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女主的貴人(快穿) 第81節(jié)
百姓們挖出第一窩土豆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挖出了剩下的土豆,一畝地挖完,堆在田邊的土豆都堆成了小山,再一稱重,有九百多斤。雖然距離一千斤還差點兒,但已經(jīng)差不了幾斤了。 所有種植了土豆的百姓都迎來了大豐收,臉上掛滿了豐收的喜悅笑容,而那些猶豫著沒種的人頓時后悔不迭,連忙跑去官府領種子。 不過土豆種植季節(jié)已經(jīng)過去了,他們只能領玉米和紅薯種子,還得等到六月中旬才能種植紅薯,七月中旬才能種植玉米。現(xiàn)在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種了新糧種的人迎來大豐收。 而這些種了新糧種的百姓高興歸高興,同樣有些后悔,后悔早知道產(chǎn)量這么高他們就該多種幾畝地的。 至于新糧種好吃不好吃,那都不重要,能有得吃就很好了。 等玉米和紅薯都成熟了,產(chǎn)量也高得讓百姓們喜笑顏開,原先都不愿意種植的人現(xiàn)在都搶著想種新糧種。 試點種植新糧種迎來大豐收的消息傳開了,各地百姓都盼著什么時候自家這邊也開始發(fā)新糧種。 天下間對新帝的贊揚聲不絕于耳,這個時候若是再有人提新帝逼宮篡位的事,周圍聽見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給淹沒了。 百姓最是實在,才不管是誰當皇帝呢,能讓他們吃飽穿暖的皇帝才是好皇帝。 俞玨推廣新糧種之后又推廣了棉花,并且將棉花的價格進行官方把控,禁止高價販賣棉花,讓百姓們慢慢都能穿上平價棉衣棉襖。 能讓百姓們吃飽又穿暖,俞玨在民間的聲望是極高極高的。 就算有些迂腐之人看不慣俞玨逼太上皇禪位,也不敢在民意之下對俞玨進行抨擊了。 俞玨的聲望可比林宥這個提出去海外尋找新糧種的人要高多了,因為新糧種的出現(xiàn),官方是這么宣傳的: 陛下為自己的子民餓肚子而感到傷心痛苦的時候,就有一個叫林宥的人前來為陛下出主意,說海外有高產(chǎn)量糧種可以為陛下解憂。 于是陛下大喜,派鄧洑帶人出海尋找高產(chǎn)量新糧種,陛下受天意垂青,有陛下保佑,鄧洑終于成功的找到了新糧種帶了回來。 陛下親自派老農(nóng)培育新糧種,還親自日日觀察新糧種的培育情況,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新糧種培育成功,可以大面積推廣,讓陛下的子民再無挨餓之憂。 而關(guān)于棉花的來歷也有一個故事:陛下為自己的子民受凍而死感到無比的傷心,悲痛欲絕之際,有大賢隱士被陛下愛民如子感動了,特意送上棉花種子,可以用來制作棉衣棉襖保暖。陛下大喜,遂種植推廣之。 這兩個故事都是朝廷官員對百姓宣傳新糧種和棉花時編出來的,基本屬實,只是重點主角放在了陛下身上,就好像是陛下的愛民如子,為天下百姓挨餓受凍感到傷心,他的這份心意感動了上蒼,所以才借著林宥和大賢先生之手為陛下排憂解難的。 天下百姓作為受益人,聽到這兩個故事都是深信不疑的,甚至在傳播過程中,故事還被神化了。 林宥意外聽說了新版本的傳說故事之后,氣得臉色發(fā)青:“什么鬼?獻上新糧種消息的人明明是本侯爺,怎么就成了什么仙女了?” 新版本已經(jīng)變成了陛下為天下百姓挨餓受凍痛哭不止,于是天上降下了兩位仙女,一位送來了可以讓天下百姓吃飽肚子的高產(chǎn)量新糧種,一位送來了可以讓天下百姓保暖的棉花的種子,為陛下解決了難題。 對此,林宥和鄧洑:“……”所以他們的功勞呢? 俞玨:“……”被當成仙女的是那個不知名的大賢先生,跟朕有什么關(guān)系? 但到底任憑民間這樣傳多了有抹除功臣功勞的嫌疑,于是俞玨還是派人辟了謠,百姓在知道不是仙女送種子,而是男人送的,于是神化版本就把兩個仙女改成了兩個神將,這兩個神將一個叫鄧林,一個叫大賢。 鄧洑、林宥:“……”好家伙,我倆這是直接合體了唄? 俞玨:“……”大賢不是人名,謝謝。 