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追查,安王的恐慌
聽到護衛(wèi)的匯報,安王大驚之色。 他扶著桌子,歪歪扭扭地站起身來,一把抓住那護衛(wèi)的衣領(lǐng),“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這是他的得力護衛(wèi),成未。 另一個得力護衛(wèi)成非,一面看著林世安,一面替他管著火彈的試爆點,被豐臺縣令抓去了,不過呢,他已經(jīng)打算舍棄那一個了。 成未以為他沒有聽清楚,又說道,“王爺,屬下按著您的吩咐,帶著人去地牢里找那些人,但是,他們?nèi)疾辉诹??!?/br> “所有地方都搜了嗎?普通牢房里搜過沒有?豐臺縣衙的密室黑屋,都找過沒有?后宅里找過沒有?”安王連聲問道。 眼神冷如獵豹。 不見了,不見了…… 不見了他得完! 林世安和成非,掌握著他所有的機密! 他現(xiàn)在,只企盼成非已經(jīng)殺了林世安。 “所有地方都搜過了,沒有看到成非和林世安一行人。豐臺縣只是個小小的縣城,牢房并不大,統(tǒng)共也只有五間牢房?!?/br> “……” “現(xiàn)在,那里頭一共關(guān)著十一個犯人。屬下抓著其中一個犯人問情況,他們說,成非那些人被帶進去之后,還沒有坐下,又闖進幾個神秘之人進來,跟衙役們說了些什么,衙役們將他們又帶出去了,不知去向?!?/br> “……” “屬下悄悄查過豐臺縣令的后宅,也沒有現(xiàn)成非和林世安他們?!?/br> 安王的臉色,漸漸地變得鐵青,眼晴里的殺氣,藏也藏不住。 他咬著牙,瞇著眼,怒得想殺人。 “王爺?!弊o衛(wèi)成未又說道,“屬下覺得,事情很蹊蹺。” “你又現(xiàn)什么了?”安王松開他,袖子一甩,又坐回椅上,“講!” 他的腿被巨石壓過,右邊的小腿壓壞了,不能著地,左邊的腿,勉強能碰著地面。他不能獨立行走,得靠人扶著走路,或是拄著拐杖。 好在大夫說,他的兩條腿并沒有壓斷,只是微微地骨折了,休養(yǎng)一些日子,就能走路了。 想到腿傷著了,他更是火冒三丈。 究竟是什么人搞的鬼? 在火彈爆炸聲響起,他忽然被打人打了一掌,將他打向火彈方向時,他心中就生疑了。 “屬下現(xiàn)幾點可疑的地方,一,咱們的人,一直在暗查宮中的消息,可宮中一直說,一切正常。一切正常的話,說明皇上還在宮中。” “……” “可事實上,皇上出宮了,而且還來了豐臺縣。說明宮中有人封鎖了消息。連太妃的人都攔住了。這個人,權(quán)勢一定很大!能左右宮中的人!這樣說,他的身份,跟皇宮有關(guān)!” “……” “二是,豐臺縣令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而已,他的那些普通防御兵,怎么會打得過武功高強的成非的?咱們囤放火彈的地方,那么的隱蔽,豐臺縣令一個老昏官,居然以神速搜到了那里。” “……” “另外,屬下的人,也并非草包,個個武功高強,可是,豐臺縣令的人,動作居然比屬下們還要快,以眨眼時間調(diào)離了成非他們?!?/br> “……” “種種跡象說明,這個豐臺縣令的背后,有人在幫助。那個人,將手伸向了宮中,又伸到了豐臺縣。以一張網(wǎng),將所有的消息封鎖了,只等王爺前來。