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閃了老腰
門口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兒,雍容華貴的李皇后,娉婷走來。 王貴海識趣地退下,“皇上,老奴先告退。”走到李皇后身邊,道了聲萬福后,飛快地溜走了。 自從正德帝的腿斷了之后,李皇后越來越不怕正德帝了。 兩口子要吵架了,他這個局外之人,還是不要在他們眼前出現(xiàn)為好。 免得沖突爆之后,殃及了他這無辜池魚。 “皇后有事?”正德帝抬眸,冷冷問道。 他此時半靠在床上。 白天時,他會被王貴海背到軟椅上靠著,想出行,只能坐輪椅。 “沒事臣妾就不能看看皇上?”李皇后笑,“我們可是夫妻呀,成親二十五年的恩愛夫妻!” 時時想著怎么折磨她的丈夫。 她徑直走到正德帝床前的椅上,緩緩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瞧著正德帝。 正德帝的目光微微縮了一下,因為心中藏著怒火,口中牙關緊咬。 此時的李皇后,打扮妖嬈,端莊中,透著一股子嬌媚。 也不知是自己久不碰她的緣故,還是,她故意氣他,刻意地打扮成這樣前來誘惑他。 正德帝只想將她撲倒,好好的凌虐一番。 可是,他也只能想想了,他再沒有機會碰她了。 她有楚譽撐腰,她不怕他! 而且,他的腿斷了,他追不上她。 “夫妻……,哼!”正德帝冷冷一哼。 李皇后也不怒,笑了笑,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搖著手里的小團扇。 “臣妾聽禮部的一個官員說,玉衡還和當年一樣,臉上沒有留胡須,身材也沒有走樣,一點兒也不顯老,看著,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穿一身月白長衫,俊朗翩然?!?/br> “……” “唉,想當年,他的樣子迷倒了京城多少的年輕姑娘啊,其中就有長寧,只可惜,他的眼里沒有長寧。不然的話,這會兒兩人已經(jīng)……” 她美目一轉(zhuǎn),故意說半截話,意有所指。 “說夠了沒有?”正德帝忽然勃然大怒,打斷李皇后的話。 他知道李皇后想說什么。 李皇后說,要是玉衡的眼里有長寧,玉衡一定會鼓動長寧休了郁文才,然后,兩人快快樂樂地滾作一堆。 想到赤條條的長寧和玉衡在床上,干著茍且之事…… 正德帝就想殺人,這是最讓他無法接受的事! 十五年前,他處心積慮地安排一場,只為得到長寧的第一次。哪知,李皇后搞鬼,長寧的第一次被玉衡撿了便宜奪去了! 長寧還給玉衡生了個女兒。 想起當年的事,正德帝氣得恨不得親手殺了玉衡! 心中直罵,卑鄙無恥的玉衡小人。 “原來皇上不喜歡看到玉衡呀?那你還同意他來齊國做什么?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李皇后深表同情地看著正德帝。 “有國事相商!”正德帝淡淡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崩罨屎蠡腥恢c了點頭,“如今,安王逃到了邊地,他的兒子也一直在邊地,沒有后顧之憂的他,隨時會帶兵攻入京城?!?/br> “……” “聽說,他手頭上有二十萬大軍?而皇上的大軍,全都排在南海這一邊,北邊人馬不多。他要是開始攻城了,皇上等于腹背受敵,可謂不妙?!?/br> “……” “不過,安王要是想到一個人,他就不敢攻京城了。