民間的傳說故事是越傳越玄乎,俞玨這個皇帝都被傳成是天上紫薇大帝轉(zhuǎn)世下凡,才會有神將下凡獻上糧種和棉花相助。 俞玨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本來還有心思想暗戳戳聯(lián)系那些隱忍下來的保皇黨動手拉下俞玨復辟皇權(quán)的太上皇,現(xiàn)在也沒這個心思了,因為他知道,民心所向的俞玨不是他現(xiàn)在能撼動的,他成功機會太小了,就算是忠心于他的人也漸漸的不會跟他一起玩命了。 很多保皇黨也轉(zhuǎn)變了思想,反正陛下也是名正言順的皇室血脈,本來就是繼位可能性最大的皇子,又是太上皇親自交接玉璽禪讓皇位的,他們保皇黨保新皇也沒毛病啊。 再說了,太上皇給的那點俸祿,一年才幾個錢?值得他們玩命嗎?現(xiàn)在給他們發(fā)俸祿的可是新帝,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才是本分。 自我安慰一番的?;庶h們很快就心安理得的投靠新帝了。 俞玨徹底收復人心,然后他借著自己聲望最高的時候,宣布允林太后入軍中獨立訓練一支軍隊,讓林太后掌管此軍。 太后臨朝參政,垂簾聽政的事情沒少發(fā)生,朝臣們對這個可以接受,但對林太后去領軍就無法接受了,哪有讓女人,還是一國太后去當將軍的? 朝臣們都想反對,只是礙于俞玨如今聲望正盛,他們不好明面上懟他,就只能拐彎抹角的說什么從無先例,拿祖宗家法說事了。 俞玨卻態(tài)度十分強硬,一時間就這么僵持住了。 正好此時有游牧異族扣邊,俞玨趁機下令讓林太后帶軍隊抵抗異族。 林太后雖然深居宮中多年,但從未放下過武藝,也從未停止研讀兵書,曾經(jīng)還有過上戰(zhàn)場的經(jīng)驗,這一次她帶著父兄送給她的經(jīng)驗豐富的副將上了戰(zhàn)場,最終大獲全勝。 林太后攜大勝凱旋,又有千古圣君威望的俞玨鼎力支持,最終還是朝臣們敗下陣來了。 林太后在自己喜歡的領域發(fā)光發(fā)熱,整個人都似年輕了許多歲,又有林家父子在旁相助,竟是打得游牧異族節(jié)節(jié)敗退,主動求和。 草原上地廣人稀,又少有耕地,只能放牧,氣候也不適宜大周人居住。如果非要一鼓作氣的滅掉游牧異族,大周也必將損失慘重。 俞玨便又想起了林宥曾經(jīng)寫的那個經(jīng)濟制裁游牧異族的計劃書,答應了游牧異族的求和,然后在游牧異族的使者團來京城簽訂和平協(xié)議的時候,派林宥去跟他們商量通商的事情。 因為游牧異族剛被大周給打怕了,自然姿態(tài)放得很低,在從林宥口中得知大周愿意拿絲綢棉布茶葉瓷器糧食與他們交易羊毛和牛奶時,他們大喜過望。 如果可以拿自己有的東西去與大周進行交易,他們也沒必要南下劫掠了。 于是羊毛和牛奶進入中原后被制作成羊毛衣和牛奶糖,又被大周商人翻了許多倍的價格賣到了草原上。 草原人不是沒想過來大周搶羊毛衣和牛奶糖的制作技術(shù),只是剛被打怕的他們不敢這么做,只能老老實實的與大周交易,技術(shù)被碾壓的他們只能成為原材料出產(chǎn)地,接受盤剝。 漸漸的草原牧民覺得養(yǎng)牛羊的利潤比養(yǎng)駿馬要大得多,養(yǎng)羊可以賣羊毛,養(yǎng)??梢詳D牛奶賣牛rou,養(yǎng)馬能賣什么?部落首領不許他們把駿馬賣給中原人,他們現(xiàn)在又不跟中原人打仗,駿馬就只能留在他們手上創(chuàng)造不出多少利益,還得花資源養(yǎng)著。 慢慢的就沒多少人愿意養(yǎng)了,而駿馬的減少,也就導致草原上騎兵的急劇減少。 以前草原上駿馬成群,草原人從小在馬背上長大,所有牧民只要上馬就是一個騎術(shù)精湛的騎兵。現(xiàn)在草原人養(yǎng)駿馬的都少了,騎兵自然就少多了。 底層草原牧民不愿意養(yǎng)馬,而那些草原上的貴族,也貪圖來自中原的美好享受,就讓自己手下把駿馬換成牛羊,然后用羊毛和牛奶與中原人交易他們喜歡的奢侈品,比如茶葉香料等等。 時日一久,這些剽悍的草原異族就會虛弱起來,此消彼長,推廣了高產(chǎn)量新糧種的大周越來越強盛,將草原異族納入大周統(tǒng)治范圍內(nèi),也是早晚的事情。 