他熟悉宮中,熟悉皇上的行蹤,熟悉王爺?shù)男雄?!?/br> 成未被安王派去搜尋楚譽,沒找到;查宮中的消息,一無所獲;現(xiàn)在,去尋找被豐臺縣令抓走的一幫人,仍是一無所獲。 幾件事情,他都沒有辦好。 他擔(dān)心傷了腿的安王,大怒之下,會殺了他。 于是,成未將安王心中懷疑的那個人,漸漸地引了出來。 安王不傻,聽了他的分析,一定知道是誰。 禍水東引,即便不是楚譽干的,他且先將安王穩(wěn)住,且先保命自己的命再說。 那就先讓楚譽背背黑鍋。 安王聽完成未的分析,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懷疑楚譽,沒想到護衛(wèi)也懷疑著楚譽。 這么說,真的是楚譽? 沒一會兒,他冷笑起來,“成未,本王早就猜出來了,有人在布著一場局,來捉本王。你說的沒錯,那個人,一定是楚譽!” 成未的臉色裝著一變,說道,“可是屬下們一直在搜查京城和豐臺縣,并沒有他的消息,最近聽到他的消息,是在往崇州方向去的路上?!?/br> 安王冷笑,“哼,那小子狡猾如狐!指不定用了個什么障眼法,騙過了我們!” 成未慌忙跪倒在地,“屬下無能,沒有查到譽親王的下落,害得王爺受傷,屬下該死!” 這個護衛(wèi)的確該死! 安王咬著牙,恨不得一腳踹死成未。 就是因為他們的無能,才讓楚譽鉆了空子,害他著了暗算! 但是,目前是非常時刻,他不能因小失大,護衛(wèi)要殺,但不是時候。 “你且起來,本王并沒有怪你的意思,本王是說,對手太過于狡猾了,連本王都被騙了,何況你們?”安王放軟了聲音,朝成未虛虛地抬了抬手,“眼下,我們的目的是,不能讓皇上起疑心。你帶著人,繼續(xù)去查成非他們。救出成非,殺了林世安!至于其他的人么……,必要時……,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當(dāng)然也包括成非了。 成未的臉色微微一變,“是!屬下告退!” 護衛(wèi)離去,安王馬上叫出身邊長隨,“備車馬,去豐臺縣衙!” 長隨看著他的腿,擔(dān)憂著說道,“王爺,可您的腿,大夫說,雖然沒有大礙,但是得多休息著,不能太勞累著呀?!?/br> 都什么時候了,哪里還顧得了自己? 安王沉著臉,“叫你備車馬就馬上備車馬!” “啊……,是是是是……” 安王坐著馬車,往豐臺縣縣衙,急匆匆而去。 馬蹄聲陣陣,車輪子骨骨碌碌的聲音,響個不停。 這單調(diào)的聲音,聽了使人越的煩躁。 事情打得安王措手不及,倘若正德帝死了的話…… 倒是一件好事,怕就怕,不死!半死不活著! 正德帝不死,必定會追查原因。 他該如何度過這一難關(guān)? 或者…… 直接反了? 兵,他有。 錢糧,也不愁。 他現(xiàn)在缺的是朝臣的支持。 那幫子朝臣們,頑固不化,支持正德帝,支持太子,甚至支持楚譽,唯獨不支持他! 著實可恨! 可是,如果就此反了,他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起義,他是反賊。 反賊,不得人心,大業(yè)難成。 這條路,行不通。 當(dāng)初,太祖皇反前朝,扛的是正義之旗,太祖皇逮著前朝皇帝跟繼母亂輪的罪,以及,大江決堤先保行宮不保百姓的罪。連月陰雨,導(dǎo)致大江堤壩倒塌,江水涌出,淹死江南居民數(shù)萬。 