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女主的貴人(快穿) 第21節(jié)
轉(zhuǎn)眼間,就是十年時間過去了。 九皇子府門口,一輛輛馬車駛來,一位位貴夫人或者小姐從馬車上下來,進(jìn)入九皇子府內(nèi)。 今日是九皇子妃李欣沅舉辦賞花宴的日子,她大肆邀請了京城里有頭有臉的貴夫人來參加,這也是幫九皇子進(jìn)行夫人外交的一種行為。 這七年來,李欣沅曾經(jīng)的靈動活潑早已被消磨殆盡了,她變得與普通貴夫人沒什么區(qū)別,在有了兒女之后,更是全心全意的相夫教子,曾經(jīng)穿越前的現(xiàn)代知識,早就被她忘得差不多了。 李欣沅端著練習(xí)許久的完美無缺笑容招待著各家夫人小姐。 忽然有丫鬟來稟報:“王妃,長陽侯府世子夫人來了?!?/br> 李欣沅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親自去迎接曹妍。 早在五年前,長陽侯就上書請封嫡次子傅俞玨為世子,皇帝應(yīng)允,也無人參他廢長立幼。 因為傅俞琦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他為了自己的前妻屢次與九皇子作對,自身也不肯再娶妻,讓長陽侯多次給他善后賠罪,最后還是被長陽侯關(guān)在府上不許再出來,才算消停了,每日里喝得爛醉如泥,毫無斗志。 這樣的嫡長子如何當(dāng)?shù)闷鹗雷又唬繉Ρ纫呀?jīng)廢了的嫡長子,嫡次子卻是官運亨通,簡在帝心,備受皇帝重用,多次立功,幾年就連升幾級,平步青云,前途無量。 長陽侯立嫡次子傅俞玨為世子,可謂是眾望所歸,皇帝也很滿意自己欣賞的心腹臣子將來可以繼承長陽侯爵位,一高興,就下旨特許俞玨繼承爵位后,長陽侯爵位還能再不降等的多承襲兩代。 除非俞玨日后犯下滔天大罪,否則他的世子之位,可無動搖。 當(dāng)年傅俞琦為了李欣沅鬧出來的那些事情,讓李欣沅和九皇子連續(xù)好幾年都是京城的八卦中心人物,說實話李欣沅舉辦賞花宴是很不情愿邀請長陽侯府的,奈何俞玨簡在帝心,九皇子也非常想拉攏他,叮囑她一定要請來俞玨的夫人曹妍,表達(dá)拉攏之意。 李欣沅將曹妍迎進(jìn)來,笑盈盈的與她攀舊情:“曹meimei看著越發(fā)年輕漂亮了,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你兒子都快十歲了,仿佛還是當(dāng)年初見時的少女模樣?!?/br> 李欣沅不覺得尷尬的與她攀舊情,曹妍心里卻尷尬極了,當(dāng)年兩人初見,可是她作為弟媳,李欣沅作為大嫂見面的。 現(xiàn)在李欣沅是九皇子妃,她是長陽侯府世子夫人,李欣沅是她的前大嫂,這關(guān)系能不尷尬嗎? 論身份品級,李欣沅作為九皇子的王妃,品級在曹妍這個侯府世子夫人之上,但論丈夫的實權(quán),九皇子手里的權(quán)力可還比不上簡在帝心的俞玨,否則他也不會非要李欣沅邀請曹妍參加賞花宴,通過曹妍來拉攏俞玨了。 世人皆知,俞玨甚為愛重發(fā)妻,從不納妾喝花酒,對外面女子向來看也不看一眼,每天下班按時回家陪伴妻子,是一個愛重妻子的好男人。 京城里不知多少人羨慕著曹妍。 李欣沅同樣也羨慕嫉妒著曹妍,丈夫溫柔體貼從不無二心,公公婆婆還喜愛她,兒子也聰明伶俐,好像無一不順。 而她呢?看似有傅俞琦和九皇子為了她不惜忤逆家里父母,對她愛慕至極。但她卻在兩段婚姻里都吃盡了苦頭。 公婆不喜,娘家不給力還要拖后腿,九皇子的確做到了婚前答應(yīng)她的,不會碰除了她之外的女人。但他身為皇子,是不可能像俞玨那樣不納妾的,所以他要納一些嬌妾在府上當(dāng)掩人耳目的擺設(shè)。 她就算明知道九皇子不會碰這些女人,卻還要眼睜睜看著自己丈夫的合法小妾在自己面前蹦跶,心里別提多慪氣了。 這些有名無實的妾室雖然無法對她的正妻之位造成影響,但她卻不得不在九皇子后宅里與她們進(jìn)行宅斗。 她還被一個野心大的小妾害得流產(chǎn)過一次,后來才艱難的接連生下了一雙兒女,坐穩(wěn)王妃之位。 