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女主的貴人(快穿) 第63節(jié)
畢竟這是一個沒能掌控朝廷全部大權(quán)的無能皇帝,他在立太子方面根本無法獨斷專權(quán)。 俞玨一旦當(dāng)了太子,就隨時可以更進一步,把皇帝踹下位,自己上位當(dāng)皇帝了。 所以俞玨提前吩咐手下人做好了準(zhǔn)備。 李忠不明白俞玨命令的深意,但他卻知道不多問不多想,只管照辦的道理,迅速告退下去安排了。 沒一會兒,有個侍女前來稟報:“殿下,六殿下到了?!?/br> 俞玨站起身來,大步朝會客的大堂走去,在見到那個身穿藍色錦衣的高大青年的背影時,哈哈笑著上前親熱拍了拍六皇子的肩膀,用玩笑的語氣道:“老六,你總算來了,為兄可等了你好半晌了,還以為你怕辛苦不想來了呢?!?/br> 六皇子在原主面前一直都是表現(xiàn)出一副只想當(dāng)閑王怕麻煩喜玩樂的形象,讓原主對他放松警惕,原主為了裝出兄友弟恭給皇帝好印象,也會勸六皇子努力上進多辦差,于是六皇子就順勢一副‘自己只想當(dāng)閑王努力辦差是看在三皇兄你的面子上才努力’的模樣迷惑原主。 在不知道皇帝其實屬意六皇子當(dāng)太子的情況下,原主當(dāng)然不會對六皇子有所提防,一個母家拖后腿不受皇帝待見的小透明皇子,除了跟在他后面混從龍之功,還能爭什么? 六皇子就這樣慢慢的積蓄起了力量,茍著在原主的燈下黑地方猥瑣發(fā)育。 俞玨用開玩笑的語氣打趣六皇子會因為怕辛苦不想去查貪污案,六皇子心里暗暗生氣俞玨敗壞他名聲,面上卻還要笑嘻嘻的道:“還是三哥懂我,要不是想到這是三哥專門為我爭取來的機會,我指定就偷懶不去了?!?/br> 俞玨笑瞇瞇的憐惜道:“真不想去也不必勉強自己,離開京城去查案會很辛苦的,三哥怕你吃不了這個苦頭,要不你還是留下來吧?!?/br> 六皇子心中一驚,連忙道:“不用不用,我一想到三哥好不容易給我爭取到了隨行的機會,我怎么忍心讓三哥你的良苦用心落空呢?” 俞玨一副‘六弟你最重要其他的不重要’的憐惜表情:“六弟真是為三哥著想,不過六弟放心,三哥不在乎這點小事,你不用為了三哥勉強自己,這樣三哥心里也會過不去的?!?/br> 六皇子很是勉強的道:“不用的,其實小弟我也很想去京城外見識見識不同的風(fēng)景,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離開過京城呢。” 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俞玨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沒法讓六皇子留下來的,于是他就沒有繼續(xù)逼六皇子了,笑道:“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 六皇子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氣,他這次隨行的機會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他還準(zhǔn)備趁此機會立個大功,不說得到父皇的嘉獎,起碼也要拉攏一批人心。他可不希望被俞玨兩三句話就抹去了這次好機會。 因為這次去玉安府查案是原主私底下奉旨去查的,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極少,俞玨和六皇子都要喬裝打扮一下再離開京城前往玉安府。 俞玨也是一早直接穿上的普通錦衣,身邊沒有帶太監(jiān),而是帶了十來個侍衛(wèi)。 這些侍衛(wèi)都是林家?guī)兔Π才胚^來的,一個個都是以一當(dāng)十的軍中好手,偽裝的本事也很高明,俞玨帶上他們行走在大街上就像一個帶著侍衛(wèi)的富家公子哥,誰也看不出他竟是當(dāng)朝皇子。 六皇子帶了一個貼身太監(jiān)和兩個侍衛(wèi)過來,俞玨看了一眼跟在六皇子身邊面白無須的小太監(jiān),微微皺眉道:“我們這次是微服私訪查案,帶上太監(jiān)很容易被人察覺出身份,你把人換成侍衛(wèi)吧。