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叫裴元志干著急
這人前來,不可能只是單單受他感恩一拜。 上回,這個灰衣斗篷人就說了,不會白白救他。 今天前來,想必是有事情吩咐。 “閣下,所來……何事?”裴元志望著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來。 他得知道,對方的“求”,是不是他能力所及之內(nèi)的事情。 “聽說,你想抓住郁嬌,誘騙楚譽上鉤?”灰衣人眸光清??粗嵩尽?/br> 裴元志不說話,卻在心中腹誹著,這個人,是怎么知道他的事情的? 他究竟隱藏在哪里? 灰衣人笑了笑,笑得云淡風輕,眼中波光粼粼,“你不用懷疑我,我們是合作方。你輸了,我便輸了,所以,我時刻關(guān)注著你的動靜?!?/br> 裴元志點了點頭,“明白?!?/br> “不過,你苦于找不到圈住郁嬌,或是楚譽的辦法,對不對?” 裴元志瞇了下眼,他真是神算! “你的手頭上,不是有林婉音的兩個侍女嗎?阮媽,和冬梅?”灰衣斗篷人輕輕一笑,“郁四小姐,十分在意那二人,你不知道嗎?” 裴元志的眸光閃了閃,“又,如何?” “利用她二人,引出郁嬌,郁嬌到了你的手里,還怕楚譽不入你的圈套?”灰衣斗篷人,笑得輕松。 裴元志心神一動,對,這個主意不錯,他的唇角揚了揚,“多謝閣下提醒?!?/br> 灰衣斗篷人笑了笑,沙啞的聲音中透著冷戾,“不必言謝,下回,我還會來找你?!彼咏o裴元志一**藥,“這是治嗓子的,拿著。” 裴元志接在手里,正要細看,那人身影一晃,已躍過院墻,消失不見了。 好厲害的武功,他究竟是什么人? 冷義和暗雕見灰衣人離去后,這才匆匆走過來。 兩人一起問道,“世子,那人是誰?” “那天,救,我,之,人?!迸嵩揪従徴f道。 “這灰衣人,究竟是敵還是友?”冷義心中一片疑惑。 “他救了世子爺一命,至少,目前是站在咱們這一方的?!卑档裾f道。 “是敵,是友,目前,還,不好,說。不過,他的,建議,還是,可行的。”裴元志捏著藥**,目光中閃過一抹冷芒,“但,有一點,可以,說明……” 冷義和暗雕一起問道,“是什么?” “他是,楚譽的,仇人?!迸嵩纠淙灰恍Γ爸?,這一點,就夠了?!?/br> 所以呢,灰衣人利用他,除楚譽,焉知他也利用灰衣人,除楚譽? 楚譽敢壞他大事,他一定不會讓楚譽活著回到京城。 冷義說道,“這樣說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了?!?/br> 暗雕也說道,“楚譽太狡猾,有個神秘莫測的人對付他,我們正好坐山觀虎斗?!?/br> 裴元志將藥**放在桌上,“來看看?!?/br> 冷義和暗雕走過去查看。 冷義開了蓋子聞了聞,然后點了點頭,“無毒。” 暗雕也聞了聞,“是真的藥,而且,這藥十分稀少,是治嗓子的良藥?!?/br> 裴元志接在手里,冷冷笑了笑,“對方,投了大本,可見,十分,恨著楚譽?!?/br> 送上稀有的良藥來治他的嗓子,顯然,對方是下了血本了。 他的嗓子好了,才可以更好的對付楚譽。 兩個對醫(yī)術(shù)一直有研究的得力護衛(wèi),都沒有現(xiàn)藥品有異樣,裴元志放心地服了藥丸。 果然,不多久,他的嗓子舒服了許多,不似剛才那般,略微說上幾句話,就會灼熱得疼痛難忍了。 藥物入喉,如清涼的泉水,敷貼著喉嚨,讓他舒服了不少。 裴元志試著說了一句話,“林世安那里怎樣了?”現(xiàn),嗓音不再暗啞難聽了,而且,說得比剛才流利了許多。 他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這真是好藥?!崩淞x和暗雕大喜,“世子的嗓子好了不少呢?!?/br> 裴元志的嗓子好了不少,心情也好了許多,他悠閑地撫著袖子口,“現(xiàn)在說說林世安的事吧?!?