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仙俠文里的炮灰女配后 第70節(jié)
她對自己,竟信任到如此地步? 那道奪舍神魂臨“死”前可是驚呼:“正道修士怎會有此等禁術!” 他也確定自己在對昕瑤的教導過程中,曾好幾次強調修士識海的重要性。她本來就心思聰慧,不會不知道這就算剛剛接觸修煉的修士,都會知道的最基本的常識了。 那她為何對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沒有一絲防備? 褚隱云心里一時有些復雜,他抬眼看了面前伸手就可以觸碰到的,無比干凈的神魂:“跟為師出來?!?/br> 然后逃避似的離開了。 童昕瑤連忙點頭,對識海里的三小只交代一聲就忙跟出去了。 在一旁觀了整個過程的虛冥凈火,只覺得心中火氣叢生,jiejie怎么就這么不長心眼? … … “師父,你出關了,一切都順利嗎?” 童昕瑤一到外面就對褚隱云那縷神識問道,她現(xiàn)在還看不清師父現(xiàn)在的修為情況。 “嗯,出關了?!?/br> 褚隱云的這縷神識雖然在閉關之前就被分出來了,但它能感覺到主體已經出關,而且現(xiàn)在已經不在修仙界了。 他這時已經把周圍的情況看明,知道昕瑤所說的這座宮殿其實是一件偽仙器。想到之前那個奪舍昕瑤的神魂,他哪還不知道昕瑤所說的小秘境就是那道神魂偽造出來的,以供她奪舍用的? 可惜他這縷神識太弱了,之前劈碎了那道神魂后就用了不少凝力,現(xiàn)在怕是沒有足夠的時間留給他找到這座宮殿的中樞節(jié)點,再讓昕瑤收了它了。 褚隱云也感覺到有一絲直覺在告訴他,最好不要去打著這件偽仙器的主意。 他雖然不畏懼這些似是而非的警告,但他卻不能保證在自己離開后,昕瑤會不會被經歷一些突然出現(xiàn)的“磨難”。 褚隱云看了眼依舊明艷張揚,微翹的眼尾多了一絲明媚的童昕瑤,最終還是以她的安危為主。 他抬手朝水霧外一抓,一株散發(fā)著淡淡金光的菩提金蓮就被他拿在手里,蓮根且還被一灘墨色的水包裹著。 “這菩提金蓮也算罕見,你把它種在你的隨身藥園里。這黑水就是你之前給為師的那瓶玄靈水,在隨身藥園里挖一塊小池,灌入玄靈水,把它放進去即可。” “師父,那我現(xiàn)在幫你先收著,等見到你后再把它給你?!?/br> 童昕瑤見褚隱云輕輕松松,一招隔空取物,就把他們這群修士斗得你死我活也還沒搶到的菩提金蓮拿在手中,心里既高興又自豪。而且她也沒想到,之前在黃道真君遺留洞府碰上的那一潭黑水竟是養(yǎng)菩提金蓮用的玄靈水。 “種在你那就好,結出蓮子給為師一兩顆即可?!?/br> 菩提金蓮開花之時散發(fā)的淡淡金光,有助于修士沉浸在冥想狀態(tài),甚至產生頓悟。而它的蓮子則含有禪意,有利于修士悟道。 它是所有修士都極其想要,卻無處可尋的稀世珍寶,但褚隱云視它就像看待一樣很平常的修煉資源一樣,眼都不眨,就把她給了童昕瑤。 童昕瑤知道她師父說出的話就不會再改變,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心里想著以后結出蓮子多給師父一些才是。 這時褚隱云微微蹙眉,他感覺到他的這縷神識馬上就要陷入沉睡了。但是很奇怪,他竟然有些不想就此離去,獨留昕瑤一個人在這個人造的秘境里。 他的雙眼,似乎對眼前這張明艷又不過分張揚的小臉,總是看不夠似的。 褚隱云垂眸斂目,在心里疑惑,他閉關之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這縷神識雖然被分割了出來,但它的想法還是會受主體的影響。從時間推算,影響他想法如此大的,應該就是那次閉關了。 雖然褚隱云并不反對這種感覺,甚至有些隱隱的期待,但是他知道,作為師父 他這是,逾越了。 “師父,你這是要走了嗎?”看著褚隱云越來越淡的身子,童昕瑤問道。 雖然知道不久后就會再次見到師父,但她心里還是有些舍不得。 “嗯,這座宮殿里也沒剩下什么機緣了,這個秘境也是之前想奪舍你的人打造的,宮殿之外興許還有些東西值得找一找。記住,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br> 褚隱云話剛說完就消失在童昕瑤眼前,但其實有一絲極弱的白煙鉆進了童昕瑤發(fā)上的凝脂白玉簪。 