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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嬌女有毒在線閱讀 - 153,敗家子中計(jì)

153,敗家子中計(j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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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二房。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這個時(shí)候,雖然已經(jīng)到了二更天的時(shí)分了,但是,林二夫人的臥房里,仍然點(diǎn)著燭火,林世安和林二夫人均沒有歇息,而是坐在燈下,生著悶氣。

    幾個女兒剛才跑來哭訴了一番,將二人本來不好的心情,哭得更加的煩躁了。

    林二夫人望著空空如也的屋子,不停地咒罵著林世安。

    “你說你還有點(diǎn)用嗎?怎么攔不住大房的人?如今這家里,還像個樣子嗎?你看看,這床都沒有了。”

    不僅床沒有了,連她柜子里的一些衣料,也被郁嬌帶著人收走了。

    郁嬌那小妮子,簡直不是人,而是鬼,不,分明是個看穿所有事的妖精。

    不僅搬走了大件的床,架子,柜子,連那衣料跟首飾品,都沒有放過,全都拿走了。

    想不到,郁嬌那個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居然認(rèn)識宮里頭的御賜品。

    她這屋里,原本有幾件料子,是皇上賞給林伯勇的,全京城有那種布匹的人家,屈指可數(shù),她原想著,林伯勇和林婉音都死了,她用了就用了。

    哪想到,郁嬌認(rèn)得,二話不說地拿走了。

    她想賴,也賴不了。

    因?yàn)?,那些料子不僅是御賜品,還是貢品。京中人,誰得了,都是有記載的。

    幾個丫頭婆子見夫妻二人吵架了,一個個識趣地溜走了。

    有人已經(jīng)去庫房里尋舊床去了。

    林鴻志坐在一旁喝茶,不做聲。

    林二夫人見他無動于衷,心中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問你話呢,怎么一句也不吭聲。床沒有了,我們睡哪兒?”

    “不是還有一張梨花木的床嗎?那也是你的陪嫁呢,先睡一晚再說?!绷著欀疽呀?jīng)被林二夫人罵了一個多時(shí)辰了,心中一直忍著怒火,但礙于有仆人在外頭,他不好大脾氣。

    “什么?要我睡梨花木的?我不要!”林二夫人當(dāng)即跳了腳。

    她用了幾天景纖云用過的金絲楠木大床,說什么也不想用她的舊嫁妝梨花木的床了。

    景氏那張金絲楠木床,到了晚間的時(shí)候,在燭火光的照耀下,木頭上會閃著淡淡的金光,像仙子的床一樣。

    當(dāng)初,景氏還在的時(shí)候,她就十分的羨慕景氏的床。

    那是曾老爺子正妻的陪嫁。

    大老夫人嫁入林家后,曾老爺子做主,送給了嫡兒媳大老夫人,后來大老夫人又給了景氏。曾老太爺繼妻的兒媳二老夫人,就只有羨慕的份兒。

    二老夫人都得不到,當(dāng)然,她也得不到了。

    林二夫人因此嫉妒羨慕了很多年。

    “那就只能睡地上了?!绷质腊膊荒蜔┑卣酒鹕韥恚緛硎窍胪拮由套h一下對策,家中沒銀子了可怎么辦。

    哪知,這個妻子比他還要慌張。

    算了,還是去姨娘的屋子睡吧。

    林世安心里一煩,就不想管事了,只想得過且過的,過一天算一天。

    林二夫人一把拉住他,“你給我回來!”

    林世安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又怎么啦?你跟我抱怨,我也沒有辦法?!?/br>
    林二夫人朝外頭看了看,現(xiàn)丫頭婆子都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她將林世安拽到里間的臥房里,關(guān)了門,小聲地問著林世安,“相公,昭陽公主和安王不是說,會保咱家的嗎?要不,你去求求公主?家里成了這樣子,沒法過日子了啊。”

    林世安回頭看向林二夫人,長長嘆了一口氣,“前幾天,我也去找過公主,但是公主的態(tài)度,不像之前那么好了,我問了她,我?guī)讜r(shí)能官復(fù)原職,她馬上冷了臉,清清冷冷看了我一眼之后,一句話也不說了?!?/br>
    林二夫人吸了口涼氣,“是不是,公主另尋了其他人,頂替了你?你的技術(shù),不是只有你一人會嗎?”