要是嫌侍衛(wèi)伺候得不夠精心,你帶個宮女去也行。” 六皇子不敢反對俞玨的話,于是他就把自己的貼身太監(jiān)換成了貼身侍女,因為他出行在外需要人伺候,在他身邊伺候的只能是太監(jiān)或者宮女,而不是讓一個大男人侍衛(wèi)來伺候自己飲食起居。 當(dāng)上了馬車后,六皇子與俞玨分坐兩輛馬車,總喜歡默默觀察俞玨動向的六皇子發(fā)現(xiàn)俞玨竟然沒有帶太監(jiān)或者宮女,身邊帶的十來個人全是侍衛(wèi)。 六皇子心里就不高興了,三皇兄這是什么意思?他不帶宮女,讓自己帶宮女,豈不是要自己襯托他的大公無私? 兩個皇子出去辦差,一個不帶宮女伺候,一個帶上個漂亮宮女隨侍,難免會讓人懷疑帶宮女的那個皇子是個色中餓鬼,出去辦差還要帶女人。 只是馬車已經(jīng)上路了,六皇子也不好把侍女給趕下車去,但他也不甘心就這么被俞玨算計,于是趁著中途休息的時候,他帶著這個侍女來到俞玨的面前:“三哥,我看你身邊也沒帶個伺候的人,我這個做弟弟的也不好獨自享受,這個丫鬟就送給三哥了?!?/br> 俞玨微笑道:“不必,六弟不要逞強,接下來的路程還有很遠,一路上要走一個多月,你的飲食起居都能自己打理好嗎?” 六皇子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自己不行,但他還是有些心虛的,他從小就被伺候著長大,身邊離了伺候的人,還真就未必習(xí)慣。不過他不信俞玨這個一樣錦衣玉食長大一點苦都沒吃過比他更嬌氣的三皇兄能自己打理自己的飲食起居。 他等著看俞玨的笑話。 不過讓六皇子失望又震驚的是,俞玨竟然還真的不要人伺候,自己把自己的衣食住行打理得井井有條,那些帶在身邊的侍衛(wèi),還真就只需要干侍衛(wèi)的活兒,不需要客串一把丫鬟小廝伺候他。 路上因為馬車顛簸,六皇子有些暈車,不得不放緩了速度,導(dǎo)致他們一行人這次錯過了城鎮(zhèn),只能留宿野外。 俞玨從馬車上走下來,悄悄揉了揉自己顛簸得有些發(fā)麻的臀部,腦海中已經(jīng)在考慮怎么壓榨男主林宥盡早做出橡膠的馬車輪胎和減震裝置了。 他心中嘆息道:【系統(tǒng),下次再讓我穿越現(xiàn)代社會吧,我學(xué)的東西還是太少了,光顧著深入學(xué)習(xí)計算機和現(xiàn)代工商管理了,居然忘了深入學(xué)習(xí)農(nóng)業(yè)工業(yè)這些在古代更派得上用場的書籍。】 系統(tǒng)222:【……???】讓你穿越是讓你融合他我增強自身,改變自身貴人命格,賺取更多氣運值的,不是讓你去上課學(xué)習(xí)的。 俞玨轉(zhuǎn)身看著被一個侍衛(wèi)攙扶著下馬車的六皇子,微笑道:“六弟你也別太愧疚了,雖然是因為你我們才耽誤了行程露宿野外,但為兄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帶足了帳篷,露宿荒野也沒事的?!?/br> 六皇子:“……”你哪只眼睛看出本殿下愧疚了? “三哥不怪我,小弟心里就好受多了?!绷首涌谑切姆堑谋磉_著歉意。 俞玨讓侍衛(wèi)們從后面攜帶的那三車貨物當(dāng)中找出帳篷和野炊用具,因為他和六皇子是偽裝成兩個從京城進貨到玉安府販賣的富商家少爺,所以攜帶了這三車的貨物用作偽裝。畢竟偽裝身份要偽裝得到位,不能露出破綻。 三車貨物自然是帶上了不少方便他們露宿野外的物資,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 侍衛(wèi)們分成三波人,一波人負(fù)責(zé)保衛(wèi)俞玨和六皇子的安危,一波人去支帳篷,一波人去砍柴打獵。 他們有帶干糧,但為了防止兩個金貴的皇子吃不慣那些干糧,還是要打新鮮的獵物供皇子們食用的。 俞玨也沒閑著,順手就幫忙把帳篷給支好了,動作熟練得不似第一次做,叫周圍人都很吃驚。 六皇子好奇的問道:“三哥你好厲害,居然還會支帳篷,你是什么時候?qū)W會的?像我就什么都不會……” 俞玨笑瞇瞇的道:“這么簡單的事情不是看看就能學(xué)會的嗎?六弟你不會也沒事,多學(xué)學(xué)就是了。” 