那便是玉衡!安王的老巢在西北,玉衡的兵馬在正北和東北。玉衡的手里,大半是騎兵,速度極快,玉衡厭惡起了安王,下令揮師攻入西北,并不是一件難事。” 李皇后說起的北邊的局勢,身為一國之君的正德帝,哪里不懂? 可想到心心念著二十多年的女人,投懷向玉衡了,他心中就咽不下那口氣。 連女人都搶不到手里,談何爭天下? 所以,他必要玉衡死! 他殺不了,他借他人之手來殺! 比如,讓太妃來殺! 不管是太妃殺了玉衡,還是玉衡殺了太妃,都會讓安王跟北蒼國互相廝殺起來! 他要做個得利的漁翁! 但他口里不會承認李皇后的話,冷冷說道,“后宮不得干政!你個婦人懂什么?” 李皇后笑,“臣妾只是隨口說說,臣妾一個沒有上過朝堂的婦人,哪里懂什么家國大事?又怎會干政,皇上多心了?!?/br> 說著,她站起身來,“時辰不早了,皇上早些睡吧,臣妾告退。” 然后呢,不等正德帝說話,揚長而去。 “賤人!”正德帝撈起桌上的一只茶杯,朝李皇后離開的方向狠狠砸去。 李皇后并沒有走太遠,聽到身后的砸杯子聲音,并不為之所動,她唇角輕輕一扯,揚長而去。 王貴海也沒有走太遠,只候在臥房的外面,等李皇后離去后,他才敢走進臥房中來。 看到一地的碎瓷片,王貴海嘆了口氣,“皇上,您又跟皇后娘娘嘔氣了?何苦呢?”都一把年紀的人了。 剛才那一聲砸碗的聲音,驚得他頭皮都麻了。 正德帝冷笑,“朕看不慣她那個囂張樣!” 王貴海勸道,“皇后娘娘的脾氣,二十五年,年年如此,您不是見多了嗎?”怎么還氣? 李皇后這么做,是故意在跟正德帝做對。 當年,正德帝派出暗衛(wèi),將李皇后的未婚夫路子恒扔下大江,二十五年了,連個尸首都沒有尋到,李皇后心中如何不氣? 王貴海知道這其中的內(nèi)情,卻不敢說正德帝。 正德帝一輩子都在搶別人的女人,將來,一定會惹出大事,可作為一個內(nèi)侍監(jiān),王貴海能說什么? 勸了也不會聽。 正德帝沉了下氣息,道,“今天的宮宴取消,改為明天。宴請人員的名單,你記一下!” “是……” …… 玉衡的鎏園。 玉衡沒有讓任何人進正屋,若大的幾間屋子,全都門窗緊閉。 因為,長寧正在他的臥房里睡覺。 他的護衛(wèi)和長隨,深知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沒有得到吩咐,不得擅自闖入。 但又怕他忽然吩咐下來事情,于是呢,長隨天佑就守在正屋的廊檐下。 一側(cè)是他,一則,是楚譽。 兩人一直守到了三更天過半。 估摸著屋里的二人已經(jīng)睡下了,楚譽這才站起身來,悠閑地彈了下袖子,往府門方向走去。 一直陪著他的天佑,慌忙跟上,“譽親王,您要回去了啊?!?/br> 楚譽點頭,“看來,衡王殿下今天是沒有空見我了,我改日再來吧。哦,對了,你也不要去打攪他。今天晚上他沒有去赴宴,明天的宴席,可是推不掉的,休息不好,精神就不好,拖著困乏的身子進宮,當心惹人恥笑?!?/br> 天佑感激地說道,“是,多謝譽親王提醒。小人記下了,小人絕對不會去打攪殿下。他不出來,小人不會進去的?!?/br> 楚譽勾唇一笑,走出鎏園,坐了馬車,直奔郁府而去。 他要向郁嬌匯報,長寧和玉衡的消息。 玉衡的長隨天佑,果真沒有去打攪玉衡,老實地守在正屋門外的廊檐下。 …… 屋中。 長寧睡到后半夜,忽然醒了。 自從嫁給郁文才起,她就時時擔心,正德帝會忽然闖入她的臥房去對她非禮,所以,她養(yǎng)成了睡覺也警覺的習慣。 醒來后,長寧又忽然覺,身上的被子,不是她平時用的。 氣味不對。 