    他們林家二房,之所以得了昭陽公主的青睞,主要是因?yàn)?,老太爺和林世安都會研制火藥?/br>
    老太爺年歲已大,已不大管著這件事了。

    林世安自己琢磨出了一個更好的法子,能將火藥的威力,提升到極限。林世安本想將這件事報(bào)與皇上知曉,讓皇上提升他的官職。

    但這時(shí)候,昭陽公主拿住了女兒林佳蘭同裴元志私會的證據(jù)。

    威脅他們說,若是他們不聽她的吩咐,就將女兒的事,說與林伯勇和林婉音聽。

    當(dāng)時(shí)的林婉音,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紅人,林婉音的父親林伯勇又是皇上跟前的紅人。

    裴元志還沒有同意娶林佳蘭為正妻,事情要是提前嚷出來,那對父女一定不會放過女兒和他們夫婦二人。

    他們害怕之下,就同意了,暫時(shí)不報(bào)與皇上知曉,而是聽命于昭陽公主和昭陽公主哥哥安王的安排。

    那對兄妹說,只要聽他們的安排,會許給林家二房財(cái)富與地位。甚至是,他們想要整個長房,也會幫他們得到。

    長房的財(cái)富,早已讓他們艷羨了多年,所以,他們義無反顧的聽從了。

    再后來,安王和昭陽公主命他們毒害林伯勇,好處便是給女兒做媒,讓佳蘭嫁入裴府做正妻。

    只要女兒做了裴元志的正妻,將來必是侯夫人,那么林家二房的地位,就會水漲船高。

    不得已,林世安將自己會火藥新技術(shù)的消息瞞了下來,只聽命于安王和昭陽公主這兄妹二人。

    林世安搖搖頭,“根據(jù)我得到的消息,整個朝中,只要我一人會新技術(shù),兵部火藥庫的人,只會做簡單的土炮,而且,十個常常有八個不會響。那些都是做爆竹出身的人,都是些半碗水水平的人?!?/br>
    “那為何安王和昭陽公主冷落了你?”林二夫人擔(dān)憂問道,“他們兄妹要是不管咱家了,你又失了官職,將來,我們二房的人,還怎么活?。俊?/br>
    如今的林家二房,因?yàn)榕獊G了林伯勇的尸骨,早已被京城的人唾棄著。

    要是得不到安王和昭陽公主的庇護(hù),二房的人,將來想在京城占個一席之位,確實(shí)難。

    所以,林二夫人才焦急起來。

    林世安也煩躁,“我思來想去的,一定是裴世子在昭陽公主面前說了我們什么。昭陽公主才冷落了我們?!?/br>
    林二夫人吸了口涼氣,“裴元志?我們二房的人,跟他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他為什么要害我們?”

    林世安冷笑,“你忘記了女兒的提醒了?裴元志喜歡上了郁嬌。而郁嬌,是長房的義女,她現(xiàn)在,巴不得我們二房的人倒霉呢,沒準(zhǔn)啊,裴元志為了討好郁嬌,才不讓公主幫我們?!?/br>
    林二夫人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

    “他怎么這么惡毒!他想過河拆橋么?”林二夫人咬牙怒道。

    “他是永安侯府的世子,你能拿他怎么樣?我們能拿他怎么樣?”林世安反問林二夫人。

    林二夫人張了張嘴,一時(shí)說不出話來了。

    “哼,眼下,先忍著,再伺機(jī)行動!裴元志身份高貴,手里有權(quán),我們不能拿他怎么樣,不是還有個郁嬌么?”林世安雖然一直是窩窩囊囊的一個人,真正到了關(guān)鍵時(shí)刻,也變得狠戾起來,“還有那個幫著郁嬌的林唯楓,都不能放過!”

    林二夫人眸光微縮,沒一會兒,冷笑起來,“我真是氣糊涂了,有時(shí)候,除一個人,不必動刀子,后宅里的陰毒事,也足可以將一個人打倒?!?/br>
    林世安袖子一拂,冷笑道,“那還不快去準(zhǔn)備著?我們現(xiàn)在過成了這樣,全都是因?yàn)槟莾扇烁愕墓恚 ?/br>
    林二夫人揚(yáng)了揚(yáng)眉,得意笑道,“相公,放心吧,我已經(jīng)想好了主意。”

    林世安瞇起雙眼,“你打算怎么做?”