草原異族安分了,大周就沒仗可打了,林太后回到宮中閑得無聊,就帶著太上皇后和淑太妃等太上皇的嬪妃們,還有皇后這個兒媳婦,一起去干事業(yè)了,她們建造了許多慈幼院,收養(yǎng)孤兒和贍養(yǎng)老人,幫助受欺辱的女子打官司和離,創(chuàng)辦女子學院,立志于提高女子地位。 俞玨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皇后漸漸變得跟淑太妃一樣,看向林太后的眼神里都bulingbuling的閃著崇拜的光芒,還喜歡跟淑太妃爭奪林太后心目中第一重要的位置,俞玨心里也不知是個什么感覺。 他的皇后不爭他的寵愛,反倒是去爭他母后的寵愛。 就算知道皇后對林太后的感情就跟淑太妃對林太后的感情差不多,都是把林太后當成人生偶像,指路明燈。但莫名的就是覺得這個劇情發(fā)展哪里有問題的樣子。 最終俞玨也只能嘆著氣的在背后支持她們,這些困于深宮的女人們,會那么向往著林太后,那么想要接近她,大概是想追隨她的腳步,成為她那樣肆意又陽光、堅韌不拔、永不言棄的人吧。 他很欣賞這樣身處黑暗向往光明并為之奮斗的人,所以不管有多少官員彈劾她們罔顧人倫、牝雞司晨,俞玨都不作理會。甚至有女子想要入朝為官,觸動了男人們的警戒神經(jīng),百般抵觸,一定要將這膽大包天的女人趕出朝堂,讓她滾回家去嫁人生子,相夫教子的時候,俞玨只說道:“不拘一格降人才,朕只看才能,不看性別與身份。若女子想入朝為官,必須證明你們的實力。” 于是俞玨就額外允許女子參加科舉。 朝臣們激烈反對,俞玨只是冷笑道:“莫非你們覺得男人不如女子,所以不敢與女子一起參加科舉,怕比不過她們丟了男人的臉嗎?在朕這里別拿性別說事,朕只看能力,能者上,庸者下!” 俞玨直接把那些反對女子參加科舉的男人定義為‘你反對你就是怕自己考不過女子才會這么強烈的反對,不然你比女子厲害,為什么怕她們參加科舉搶你的為官機會?’ 有些愛面子的男人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樂意,也不敢嚷嚷出來了,生怕叫人以為自己是怕了女子才不敢讓她們參加科舉與男人公平競爭的。 參加科舉的女子并不多,因為敢走出家門的女子就那么一點,其中學識淵博的就更少了。 但這些參加科舉的男人們,一個個都很輕視這些女子,覺得她們作為女人就該在家里生孩子帶孩子,女人書讀多了長見識了心就野了,就容易不甘心受男人欺壓剝削了,會反抗了。所以他們大力吹鼓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不應該讀書,會讀女戒就好了,最好連字都不要認識。 這些男人連生自己的親娘都不怎么看得起,更不可能看得起這些有勇氣參加科舉的女子了。 但沒想到的是,放榜之后,參加科舉的女子竟無一落榜! 許多落榜或者名次排在女子后面的男人們?nèi)氯轮泻谀?,是舞弊了。俞玨下令將這些考生們的試卷全部張貼了出來,水平如何,一目了然。 那些女子敢走出家門參加科舉,無一不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被人感慨可惜不是男兒身的才女,她們作為第一批參加科舉的女子,自然希望為后輩們爭出一條路來,考試前夜以繼日的復習往屆科舉試題,就是為了考試中的萬無一失。 當她們力壓無數(shù)男兒走到殿試時,已經(jīng)無人能說出什么詆毀言語了。 成績就是最好的反擊,有本事的人無論男女總會受人尊敬的。雖然依舊有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對她們的性別有偏見,但真正大德之人,也敬佩她們的才學。 在封建時代,談男女平等是虛妄的,就連在現(xiàn)代社會男女都還沒能真正平等呢,在生產(chǎn)力不發(fā)達的古代世界,男人體力上的優(yōu)勢就壓了女子一頭,越是底層,女子就越難以提高地位。 但經(jīng)過俞玨的這一系列改革,女子地位還是有所提升的,起碼女子可以立女戶,對父母遺產(chǎn)有繼承權(quán),有法律的保護孤女不至于輕易就被吃絕戶了。女子夫妻生活過得不如意了,就可以和離。和離或者守寡后,二婚再嫁也更容易了。 