李欣沅一邊與曹妍套交情,一邊心里嫉妒得冒酸水。 明明兩人年齡差不多大,如今十多年過去了,她卻顯得比曹妍要老上幾歲。 當(dāng)年,最先遇到傅俞玨的,分明是她李欣沅啊。她與傅俞玨的相遇,還是非常浪漫的英雄救美…… 心中的嫉妒讓李欣沅在面對笑得一臉幸福的曹妍時,不由得低聲提起了她與傅俞玨的初見。 第32章 我是甜寵文女主的貴人[31] “說起來傅世子還曾經(jīng)救過我一次呢, 也算得上是救命之恩了,承蒙傅世子那段時日的收留與照顧,九殿下對傅世子也很感激, 希望能夠代我報答傅世子的恩情,以后我們可以多多走動走動……”李欣沅低聲微笑道。 曹妍抬眸注視著她微笑的臉龐,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李欣沅是在以不知真假的救命之恩拉近關(guān)系, 但她總覺得李欣沅話里有話的樣子, 心里不是那么舒服。 曹妍淡淡的道:“勞煩王妃請九殿下與我夫君說去,我做不了夫君的主。若是王妃真想報答夫君的恩情,也不妨去找我夫君?!?/br> 她不管李欣沅是不是話里有話,也不管李欣沅是不是想拉攏長陽侯府,她什么都不許諾, 更不會主動與她走近了, 一切都交給俞玨去處理。 曹妍對俞玨充滿了信心,她在外與哪家夫人交好都會同俞玨提一提, 俞玨與哪個官員交好, 也會同她說一說, 她會順勢與那個官員的夫人進(jìn)行友好往來,促進(jìn)兩家更進(jìn)一步的親近。 所以曹妍對朝堂局勢還算比較清楚的, 她知道現(xiàn)在爭儲陷入了白熱化階段, 她夫君俞玨是堅定的?;手辛Ⅻh,絕不站隊任何一個皇子, 因此她也不會與哪個王妃走得近。 曹妍敷衍了李欣沅幾句, 就借口說看見了朋友, 告罪一聲, 去尋與她交情不錯的夫人聊天了。 這場賞花宴辦得中規(guī)中矩的, 李欣沅幾次想找機(jī)會拉攏曹妍,曹妍都沒給她私聊的機(jī)會,要么是拉著身邊的幾個夫人一起,讓她不好明言拉攏,要么就是岔開話題,左右言他。 李欣沅心中暗暗咬牙,這曹妍真難拉攏。 一直到賞花宴結(jié)束,李欣沅也沒能從曹妍這里得到什么準(zhǔn)話,曹妍開口就是我做不了主,閉口就是有事請找我夫君,滑溜得很。 各家夫人都乘坐馬車陸陸續(xù)續(xù)的回家去了,忽然九皇子的王府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sao動,正好李欣沅送曹妍到了門口,抬首望去,只見一襲天青色長袍的俊美男子坐在駿馬之上,手持韁繩,等在長陽侯府的馬車旁。 與曹妍相熟的夫人驚道:“曹jiejie,傅世子來接你啦。”語氣中包含羨慕。 京城里會有空就來接自己參加宴會的妻子回家的男人,也就獨有傅俞玨一人了。 在曹妍踏出大門的那一刻,俞玨仿佛心有靈犀般的側(cè)首看過來,俊美冷淡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溫柔的笑容,與曹妍雙眸對視,一時間仿佛春暖花開。 俞玨動作麻利的翻身下馬,身姿挺拔的大步朝曹妍走過來,含笑道:“夫人,為夫來接你回家?!?/br> 曹妍含羞的走到他身邊,將手放入他寬大的手掌之中。 俞玨這時才注意到剛才與曹妍并肩而立的李欣沅,臉上的溫柔笑意迅速的冷淡下來,客氣的頷了頷首,淡淡的道:“勞煩九王妃照顧拙荊?!?/br> 李欣沅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俞玨就已經(jīng)牽著曹妍轉(zhuǎn)身朝馬車走去。 他動作溫柔細(xì)致的扶著曹妍上了馬車,自己則是翻身上馬,騎著馬護(hù)衛(wèi)在馬車的旁邊,漸行漸遠(yuǎn)。 “傅世子果真如傳言般那么愛重妻子,小傅夫人真是有福了。” “是啊,當(dāng)初若先曹家一步與傅家定……”這位夫人似乎意識到自己此話不應(yīng)當(dāng)說出口,頓時截住了話頭。 現(xiàn)場一片寂靜,哪家夫人沒幾件煩心事呢?有煩惱夫君妾室太多的,有煩惱自己不受寵愛的孩子有煩惱家中婆婆不好相處的……于是人人都羨慕曹妍的好運與幸福。 