    林二夫人伸手,沾了點(diǎn)茶水,用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然后,微微一笑望著林世安,“相公,如何?”

    林世安眸光一亮,捏著小胡子尖,冷冷一笑,“不錯,就要這么辦,要是我們早點(diǎn)出手,就不會到今天了?!?/br>
    “也不算遲呀,除了林唯楓,那長房的東西,不是又歸我們了?”林二夫人笑意吟吟地坐下來,“不過,我向你要個人,你舍得不舍得?”

    林世安笑了,“我的人,還不是你的人?都這個時(shí)候了,還客氣什么呢?”

    林二夫人揚(yáng)起唇角,目光中閃過一抹冷戾,“那好,你將方姨娘給我吧。”

    林世安不笑了,“你要她做什么?”那是他幾天前剛收入屋里的小妾,這才寵了幾天呢!

    林二夫人冷笑,“怎么,你舍不得了?其他幾個,要么是人老珠黃,要么是生了女兒。差個丫環(huán)去辦事,又鬧不起大動靜來,我想來想去,就她合適。你要是不同意,當(dāng)這主意我沒說,我們家,就一直過著苦日子吧?!鳖D了頓,她又冷笑道,“等那長房的銀子到了我們的手里,你要收十個女人,都不是難事,何必在乎這一個?”

    林世安思前想后,咬了咬牙,“好吧,就依了你?!绷侄蛉苏f的沒錯,有錢了,要多少女人沒有?

    “多謝相公?!绷侄蛉顺质腊哺┥硪欢Y,唇角浮著一抹冷笑。

    林世安的小妾太多了,她得借這個機(jī)會,除掉一個最囂張的。

    林世安同林二夫人商議好,借口去看自己的父母,離開了這里。

    林二夫人知道,林世安看兩位老人是借口,實(shí)則呢,又去哪個姨娘的屋子里去了。

    林世安的姨娘太多,她也管不住,只好隨他。

    不過,他一走,她正好收拾那個方姨娘。

    “來人!”林二夫人朝外間喊了一聲。

    一個婆子小跑著走了進(jìn)來,“夫人,原先您屋中的梨花木床架已經(jīng)抬來了,還是擺在原來的位置嗎?”

    “就原來的位置吧?!绷侄蛉苏f道,眼下,她不關(guān)心床了,她關(guān)心被長房收回的錢物,“你馬上去將方姨娘叫來!”