/br> 冷義這回冷笑一聲,“林世安一直沒有行動,一天的時間,無非是吃酒聽曲子。就在剛才,又寫了一封信送往京城去了。” “送給誰?”裴元志的眸光一沉,看向冷義。 “送給昭陽公主?!崩淞x回道。 “他又想干什么?”裴元志的唇角翹起,漸漸凝起了一個冰冷的微笑。 “屬下截留了信,看了看,信上無非是說,手頭上的銀子不夠了,請的工匠得花銀子養(yǎng)著,向昭陽公主討要銀子的意思。”冷義一臉的鄙夷。 林世安,這是敲上昭陽的竹杠了?裴元志瞇了下眼。 “哼!他膽子不小,他就不怕昭陽公主過后,找他清算?”暗雕也冷笑。 “昭陽公主的銀子,豈能是那么好賺的?現(xiàn)在不罰他,以后一定不會放過他!林世安的膽子太大了!”冷義冷笑。 暗雕眨了下眼,“世子,要不要屬下去催催他?” 正說著林世安,外頭有小仆傳話說道,“世子,林老爺來了?!?/br> 冷義和暗雕,馬上拿眼看向裴元志。 兩人都說道,“都這么晚了,他怎么來了?” “我正想找他,他居然來了,也好,省得你們跑腿。”裴元志轉(zhuǎn)身,撩起長衫的下擺,走到上首處坐下了,淡淡說道,“叫他進來。” “是,世子?!崩淞x出去傳話去了。 不一會兒,林世安走了進來。 裴元志朝林世安望去。 林世安比剛離開林府那會兒,穿得還要華麗富貴,也胖了不少,顯然,他拿著昭陽的銀子,起了自己的小財。 裴元志心中諷然一笑。 林世安進了屋中,現(xiàn)裴元志的護衛(wèi)暗雕,也站在屋中,他的臉上,馬上露了點不悅之色。 “世子,老夫有點重要的事情,同你說說,這閑雜人等,就不必留下來了吧?”林世安頭一昂,甩袖說道,一臉的傲然。 暗雕眸光一冷,心中冷笑起來,這林世安,還真當自己是世子的未來老丈人了? 呵,也不看看他的女兒是什么德行? 配得上世子嗎? 雖然,裴夫人不喜歡林大小姐,但是呢,那是因為有原因的,才會不喜歡。事實上,林大小姐是最配得上世子的人選。 至于林家二小姐,配裴府的管事還差不多,連他們這些做護衛(wèi)的也瞧不上。 裴元志的護衛(wèi),瞧不起林世安,身為主子的裴元志,就更是瞧不起來了。 要不是昭陽公主再三叮囑裴元志,要裴元志不得得罪了林世安,他這會兒會直接將林世安哄出去。 “暗雕,你先出去一下,我跟林老爺談些私事?!迸嵩究戳搜圩o衛(wèi),淡淡說道。 暗雕看了眼林世安,應了一聲,“是?!弊叱鋈チ恕?/br> 不過呢,路過林世安身邊時,丟了個鄙夷的眼神給他。 將林世安氣得臉色一黑。 他心中怒道,哼,等著吧,等他女兒進了裴府,不管是當正夫人,還是做側(cè)夫人,一定要這些小瞧他的下人們好看。 暗雕走到院中站定了,裴元志才說道,“這里,只有本世子和林老爺,林老爺有什么話,請說吧。本世子洗耳恭聽。” 沒有了外人之后,林世安馬上走上前,露著笑臉對裴元志說道,“世子,其實呢,我也有沒有什么相求的,就是,想問問世子,當初的諾言,幾時兌現(xiàn)?” “諾言?什么諾言?”裴元志的眸光,漸漸地沉了下來,淡淡看著林世安。 林世安的笑容僵了僵,忍著怒意說道,“裴世子,去年年底的時候,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老夫為安王大業(yè)出力,昭陽公主體恤老夫的一片赤誠之心,做媒為世子和小女佳蘭牽紅線,以結(jié)秦晉之好,世子忘記了么?” 裴元志的唇角,輕輕地扯了扯,這林世安一來,他就知道,是來催婚的。 林世安是不是還不知道,林佳蘭已經(jīng)做了不少好事?丟盡臉面不說,還妄想做正夫人? 林世安還有臉來催? 但是呢,他為了穩(wěn)住林世安的心情,忍著怒火說道,“林老爺,大事未成,本世子無心兒女之事。再說了,佳蘭的手里有圣旨,本世子哪敢不娶她?” 