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女主的貴人(快穿) 第146節(jié)
俞玨回到陸家,站在家門口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露出一副悲悲戚戚的表情,推開家門一臉難過的去見陸夫人王氏:“娘,爹,爹他……” 第136章 我是爭霸文男主的貴人[02] 陸任雖然是游俠, 但在為趙家辦事,趙家別的沒有,就是錢多,給錢也給得很大方, 所以陸家也算是小有家資, 可以住一套三進的宅院, 可以呼奴使婢, 就算現(xiàn)在沒有陸任這個當家人繼續(xù)賺錢, 陸家母子三人坐吃山空也不必為生計發(fā)愁。 俞玨進門之后就戲精的調(diào)整好表情,去后院找陸夫人王氏匯報情況:“娘, 爹他出事了。” 王氏驚呆了,抓住俞玨的肩膀詳細詢問道:“你說什么?出什么事了?” 王氏是個老實本分的人, 只懂得相夫教子, 她對自己丈夫陸任在外面與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來往十分不喜,只是以夫為天的思想禁錮著她, 讓她不敢對陸任的做法置喙一詞。 現(xiàn)在聽兒子說丈夫出事了, 王氏第一反應(yīng)就是陸任和狐朋狗友們廝混終于惹禍了。 饒是心里早就擔憂過很多次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 王氏依舊有些慌亂。 俞玨聲音難過的說道:“今天我爹叫我換上犯人的衣服, 然后帶我去了天牢,他要我跟趙家的小哥哥互換身份,讓我代替趙家小哥哥去坐牢。我不愿意,就掙脫了爹逃了出來,但沒想到爹他居然自己跟趙伯伯互換了身份, 出來的是趙伯伯, 不是我爹?!彼露肿载煹目粗跏? “娘, 我是不是做錯了呀?是不是因為我不聽話爹才沒有出來的?如果我乖乖聽話跟趙家哥哥換了身份, 爹是不是就不用留在那里坐牢了呀?” 本來王氏聽說陸任出事了心中還擔憂得不行,結(jié)果聽到兒子的這番話,心中的擔憂就變成了后怕,心有余悸的將兒子摟在自己懷里,緊張的道:“沒錯沒錯,娘的乖玨兒一點都沒有做錯,憑什么要你替趙家小少爺送死?” 王氏這話里充滿了對陸任的怨氣,雖然俞玨是以小孩子的口吻說話,但王氏還是聽明白了。 她知道自己丈夫是個講義氣到了不顧后果的人,以前家里還貧困時,就沒少把自家買糧食的錢拿去救濟他的兄弟朋友,最終導致家里斷糧,讓她陪他一起挨餓。 現(xiàn)在他更加過分,到了為義氣推兒子去送死。 王氏也不是什么惡毒自私的人,她也很善良,只是她的善良是建立在自己和子女能好好活著的情況下,有余力了才會去施舍自己的善心。她知道自己一家人能過上這么好的日子要感激愿意聘用俞玨的趙家主,可是感恩也不需要拿自己兒子的命去換呀。 趙家都被抄家了,所有男丁都會被斬首示眾,若是她的兒子被陸任送去和趙家小少爺互換了身份,那么替趙家小少爺被砍頭的就是她的兒子了。 王氏心中再感恩趙家也絕對不會拿自己兒子的命去報恩,更何況趙家對他們一家人的恩情也到不了需要拿命去還的地步啊,趙家頂多算是雇主,陸任拿錢辦事,哪有被雇傭的人在完成本職工作以外還要感恩老板為老板去死呢? 在沒有趙家聘用之前,陸家日子只是過得窮了點兒,怎么也到不了餓死的地步,甚至要不是陸任手上太松經(jīng)常拿錢去救濟自己的兄弟朋友,陸家還能算有點小錢的人家。 只是王氏知道,這次肯定又是陸任那講義氣的毛病犯了,以前他講義氣只是送錢,現(xiàn)在他講義氣居然要送命了嗎? 王氏想到差一點送命的就是自己兒子,她心有余悸的抱著俞玨半晌都不愿意放開,喃喃自語的道:“我的玨兒,你沒事就好,你一點錯都沒有,你乖乖的?!?/br> 俞玨小聲的道:“可是爹他……” 王氏咬咬牙,道:“你爹他只是暫時留在那里,過幾日就回來了。”她知道陸任講義氣的毛病已經(jīng)病入膏肓的,只是沒想到他不僅能舍棄兒子的命,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可她又能怎么辦呢?勸說懷著必死之心去成全自己忠義的丈夫? 早就跟陸任吵過鬧過無數(shù)次的王氏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沒用的,改變不了陸任的想法和行動,她只能無力的坐在家里等消息,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說陸任是被抓進天牢里去的,她還能去求一求陸任的那些朋友,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不說把人救出來,好歹讓她去天牢給陸任送一碗斷頭飯。 可陸任是替代趙家主的身份坐牢的,她就不敢去了,她一個與趙家主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婦人去見趙家主,實在令人起疑,萬一陸任身份被拆穿了連累她和兩個孩子怎么辦? 