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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嬌女有毒在線閱讀 - 219,讓他們窩里斗!

219,讓他們窩里斗!

    中了藥,正靠在墻壁上小憩的裴元志,忽然聞到了一股子煙火燎燃的氣味。

    他赫然睜開雙眼。

    果然,鋪在他面前的一堆稻草,不知為何起了火。

    火苗騰起,正往他這邊燒來。

    裴元志掙扎著站起身來,奮力往門邊跑去。

    門上也起了火,他咬了咬牙,拼盡全力抬起一腳,將門踹開。

    砰——

    門應(yīng)聲而倒。

    遠(yuǎn)處,有人在高聲地呼叫,“那邊起火了,快,多喊幾個人前去撲火!”

    裴元志中了藥,無法施展拳腳不說,連走路都吃力。

    因此,他不敢往有亮光和有聲音的地方跑,而是往暗處悄悄地藏去。

    好在這處小宅的院墻并不是很高,人們又急著滅火,沒人去看他這里,裴元志咬了咬牙,努力地爬上一棵樹,跳到了外面。

    中了藥的他,硬生生摔倒在地,摔得眼冒金星。

    倒地的那一瞬間,他心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大難不死,他必要親手收拾害他之人,以泄今天之恨!

    裴元志躺在地上,望著夜空凝眸沉思。

    昨天,他進(jìn)了茶館后,同郁嬌一起飲茶。

    之后,他倒下了,被一個奇丑無比的男子給非禮了。

    毒一定是郁嬌下的,至于下到了哪里,他遲早會問出來。

    郁嬌的目的,是要害得他身敗名裂!

    而另一人,卻是想害他喪命。

    便是郁人志!

    郁人志利用自己丞相府大公子的身份,威逼刑部侍郎和亭長,務(wù)必對他嚴(yán)懲。之后,他被人灌了藥,那藥,比郁嬌下的毒,更歹毒幾分。

    他連聽覺也喪失了大半,而且,無法說話,只能簡單地現(xiàn)幾個字音出來。

    他堂堂永安侯世子,成了一個啞巴!

    郁人志來這里,已經(jīng)見到他本人了,不可能沒認(rèn)出他來!

    這樣說來,郁人志是有意想整死他!

    郁人志!

    是想早死嗎?

    他會成全郁人志!

    裴元志以手支地,站起身來。

    他朝火光騰起的小宅看去一眼,趁著夜色,一步一拐地離開了。

    不遠(yuǎn)處的墻頭上,坐著一個黑衣人,目光森然如鷹眼,他望著裴元志離開的身影,冷冷一笑。

    裴元志被郁嬌設(shè)計著關(guān)了兩天,足以讓黑水在豐臺縣,做足準(zhǔn)備。

    他之所以放了裴元志,便是想讓這個自大的永安侯世子,自己去挖個墳?zāi)?,再將整個永安侯府給埋了!

    裴元志不傻,一定猜得到,他是被郁人志害成這樣的。

    而郁人志那個草包,居然敢明面上算計裴元志。

    這堂兄弟二人,都叫他不喜,不如,讓他們窩里斗起來。

    ……

    裴元志逃出小宅后,馬上利用暗號聯(lián)系上了自己的貼身護(hù)衛(wèi)冷義。

    冷義找到他的時候,是在街口一旁的歪脖子柳樹旁。

    起初,冷義走過去的時候,并沒有看到裴元志。他以為自己意會錯了裴元志的意思,于是,按著他和裴元志的約定,放了一只煙花彈,彈到天上。

    沒一會兒,從他一側(cè)的柳樹旁,傳來敲打石頭的聲音。

    冷義詫異,便放輕了腳步,往聲音方向走去。

    只見路旁的柳樹樁旁,半趴著一人,頭凌亂。

    夜色昏暗,加上那人頭半遮著面,他以為是個叫花子,便轉(zhuǎn)身就走。

    可就在這時——

    “義——”趴在地上的人,喉間忽然出聲音來。

    “什么人?”冷義轉(zhuǎn)身過來,冷聲喝問,“剛才,是你在聲?”