林世安見裴元志的言語中讓了步,神色緩和了下,說道,“世子既然記得,就早些下納彩禮吧?!?/br> 裴元志心中冷笑,面上敷衍說道,“那就看林老爺?shù)倪@次行動,快不快了,昭陽公主說,等大事成功后的當月,會派他府上的管事,親自督辦本世子和佳蘭的婚事,而且,安王會做主婚人?!?/br> 林世安聽說安王做主婚人,心中更是大喜了,忙說道,“世子放心,事情呢,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世子只需穩(wěn)住豐臺縣令,老夫馬上帶人加緊時間開工?!?/br> “需要多少時間?”裴元志抬眸看他。 林世安捏著胡尖想了想,“最近梅雨季節(jié),可能會慢一些,要……一個來月吧。” “不行,慢了,要快!”裴元志道,“有人盯著我們了,時間拖久了,我,你,安王,都不會有好日子過?!?/br> 林世安一直混混沌沌地過著日子,被裴元志一提醒,心頭一驚,忙說道,“是,世子提醒的是?!?/br> 裴元志的一陣旁敲側(cè)擊之后,林世安的傲然之氣,頓時消失不見了。 驕傲而來,惶惶而去。 …… 夜已深。 昔日的裴元杏,現(xiàn)在的江元杏,又是一番精心的梳妝打扮之后,悄然往裴元志的住處而來。 她沒有帶多的侍女,只帶著一個心腹的丫頭,提著燈籠為她照路。 不過呢,有一個人,在她出了園子門之后,一直悄悄地跟著她。 這人正是裴家安排給她的夫婿,冷家旁支的破落戶之子,冷軾,裴元志的遠房表親。 冷軾住在她隔壁的小園里。 因為有了昨天的事情,冷軾一直懷疑她跟裴元志不清不楚。所以,今天一整天,都留意著江元杏的動靜。 白天的時候,因為裴元志一直出門在外,江元杏倒也老實,沒有去裴元志的住處。 冷軾以為,江元杏只是一時的沖動,沖動過后會安分一些。 畢竟,這哥哥meimei的,傳出去也不好聽。 哪知,這天一黑,江元杏又出門了,而且,打扮得比昨天更加的妖艷。 這叫冷軾如何能忍? 他分明看到自己頭頂上的綠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綠。 冷軾咬牙切齒,誓要狠狠地收拾一頓江元杏,和裴元志。 這一路尾隨,不知不覺間,冷軾就走到了裴元志的園子附近。 眼看江元杏撇下侍女,獨自一人進了園子里,冷軾心中不平衡了,心中的火氣,旋即就竄到了腦門。 他擼起袖子,大步往園中沖去。 可就在這時,從暗處忽然竄出一個人來,這人動作很快,抬手一劈,將他打昏了。 冷軾的身子“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那人還嫌棄地踢上一腳。 “冷義,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要不要報與世子?”暗雕問著冷義,“這是你堂兄弟,我也不好下死手打。” 冷義皺了下眉頭,“我去請示一下,你看著他?!?/br> 暗雕點頭,“好,你快去!” 冷義大步走進了園中。 不過呢,他識趣得很,沒敢進正屋,而是站在側(cè)間的窗子外頭,伸手敲了敲窗戶欞,聲音輕輕問道,“世子,冷軾一路跟著小姐而來,走到園子門口時,被暗雕打昏了,怎么處置他?” 側(cè)間的屋子里,江元杏正摟著裴元志,要裴元志寵著她。 裴元志身邊沒有女人,便也不拒絕,剛將手伸向她的腰帶處,冷義的聲音就在窗子外響起。 他的眉尖皺了皺,臉色冷沉一片。 江元杏的臉,則氣得一片鐵青。 她咬牙低聲怒道,“該死的,他居然跟蹤我?元志哥哥,要是他現(xiàn)我和你在一起,會壞事的,你不輕饒他!要給他一點教訓看看?!?/br> 必竟,她還沒有被江家認親,她現(xiàn)在身份,仍是裴家小姐裴元杏。 “裴元杏”和親哥哥裴元志在一起,要是被冷軾嚷了出去,將來,裴元志還如何做人? 被打攪了好事的裴元志,心情也不好了,惱恨說道,“他膽子不小,敢跟到這里來了?