王氏心里雖然不希望丈夫去死,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她對陸任這個丈夫并沒有那么在乎,若是換作此時被換入牢里的是她的兒子,她早就拼了命也要去找兒子了,可換作陸任,她還能理智的思考自己去見陸任會不會連累兒女。 她不希望陸任死,更多的是因為不希望自己和兒女失去一個依靠,至于說感情,那是沒有多少的。這些年來陸任那‘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態(tài)度,早已傷透了她的心,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她早就忍不下去了。 王氏冷靜下來,對俞玨說道:“玨兒,你記住,從現(xiàn)在開始,不管誰問你,你都要一口咬定跟你一起出天牢的人就是你爹,那個留在天牢里的人是你趙伯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們倆互換了身份,記住了嗎?” 俞玨對王氏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很好,不是一個以夫為天的戀愛腦,她心里孩子的地位更重要,也很清楚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 他臉上露出乖巧的笑容,對王氏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今天我爹帶我去天牢看望趙伯伯,看完我們就出來了,然后爹他就有事離開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王氏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撫摸著俞玨的頭發(fā),溫柔的道:“玨兒乖,玨兒真聰明?!?/br> 王氏接下來就膽戰(zhàn)心驚的等待著最終結(jié)果,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求,只求一切能順順利利的過去,不要連累到他們母子三人。 而另一邊離開的趙家主,在取出自己藏起來的趙家寶藏之后,手里有錢了,才稍微有了點兒安全感。 像是趙家這樣的大家族,當然懂得防患于未然的道理,就是為了應(yīng)付如今的趙家處境,讓被奪家產(chǎn)的趙家后人能夠得到一筆可觀的啟動資金。 做生意最難的就是賺取第一桶金,趙家主有了趙家留下的后手,他的第一桶金是無比豐厚的,這些財富是趙家一代代積累下來的,甚至不比整個趙家的庫銀少多少。 趙家主暫時也無心去拿著本錢經(jīng)商,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再有錢也還是抵不過有權(quán)有勢。以前他總覺得,士農(nóng)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又如何,有錢到了趙家這個地步,是可以打破階級的,窮酸工匠和農(nóng)民不必多提,就算是官員,等閑小官他趙家都不放在眼里。 在經(jīng)過這次趙家被人輕易割韭菜,趙家主才明白,找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就算他趙家供奉再多的錢財尋求高官大人物庇護,他們趙家對大人物來說也是說舍棄就能輕易舍棄掉的。 趙家的人還是能救就要多救幾個。 趙家主拿錢去賄賂獄卒和仵作,他可比陸任要聰明多了,他把獄卒和仵作收買之后,又找到了幾具得病死了的流民尸體,都是與趙家人差不多身形的尸體,讓獄卒幫忙運送進天牢,把他趙家那些不受重視不起眼的族人給替換了出來。 其中就有他的小兒子趙秉。 只需要獄卒對外說這些人都是受不住天牢艱苦而病死的,仵作也裝模作樣的檢查一下尸體,說是得了疫病會傳染,讓人趕緊燒掉尸體,就一切毀尸滅跡,死無對證了。 上頭的人只會在乎趙家最核心重要的那幾個人,比如說家主和繼承人還有趙家各大生意的負責人等等,這些人沒死也沒逃走,誰還會在乎一些趙家死去的不重要的族人嗎? 這也是為什么趙家主不得不忍痛舍棄掉自己的年長的兩個兒子,只能救出小兒子趙秉。 因為他年長的兩個兒子都是跟著他做過生意,認識他們的人很多,手里也握著趙家不少權(quán)力,是在上頭的人掛了名號的那種,他們?nèi)羰恰氨馈绷藭鹛讲榈摹?/br> 但一時半會兒趙家主也找不到什么可信任的人想陸任那樣替代自己,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趙家主救小兒子趙秉和其他一些不是很重要但與他關(guān)系比較親近的族人離開天牢的場景,被其他趙家族人看見了,這些人全都一臉希冀的看著趙家主,希望他能夠把自己給救出去。 