六皇子:“……”這是在內(nèi)涵本殿下學(xué)習(xí)能力不如你嗎?可惡! 俞玨也只是主動支了自己晚上要睡的那個帳篷,其他人的帳篷就讓他們自己支了,倒是六皇子的那個帳篷還是他自己帶的兩個侍衛(wèi)幫他支好的。 去打獵的侍衛(wèi)帶回來了幾只野兔,肯定是不夠所有人分的,主要是供給俞玨和六皇子兩個主子吃的,侍衛(wèi)們都是吃的干糧。 干糧其實也很豐盛,除了饅頭餅子還有rou干,放在水里泡軟了都很美味,只是沒那么新鮮了。 俞玨只切了一部分兔rou就著干糧餅子一起吃,剩下的都賞給打獵的侍衛(wèi)了。 六皇子吃不慣那些干巴巴的干糧,很想光吃烤兔rou,但見俞玨把大部分兔rou都賞給侍衛(wèi)收買人心,他也跟著一起做了。 結(jié)果留下的那點兔rou不夠他一個人吃的,干糧咽不下去,泡水又覺得變成爛糊糊好惡心吃不下去,最后是餓著肚子睡覺的。 懷里抱著如花似玉的侍女他也沒心情了,喝了一肚子的水睡了過去。 到了半夜又被尿給憋醒了,六皇子起身叫守在自己帳篷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保護自己一起去出恭。 又是不巧,剛走沒兩步就看見俞玨從帳篷里出來,還是那張看似親切的笑臉,笑瞇瞇的對他道:“六弟這是叫人保護你去出恭嗎?” 六皇子:“……”這話聽著怎么那么不得勁呢?內(nèi)涵他是個出恭都要人保護的廢物嗎? 他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不是?!?/br> 六皇子扭臉吩咐這兩個侍衛(wèi)留下來,自己一個人去出恭。 這兩個侍衛(wèi)是皇帝暗中派到六皇子身邊保護他的,見六皇子真的不要他們保護,急道:“殿下……” 六皇子沉下臉:“本殿下的命令不管用了是嗎?” 這兩個侍衛(wèi)只好低頭應(yīng)喏。 不過六皇子朝陰暗的密林深處走去,兩個侍衛(wèi)還是忍不住想跟過去,卻被六皇子喝止了,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六皇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俞玨有些憂慮的道:“六弟這也太任性了,在外面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怎么能自己一個人離開呢?莫非這么大的人了還怕出恭被人聽見了聲音笑話他?” 害羞是不可能害羞的,像他們這些王孫貴胄,一個個從小到大身邊幾乎從來不離人的,沒有什么隱私可言,出恭也是有人在旁邊伺候的,不然穿著太過繁瑣的正裝去出恭,沒人幫忙都沒法脫褲子。 六皇子會跑那么遠去出恭,肯定不是怕被侍衛(wèi)聽見聲音,而是怕被俞玨這個兄長聽見聲音。 俞玨對六皇子的那兩個侍衛(wèi)道:“你們跟上去保護好六弟,別隨他任性?!?/br> 這兩個本來就擔(dān)心主子安危待不住的侍衛(wèi)得了俞玨的吩咐,立馬就追著剛才六皇子離開的方向跑過去了。 他們的身影剛剛沒入夜色中,就聽見六皇子驚聲呼救一聲:“救命!” “殿下!”那兩個侍衛(wèi)立馬加快速度沖了上去,原來是六皇子有驚無險的發(fā)現(xiàn)了一條蛇,那條蛇被驚擾后也沒有咬人,只是竄入草叢里離開了。 兩個侍衛(wèi)趕過來的時候,六皇子褲子都還沒提起來,光著白白的屁股驚恐的喘著粗氣。 忽然一道亮光照亮了這片黑暗區(qū)域,身后傳來一陣輕咳:“咳咳,六弟,把褲子穿好?!?/br> 六皇子回過神來,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所有人都趕了過來,火把散發(fā)的光芒照在他的屁股上,染出了一片暈黃之色。 六皇子惱羞成怒的提上褲子,語氣不善的對自己的兩個侍衛(wèi)呵斥道:“本殿下不是說讓你們待在原地不許跟過來的嗎?誰讓你們過來的?” 這兩個侍衛(wèi)連忙認(rèn)錯道:“殿下息怒,屬下只是……” 俞玨打斷他們的話,為他們說情道:“六弟也不要怪罪他們,是為兄命他們來尋你的,畢竟這林子里也不知有沒有什么大型野獸,六弟你沒有武器遇到野獸會很危險,他們也是護主心切,不當(dāng)怪罪。” 