李欣沅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兒的,她現(xiàn)在唯一比得過曹妍的就是身份了,她是王妃,比她一個小小世子夫人品級高多了,可她一個王妃卻還要來討好曹妍這個小小的世子夫人,更加讓她難以接受。 李欣沅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忍一忍,等九皇子登基為帝,她就是皇后了,她就算熬出頭了,曹妍一輩子也比不上她了。 回到長陽侯府,曹妍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夫君,我聽九王妃說你對她曾經(jīng)有救命之恩,還收留照顧過她,是真的嗎?” 俞玨手上動作微頓,他沒想到李欣沅居然在嫁給原男主之后會沒腦子的提起當(dāng)年他救過她的事情,她是嫌自己日子過得太好了嗎?還是覺得他沒有如原劇情中那樣被嫉妒的男主打壓所以不甘心了? 不過現(xiàn)在情況可與原劇情中大為不同,論實權(quán)他在九皇子之上,九皇子想打壓他也不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俞玨把當(dāng)初自己怎么救了李欣沅的事情告訴了曹妍:“也算不上是救命之恩吧,當(dāng)初她化名李新元女扮男裝逃婚,據(jù)說是她父親想把她送給別人當(dāng)妾,她不愿意就逃婚了,我只以為是個被惡霸家仆追蹤的可憐人,就救下她收留了一段時間,她在經(jīng)商方面有點才華,我當(dāng)時又卻得力人手,就想把人留下培養(yǎng)成我名下鋪子里的掌柜的,但沒想到她是個女子,還與我大哥結(jié)緣……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br> 俞玨瞞下了他早知道李欣沅是女子的事情,只讓曹妍以為他一開始是被女扮男裝的李欣沅給騙了,省得讓曹妍心里喝醋,影響兩人的夫妻感情。 反正這種善意的謊言,李欣沅也拿不出證據(jù)拆穿他,因為李欣沅當(dāng)初的確有過女扮男裝的舉動。 在俞玨的語言藝術(shù)之下,曹妍就以為俞玨救下李欣沅時,她是女扮男裝的,直到李欣沅與傅俞琦定情,俞玨才知道她是女子,這樣俞玨就絕不可能對李欣沅產(chǎn)生什么男女之情的。 曹妍心底悄悄的松了口氣。 說實話,曹妍心里之前是有點打鼓的,因為她真的感覺李欣沅這個女人有點邪門,魅力實在過大,竟然能迷得傅俞琦和九皇子都對她神魂顛倒的。 至今傅俞琦還在為情所困,不肯再婚,大有一輩子單身下去的趨勢,否則長陽侯立俞玨為世子也不會幾乎沒什么阻力。 曹妍打心眼里不希望自己夫君心里留一下一絲絲其他女人的痕跡。 曹妍又將今日李欣沅拉攏她的事情告訴了俞玨,俞玨略一沉吟,道:“你像今日這樣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就很好,不要直接拒絕,也不要答應(yīng),就說你做不了主,讓他們來找我,也省得他們被你拒絕后為難你?!?/br> 曹妍點了點頭,兩人在商議完之后,她想起了兒子傅覃,問道:“覃兒現(xiàn)在可還是在母親那兒?” 俞玨答道:“覃兒被父親帶去練武場了?!?/br> 曹妍有點心疼的道:“父親又想讓覃兒練武呀?覃兒不是要隨你一樣科舉入仕嗎?練不練武也無所謂吧,何必日日讓他那么辛苦呢?” 俞玨無奈的道:“我傅家祖上傳下來的武藝還是不能丟的,我現(xiàn)在身體好了,一樣會去練一練武,不說上陣殺敵,強(qiáng)身健體也是好的,科舉考試是非常熬人的?!?/br> 曹妍想到自家大哥曾經(jīng)就有一次參加完鄉(xiāng)試出來就倒下大病了一場,也有些心有余悸,吶吶道:“那好吧,強(qiáng)身健體也挺好的?!?/br> 但當(dāng)晚膳時,兒子傅覃帶著一身青青紫紫的瘀痕來與他們一同用膳時,曹妍看得心疼壞了,抱著傅覃就一陣的憐惜,讓自詡已經(jīng)是個小男子漢的傅覃格外不自在,掙扎道:“母親,我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能吃苦的,你不要再把我當(dāng)小孩兒了?!?