大祖皇逮到這機會,揭竿起義反了。 同時,列舉前朝皇帝的種種惡行,喊的是替天行道的口號。 皇帝不作為,一反天下應(yīng),勢如破竹。 短短五年,打倒前朝,拿了天下。 正德帝雖然沒有政績,但是,也沒有暴政的例子。 平時,正德帝稍稍有一絲劣跡,就被楚譽鎮(zhèn)住了,他根本抓不住正德帝的一個把柄。 他勸竄著母妃,要正德帝立他為皇位繼承人,可是,這件事提過之后,就一直沒有了下文。他和母妃又不能去催,怕引起別人懷疑。 正德帝的兒子們,一個個羽翼豐滿了,楚譽那個狼崽子,也漸漸地露出了鋒芒,他才急了。 但沒想到,未出師,先暴露。 安王煩躁地揉著額頭。 前路行不通,又無退路。 安王越想越心煩。 他閉了眼,且行且看吧。 已經(jīng)得知正德帝重傷了,不去看,正德帝醒了之后,會更加的懷疑他。 還不如,在正德帝大傷時,表表心意。 如果正德帝起了疑心,當(dāng)面質(zhì)問,他就……抵賴過去再說。 見機行事。 安王這么一想,心下稍安。 …… 重傷昏睡不醒的正德帝,當(dāng)然不在豐臺縣的縣衙后院住著,而是在豐臺縣令的別莊里養(yǎng)著傷。 正德帝受了重傷的消息,王貴海做主瞞住了,只派了一個暗衛(wèi),悄悄往京城尋太醫(yī)去了。 他勒命豐臺縣令不得將消息傳出去。 這要是傳了出去,必出亂子。 可是呢,不知是誰散布的消息,王貴海剛這么吩咐,有暗衛(wèi)來報,“公公,城中的百姓們都在議論,說是皇上來了豐臺縣城,而且被人行刺了,重傷不醒。有不少鄉(xiāng)紳們,帶著禮物往縣衙門去了。” “什么?”王貴海大吃了一驚,“速去查!這件事情,究竟是什么人走漏的消息,查到者,給雜家狠狠地打!” 這消息要是傳到了京城里,他還能活嗎? 那幫子老學(xué)究們,還不得將他往死里彈劾,他的小命兒得玩完。 …… 安王通過暗衛(wèi)的暗查,已經(jīng)得知,豐臺縣令這些日子,住在自己的別莊里,并沒有住縣衙的后宅。 那么,顯而易見,正德帝也在別莊里養(yǎng)傷了。 抓著一個衙役,威逼之下,別莊的路往哪里走,全都招了。 不過呢,他裝著不知情的樣子,還是先到了縣衙。 衙門里的人不知他是誰,但見安王穿著華麗,氣勢不凡,料想到這一定是位不好惹的貴人。 馬上有人飛快去尋豐臺縣令去了。 豐臺縣令正在別莊里,聽著王貴海的差遣,派人查散布消息的人,這時,縣衙的人前來匯報,安王去了衙門里。 他心中吃了一驚,安王? 壞了,莫不是找他報復(fù)來了? 他可是端了安王的窩點?。?/br> 王貴海瞇了下眼,抬了抬手,示意那衙役先行離去。他對豐臺縣令說道,“劉大人,在你面前,有個絕佳的表現(xiàn)機會,你是不是忠心,就看這一舉動了。你可不要錯失了?!?/br> 豐臺縣令怎會聽不懂呢? 王貴海的意思是說,安王這人心思不純了,要他去對付呢,他要是站安王那邊了,就是跟皇上做對了。 提醒他,別站錯隊了。 他又想起楚譽的提醒,也是提醒他不要站錯隊。暗中警告過他,安王多行不義,必自斃! 難道是,他們在合起伙來,算計安王? 唉喲,都是幾尊佛喲,他哪敢惹? 豐臺縣令的頭,一下子成了兩個大。 “是,公公,下官明白。下官絕對不會讓皇上失望的。”豐臺縣令飛快地下著保證,快步離去。 豐臺縣令剛一離開,服侍正德帝的一個暗衛(wèi)前來給王貴海匯報,“公公,皇上醒了?!?/br> 王貴海大喜,“什么?你可不許說謊!” 