俞玨不求情還好,本來六皇子只是惱羞成怒想罵罵這兩個侍衛(wèi)轉(zhuǎn)移一下眾人注意力,叫其他人別老想著他剛才露屁股的場景了,并不是真的生氣想懲處這兩個侍衛(wèi)。 結(jié)果俞玨這么一求情,六皇子反而真生氣了。什么意思?他命令自己的侍衛(wèi)不許跟上來,自己兩個侍衛(wèi)反而不聽他的,聽俞玨的命令追了上來? 這個時候六皇子壓根沒去想自己兩個侍衛(wèi)是護主心切,只覺得這兩個侍衛(wèi)吃里扒外的居然聽俞玨的話也不聽他的命令,立刻在心底決定回去有機會就把這兩個家伙給換掉。 至于這兩個侍衛(wèi)剛才是趕來救他的,六皇子可沒覺得那條自己溜掉的蛇是這兩個侍衛(wèi)趕走的,他也并不需要他們來救。 當(dāng)著俞玨的面,六皇子按捺下心頭的怒火,扯出一個笑容:“既然三哥都這么說了,小弟我當(dāng)然也不會怪罪他們,畢竟他們也是聽命行事?!?/br> 昏暗的火把光源下,六皇子的臉有一半藏在陰影中,顯得陰晴不定,有些猙獰的笑容也沒有被人注意到。 那兩個侍衛(wèi)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心里松了口氣,對為他們求情的俞玨心生幾分感激。 晚上這場意外很快就被揭過去了,再無人提起,都回去重新睡覺了,等天亮后再繼續(xù)前行。 第70章 我是科舉文男主的貴人[02] 大周京城距離玉安府路途遙遠, 以俞玨等人的行進速度,起碼要走一個月,這還是趕路趕得比較急。 所以這一路上難免就會時常留宿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 六皇子在經(jīng)過第一次野外露宿的出糗后,就吃一塹長一智,再也沒有離開大部隊自己行動了,哪怕俞玨再怎么笑瞇瞇的擠兌他, 他也裝作沒聽見,沒有再為了一時面子活受罪。 六皇子這種表現(xiàn)也讓俞玨對他刮目相看了不少,剛開始接觸六皇子時,俞玨發(fā)現(xiàn)他就是一個很在乎臉面的人, 他可以在原主面前賣慘裝可憐, 但如果原主真的同情憐憫他,他反而會覺得原主看不起他, 心生嫉恨。 所以俞玨就故意在六皇子裝可憐賣慘的時候表現(xiàn)得很可憐憐憫他的樣子, 觸動他敏感的自尊心, 逼得他自己亂了方寸。 在吃了幾次虧后, 六皇子似乎是學(xué)會了忍耐, 也不再為了面子逞強了, 俞玨知道他肯定是更加記恨自己了。 不過俞玨也不在乎,只要他不給六皇子算計他的機會,一個沒有母族依靠, 父皇都不敢明面上寵愛他的小透明皇子,就算再能隱忍又能如何?只要不給他一飛沖天的機會,那么就能讓他一輩子就這么隱忍到死。 六皇子忍了又忍, 終于忍不住俞玨總是一副真的可憐他卻又不給他實際幫助好處的模樣, 不再在俞玨面前裝可憐賣慘了, 整個人變得沉默了許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事。 但他在調(diào)查這次貪污案上表現(xiàn)得還是很積極的,有時候會來找俞玨商討玉安府知府貪污受賄的案件線索。 不過六皇子主要目的還是從俞玨這里試探他有沒有找到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線索,六皇子自己知道的線索是含含糊糊隱瞞著俞玨的,暗戳戳的自己藏了一手。 俞玨對此心知肚明,卻沒有揭露出來,而是配合他的演出,互相忽悠,最后誰也沒試探出什么來,說了一堆的廢話。 一個多月后,風(fēng)塵仆仆的俞玨一行人終于抵達玉安府了。 玉安府里的百姓看起來明顯不如他們途經(jīng)的其他府城的百姓有精氣神一些,玉安府的百姓們有種得過且過的疲憊感。 最讓人吃驚的是,玉安府居然一個乞丐也見不到。 就連最繁華的京城,天子腳下,也少不了有乞丐的存在。畢竟在這百姓抗風(fēng)險能力弱的古代社會,稍有一點什么天災(zāi)人禍,就能讓一個平民家庭傾家蕩產(chǎn),家破人亡,所以乞丐是杜絕不了的。 而玉安府竟然能一個乞丐也沒有,難道是玉安府比京城還要繁華嗎?人人都能吃得飽飯所以沒有淪落到乞討地步的乞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