她伸手摸摸,床比她平時用的要大。 這是哪兒? 因為天還黑著,屋里沒有點燈,帳子內(nèi),一片昏暗,她看不出是哪兒。 長寧推被坐起身來,又覺,整個人如騎了一天馬的感覺,哪哪哪都酸痛。 特別是腰,直都直不起來了。 騎馬? 騎—— 她似乎,昨天,將玉衡給…… 長寧老臉一紅,想起身上為什么這么酸痛了,也想起,她睡到哪兒了。 她睡在玉衡的床上。 而且,她光著身子罩著玉衡寬大的晨衣在睡! 晨衣里頭,沒有褻衣也沒有褻褲。 晨衣摩擦著她的肌膚,感覺十分的詭異。 長寧心頭亂跳。 因為帳內(nèi)光線暗,什么也看不清,床又大,長寧一把掀開被子,滿床摸著,就怕玉衡也睡在床上。 對她再來個趁人之危! 她已經(jīng)不是處子,他如果暗中非禮她一次,她會渾然不覺。 長寧在床上摸來摸去,踩得床板出陣陣沉悶的聲音,驚醒了睡在屋中涼榻上的玉衡。 玉衡眉尖微皺,下了榻,踩著便鞋往床這邊走來。 他撩起帳子,溫聲問道,“蘇蘇,你大晚上的不睡,在做什么?” 長寧身子一呆,玉衡在帳子外面? 那就好,那就好,長寧長長松了一口氣。 他要是敢跟她同床而睡,她就掐死他! 不,是掐斷他的棍子! “我睡不好?!遍L寧盤腿坐在床上,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這你床上不干凈,有東西嗝著我的腰了,我在整理床?!?/br> 玉衡道,“想必是仆人沒有整理干凈。明天我狠狠教訓他們?!庇值溃班锰哿藛??快給我看看?!?/br> 說著,他點燃了燭火,坐到了床沿上,關切地看著長寧。 長寧一怔,這是找借口非禮? 妄想! “不必了,我的女仆阿辛懂醫(yī),我回去后,叫她看看。”長寧淡淡說道。 “那也好?!庇窈鉀]有勉強,站起身來,“時辰還早,正屋外又一直守著人,你也出不去,再睡會兒吧。” 說著,替長寧放下了帳子。 長寧松了口氣,倒床接著睡。 她太累了。 哪知,她是盤坐著直接往床上倒去的,動作太猛,加上她白天勞累過度,腰本身已經(jīng)扭傷了,這會兒一用力,更是雪上加霜。 只聽咔嚓一聲。 長寧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我的腰……” 玉衡剛走開兩步,聽到長寧一聲低低地痛呼,驚得慌忙走回來。 他撩起帳子,正看到長寧一臉慘白地捂住著左腰處,表情十分痛苦的模樣。 “你怎么啦?” “疼——”長寧顫聲說道,看來,男歡女愛是年輕人玩的,不適合她這老年人。 才一個下午,她的腰就傷了,回了府里,指不定怎么被女兒嘲笑。 長寧想回去,又怕回去了。 “我看看?!庇窈庾呱锨埃髑髥柕?,“不過,我得掀開你的衣衫,拿手去碰你肌膚,你同不同意?” “治好了就不怪你,治不好你小心點!”長寧惡狠狠道。 要是借機占她便宜了,還治不好她的腰,她定不輕饒! “放心吧,我也是個大夫?!庇窈庹f道,“你先躺下來,背對我就好?!?/br> 長寧依言做了。 玉衡將她的上衫掀開,似乎覺得看不分明,又將她的長褲退到腿處,露出整截腰來。 長寧身子一僵:“……”她為什么要同意脫衣?“動作快點,不準看!” 不看怎么治? 玉衡不敢頂撞她,只說道,“好,我會快點,我不看?!?/br> 他的動作很輕柔,在長寧腰部的幾個xue位處輕輕地揉著。 長寧本身累著,這番揉著,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本院,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