那暗衛(wèi)忙說道,“小人若是說了假話,您盡管責(zé)罰小人?!?/br> “走,去看看。”王貴海撩起袍子擺,飛快往里屋跑去。 果然,還沒有走到臥房的門口,就聽到正德帝的幾聲哼哼聲,夾雜著大罵王貴海的聲音。 “還不快去把王貴海那個老貨給朕找來,朕要打斷他的腿!”正德帝高聲罵著。 一個隨從“應(yīng)”了一聲,飛快跑了出來。 來到外間,他就迎面遇上了王貴海。 隨從心中長松了一口氣,苦著臉,低聲說道,“公公,您可來了,皇上正找您呢?” 王貴海心中的歡喜,又霎時不見了,轉(zhuǎn)而是惶恐不安。 皇上失了腿,現(xiàn)在醒了,得知了真相,一定會拿他這個近身隨從開刀。 王貴海閉了下眼,穩(wěn)住了心神,朝那隨從說道,“煎藥去。” “是是是?!彪S從長出一口氣,飛快跑走了。 王貴海硬著頭皮,走進了臥房。 才走進臥房兩步,一只碗朝他快速飛來。 目標進飛他的腦門。 “狗奴才,你膽子不??!”正德帝咆哮著罵道。 王貴海不敢躲開,拿頭硬生生迎向了那只碗。 砰—— 碗撞到他的頭上,掉到地上,咣的一聲,摔了個稀爛。 不過呢,王貴海用內(nèi)力護體,才沒有被碗砸破頭。 他撲通一聲跪下了,哭著說道,“皇上,息怒啊,您還在病中呢!” “你給朕滾過來,你跪那么遠做什么?”正德帝怒喝一聲。 他是被疼醒的。 醒來后,現(xiàn)腿上沒有知覺。 而且,感覺下半身,空空的。 這感覺很詭異。 他猛地掀開被子,證實了他心中那個詭異的想法。 他的雙腿不見了。 從大腿根往下,沒有了! 正德帝驚嚇得臉色煞白。 他狂吸了兩口氣,回想著昏迷前的情況。 他穿著便裝,在王貴海的陪同下,騎馬往鳳凰山的山上而去。 看似只有他們兩個,實則呢,暗處還跟著不少暗衛(wèi)保護著他。 他這么做,是想查查,誰在豐臺縣搞動作,真要反的人,看到他只帶著一個老太監(jiān)出門,一定出手行刺。 但他萬萬沒想到,沒遇上行刺的,卻遇上了火彈! 一聲爆炸聲響,將他炸昏了。 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當(dāng)時,他腦中空白一片,不知生了什么事情,現(xiàn)在想想,是火彈爆炸,將他炸昏了。 而且,炸飛了他的兩條腿。 “皇上,奴才在呢,您有事盡管吩咐,只求皇上別生氣,別火,對身子不好啊。”王貴?;琶Π参恐碌?。 “啪!”正德帝趴在床沿上,顧不上身上的疼,努力伸著手,朝王貴海狠狠扇去一個大耳光子。 這下子,王貴??刹桓矣脙?nèi)力頂回去了。 他用了內(nèi)力反彈掌力,正德帝就得受傷,他就死定了,只得生生挨了一巴掌。肥臉上,立刻出現(xiàn)幾個手指印。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蓖踬F??拗?,拼命地磕頭。 “息怒?朕恨不得殺了你!”正德帝咬牙切齒。 “皇上可以隨時殺了奴才,可是,奴才死了,皇上身邊就沒有個忠心的仆人了啊,明正和明義還在外頭查刺客呢,再說了,他們也不會服侍人啊?!?/br> 正德帝平復(fù)了下心情,瞇著眼,看向王貴海。 他當(dāng)然不會殺這個,從小就服侍他的老太監(jiān)了,他是氣的! “那好,朕不殺你,你將朕的腿找回來!你賠朕的兩條腿!”正德帝咬牙怒道。 失了腿,他還怎么上朝? 