童昕瑤心有所感,取下靈簪端詳,卻發(fā)現(xiàn)它不像之前那樣具有靈性了。她以為這是在之前的打斗中,靈簪為自己擋了攻擊的緣故。 她珍惜的撫摸了靈簪一下,后又把它戴回烏發(fā)上,然后往吊橋來路走去。 其他修士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菩提金蓮不見了,到時這里又會是一場混戰(zhàn),童昕瑤覺得她還是越早離開越好。 … … 另一邊的李清婉,在消化了從之前那道想要奪舍她,后來又跑掉的神魂留下來的信息后,她沒想到這座宮殿,竟然是那道神魂生前的本命法器,還是偽仙器級別的。 而且,她還恰巧從她咬下的那一片神魂中,得知了如何收回這件高階法器的方法以及法器的中樞節(jié)點的具體位置。 李清婉在心里快速地評估她目前的情況,雖然他們這邊只有筑基修士,但她很確定河流的另一邊肯定也還有一群金丹修士,像他們一樣,也在為菩提金蓮而互相廝殺。她自信,面對筑基期修士她沒有問題,但是后期的金丹修士就不太確定了。 所以最后,李清婉早早就離開了水霧吊橋,往宮殿的另一邊趕去了。 只要她早點收回宮殿,她心念一動,就能把在宮殿里面的所有修士都拋出宮殿外,那菩提金蓮就到手了。 ... ... 這邊,李清婉沒有想到會有高階修士出現(xiàn),早就為自己的徒弟拿走了菩提金蓮。 那邊,童昕瑤也沒有想到,就在她要跳下水霧吊橋時,整個宮殿突然猛的發(fā)生劇烈的震動,她一不留神,就被腳下翻涌的浪花,給卷進了澎湃的湍流里。 這還不夠,就在她想要運起靈力離開這湍流時,河床底部突然裂開一道隙縫,然后她的身子隨著河水,齊齊被吸進裂縫中了。 在童昕瑤被吸入那道裂縫后,河床順勢合攏,河面水浪依舊,仿佛之前的那道裂縫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作者有話說: 第七十四章 在童昕瑤跌入河底裂縫的時候, 遠在冥界北域的褚隱云終于感覺到,那縷他用禁術分離出來,藏在童昕瑤發(fā)簪里的神識, 清醒過一小段時間, 又再次沉睡了。 靜坐在黑色沼澤中的黑衣男人,在冷風中驟然睜開那雙犀利的眼眸,原本清絕出塵般的仙尊面容, 此時竟然讓黑色沼澤里的那群孤魂野鬼,不寒而栗。 “景云?”一旁的昊一尊者見自己那看不出一絲人氣的小弟子,突然寒意四溢, 不由得問道。 他身為一名化神尊者,除了沼澤里這群惡鬼魂, 并沒有感受到其他危險來襲。 再且這黑沼澤地處冥界蠻荒之地,環(huán)境惡劣,一般不會有高階鬼修前來。 所以, 讓景云突然冷意泛發(fā)的, 應該是修仙界里的事了。 “無事?!?/br> 褚隱云確定那縷神識除了再次沉睡,并沒有其他強烈的情緒后, 眼底的犀利逐漸退去。 昊一尊者忍住想要朝褚隱云翻白眼的念頭, 這小子明明不過幾百出頭,卻比他這活了幾千年的人更加淡漠寡言。 景恒不是說他有了弟子后, 多了絲人氣了嗎? “是不是小瑤出事了?哪個不長眼的, 竟然敢對我昊一的徒孫出手!”昊一尊者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如果師徒關系密切, 徒弟出事, 作為師父有時是可以感應到的。 “你這當師父的, 也不多給小瑤些保命的東西。你感應到她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這紫極果至少還得幾年才成熟, 你先去看看吧,萬一真出了事,將來有你后悔的。” 雖然從見面到現(xiàn)在都沒有聽景云說過他新徒孫的事,但現(xiàn)在昊一尊者已經確認他那還沒見過面的徒孫,已經被景云放在心里了。 當初景云被老祖帶到他面前的時候,老祖就曾交代過,這孩子天資非凡,是萬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天才。他作為修士,唯一的缺陷可能就是生性過于涼薄,心無所念了。昊一尊者知道,老祖是擔心這孩子將來修煉大成,人性淡漠,怕他走錯了路。昊一尊者一開始確實有過這方面的擔心,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景云除了性情冷清、寡言少語了些,卻是個不驕不躁、道心堅定的好孩子。 昊一尊者暗自點頭,這樣就很好。他已經預見,不久的將來,景云這小子的修為很快就會趕上他的了。 