    婆子看了林二夫人一眼,應(yīng)了一聲“是”,退出去了。

    林二夫人瞇著眼想心思,幾個仆人抬著床架,進(jìn)了臥房,屋子里,好一陣忙亂。

    沒過多久,有個年輕的婦人,哭哭啼啼的扶著丫頭的走來了。

    林二夫人看著她,厭惡得直皺眉頭。

    “夫人啊,可怎么辦啊,屋子里都空了呢。”來的正是方姨娘,林世安賞了她不少值錢的物品,哪知,郁嬌說那些,全都是景氏或林婉音,連雞毛撣子和一方小銅鏡都給搜了去。

    剩下的,只有幾個不值錢的破爛貨。

    方姨娘跟林二夫人一樣,用慣了好東西,用壞的物品,怎么用,怎么心煩。

    林世安今天沒有去看她,這會兒聽說林二夫人找她,她便跑來哭訴來了。

    臥房的床架子,已經(jīng)裝好了,林二夫人將仆人都屏退了,只留了方姨娘一人。

    “方姨娘!”林二夫人放下茶盞,目光慢悠悠地轉(zhuǎn)到方姨娘的臉上,表面含笑,實(shí)則,那笑里毫無溫度。

    這個女人,跟她兒子的年紀(jì)差不多,舞伎出身,走路的樣子,跟水蛇似的。

    林二夫人看著她,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惱火。

    林世安的姨娘不少,可沒有哪個敢當(dāng)著她的面,對林世安眉來眼去,撒嬌賣弄。

    只有這個方姨娘,仗著自己年輕,又有幾分姿色,居然不將她這個主母放在眼里,在她的面前,敢公然跟林世安**。

    實(shí)在是太猖狂了。

    她今天一定得好好地收拾收拾這個小賤人。

    “夫人,唉,這日子可怎么過啊,夫人,妾身的屋子都空了。”方姨娘走到林二夫人的面前,先是福了福,然后,捂著臉,繼續(xù)地哭號著。

    方姨娘是聰明的人,雖然林世安寵著她,但是,她不敢太得罪主母林二夫人,該行的禮,她樣樣不差。

    林二夫人看著她嬌柔作做的樣子,心中更氣了。

    “昨天傍晚時(shí)分,我看到你跟三爺說話來著。”林二夫人忽然說道,“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嫌棄老爺年紀(jì)大了,又長得不如他?身體不如他壯實(shí)?想另擇高枝飛了?”

    方姨娘愣了愣,沒一會兒又指天指地起誓來,“天地良心啊,夫人,妾身可不敢有這個想法啊,要不是老爺將妾身從教坊里贖身出來,妾身還在那兒賣笑呢。要不是夫人大度的收留妾身,妾身哪兒有棲身之地啊。老爺和夫人對妾身這么好,妾身怎敢背叛老爺和夫人,起了二心?夫人您要明查啊?!?/br>
    “夠了!”林二夫人可不是聽她哭委屈和狡辯的,冷笑道,“你別當(dāng)我是傻子,你叫你的侍女,送了個香囊過去,是不是?你昨天攔著林唯楓,是問他喜不喜歡,是不是?”

    方姨娘嚇得不哭了,撲通一聲跪下了,“夫人,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是林唯楓想對我的侍女非禮,我找他,是同他在理論?!?/br>
    “你騙誰呢?林唯楓會看上你的侍女?你那侍女,長得跟稻草似的瘦,他會看得上?哼,你也不要狡辯了,我找你來,就是想成全你的?!?/br>
    方姨娘也不敢號了,愣愣看著林二夫人,“夫人,妾身聽不懂您說的話?!?/br>
    林二夫人站起身來,繞著方姨娘走了一圈,“如今,府里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老爺?shù)墓賮G了,府里的銀子呢,又被不講理的林唯楓給搶了去,已經(jīng)養(yǎng)不活過多的人了?!?/br>
    要趕人?

    方姨娘嚇傻,她的好日子才過了幾天呢,她可不要再回到過去天天給人跳舞的苦日子。

    “夫人,妾身哪兒也不要去,妾身愿意給夫人端茶倒水,愿意服侍夫人。只求夫人不要趕妾身走?!?/br>
    “你不走,愿意天天餓著,愿意不拿一文銀子的過日子,愿意不要丫頭服侍?”林二夫人冷笑。

    方姨娘心中一涼,哭道,“夫人,妾身離了這里會死的呀,夫人要妾身做什么都行,只要不趕走妾身?!?/br>
    林二夫人等的就是她的這句話。

    “你的事情,被我看見了,老爺要是知道了,可不是僅僅趕走你這么簡單,老爺會直接打斷你的腿?!?/br>
    方姨娘嚇得渾身一涼,也不敢號了,“夫人,求夫人指條明路?!?/br>
    “眼下呢,我有件事,要找你做,只要你做得好了,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這里,今后,你是再嫁人也好,到外地買田買房子另過也好,都隨你?!?/br>
    方姨娘明白了,林二夫人說來說去,就是容不下她的意思了,何況,還抓住了她的把柄,要是不替林二夫人辦事,事情被林世安知道了的話,她就慘了。

    “夫人,您說吧,只要妾身會做的,一定會去做?!?/br>
    “也不是什么難事?!绷侄蛉藫P(yáng)唇一笑,“你且起來,聽我安排?!?/br>
    “是……”方姨娘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林二夫人跟前來,“夫人,您說吧。”

    “你只需……”林二夫人小聲地對方姨娘吩咐了幾句,眸光一縮,“聽明白了嗎?”