將來面對玉衡,他只有被嘲笑的份,不,這不是他的結(jié)局! “皇上——”王貴海真哭了。 “找不回來是不是?”啪——,又是一巴掌,打到了王貴海的臉上。 “皇上您仔細手疼啊,您歇著吧,老奴替您來打?!蓖踬F海說著,左右開弓,自己打起了自己的肥臉。 這一回,他用內(nèi)力頂著,看似打得霹靂啪啦響,實則呢,臉上并不疼。 打了二十幾下,差也差不多了,正德帝忽然說道,“住手一!死罪免了,活罪難逃!” 王貴海松了口氣,馬上停了手,朝正德帝叩頭謝恩。 “謝皇上不罰之恩!” “你起來,朕有話問你!”正德帝說道。 “是是是?!蓖踬F海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把淚,走到床邊將正德帝扶正身子靠在床頭,又趕緊著退后兩步,恭敬問道,“皇上請問?!?/br> 因為斷了腿,失了血,臉色慘白如紙的正德帝,半瞇著眼盯著王貴海,“朕昏倒之前,在那片山林中,你現(xiàn)了什么異樣沒有?朕昏倒之后,又生了什么事?快說!” 王貴海知道,正德帝遲早要查起原因來。 因此,他半絲兒也不敢隱瞞,將看到的,聽到的,一件一件的說起來。 “皇上,老奴和您在山林間行路時,沒有現(xiàn)任何的異樣,一直緊跟在您身后行路?!?/br> “……” “忽然,一聲爆炸聲響起,掀起的氣浪將老奴推開,等老奴站穩(wěn)身子再去尋皇上,皇上已經(jīng)昏倒了?!?/br> “……” “這時,老奴又聽到另一人的哀呼聲,派人去查看,沒想到,那人是安王?!?/br> “……” “他被一塊大石頭壓著,顯然,也是被火彈的氣浪,給炸飛到那里的?!?/br> 正德帝瞇了下眼,眸光中,騰起了寒意,“安王?他怎么在那兒?” 王貴海說道,“是呢,老奴也奇怪著呢,他怎么會在那兒呢?老奴就問他,他說是正在山林間行路,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傳來一聲爆炸。聲音響起的同時,他被炸飛了,就成了那樣子了。不過,安王已經(jīng)被救出來了,情況……比皇上的……略微好些,腿沒壞,只受了點小傷,能走路。” 同樣是被炸傷,自己的兩條腿不見了,安王還能走路,正德帝的心中,嫉妒起來。 再加上,安王的忽然出現(xiàn),叫他心中起了疑心,對安王,再生不出一絲的好感了。 “爆炸的原因呢?查過沒有?”正德帝冷冷問道。 “查過了,原因,也差不多是知道了?!?/br> 聽說已經(jīng)查到了原因,正德帝的臉上,更是殺氣騰騰。 “講!”一個字,從他牙縫里擠了出來。 “皇上出事后,老奴馬上喊出后面跟來的豐臺縣令,命豐臺縣令速去搜尋山上?!?/br> “……” “豐臺縣令搜到了一處制火彈的窩點,并抓獲了三十二人?!?/br> “……” “原來,這場爆炸,是他們不慎將火彈一起點著了,炸飛了一個火彈,而那個火彈,不巧地落到了皇上的附近……” “什么?”正德帝咬牙切齒,“那些人,是什么人?” 制火彈,這是想反嗎? “是……安王的人?!蓖踬F??戳搜壅碌?,謹慎說道。 “安王?”正德帝的瞇了下眼,盯著王貴海,“確定是他的人?” 王貴?;氐?,“皇上,其中一人,正是安王殿下的大護衛(wèi),名叫成非,皇上授予他五品帶刀護衛(wèi),老奴怎會看錯?” 本院,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