    那人不說話,又用一根樹棍,敲起了樹旁的石頭。

    冷義心中生疑,抬步走了過去。

    他湊近去看。

    地上之人忽然伸出手指,狠狠抓著冷義胸前的衣襟。

    冷義凝神去看,這才現(xiàn)這人面孔有些眼熟。

    他摸出火折子打出亮光來,仔細(xì)去看地上之人的臉。

    一看不打緊,細(xì)看之下,冷義大吃了一驚。

    “世子?你怎么在這兒?”冷義收了火折子,將裴元志從地上扶起來,“屬下找你兩天了?你去了哪里?你怎么成這樣子了?”

    這還是原先那個風(fēng)光霽月,風(fēng)度翩翩的永安侯世子嗎?

    這分明是個街口要飯的叫花子。

    頭凌亂不說,腳上還是光著的,沒有鞋子,褲子也沒有穿,只穿著長衫。

    世子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裴元志心中憋著一肚子的怒火,吐出一個含糊不清的字來。

    “走——”

    “是,屬下帶你馬上回客棧?!?/br>
    不過呢,裴元志走不了路,如無骨之人一樣,冷義將他扶起來,他晃了晃,又倒下去了。

    剛才從小宅里逃出來,裴元志已經(jīng)用完了他大半的力氣,再加上兩天一夜沒有吃東西,和毒藥對身體的侵蝕,他如同一個半廢之人。

    站也站不穩(wěn)當(dāng)。

    冷義只好背著他,往客棧方向飛奔而去。

    冷義心中裝著疑問,一邊走,一邊說道,“世子不是跟郁四小姐一起去喝茶了嗎?怎么世子忽然不見了?哦,對了,世子失蹤后,她也不見了,一直到天黑前才回?!?/br>
    郁嬌?

    裴元志瞇起雙眼,沒想到,他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女人。

    他喜歡小辣椒性格的女人,越是厭惡他,他越要弄到手里!。

    裴元志和郁府的人,同住一個客棧。

    只不過,一個住東頭,一住西頭。

    裴元志要面子,沒讓冷義驚動店家小二,而是,悄悄地潛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冷義將他放在椅上坐好,又忙著打洗浴水,找干凈衣物,服侍他沐浴梳洗。

    一直忙到快天亮,才將裴元志整理回了原來的樣子。

    冷義端著早點(diǎn)放在裴元志的面前,裴元志自己無法動筷子,還得冷義來喂。

    “世子,你現(xiàn)在可以說說,生什么事了吧?”冷義服侍裴元志吃好,這才開始問道。

    食物入肚,裴元志才有力氣抬了抬手指,“筆?!?/br>
    “是?!崩淞x明白,裴元志說不了話,是想以筆代口。

    紙筆取來,冷義磨好墨,將筆塞入裴元志的手里。

    裴元志眸光一縮,提筆歪歪扭扭寫了個“殺”字。

    冷義瞇了下眼,“世子,你要屬下殺誰?”

    “哎喲,疼死本少爺了。你們幾個是豬腦子嗎?輕點(diǎn)輕點(diǎn)——”外面的走道了,郁人志的聲音,在高聲呼叫。

    裴元志的目光,慢悠悠地飄了過去,然后,伸手一點(diǎn)自己寫的這個字。

    冷義目光一縮,壓低聲音說道,“世子,你要屬下殺郁人志?世子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他害的?”

    裴元志看著冷義,點(diǎn)頭。

    冷義吸了口涼氣,“世子,他是郁丞相的大公子,他一死,丞相會善罷甘休?還不得查過來?世子如今又這樣了……,要不,屬下打他一頓吧?他如何對待世子,屬下雙倍奉還給他。”

    但裴元志卻不理會冷義的擔(dān)憂,又從牙縫里吐了一個字來,“殺!”

    聲音暗啞,透著狠戾。

    從小到大,他被周圍的人奉承著,幾時吃過這等虧?

    這是對他的恥辱!

    不殺郁人志,他誓不為人!