    方姨娘眨眨眼,事情……有點(diǎn)兒冒險(xiǎn)。

    不過,她要是不答應(yīng),林二夫人定是不肯放過她。

    她咬了咬唇,“是,妾身聽明白了。”

    林二夫人微微一笑,“你也不要怕,沒準(zhǔn),林唯楓會收了你,他可比老爺年輕多了,會侍候女人?!?/br>
    方姨娘可笑不出來。

    昨天,她試著同林唯楓說話,哪知,那個林唯楓一點(diǎn)也不惜香憐玉,眼神冷得跟刀子一樣,差點(diǎn)沒活剮了她。

    “妾身……明白了?!狈揭棠锎藭r(shí),也不敢不答應(yīng)了。

    ……

    林家二房,在仆人和主子,抱怨哀嘆的聲音中,總算是過去了一天,轉(zhuǎn)眼,就到了第二天。

    這天一大早,林鴻志等不得天大亮就起了床。

    他一面吩咐小廝去備馬車,一面吩咐侍女快服侍他更衣梳洗。

    園子里的仆人,不知他為何忽然變得勤快了,還不到辰時(shí),林鴻志居然就起了床。

    但林鴻志的脾氣并不是個好相處的人,沒人敢違抗,紛紛伺候他梳洗,伺候他吃早點(diǎn)。

    林鴻志的早點(diǎn)還沒有吃完,到前院備馬車的小廝走來回話,“少爺,馬車備好了?!?/br>
    “走走走,跟本少爺出門。”林鴻志的嘴里叼了個包子,手里抓了個大餅,朝那小廝招招手,匆匆往外走去。

    這個時(shí)候,太陽也才剛剛升到半樹高。

    小廝摸摸頭,一頭霧水地跟在他的身后,“少爺,這么一大早,你要去哪兒?”

    去哪兒?林鴻志心中抑制不住狂喜,當(dāng)然是撈回本錢外帶大賺一筆了。

    道士說他這幾天有大財(cái)運(yùn)將至,不用過期,所以,他得好好利用這個機(jī)會,狠狠地賺上一筆。

    “你跟著走就是了,本少爺了大財(cái),你也會跟著沾光?!绷著欀練g喜說道,心情大好之下,連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財(cái)?不會是又去賭吧?賭輸了喝,喝醉了再去賭,醉成一團(tuán)泥,越賭越輸,這就是林鴻志每天的生活。

    連他身邊的小廝都看不過去了。

    但小廝只是個仆人,哪敢說林鴻志?

    林鴻志叫他快些跟上,他只好快步跟上了。

    主仆二人出了府門,坐了馬車,往平日里經(jīng)常去的六順賭坊而來。

    他們的馬車剛停下,六順賭坊的門就開了。

    開門的伙計(jì)看到林鴻志,愣了愣,林鴻志來得這么早?“林少爺,你是來還銀子的?”

    林鴻志沒好氣地踢了那伙計(jì)一腳。

    “呸!你小子想死嗎?一大早叫本少爺還銀子?本少爺今天是來撈本的,贏了錢,自然會還你們錢掌柜銀子。錢掌柜都沒有催本少爺,你算老幾,催什么催?問什么問?”林鴻志今天有錢了,底氣也足了不少,將那賭坊的伙計(jì)一把推開,惡狠狠地吼了幾句。

    這年頭,有錢就是大爺。

    伙計(jì)見他神氣十足的樣子,便知道,他是帶了銀子來的。

    帶著銀子進(jìn)賭坊,就是來送銀子的,不管賭客贏多少,莊家都要抽提成。所以,沒有哪個賭坊會虧,也沒有哪個賭坊會拒絕有人帶銀子進(jìn)賭坊。

    伙計(jì)想到即將賺到手的銀子,就不跟林鴻志一般見識了,咧嘴一笑,將林鴻志往里迎。

    “小的哪敢呢?林少爺請吧,您今天來得早了些,還需等等其他客人?!?/br>
    “無妨,本少爺愿意等,你只管倒來好茶,侍候著本少爺?!?/br>
    “是是是,您稍等,小的給您倒茶水來。”伙計(jì)一臉討好,笑著倒茶水端點(diǎn)心去了。

    賭坊對面,停著一輛普通的馬車。

    馬車?yán)?,坐著兩個身穿男裝的主仆二人,兩人將林鴻志的一舉一動,看得真真切切。

    “小姐,看,那林鴻志進(jìn)賭坊去了。小姐真神了,奴婢昨天裝道士胡吹一番,他居然還真信了,跟小姐想的一樣?!彼路畔潞熥?,笑著對郁嬌說道。

    兩人沒有穿女裝,而是打扮成一對公子主仆的模樣,為的是不讓人認(rèn)出來。

    畢竟,這條街,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郁嬌身為丞相的千金,被人看去一眼,都會對名聲不好。

