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奔向他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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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d市的陰雨天。 自然,這事兒不能全怪林郁星緊張。 旁人也許不知道,林郁星看得清清楚楚——顧鐘逸此刻非常囂張,可謂是到了“為所欲為”的程度。 林郁星都不敢信,一夜之間,一個好端端的人居然能變成這樣。 難不成是昨晚顧鐘逸也喝壞腦子了? 林郁星臉上火辣辣地?zé)?,被暗戀對象壁咚的感覺非同凡響。他不能再縱容顧鐘逸的玩笑,喋喋不休地要求顧鐘逸走開。 這時,一聲萎靡不振的“早”徹底打破了兩人曖昧的氣氛。 顧暖揉著眼睛,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 林郁星作為顧氏集團未來的優(yōu)秀好員工,現(xiàn)下最得力的臨時員工,他一改自己的羞惱,甜蜜蜜地露出一個假笑,迅速入戲:“顧暖,怎么了?” 顧暖似醒非醒地摸著門框:“客廳的杯子去哪了?我想喝水?!彼M勁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林郁星與顧鐘逸在廚房相親相愛的一幕。 顧暖呆了呆,嚇得連連后退,大聲喊道:“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 他溜了,還貼心地回過身來,幫他們關(guān)上了門。 如果顧暖此刻手里有一把鑰匙,他還會幫他們把門給上鎖了。鎖死在里面,省得大清早來“嚇?!比?。 外頭,蘇霂伸了個懶腰:“顧暖,你見鬼了?” 顧暖一指抵在唇間:“別說話!” 在顧暖眼里,顧鐘逸生起氣來比鬼還可怕。他推著蘇霂往回走,聽到“嗡嗡”的振動聲。 兩人齊刷刷地看向茶幾上林郁星的手機,互相推搡。 顧暖:“你去。” 蘇霂:“你去?!?/br> 顧暖:“我不去?!?/br> 蘇霂:“那我也不去?!?/br> 顧暖:“萬一是什么重要的電話……” 蘇霂:“我看看?!?/br> 不看還好,一看他犯難了。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的確是林郁星肯定要接的電話,蘇霂把手機放到顧暖手里,語重心長:“你是親戚,我是外人,你活命的幾率比我大?!?/br> 挺有道理。 同時,廚房內(nèi)。 演戲演完了,林郁星推了推顧鐘逸:“學(xué)長,別鬧了?!?/br> “你還沒告訴我,你夢到了誰?”顧鐘逸毫不在意門外有電燈泡,他篤定,現(xiàn)在誰也不敢來廚房。 他的地盤,他說了算。 林郁星羞臊極了,也不敢盯著顧鐘逸看。他靈機一動,趁著顧鐘逸不注意,彎腰從顧鐘逸胳膊底下鉆了出來。 他的心跳亂了節(jié)拍,對顧鐘逸的玩笑又氣又發(fā)不起火來,誰叫他心虛呢。他也清楚,顧鐘逸對自己沒感覺,所以可以毫無忌憚地開玩笑。 可他不一樣,一個壁咚差點要了他老命。 林郁星憋屈地站著,都說先愛上的人吃虧,但那些吃虧的人好歹有個機會,他是什么機會都沒有。他悶悶不樂地低下了頭,解開了塑料袋,將顧鐘逸買回來的早餐逐一整理出來。 顧鐘逸知道自己過頭了,趕忙收斂了嘚瑟,討好般地問:“下午有時間嗎?” “沒有。”林郁星頭也不抬。 “我想安排你去和小朋友見個面,沒什么問題的話,明天就開始幫他輔導(dǎo)功課了?!?/br> 400元一小時的家教課,誘惑力著實是不小。 林郁星一甩剛才的不愉快,立馬換了一副星星眼,湊上前去改口:“有!我都有時間!” 他爽快地原諒了顧鐘逸的捉弄,向“錢”看齊。 顧鐘逸趁機揉一揉他的腦袋:“嗯,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 “啊?” “我……”顧鐘逸輕咳,有些不好意思,耳尖竟然泛起紅來,“我有件事想和你說,單獨,現(xiàn)在不太方便?!?/br> 為了避免誤會,顧鐘逸道:“是好事。” 家里現(xiàn)在還有兩個電燈泡,手頭的準(zhǔn)備又簡陋,實在是不適合表白。顧鐘逸這人,雖說活了快三十年了,但浪漫細胞還是缺了些,需要好好準(zhǔn)備一下。 林郁星一聽是好事,誤以為是顧鐘逸除了家教以外,又幫自己找了什么兼職。他十分感謝顧鐘逸的幫助,羞愧的心不上不下地懸著,覺得自己是個叛徒。 可他嘴邊那句道歉還沒出口,顧暖又來了。 顧暖敲了兩下門,打開一條門縫,伸手把手機放到了廚房的臺面上,留下一句:“原諒我吧!你們結(jié)婚我一定包個大紅包!” 他說完就跑了。 林郁星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是“姑姑”。 ………… 下午三點左右。 林郁星乘坐飛機來到了與c市距離遙遠的d市。 和c市天氣晴朗不同,d市下著連綿的陰雨,透著一股濕冷。 林郁星被風(fēng)吹得打哆嗦,他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狠了狠心,下載了一個打車軟件。 他輸入了目的地,等了許久。 由于地方過于偏遠,根本沒有司機接單。 第一次坐飛機的林郁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轉(zhuǎn)悠了老半天,才經(jīng)人指路,到了出租車等候區(qū)。他一輛一輛地跑著問,問了約莫半小時,終于有司機愿意接單了,一口價280元。 是一輛比較老舊的出租車,連空調(diào)都打不起來。 林郁星聽到價格后,猶豫了一下,最終答應(yīng)了。 坐上車時,他的手已經(jīng)凍得發(fā)紅。 手機上,是顧鐘逸發(fā)給他的消息,在半小時之前送達:[到了嗎?] 林郁星直接回了個電話過去:“學(xué)長?!?/br> 顧鐘逸問:“現(xiàn)在到哪了?” “在出租車上,我打車了?!绷钟粜莾龅枚哙?,“謝謝你給我買機票,多少錢我轉(zhuǎn)你?!?/br> “這個之后再說吧,你也別太著急,你姑姑說不定只是累著了。” “嗯?!绷钟粜瞧>氲赝虼巴?。 顧鐘逸道:“要是有什么事情自己解決不了,一定要告訴我?!?/br> 林郁星愣了愣,敷衍道:“嗯。” 家里這些爛攤子事兒,他不想讓顧鐘逸看到,也不愿讓顧鐘逸插手。缺錢的他本該沒有自尊心可言,卻在察覺到自己喜歡顧鐘逸之后,卑微地希望顧鐘逸不要知曉這些。 顧鐘逸再三叮囑:“郁星,不管你遇到什么,我都會幫你。有困難了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沒事的,我家的事情我都習(xí)慣了,你不用太擔(dān)心?!绷钟粜菕炝穗娫挘^疼地閉了閉眼睛。 車子開了很久,從空曠的機場一直開到一個落后的小鎮(zhèn)中。 導(dǎo)航還在繼續(xù)。 司機一直抱怨路不好開,地方偏,后悔接了這單。 后視鏡中,林郁星全程沒吭聲。他什么行李都沒帶,腳上還是那雙舊到起毛邊的運動鞋。他舍不得穿新鞋回來,便把它暫時寄存在了顧鐘逸的公寓中。 唯獨脖子上,他圍了顧鐘逸送的圍巾。 林郁星低下頭,把臉埋在圍巾里,上面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點苦橙信息素了。他惋惜地抓緊了圍巾,一顆心惶惶不安。 傍晚六點,車子停在一家簡陋的醫(yī)院前。 林郁星把打車費轉(zhuǎn)給了司機,急忙下了車。 司機不滿地按下車窗,看著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喊住他:“小伙子,我這回去都要費好多油,路也不好開,你付的錢是不是有點少了?” 林郁星遲疑了下,說:“是你自己定的價格?!?/br> “我要是知道偏成這樣,我是死也不接啊。我不是唬你,這一路開過來你自己知道有多費勁,你看看我這車,都給泥巴濺成什么樣了?洗車是不是也得要錢?你怎么說也要稍微多給一點啊,這也太坑了!” 林郁星看司機氣勢洶洶的樣子,生怕他跟著下車,轉(zhuǎn)而看了下卡里的余額。他擔(dān)心等會兒還要付醫(yī)藥費,就商量道:“……我再多給你5塊行嗎?” 司機像是聽到了個笑話。 他看林郁星一身窮酸,年紀(jì)又不大的模樣,知道今天自己是拿不到太多的錢了。他嘖了聲,自認倒霉:“再給20算了!” 林郁星想講價。 司機又是一聲吼:“本來該要50的,我這是不計較什么了,你再啰唆我進醫(yī)院問你家里人要了!” 林郁星慌忙轉(zhuǎn)了過去。 司機翻了個白眼,開車揚長而去。 小鎮(zhèn)的醫(yī)院簡陋,嚴(yán)格來說,更像是一間面積較大的衛(wèi)生所。 林郁星問了護士臺后,來到一間布置簡單的病房中。里面一共三張床,只有林秀鳳的那張?zhí)芍?,床邊坐著一個,站著一個。 站著的是智力低下的程韶華,他拿著一個剝好的橘子,邊吃邊哭。 坐著的是程嶸,他手里正在剝第二個橘子,就是為了讓自己這個傻兒子少“號喪”。林秀鳳一倒下,這個家像是沒了主心骨。 程嶸一看到風(fēng)塵仆仆的林郁星,就沒好氣地把橘子皮砸到了林郁星身上:“你個白眼狼還知道回來?” 林郁星沒說話,走到了床邊。 林秀鳳閉著眼睛,滿臉疲倦地睡著。過來的路上,林郁星提前問過護士,得到的回答和電話里程韶華說的完全不一樣。 程韶華分明是在電話里說林秀鳳咳血了,可能不行了,叫林郁星趕緊回來。但護士卻說,林秀鳳只是cao勞過度,又因營養(yǎng)不良,所以才倒下了。 這一倒下不打緊,運氣還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