    冷義將那張紙揉碎了,說道,“世子,屬下有個建議,一能除了郁人志,二呢,不會讓丞相大人懷疑到世子的頭上。”

    裴元志瞥向冷義,閉了下說。

    冷義松了口氣,裴元志要是有了麻煩,他也有麻煩,所以,他也不想裴元志貿(mào)然送死。

    “郁丞相的姨娘,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割了耳朵。郁人志呢,被人踩斷了一根肋骨。假如……”冷義壓低了聲音。

    “……”

    “咱們來個栽贓,栽贓這二人暗中曖昧不清,姨娘想威脅郁人志,要郁人志給她錢或是收了她,郁人志不同意,割了她的耳朵以示警告?!?/br>
    “……”

    “容貌被毀壞了一半的姨娘氣不過,買了打手,打傷郁人志。郁人志查到自己是被姨娘害的,惱羞成怒之下,殺了姨娘。”

    “……”

    “大齊律法嚴(yán)厲,殺人者償命!然后,世子利用您的關(guān)系,讓這件事情擴(kuò)大化,讓郁人志畏罪自殺也好,讓刑部早些下達(dá)死刑文書也好。世子坐看郁人志死,豈不更好?”

    聽完冷義的一番述說,裴元志的眸光,瞬間便亮了幾分。

    他的唇角漸漸地勾了抹冷笑,緩緩點(diǎn)頭,沙啞的喉間,吐出一個字來。

    “好?!?/br>
    “是,屬下這就去準(zhǔn)備著?!?/br>
    ……

    楚譽(yù)離開后,霜月和桃枝服侍郁嬌睡下。

    但郁嬌怎么也睡不踏實(shí),幾乎是睜著雙眼到了天亮。

    天一亮,她越不想睡了,便挑了帳子起床穿衣。

    心頭悶悶的,她想找點(diǎn)事做,好打這漫長無聊的時間。

    對,沒有楚譽(yù)的時間。

    睡在屋中一側(cè)小榻上的桃枝,聽到她起床的聲音,馬上披衣走來,“小姐,這天剛剛亮,你怎么就起床了?才卯時一刻呢。”

    “嗯,不睡了,被屋外的鳥雀聲吵醒了。”郁嬌坐到桌邊梳起頭來。

    桃枝昨天已聽霜月說過,郁嬌跟譽(yù)親王之間,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兩人正鬧矛盾呢。

    桃枝見她神色不好,便不敢多說什么,服侍她梳洗。

    這時,早早起床在外面走了一圈的霜月,敲門進(jìn)屋。

    “小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彼玛P(guān)了門,神神秘秘笑著,朝郁嬌走來。

    郁嬌心情不好,急需一些歡快的消息,排解她心中煩憂。

    郁嬌淡淡看她一眼,“什么好消息?!?/br>
    “那個裴元志,回來了。”霜月得意笑著。

    桃枝正給郁嬌編辮,冷冷看一眼霜月,“這算什么好消息?他怎么沒死呢?死了才叫好消息!”

    居然敢宵想小姐?害死林大小姐還大言不慚地假意說后悔?還有臉活著?

    霜月自然知道,裴元志回來,是被楚譽(yù)放出來的,她昨晚已收到了楚譽(yù)的暗號。

    楚譽(yù)放走裴元志,是為了讓丞相府和永安侯府,互斗起來。

    所以,楚譽(yù)才沒有殺裴元志,讓一個人,活在水深火熱里,可比死了,更讓人解氣!

    讓一個壞人痛快地死,那可太便宜壞人了。

    “他作惡多端,哪能讓他那么快地死?”霜月冷嗤,“他雖然回來了,但是,成了啞巴說不了話了,而且,還不能走路,手腳無力。我看啦,這真是上天報應(yīng)他了!該!”又笑道,“我們要不要放掛爆竹去?慶賀一下惡人得了報應(yīng)?”

    放掛爆竹,她主要是想讓郁嬌開心一下。

    “要!”郁嬌點(diǎn)頭,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去買最大的爆竹!”

    “是。”霜月歡歡喜喜著離開了。

    桃枝望著鏡中,郁嬌免強(qiáng)笑著的臉,心中嘆道,郁嬌這般不開心,原來,還是在意譽(yù)親王的。

    只有在意對方,在對方離開后,才會心神不寧。

    ……

    霜月按著郁嬌的吩咐,果然買來了最大的爆竹。

    足足一萬響。

    她擺在裴元志客房前方的樓下,點(diǎn)燃了。

    很快,噼里啪啦的爆竹聲響起來。

    裴元志正在心情煩躁時,聽到這般帶著喜慶的爆竹聲,心中怒火騰起。

    他忍著身子的疼痛,惱恨地挪到窗邊去看。

    現(xiàn)是郁嬌身旁的一個大丫頭在燃爆竹,他更加怒了。

    噗——

    氣得他一口血噴了出來。

    本院,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