哼,打他一頓,對他講,再敢靠近這里,絕不輕饒!” 得了吩咐的冷義應道,“是?!鞭D(zhuǎn)身去執(zhí)行命令去了。 以前呢,冷軾作為一個寄居在裴家的表公子,永安侯府里上上下下還是很敬重他的,必竟,冷軾有些學問,時不時地幫永安侯或裴元志處理一些來往信件或是文書,頗得裴家父子的信賴。 可自從出了冷軾毀了裴元志meimei裴元杏的清白的事后,裴家的人,全都厭惡起冷軾起來了。 冷義瞧不起冷軾趨炎附勢的嘴臉,暗雕瞧不起冷軾明明身份卑微卻自以為是主子的嘴臉。 裴元志現(xiàn)在一下命令,兩人打得就不客氣了。 冷軾原本已經(jīng)昏過去了,被冷義和暗雕一人一腳,又給踢醒了。 冷軾疼得嗷嗷直叫嚷,“你們……你們反了?居然敢打本少爺?本少爺是姑爺,你們也敢打?當心本少爺告到侯爺那兒去!” 暗雕冷笑,“姑爺?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等你娶到了大小姐,才是姑爺,現(xiàn)在,你跟我們一樣,只是裴家養(yǎng)的門客而已,別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笑死人。” 冷義看在冷軾是同族子弟的份上,對他說話就客氣一些,“冷軾,世子有令,不管是誰,靠近這里,就得挨打,所以,下回你還是繞行吧,別走得太近了?!?/br> 冷軾心中明白,裴元志之所以這么下命令,是不是想讓更多的人,看見他跟親meimei裴元杏鬼混而已。 既然要臉,就別做惡心的事?。?/br> 冷軾心中一陣鄙夷,他拍了拍衣衫的灰塵,冷哼一聲,離去了…… 裴元志的臥房。 江元杏和裴元志,正在濃情蜜意難分難舍之時,這時,臥房外的窗子上,又響起了輕輕地敲擊聲。 “世子,出事了?!崩淞x的聲音,又在屋外響起。 江元杏惱恨得直皺眉頭,嘀咕說道,“哪來那么多的事?掃興!” 裴元志鐵青臉,冷冷問道,“何事?”要是小事,他會劈了冷義。 冷義哪里知道,這二人正在歡好著?還以為,只是兄妹二人在屋里說著機密事情。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他們并不是兄妹。 也因此,什么也不避諱地說著,“世子,關(guān)著的那兩人不見了?!?/br> 裴元志怒道,“怎么回事?” 冷義道,“屬下剛才去查看,現(xiàn)屋子的門被撬開了,地上掉了兩團斷開的繩索?!?/br> 裴元志大怒,“廢物,趕緊去找!少了那二人,大事就辦不了了!” 冷義回道,“暗雕已經(jīng)帶人去尋找去了?!?/br> “你也去!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裴元志下著命令。 “是!”冷義轉(zhuǎn)身離去。 被冷義一攪和,裴元志再沒有心情歡好,行事草草完畢,打江元杏離開。 畢竟,同女子歡好,可遠遠沒有大事重要。 大事成功,多少女人會沒有? 但是呢,江元杏可不這么想。 在她看來,裴元志對她敷衍了事,說明,她在他心中不重要。 但她不敢同裴元志訴委屈,依舊一臉的溫婉,笑著離開。 走出屋子后,她的臉色才馬上冷下來。 江元杏的侍女不知她為何忽然心情不好了,一句話也不敢多問,小心地扶著她,往園子外走來。 走出一些距離時,江元杏看到冷義帶著幾個人,舉著火把,腳步匆匆從另一條道上而來。 想著剛才,就是這冷義壞了裴元志的好心情,害得她被裴元志匆匆趕出來,江元杏心中就沒好氣。 “冷義,你給我站??!”江元杏高聲喊著冷義。 冷義對這位大小姐,又厭惡又怕,江元杏喊他,他不得不去回話,只好對身邊幾人吩咐說道,“你們先去莊子門口候著,我隨后就到?!?/br> “是,冷護衛(wèi)?!蹦菐兹讼入x開了。 冷義皺著眉頭,大步往江元杏這里走來。 “大小姐,你找我有事嗎?”冷義怒力保持著微笑,問著江元杏。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世子冷靜多謀,一個meimei卻生得空有一個腦袋,糊糊涂涂的,比那死去的少夫人林大小姐,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可偏偏呢,這大小姐還瞧不起林大小姐,總是說著各種壞話,真正叫人好笑。 大小姐和世子的差別太大,根本不像兄妹。 江元杏自持有裴夫人寵著,有裴元志護著,態(tài)度極為傲慢。她攏著袖子,眉梢一挑,“我問你,你剛才跟世子說,有兩個人不見了,世子當時很生氣,那兩人是誰?” 裴元志緊張失蹤的兩人,居然不要嬌軟可愛的她,叫她無法接受。 她要知道那兩人究竟是誰,她要弄死他們,或她們! 冷義有些猶豫,“這……” 江元杏揮退身邊的丫頭,“你將燈籠給我,你自己回吧,不用跟著我了。” 侍女將燈籠架在一旁的樹枝上,朝江元杏福了福,離開了。 江元杏說道,“說吧,這里只有我們兩個在,不會將世子的消息泄漏出去,讓另外的不相干的人知道?!?/br> 冷義猶豫著。 江元杏怒了,“冷義!你匯報事情的時候,我也在,可見,元志哥哥是默認我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他的大事,我哪件不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比你們看見的還要親密,快告訴我!” 冷義想了想,反正呢,meimei問哥哥的事,也算不得泄露,于是說道,“那兩人,一個是少夫人的奶娘阮媽,一個是少夫人的貼身丫頭冬梅?!?/br> “少夫人?”江元杏最是聽不得這三個字眼,她咬牙冷笑,“哥哥哪來的夫人?他現(xiàn)在是單身一人!你不要胡說八道!” 冷義不明白,江元杏為何聽到“少夫人”三個字會忽然火,也不想跟這個刁蠻不講的大小姐繼續(xù)糾纏不清。 他便說道,“這不是喊順口了嗎?反正呢,便是昔日林大小姐的兩個侍女。本來呢,她們一直被關(guān)著,可不知怎么回事,那二人忽然不見了。又因她們知道裴府的不少機密事,所以,世子要求屬下務必抓到她們?!?/br> 江元杏冷笑,“原來是那個水性揚花的賤人,林婉音的兩個侍女不見了,那的確是大事,難怪哥哥會緊張了?!彼淞x揮揮手,“去吧去吧,你一定要抓到她們,最好毒打一頓,不,最好賣到青樓去!給我狠狠折磨那二人?!?/br> 冷義皺了皺眉,少夫人哪里是水性揚花的女人?江元杏身為小姑子,怎么老是誹謗誣陷林大小姐? 不過呢,他作為裴家門客,也不好管裴家主子們的閑事,只應了一聲“是”,便匆匆離去,辦差去了。 江元杏從樹枝上,取下侍女留給她的燈籠,獨自一人,往自己的住處走來。 她的小園,離著裴元志的住處,有點兒遠。 而且,位置很偏僻。 江元杏走到自己的園子門口,才推開園子門,就被身后竄出的一人捂住了嘴巴,同時,那人踩熄了她的燈籠,將她拖出了小園。 拖向了另一處園子。 江元杏要是不知道這人是誰,她就白活了。 她手腳并用,踢打著擒制他的人,嘴里吱唔著罵道,“冷軾,你放開我!你個混蛋!” 冷軾因為她,被裴元志下令打了一頓,過了大半個時辰了,渾身還是疼。他明白,一定是江元杏慫恿著裴元志打的他,他怎能饒得了江元杏? 是以,本身比江元杏高出大半頭的冷軾,帶著怒意擒著江元杏,江元杏根本掙脫不開來。 冷軾一直將她拖到自己的臥房里,并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然后,開始寬衣解帶。 江元杏一臉驚恐地看著他,身子一哆嗦,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能亂來!” “脫了衣服,還能干什么?