    郁嬌收回目光,望向霜月,“你現(xiàn)在進(jìn)賭坊去,將這張銀票給賭坊的錢掌柜,那人四十歲左右的樣子,長得微胖,倒八字眉,左臉上有塊銅錢大小的黑色疤痕,你跟他說,一定不能讓林鴻志贏,這是好處費(fèi)?!?/br>
    霜月接過銀票,這是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她心中道,郁嬌可真有銀,出手就是一千兩。

    “錢掌柜會聽嗎?”霜月眨眨眼,問道。

    郁嬌冷然一笑,“你跟他說,是得一千兩銀子的好處費(fèi),再坑掉林鴻志的三萬兩銀子呢,還是想掉腦袋!林將軍的老部下不幫林家長房,是不是不想在京城里混了?”

    霜月恍然,“小姐,原來那賭坊的掌柜,是林將軍的舊部下啊。那就好辦了,奴婢這就去?!?/br>
    “速去速回!”郁嬌道,“我們還要回林府準(zhǔn)備?!?/br>
    “奴婢明白?!?/br>
    霜月挑了簾子,走下馬車,大步往賭坊而來。

    她長得皮膚微黑,容貌略帶英氣,身材高挑,走路又是大大咧咧的樣子,現(xiàn)在穿了男兒裝,十足的男兒樣。

    守在賭坊門口的兩個伙計(jì),根本認(rèn)不出霜月是個女孩子,還以為是哪兒來的市井小混混,來賭坊里賺銀子的,“爺,里頭請?!?/br>
    “請請請?!彼滦呛沁M(jìn)了賭坊,進(jìn)了里頭,又有伙計(jì)來迎她。

    霜月的眼睛往四下里掃了掃,現(xiàn)林鴻志坐在賭注最大的那一桌,正等著有人同他賭錢呢。

    她冷冷一笑,心說,一會兒叫你輸?shù)每薅伎薏怀鰜怼?/br>
    “我找你們錢掌柜。”霜月丟了一塊銀子,給那個迎接她的伙計(jì),“急事,慢了的話,錢掌柜虧了銀子,拿你試問?!?/br>
    伙計(jì)得了銀子,頓時(shí)眉開眼笑,“這位爺,您跟小的來?!?/br>
    伙計(jì)將霜月往樓上引。

    一直走到三樓樓道的最里頭,伙計(jì)伸手敲了敲屋子門,“掌柜,有人找?!?/br>
    過了半晌,屋子的門才開。

    一個大個子伙計(jì)開了門,“何事?”

    “有人找掌柜的?!毙』镉?jì)道。

    大個子的眼睛往霜月的臉上掃了掃,對小個子伙計(jì)說道,“這誰呀,怎么什么人都引來見掌柜?不見不見?!?/br>
    說著,就要關(guān)上門。

    霜月一腳將門踢開,冷冷說道,“錢掌柜呢?不怕在下,難道不怕忠毅將軍府上的人?”

    伙計(jì)一聽說,是忠毅將軍府上的人來了,大個子的伙計(jì)嚇得脖子一縮,“你是林氏長房的人?”

    “難道,還要在臉上寫幾個字,你才認(rèn)?還不讓開?”霜月惡狠狠地瞪一眼大個子。

    大個子再不敢攔著,讓霜月進(jìn)了屋里。

    “你是忠毅將軍府上的?”一個個子微胖的中年漢子,從里間屋里走出來,問著霜月。

    霜月往他臉上望去,這人的左臉上,長著塊黑疤,同郁嬌說的錢掌柜的模樣兒是一樣的。

    她從懷里摸出郁嬌給的銀票,“你是錢掌柜?”

    錢掌柜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是在下,小公子怎么稱呼?”

    “我的名字,你就不必記著了?!彼聦y票塞到錢掌柜手里,“這是好處費(fèi),我家主子要你辦件事。”

    又是忠毅將軍府上的,又給了好處費(fèi),錢掌柜當(dāng)然不會拒絕了,他收了銀票,現(xiàn)是一千兩,更加歡喜了,“小公子請說?!?/br>
    “林家二房的公子林鴻志,認(rèn)識吧?”霜月抱著胳膊,問著錢掌柜。

    錢掌柜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識認(rèn)識,他是這里的??土??!?/br>
    “我們主子說,不管你使什么法子,都不能讓他贏!最好呢,讓他輸光銀子,還欠上個萬兒八千的?!?/br>
    賭坊里做假,是最平常的事,不做假,莊家喝西北風(fēng)?