趙家主卻只能抱以愧疚的眼神,頓時讓這位族人心如死灰。 饒是如此,也沒有哪個趙家人出賣趙家主等人。 因為他們都很有宗族觀念,知道趙家主等人已經(jīng)是趙家最后的獨苗苗,最后的希望了。他們死也不能出賣他們,外面還留有幾個趙家族人,他們死了好歹還有人收尸祭拜,若是舉報了趙家主等人,除了讓整個趙家全軍覆沒,還能有什么好處? 就像原劇情中所有趙家人都統(tǒng)一口徑的承認陸俞玨就是趙秉一樣,在這種危急存亡的時刻,所有人都保持著最高的一致意見,哪怕趙家主的兩個兒子怨恨父親只救小弟不救他們,他們咬牙切齒的在背后痛罵趙家主和趙秉,但也沒有一個人去告密。 因為家族延續(xù)的希望是凌駕于個人榮辱生死之上的,若是他們告密之后自己能活下來,他們這些人當中肯定有人會去告密,毫不猶豫的出賣趙家主。但他們知道自己告密也活不下來,只會拖著趙家主等人一起死,倒不如給家族留一條延續(xù)的生路。 現(xiàn)在還因為xue道被點動彈不得的陸任眼睜睜的看著趙家主拿幾具死尸替代趙家人,他著急的“嗚嗚嗚”了起來,既然趙家主都有這種辦法救人了,趕緊把他放出去呀。 只可惜趙家主根本沒有救他走的意思,趙家主現(xiàn)在還需要陸任來替他活在天牢里等最終判決呢。 陸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家主帶著人離去,他心底對趙家主滋生出nongnong的恨意,憑什么自己可以舍棄自己兒子的性命也要救他的兒子,他卻對自己的死活不管不顧? 還有幾天時間趙家人就要被斬首示眾了,死亡臨近的恐懼讓陸任心中惶恐不已,什么義氣什么恩情,通通都被他拋之腦后了。 他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告訴官府的人,他只是來好心探望趙家主卻沒想到會被趙家主強行替換了身份逃了出去,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委屈的被殃及池魚的無辜之人。 只可惜俞玨早已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把陸任的啞xue也給點了,讓他有嘴也說不出話來了。 在行刑的那一天早上,早飯?zhí)貏e豐盛,有雞有鴨有魚有rou,跟之前早飯吃的那種清得能照出人影的稀粥相比,實在差太多了。 大早上的被送這么豐盛的飯菜,實在叫所有人都心中惴惴不安。 獄卒接下來的話也的確映證了他們心中恐慌的猜測:“好好吃一頓吧,這是最后一頓飯了?!?/br> 陸任拼命瞪大眼睛嗚嗚叫個不停,希望能引起獄卒的注意,他一定要表明身份離開這個鬼地方??! 然而獄卒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沒死之后,就把屬于他的那一份飯菜塞進牢房里,去下一間牢房了。 其他趙家人雖然也害怕也痛苦,但他們好歹在這里關(guān)了這么久,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再加上趙家還有血脈延續(xù),不必擔心死后被拋尸亂葬崗,無法入土為安,也沒人祭拜,心態(tài)就稍微放平了一些,吃起了最后一頓豐盛的斷頭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唯有被迫留下來當替死鬼,還渾身動彈不得無法說話的陸任最無法接受自己即將迎來死亡的結(jié)局。 甚至他躺在稻草堆上,連自己動手吃個斷頭飯都做不到。 被關(guān)在陸任隔壁的那間牢房里的趙家人,是趙家主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人稱趙二爺。 趙二爺和趙家主關(guān)系其實并不和睦,但他也是受家族培養(yǎng)長大的,知道在關(guān)鍵時刻以家族利益為重,不會傻乎乎的去告發(fā)逃跑的趙家主等人,畢竟后來趙家主還把他的一個庶出孫子給救了出去,給他留了一條血脈。 但這并不代表趙二爺與趙家主的矛盾就一筆勾銷了,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死了,而趙家主卻能頂著陸任的身份瀟灑的活著,他就很不甘心,忍不住湊過來對不能動彈的陸任嘲諷道:“你說你也真是夠蠢的,你明明也能像我大哥那樣拿死尸去替換趙秉那小子,偏要拿你親兒子去換趙秉。結(jié)果把你生的那個小狼崽子給惹怒了,反過來把你給算計了,讓你換了我大哥出去。不得不說你兒子可真是深得你的真?zhèn)靼?,你拿他換趙秉,他拿你換趙秉的爹,可真是父慈子孝!” 