裴元杏,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怎么會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冷軾已脫了外衫,正在扯中衣,他冷冷一笑,“當然是干你!” “你……你敢!我……我哥哥不會饒你的!”江元杏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冷軾脫了中衣,只穿著一條褻褲,蹲下身來開始扯江元杏的衣衫。 他冷冷一笑,“要是我不要你,你哥哥才會不放過我,為了表明我十分的在意你,所以呢,我得做點什么給他看看?!?/br> 江元杏嚇得臉都白了,她要是再被冷軾欺負了,裴元志還會要她? “你,你等等,我說件重要的事情給你聽,你放過我好不好?”江元杏眼珠子一轉(zhuǎn),開始想脫身的計策,“另外呢,我再送你一對美人,比我年紀更小的,你看怎樣?” 冷軾坐在她的雙腿上,兩腳踩著她的一左一右的胳膊,手呢,不緊不慢地脫著她的衣衫,聽得江元杏這么說,他笑了笑。 “你先說,萬一對我有用,我再幫你穿起來,要是沒用……”他俯下身子,一臉森然盯著江元杏,“我會要你好看!” 江元杏嚇得身子狂顫,“你恨冷義打了你,對不對?” 冷軾瞇了下眼,“對,遲早有一天,我要狠狠地報復回去。” 江元杏心中一喜,又說道,“眼下,他正在辦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辦不好,我哥哥會要了他的命?!?/br> 冷軾來了興趣,辦不好,裴元志會要了冷義的命? 要是他從中搞砸冷義的差事呢? 冷義,就死定了! “是什么事情?”冷軾問道。 江元杏說道,“冷義看守的兩個人,林婉音的奶娘阮媽和侍女冬梅,失蹤了,哥哥說,冷義找不回來,會要了他的命!要知道,冷義是哥哥最信任的人,哥哥從未這樣火過,那么,那兩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了?!?/br> “原來是這樣的……” “這是大事吧?你去搞砸冷義的事,冷義就死定了。冷軾,你說話要算話,快放了我。我?guī)湍銓っ廊巳??!?/br> 冷軾卻笑道,“可我覺得,你比冷義的死,更是大事!所以……” 江元杏怒得大罵,“冷軾,你出爾反爾,不是男人!” 冷軾冷笑,伸手一指結(jié)合處,“不是男人,那是誰在干你?” 江元杏要氣瘋了。 更叫她要瘋了的是,冷軾居然在她的小腹上,紋起了刺青:刺的字,更加叫她抓狂。 “冷軾到此一游”,還刺了個箭頭,指著某處。 江元杏看著字,差點沒昏過去。 被折騰了兩遍后,冷軾終于放過了她,她抓起自己的衣衫從地上跳起來,暴跳如雷,“滾!” 冷軾慢悠悠地穿著自己的衣衫,笑了笑,“這是我的臥房,要滾,也是你滾走,還是……”他瞇了下眼,看著江元杏,笑得別有深意,“你想同我在地上再滾一滾?” 江元杏萬萬沒想到,冷軾是個如此惡心的男人,她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慘白著臉,匆匆穿好衣衫跑回自己園子里去了。 冷軾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冷冷一笑。 裴家兄妹,這是他報復的第一步。 …… 當晚,冷軾裝著看傷病,要小廝帶著他,坐了馬車急匆匆往郁家別莊而來。 他瞇著眼,想著事情,林婉音的兩個侍女被裴元志抓著? 郁嬌是林家的義女,他不如,將消息賣與郁嬌好了。 既然裴元志那么在意那二人,他就讓別人搶了那二人,叫裴元志干著急去! 本院,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