大周的發(fā)展日新月異,欣欣向榮,有俞玨從林宥那里時不時的壓榨出點兒好東西出來,推廣出去造福萬民,提升自己的名望,民心所向。 至于天天加班已經(jīng)發(fā)際線上移得很高,腦門锃亮還有點禿頂跡象的林宥,天天頂著一雙熊貓眼哀怨的看著俞玨。 俞玨默默的避開他哀怨的視線,鼓勵道:“林愛卿,朕對你寄予厚望啊,你是朕的第一心腹啊,朕只信任你,這些工作就交給林愛卿你了,相信林愛卿不會讓朕失望的?!?/br> 本來是來求假期的林宥又懵逼的帶了一堆工作回去,他回到安國公府后,看著迎上來的嬌妻美妾,嚇得一個激靈,匆忙道:“陛下又有公務交給我了,我這個月睡書房!”他頂著嬌妻美妾的幽怨眼神落荒而逃了。 “唉……”林宥端起枸杞茶喝了一口,含淚又埋首工作起來了。 人到中年不得已,枸杞茶都快救不了他了啊。 早上起床,看著枕頭上又是落了一大把的頭發(fā),林宥小心翼翼的將頭發(fā)一根根收集起來放入一個裝滿了頭發(fā)的錦盒里,像是抱著什么寶貝似的抱著這個錦盒,緬懷他失去的秀發(fā)。 嚶嚶嚶,古代又沒有植發(fā)的,他快禿頭了怎么辦啊qaq 林宥忽然懷念起了自己現(xiàn)代的那個總給他畫大餅叫他把公司當家又怪他把公司當成自己家的無良老板了,因為現(xiàn)代的老板再無良,他大不了不要工資把老板炒魷魚了,現(xiàn)在穿越到古代,他難道敢把皇帝炒魷魚嗎? 他裝病,皇帝把一整個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拉到他床邊給他挨個兒看診。 他請假,皇帝總能拿天下蒼生道德綁架他讓他繼續(xù)干活加班。 他辭職,皇帝一邊拉著他的手煽情的說離不開他這個肱股之臣一邊暗戳戳威脅他敢辭職就咔嚓。 淚目,他上輩子做了什么孽才會穿越后還要體會007福報啊qaq 說好的穿越后嬌妻美妾子孫滿堂,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紅袖添香。 然而事情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嬌妻美妾是有了,但他忙工作忙得一個月都沒時間見他的嬌妻美妾幾面,子孫滿堂更是別提了,他連自己的嬌妻美妾都沒時間見,若是他能子孫滿堂,那不得頭頂放羊嗎? 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他的確是有了,畢竟皇帝是個舍得給工資給獎金和加班費的老板,但他沒有假期,天天都在忙工作,山珍海味都吃不香,綾羅綢緞穿上身都沒什么時間去感受。他有榮華富貴卻沒有時間去享受啊,何等的悲催! 紅袖添香也就是想想而已,工作忙沒時間跟美人調(diào)情,還把美人使喚得團團轉(zhuǎn),讓美人磨墨磨個一整天都不帶歇的,累得她嬌喘吁吁,還不如找個身強體壯的小廝來幫忙干活。 林宥真心沒見過像自己這么悲催的穿越者,穿越過來全給皇帝奉獻自己的人生了。等將來他退休了,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身職業(yè)病的身體還能不能走得動路了。 這個時候林宥就想起了那個不肯出仕也不露面只偶爾給皇帝送一點好東西的不知名穿越老鄉(xiāng),他以前覺得這穿越老鄉(xiāng)是不是有些傻,居然真的不慕名利不露面,現(xiàn)在看來,穿越老鄉(xiāng)是何等機智啊,不出仕就不怕被皇帝逮著死命薅羊毛啊。 林宥現(xiàn)在對穿越者老鄉(xiāng)羨慕極了。 他現(xiàn)在就盼著退休了。 然而打死林宥都沒想到,自己這穿越后的一生,愣是沒熬到退休的時候。 因為狗皇帝格外的長壽,就是不允許他告老退休,讓他六十多歲了還要在朝堂上發(fā)揮余熱。 最終林宥是累死在案牘上的,死前桌子上還擺著一份剛剛寫完的計劃書。 臨死前閉眼那一刻,林宥最后只有一個念頭:“早知道勞資穿越過來是當社畜的,勞資寧死也不穿越了!” 俞玨在宮中正在教導太子御下手段,如何讓臣子心甘情愿的為自己肝腦涂地廢寢忘食的工作。 忽聞林宥累死在案牘上了,他頓時大驚,問道:“那朕讓林愛卿寫的奏章可寫好了?” 太子:“……”學到了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