趙二爺趁著獄卒不在,對陸任大加嘲諷,釋放自己心底的壓力?;蛟S是看見有人比自己更慘,自己心底才會更舒服吧。 俞玨反算計陸任,讓陸任和趙家主互換身份的全過程,被關(guān)押在趙家主旁邊牢房里的幾個趙家人可都是親眼目睹的,自然清楚趙二爺嘲諷陸任的話可謂是殺人誅心了。 陸任氣得身體直哆嗦,只可惜他不懂武功,也不會自己解xue,俞玨點xue也點得很重,起碼能管上三四天時間。 陸任現(xiàn)在氣得恨不得跳起來縫上趙二爺?shù)淖彀?,他也是有心無力。 他只能在心里怒罵俞玨這個不孝子,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反省自己的行為,他作為陸俞玨的親生父親,要兒子死又如何?兒子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式對付他這個父親,那就是大不孝! 在這個父為子綱的古代世界,子女在父母面前永遠是低一等的,子女不孝是大罪,父母不慈卻不算什么,父母打死子女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古代可沒有什么家暴犯法的說法,就算是在現(xiàn)代,也多得是虐待死子女的父母,因親屬關(guān)系被輕判的案例。 只是俞玨偏偏不信這個天經(jīng)地義,他成全了陸任的報恩和道義。 不過陸任現(xiàn)在就不覺得自己親自來報恩是俞玨成全他的道義了,他就是覺得要不是俞玨這個不孝子不肯替趙秉去死,他又怎么會要替趙家主去死呢? 還有一個趙二爺在旁邊嘲諷他,陸任氣得臉色發(fā)青,要不是趙二爺怕把他給氣死了,最終檢查尸體時被發(fā)現(xiàn)問題,及時閉了嘴,陸任還真未必能挺到上斷頭臺。 斬首的時間是午時三刻,在趙家人都吃過豐盛的斷頭飯后,就有獄卒來壓著他們走出天牢,前往斷頭臺準備行刑。 陸任很想逃跑,很想表明身份,他真的不想死,可是他的身體完全動彈不得,只能在獄卒鞭打他幾下后發(fā)現(xiàn)他似乎全身癱瘓疑似中風之后,被兩個獄卒架著他走向死亡。 陸任的眼睛里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這眼淚里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存的渴望,只是沒人在意。 他被當成是趙家主,被第一個壓著跪在斷頭臺上,看著身旁抱著大刀的劊子手,陸任心都在顫抖個不停。 忽然間,陸任注意到臺下觀看行刑的人群中有一個瘦小的身影,竟然就是那個害他至此的不孝子! 陸任牙齒都快被咬碎了,心中不停的痛罵俞玨這個謀害生父的不孝子。 俞玨目光與他對視上,即使陸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也能從他那痛恨的眼神里看出他對自己的怨恨。 俞玨卻心中痛快的對他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嘴巴無聲的說道:“爹,一路走好?!?/br> 陸任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俞玨這個不孝子。 俞玨笑瞇瞇的站在人群里看熱鬧,既然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么他和陸任的位置就要互換得徹底一點嘛。 原劇情中跪在斷頭臺上滿心惶恐害怕的是陸俞玨,站在臺下漠視他被砍頭的是陸任。 現(xiàn)在俞玨只是干了原劇情中陸任干的事情而已。 他微笑漠然的看著陸任在午時三刻到來之后,第一個被劊子手砍掉了頭顱。 斷頭血飛濺到地面上,距離俞玨并不遠,他盯著那灘血跡看了一眼,最后看都沒看尸首分離的陸任,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同樣混在人群里的趙家主早就看見了站在最前面的俞玨,當他看見俞玨竟然如此漠然的目睹自己父親被斬首,連收尸都不打算收的冷酷無情的模樣,不由得心驚不已。 趙家主對俞玨越發(fā)的忌憚了,他的年齡才十一歲,比自己小兒子趙秉都小了一歲,竟然就有如此冷酷的鐵石心腸,此子未來必成大器,也絕對不可為敵,若是為敵,就必須斬草除根,讓他毫無翻身之地。 否則趙家主只是想想自己得罪了俞玨這樣一只狼崽子,就覺得夜不安寢。 趙家主因俞玨那對陸任之死冷漠的表現(xiàn)而產(chǎn)生的忌憚,把他心底親眼目睹族人被斬首示眾的悲憤情緒也沖淡了許多。 他冷靜下來之后,看了看趙家人的尸體,他暫時無法為自己族人收尸,因為他不能承擔一絲絲暴露身份的風險。 無人收尸的尸體都會被扔去亂葬崗,趙家主提前派人去亂葬崗守著,就等著官府的人把趙家人的尸首扔去亂葬崗后再去收斂,這樣才不會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