    錢掌柜聽說要他讓林鴻志輸,當(dāng)下就答應(yīng)了,“這不是難事。請你家主子放心,包管讓林鴻志輸。”

    霜月忽然從腰間拔下軟劍,唰——

    朝錢掌柜的頭上掃去。

    錢掌柜頭頂?shù)拿弊?,頃刻間就掉了一角布。

    兩個伙計(jì)和錢掌柜嚇得全都呆住。

    “記著,別將事情辦砸了,否則——”霜月慢悠悠地塞回軟劍,“小爺我下回削的就是腦袋了。”

    說完,她大搖大擺的走了。

    一直等霜月的腳步聲聽不到了,兩個伙計(jì)和錢掌柜才回過神來,三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心說,這人好厲害,不聽話的話,只怕命就不保了。

    “去,一定要讓林鴻志輸!”錢掌柜心有余悸地對兩個伙計(jì)吩咐道。

    兩個伙計(jì)都見識了霜月劍法,都怕死呢,哪敢不聽話,應(yīng)了一聲“是”,飛快跑去安排去了。

    霜月下得樓來,往林鴻志那一桌望去,現(xiàn)林鴻志已經(jīng)跟人賭上了。

    她冷冷一笑,走出了賭坊,回到了馬車上。

    郁嬌放下挑起的車簾,問道,“怎樣,那錢掌柜,沒有拒絕吧?”

    霜月笑道,“沒有,他收到錢票就答應(yīng)了,不過,我怕他搞鬼,拔劍嚇了他一嚇,他老實(shí)多了呢?!?/br>
    郁嬌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本是林將軍的一個馬童,上戰(zhàn)場后貪生怕死,偷偷跑了,還往臉上弄了塊疤痕裝胎記。林將軍大度沒有追究他,他要是不肯幫,我就將這件事說出來,他必定會怕兵部查過來,不過,眼下你嚇了他,他又是個怕死的,不會不聽了?!?/br>
    霜月又道,“奴婢離開的時(shí)候,林鴻志已經(jīng)賭上了?!?/br>
    郁嬌勾唇一笑,“我們回吧,等著林鴻志的好消息?!?/br>
    ……

    郁嬌主仆離開后,林鴻志起先小贏了幾把,但沒多久,就開始輸了,而且,輸?shù)臄?shù)目還不小。

    他急了,這可是借的高利貸,要是輸光了,他家的房子就沒了,他可是拿著房契做抵押借的錢呢。

    到時(shí)候,父親知道了還不得打斷他的腿?

    可這人,越是心急,越是輸。

    不到半天,林鴻志的三萬兩銀子全輸光了,而且,還欠了賭坊的五千多兩。

    “還玩不玩啊,林大少爺?”有人開始起哄,逗弄他。

    “玩,你們等著,本少爺回去拿銀子來翻本?!绷著欀据斿X不輸氣勢,傲然回道。

    他彈彈袖子,離開了賭坊。

    但是,真走出賭坊,他心中開始煩躁了,那個道士明明說他有財(cái)運(yùn)到了,為什么會輸???

    林鴻志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又怎樣?錢還是沒了。

    林鴻志郁悶之下,又跑去喝花酒,喝得醉熏熏的回了府。

    以往,他這般醉鬼的樣子,被父親林世安知道,總會罵他一番,被meimei看見了,也會取笑一番,但是,林家二房現(xiàn)在正是多事之秋的時(shí)候,人人都在煩躁著,誰也沒去理會他。

    林鴻志得以平安的回到了自己的園子里。

    可回來之后,他又愁了,現(xiàn)在,不光沒贏回來,又輸了三萬多兩,可怎么辦?

    林鴻志愁悶的過了兩天,到了第三天,該是歸還劉寶三萬兩銀子的時(shí)候了。

    這一天中午,林鴻志正在屋里睡悶覺,他身邊的小廝走來叫他,“少……少爺,有人找?!?/br>
    林鴻志煩悶地吼了一聲,“本少爺在睡覺,你吵什么?”

