的臉色, 心都提了起來, 板著臉對老鴇,一副我們不熟的模樣:“什么燕兒姑娘,我今天是來找昨天那幾個姑娘問點(diǎn)兒事的,你把她們都叫來?!?/br>
    老鴇不明所以,但看在銀票的份兒上, 還是去把昨天陪酒的幾個姑娘都叫了過來。

    傅俞琦急于證明自己昨天只是單純的喝酒, 沒有讓姑娘陪他,等昨天那幾個姑娘被叫過來之后, 他就直接問道:“你們昨天晚上都是伺候誰的, 還記得嗎?”

    幾個姑娘忽然對視一眼, 都能看見彼此眼底的了然之色,異口同聲的道:“我們都是伺候公子您的呀, 公子您這么俊朗, 我們怎么會忘記呢?”

    此時李欣沅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了下來。

    傅俞琦卻如遭雷擊,震驚又緊張的道:“你們不要胡說八道, 你們昨天晚上不是伺候我的幾個朋友嗎?我昨天就只是自己一個人在喝酒而已, 根本沒要你們作陪?!?/br>
    幾個姑娘表情都愣住了, 片刻后看了一眼李欣沅, 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連連點(diǎn)頭道:“是,是,是的,我們昨天是陪的公子幾個朋友,公子您只是自己在喝酒,看著我們玩兒的,沒叫姐妹作陪。”

    李欣沅只覺得她們是迫于傅俞琦的壓力在作假證,說假話,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這種出軌卻又不敢承認(rèn),在這里逼迫一群風(fēng)塵女子的男人,真是惡心透了。

    傅俞琦狠狠的瞪了這幾個姑娘一眼,顧不上放什么狠話,轉(zhuǎn)頭就追了出去:“欣沅,你聽我解釋!”

    李欣沅根本不理會追上來后緊張得不停解釋的傅俞琦,她現(xiàn)在對他說的話,一個字也不信。

    回到長陽侯府,關(guān)起門來之后,李欣沅才扭頭對他冷漠的道:“當(dāng)初我們婚前的誓言你想必還記著吧?”

    傅俞琦臉色煞白,嘴唇蠕動卻說不出一個字。

    ——我傅俞琦對天發(fā)誓,今生今世必將全心全意的愛李欣沅,若是有違此誓,我天打雷劈。

    ——我不要你天打雷劈,我只告訴你,如果你對不起我,那么就放手與我和離,好聚好散,各生歡喜。

    傅俞琦哀求道:“欣沅,我真的沒有碰那些女人,你相信我好不好?”

    李欣沅淡漠的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出入青樓多次,你要我相信你看著漂亮姑娘什么都沒做?如果你心里真的有記住我們曾經(jīng)的誓言,一開始就不該去青樓的。不管那些姑娘的話是真是假,你逛青樓是不爭的事實(shí)。傅俞琦,我們結(jié)束了?!?/br>
    傅俞琦激動的抓住李欣沅的雙肩:“不!欣沅,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吧,不要和離好不好?我是不會同意和離的!”

    李欣沅用力的推開他:“你不同意也改變不了我的主意,或者你寫休書也行,反正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李欣沅轉(zhuǎn)身離去,她自從與傅俞琦第一次冷戰(zhàn)開始,就把偏院收拾出來居住了,沒想到一直住了這么久,如今更是成為躲避傅俞琦糾纏的地方。

    她緊緊的鎖上偏院的院門,對院門外用力敲門懇求她開門的傅俞琦當(dāng)做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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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玨從翰林院回家之后,就收到了李欣沅身邊丫鬟傳回來的消息:李欣沅因?yàn)楦涤徵淝鄻且皇卖[著要跟他和離。

    俞玨一點(diǎn)兒也不意外,從原劇情里女主李欣沅對男主九皇子嚴(yán)防死守,就連九皇子先納的那些侍妾,都被她一個個放出去重新嫁人了,后來更是不許九皇子再納二色,就能看得出來,李欣沅是個不會容忍自己丈夫三心二意的女人。

    傅俞琦逛青樓,就算他只是去喝酒的,啥也沒干,李欣沅可能都無法容忍。

    再加上李欣沅在長陽侯府里日子過得抑郁不開心,唯一讓她愿意留下來的就是傅俞琦這個愛她的丈夫,但隨著傅俞琦為了世子之位開始屈服,開始委屈她,她就漸漸的不愿意再為傅俞琦忍受這些不開心了。