一旁的褚隱云不知道他師父心里的眾多思緒,他垂眸斂目,他哪沒有給昕瑤保命的東西? 他連只有在成為尊者才能分割出的神識,在他元嬰初期就已經分出一縷,放在昕瑤身上了。 不過這些不用他師父知道就是了。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當時是用一種什么樣的心情,生生忍受著神識的分割之痛,只為能隨時知道昕瑤的安危。 要是之前,他肯定會告訴自己,這一切不過是為了盡身為師父之責。但現(xiàn)在,褚隱云不確定了。 褚隱云壓下心里的想法,抬眼朝沼澤中間那顆泛著淡淡紫色的紫極果看了看,待它成熟,三年的時間足夠。 紫極果極其罕見,是助化神修士突破,提升修為的七階靈果。他師父的修為卡在化神初期幾百年不動,現(xiàn)在能在冥界發(fā)現(xiàn)這顆,正是他進階的契機所在。 褚隱云看向昊一尊者,清冷的聲音在這片到處充斥著孤魂惡鬼慘叫聲的沼澤中,尤為突出:“ “昕瑤無事,她現(xiàn)在應該在一處小秘境中。師父要是閑得慌,就去摘些紅刺果回來吧?!?/br> “你這小子,竟然指使起你師父我來了。”昊一尊者瞪眼看向褚隱云,雖然嘴上還嚷嚷著,但整個人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們師徒,兩個活生生的生魂想要在冥界自由隨行,全靠這里獨有的紅刺果。 紅刺果能遮掩修士的生氣不外露,同時也能隔絕冥界的死氣侵入修士的體內。 他們還要在這里待上幾年,是要多準備些。 “我走了,這里有情況給我傳訊?!标灰蛔鹫吲呐鸟译[云的肩膀,就消失在這一片沼澤中。 褚隱云端著一張清雋冷清的臉,淡淡地看著昊一尊者消失的方向。下一刻,那雙淺色的瞳眸像是被潑了墨一樣,層層變深。 早已被他毀去的心魔,竟然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識海中,正滿臉諷刺的看著自己,狂妄又放肆。 ____. ____ 另一邊,離海南境,秘境之外。 還在秘境之外等候的人,突然見離海峭壁上的八卦陣圖變得不穩(wěn)定起來。陣圖里的水波和靈氣開始發(fā)生不規(guī)則的波動,接著整個峭壁突然坍塌,之前進入秘境里的人,也接二連三地,被拋入離海中。 平靜的離海一角,頓時一片混亂。翻涌的海浪里,還偶爾見到修士的尸體在沉浮。 李清婉也沒有想到,她只不過收了宮殿而已,卻令整個秘境發(fā)生了崩塌。不過這樣也好,大家一同掉出來,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秘境里的那座宮殿已經不在了。 但是秘境突然崩塌,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修士猜測到,這是有人在里面獲取了寶物的原因,所以她要早點與唐予銘他們匯合。 李清婉斂眸遮去眼底的想法,祭出佩劍,往海岸上飛去。 在被秘境甩出來之時,傅鈺剛好從心魔考驗中清醒過來,因此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現(xiàn)在正在一片混亂中尋找童昕瑤他們。 “蔣蕁!” 傅鈺御劍在海面上,順著陸明給的追蹤線顯示的最近方位飛去,沒過多久,就發(fā)現(xiàn)蔣蕁正一臉茫然的、雙手抱著一個碗口比他身子還寬的瓷碗,浮在海面上。而他身后,一個紫衣女修,正目露狠色、緊緊地盯著他。 蔣蕁被傅鈺注入靈力的聲音,一下驚醒:“啊,傅兄,是你呀?!?/br> 傅鈺點點頭,但是一雙尖銳的眼睛卻盯著蔣蕁的背后。 這時蔣蕁再遲鈍也清醒過來了,他迅速朝背后看去,剛好捕捉到那紫衣女修眼里一閃而過的不甘,然后迅速沒入水中朝遠處游去。 蔣蕁一下就爬進突然變大的瓷碗中,拿出攻擊法器,抬手就要朝那女修的后背砸去,整張俊臉透著冷色:“沒眼見的,竟然敢打主意到本少主頭上了!” 傅鈺連忙御劍靠近,打斷了蔣蕁的攻擊:“先等等?,F(xiàn)在這里情況不明,我們先去找表妹他們,之后再報仇也不遲?!?/br> 說著傅鈺用眼神示意還在遠處觀望的三三兩兩修士。現(xiàn)在海里已經有修士,在為搶奪海里尸體上的那些儲物袋,而斗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