/br> 快十歲的傅覃長相與俞玨只有三四分相似,更多的是像他祖父長陽侯,同樣也非常喜歡舞刀弄棒的,像是今日去練武場,可不是長陽侯主動帶他去的,而是他纏著長陽侯非要去的。 長陽侯曾經(jīng)還一度擔(dān)心孫子會不會跟自己一樣,也不怎么會讀書,以后長陽侯府還怎么由武轉(zhuǎn)文。 但傅覃還是繼承了傅俞玨的過目不忘天賦的,讀書方面同樣天賦異稟,只是他興趣不在這方面罷了,跟著俞玨學(xué)習(xí),從小就是學(xué)神的好苗子。 長陽侯從俞玨這里得了一句孫子科舉入仕沒太大問題的準(zhǔn)話,就樂呵呵的每天有空就教孫子練武,培養(yǎng)出一個文武雙全的孫子,他比培養(yǎng)出一個榜眼兒子更有成就感。 長陽侯夫婦是有孫萬事足,現(xiàn)在長陽侯基本退了下來,掛個閑職賦閑在家?guī)O子,長陽侯府由俞玨這個世子頂門立戶了。 俞玨不納妾,長陽侯夫婦也是不管的,兒子兒媳夫妻感情好,又有了聰明伶俐的好孫子,他們何必當(dāng)那個惡人呢? 就連之前還很cao心的傅俞琦的婚事,他們也懶得管了,總之將來長陽侯府分家了,分給傅俞琦這個嫡長子的家產(chǎn)也夠他醉生夢死一輩子了,就這樣吧。 俞玨已經(jīng)是老皇帝的心腹重臣,手握大權(quán),面對各個皇子們的拉攏依舊無動于衷,老皇帝也越發(fā)器重他了。 就在他兒子傅覃年滿十歲的那一天,老皇帝特意下旨,讓傅覃入宮給年僅八歲的十七皇子當(dāng)伴讀。 第33章 我是甜寵文女主的貴人[32] 俞玨心中有些驚訝, 但還是接旨謝恩,把兒子送入宮中了。 十七皇子是賢妃之子, 賢妃娘家不顯,在宮中似乎看起來也不爭,但卻很得皇帝的恩寵,連帶著她的兒子十七皇子也是很得寵的小皇子。 只是因為十七皇子年齡太小,與前面那些業(yè)已成年的兄長們年齡差距大,沒有爭儲的可能性,所以也沒有被人當(dāng)做競爭對手。 俞玨卻不這么想, 系統(tǒng)222描述的原劇情只到女主兒子娶妻就大結(jié)局了,那個時候老皇帝還活著, 九皇子依舊只是一個王爺。 李欣沅和九皇子的兒子年齡比十七皇子還小兩歲,今年才六歲, 也就是說,待原劇情大結(jié)局的時候, 十七皇子也早就成年娶妻了。 如今十七皇子年齡小,看起來對比他的那些年長皇兄們是大大的劣勢,但十多年后,十七皇子的年齡可就是優(yōu)勢了。 俞玨在送兒子傅覃入宮之前, 對他好好的叮囑了一番, 告訴他該如何把握與十七皇子相處的分寸。 傅覃是個很聰明伶俐的孩子, 自幼跟在俞玨身邊,受他教導(dǎo), 早已是個腹黑的芝麻餡包子了,入宮之后, 有皇帝和賢妃的關(guān)照, 自己又機(jī)靈, 很快就混得如魚得水,深受十七皇子的信任依賴了。 皇宮之中是個是非之地,傅覃去宮里給十七皇子當(dāng)伴讀,自然也少不了遇見一些不好的事兒,不過這些事都被他自行解決了,俞玨即使收到消息,也沒有再出手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信任的交由兒子自己處理。 俞玨如今被皇帝破格提拔到戶部尚書之位,每日里都有忙不完的工作,為國家大事殫精竭慮,還要應(yīng)付一個不知為何突然找起他麻煩來的九皇子。 九皇子找他麻煩的原因,俞玨猜過很多個理由,或許是因為他拒絕了九皇子的拉攏,又或許是因為上次貪污賑災(zāi)款一案中他毫不留情的除掉了九皇子的一個占據(jù)重要位置的心腹,也或許是因為李欣沅把他當(dāng)初救過李欣沅還收留她在自己胭脂鋪子玉芳齋里當(dāng)掌柜的一事告訴了九皇子,九皇子吃醋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俞玨也并不在乎,既然九皇子要找他麻煩,那么兩人就是敵人了。 俞玨對敵人從來不手軟,他首先指使張銓在朝會上參九皇子手下的官員貪污受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