    傅俞琦逛青樓這件事只是一個引子,真正讓李欣沅毫不留戀的提出和離的,是之前日積月累的失望和委屈。

    俞玨在得到消息后不久,幾乎全侯府的人都知道了李欣沅跟傅俞琦鬧著要和離了。

    因?yàn)檫@天早晨,侯府里的晚輩都要去給長陽侯夫人請安的,李欣沅沒去,長陽侯夫人心生怒意,派人去把李欣沅叫過來,李欣沅來了之后,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兒,毫不猶豫的道:“我打算跟你兒子和離了,你以后也不用再看我不順眼了,你看你什么時候勸勸你兒子,叫他把和離書簽了?!?/br>
    長陽侯夫人頓時勃然大怒,她雖然厭惡大兒媳,但她從來沒想過讓長子休妻再娶或者是和離,因?yàn)殚L陽侯府丟不起這個人。

    現(xiàn)在李欣沅卻主動提出和離,這在長陽侯夫人看來,就是李欣沅知道傅俞琦不會愿意同她和離的,故意說出來拿捏他們,想借此談條件撈好處。

    “荒唐!我傅家就沒有和離的例子!你真是覺得我們丟的臉還不夠多嗎?我告訴你,只有休妻,沒有和離!”

    李欣沅滿不在乎的道:“那給我休書也行,我一刻也受不了你的脾氣了,我也不想再跟傅俞琦過下去了,休了我也行?!?/br>
    曹妍和三個庶女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不在乎的李欣沅,不敢置信世間竟然會有這么……有勇氣的女子。

    休書是那么好拿的嗎?一個女子若是被休,不僅自己名聲毀了,全族女子的名聲都會受到牽連。

    李欣沅卻根本不在乎自己名聲會不會被一封休書給毀了,她思想開放得很,夫妻過得下去就繼續(xù)過,像她這樣過不下去了,那就及時和離止損。

    至于和離或者被休會連累到李家姑娘的名聲?別說李欣沅還不知道這回事,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在乎的,李家現(xiàn)在待嫁的姑娘只有原主那個繼母生的meimei,因?yàn)樗退绺缡驱堷P胎,所以也很受寵愛,沒少欺負(fù)原主這個同父異母的嫡姐。

    李欣沅這有恃無恐的態(tài)度,讓長陽侯夫人心里有些打鼓,難道她是玩真的?

    長陽侯夫人派人去把傅俞琦叫來,然后傅俞琦和李欣沅就在正院上演了一出好戲,傅俞琦懇求李欣沅不要和離,李欣沅卻堅(jiān)決要和離不肯留下來。

    長陽侯夫人看著自己長子那卑微懇求的模樣氣得要吐血,也顧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恨不得叫他硬氣點(diǎn)兒直接甩一封休書到李欣沅臉上,把這個攪家精趕出長陽侯府。

    但長陽侯夫人再想硬氣也沒用,傅俞琦根本不聽她的,低聲下氣的哀求李欣沅不要離開,越發(fā)助長了李欣沅的氣焰。

    曹妍請安回來之后同俞玨說起此事,俞玨說道:“你不要摻和進(jìn)去,就讓他們自己鬧去吧,大嫂想和離沒那么容易,大哥不會那么輕易放手的,還有得鬧呢?!?/br>
    曹妍帶著幾分試探的對俞玨說道:“我聽大嫂與大哥爭吵的內(nèi)容,似乎是因?yàn)榇蟾绻淝鄻潜淮笊┲懒?,大嫂這也太善妒了,大哥又沒有納妾,這點(diǎn)小事也容不下。”

    俞玨正在倒茶,沒注意到曹妍的表情,說道:“大嫂醋勁兒大,說明她心里是有大哥的,只是大哥這事做得越過了大嫂心里的底線,所以才鬧到這份兒上了。”

    曹妍問道:“你不覺得大嫂善妒不對嗎?”

    俞玨答道:“這有什么不對的,做丈夫的希望妻子只屬于自己一個人,做妻子的也希望丈夫只屬于自己一個人,不是很正常嗎?”

    他忽然抬起頭,看見曹妍臉上露出了淺淡的笑容,意識到了什么,也輕輕的笑出了聲來:“夫人這是在套為夫的話嗎?”

    曹妍用帕子半遮了臉,含笑的聲音從帕子后傳出來:“夫君不要見怪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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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俞琦苦苦哀求李欣沅不要和離,李欣沅的態(tài)度卻很堅(jiān)定。

    這事鬧得連長陽侯都知道了,長陽侯同樣不希望家里再丟人了,自然是不同意和離或者休妻的,他對長陽侯夫人道:“你對老大媳婦好點(diǎn)兒,別整天挑刺兒,萬一把人逼得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真和離了,琦兒不得又要跟你要死要活的?”

    長陽侯夫人陰著臉不說話,她心里還是不甘心的認(rèn)為李欣沅這是拿和離當(dāng)武器威脅她這個婆婆。

    如今長陽侯這話,不正證實(shí)了李欣沅這把武器生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