    “不好意思,吵著林大少爺睡覺了?!币粋€大個子的漢子,帶著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他的屋子。

    林鴻志認(rèn)清了來人,驚得脊背一涼。

    “你你你……,你怎么進(jìn)了我的屋子?”

    “是啊,劉某不進(jìn)你這后宅,你是不是想躲過一輩子,不還劉某的銀子?”劉寶冷冷一笑,邁步走近他的床前。

    他身后兩個身材壯實(shí)的漢子,齊齊拿冷眼看著林鴻志。

    林鴻志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是啊,劉哥,我……我這不,這不正想辦法呢?”

    劉寶冷笑,“還有什么好想的?欠債還錢,沒錢還,拿宅子抵押,現(xiàn)在,距離還錢的時(shí)間,還剩三個時(shí)辰,你是還銀子呢,還是還宅子?痛快點(diǎn)說,劉某好做個打算?!?/br>
    “還錢!”

    “錢呢?”劉寶冷笑,“你要是不想拿宅子抵,你可以去找你們長房借呀,他們不是有錢嗎?”

    找長房借?

    長房借給他才怪呢。

    林鴻志心中惱恨起來,沒一會兒,他心頭一亮,往劉寶身后的兩人看去一眼,心中生出一計(jì)來,笑道,“劉哥。”他道,“我有個好主意,咱們一起財(cái)?!?/br>
    林鴻志從床上走下來,連鞋子也顧不上穿了,歡喜著說道。

    “什么法子?”劉寶瞇著眼,問他。

    “劉哥,你聽我說……”林鴻志走到劉寶的跟前,小聲的耳語了幾句,然后,笑著問道,“怎樣,這樣的生意,劃算吧?”

    “不會有事?”劉寶瞇著雙眼,問道。

    “不會?!绷著欀敬笫忠粨],“那邊才二十個護(hù)衛(wèi),而且,宅子那么大,全都分散著守著呢,我查看過了,每天守著庫房的人,只有八個,而且,八個還是輪流守著,每回只有四人?!?/br>
    劉寶瞇著眼想了想,“好,這筆生意,接了。不過呢,我們出人,得拿大頭?!?/br>
    “沒問題,只要抵了三萬兩銀子,剩下的,劉哥能拿走,全都拿走也成?!绷著欀菊f道。

    長房的人太絕情,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幾時(shí)行動?”劉寶又問。

    “就今晚吧?!绷著欀咀叩酱斑吙戳丝刺?,“這天陰陰的,晚上沒有月亮,正好行事?!?/br>
    劉寶也朝窗子外頭望去一眼,“好,說定了。晚上二更天,我?guī)藖碚夷悖 ?/br>
    林鴻志點(diǎn)頭笑道,“劉哥快去準(zhǔn)備就是?!?/br>
    ……

    林家長房。

    落英園。

    郁嬌正坐在園中的涼亭里,獨(dú)自下棋。

    霜月向郁嬌匯報(bào)了林鴻志的情況,郁嬌沒有歡喜起來,反而是,皺了皺眉。

    “小姐,二房那個敗家子中計(jì)了呢,晚上就等他鉆圈套了,你為什么不高興?”霜月詫異地望著郁嬌。

    郁嬌撩起眼皮看著她,“有人死纏不放,你高興嗎?”

    霜月不假思索的回道,“哪個小白臉敢死纏小姐,奴婢替你打斷他的腿!”

    然后,豪氣萬丈的拔劍嚷道。

    “你打一個試試?”楚譽(yù)施施然地從正屋走出來,冷冷盯著霜月。

    霜月臉色一白,“……,口……口誤,失陪。”

    話還未落,身影一閃,人已不見了。

    郁嬌偏頭看向楚譽(yù),“王爺最近很閑?”

    楚譽(yù)回了京之后,有事無事跑來找她,他就不怕他的皇帝老哥知道他抗旨回京,砍了他的頭?

    “再忙也要吃飯,來,一起吃飯了?!背u(yù)牽著她的手,將她往正屋里拽,“吃飽了,晚上一起看戲?!?/br>
    ------題外話------

    謝謝weixine4322……的鮮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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