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神秘女人
玉嬌冷著臉,甩著袖子,大步往臥房外走。 腳步踩在木頭地板上,“噔噔噔”直響,帶著一股子怒氣。 柳葉慌忙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姐,咱冷靜冷靜,冷靜冷靜,一定是有人嫉妒小姐的日子越過越好了,才使出這么一招挑撥離間的陰險之計。譽親王不可能是那種人??!” “我這不是很冷靜嗎?”玉嬌平復(fù)著心情,扭頭看向柳葉。 柳葉的力氣也真夠大的,將她拉得動也動不了。 “你這氣哼哼的樣子,還叫冷靜?”柳葉眨眨眼,好笑又好氣地看著玉嬌。 心中直后悔,她沒有事先偷偷看看玉嬌的信,這下可好,出事了不是? 將玉嬌氣得臉兒都變色了。 玉嬌心中冷笑,她要是像長寧提著刀去找玉衡那樣,那才是不冷靜,她現(xiàn)在心平氣和地去見人,還不叫冷靜? “我又沒有提刀去跟對方廝殺,怎么叫不冷靜?” 柳葉,“……”她眨眨眼,“小姐,你能不生氣嗎?好好說話的那種?” 玉嬌閉了下眼,沉了沉氣息,道,“我不生氣,我是正妻,我氣什么?跟一個妾身份的女人生氣,我不是掉了身份?” 柳葉松了口氣,“對對對對,不能生氣,不能脾氣,處理事情,要靠智慧?!?/br> 玉嬌想笑,柳葉還教起她來了? “去通知黑水備馬車,我去見見那人?!?/br> 柳葉微愣,“現(xiàn)在就去呀?” “現(xiàn)在不去,幾時去?” 柳葉苦著臉,“小姐,家里都開始來客人了,你要是出了門,有客人要見小姐怎么辦?郡主問起小姐來,怎么辦?郡主昨天還再三叮囑了呀,不準小姐出門的……” “我能出去多久?”玉嬌抽回了被柳葉抓著的胳膊,“我要是不出處理好這件事情,難道,讓她在我大婚的那天鬧起來?像錦夫人鬧我娘的婚禮一樣?” 柳葉一愣,“那不能,小姐的臉面都要被丟光的?!?/br> “所以,我要安安靜靜地大婚。誰擋我道者,休怪我不客氣!”玉嬌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外走,“走吧,你去通知黑水備馬車,順便,通知下霜月,就說我要出門一趟,叫她收拾一下跟我出門。” 見勸不住了,柳葉只好點頭,“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玉嬌走下繡樓,柳葉去霜月的房間,喊霜月去了。 霜月正在嗑瓜子,聽說郁嬌要出門,驚嚇得直眨眼,“后天小姐大婚,她還要出門,做什么?” 柳葉苦著臉,“有女人說是被王爺寵幸過的女人,寫信問小姐,給她安個什么身份?!?/br> “呸!”霜月吐了幾片瓜子皮,“什么身份?打死她,給個賤人的身份,要不要?” 柳葉嘆了口氣,“霜月,小姐要大婚了,打死人這種事,于婚禮來說,不是晦氣?” “那就打個半死!” 柳葉瞇著眼,冷笑道,“小姐說帶你出去,你看著辦吧,如果是刁蠻的女人,那就打個半死好了,敢在小姐大婚前夕威脅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就算真被寵幸過了,等小姐大婚后再說,不是一樣的?” 霜月冷笑,“我們王爺不可能有其他女人!” “可那女人的信上,說得振振有詞有呀,說是鐵城和白塵和認識她呢,她叫焦娘?!绷~道。 霜月吸了口涼氣,白塵和鐵城也知道? 那兩混蛋,和誰一起竄通,給玉嬌添亂? “我去看看?!?/br> 霜月往繡樓前走來,玉嬌已經(jīng)候在那里了,臉色十分的難看。 “小姐……” “你主子可真會干好事。”玉嬌冷冷一笑。 霜月:“……” 她什么也不知道?。?/br> 因為長寧不準玉嬌擅自離府,所以,玉嬌走的是后門。 再說了,有霜月跟著,根本沒有人現(xiàn),玉嬌已經(jīng)離開了蘇府。 蘇府的后門處,停著玉嬌的馬車,黑水看到頭上罩著斗笠的玉嬌,快步走來,忙挑了簾子,“玉小姐?!?/br> 玉嬌沒看黑水,冷著臉,彎腰坐進車內(nèi),聲音清冷說道,“去牡丹園?!?/br> 牡丹園是京城的一處景點,因為園中種滿了牡丹,而被先帝命名為牡丹園。 京城中人,休閑時,常去那里游玩。 位置在西城區(qū),離蘇府較遠。 聽說是去牡丹園,黑水驚訝得睜大了雙眼,“小姐,那個地方很遠……” “出!”玉嬌淡淡吐了兩個字。 黑水一頭霧水的看向霜月,小聲問道,“霜月,什么情況?” 霜月狠狠瞪他一眼,“出大事了,快走,別惹小姐生氣就是了?!?/br> “好,好好?!爆F(xiàn)在,誰敢惹玉嬌啊,萬一她不高興了,不上花轎了,可怎么辦? 楚譽會拿刀劈了他的。 馬車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牡丹園。 因為天熱,出門的人并不多。 牡丹園的大門前,只停著一輛小小的馬車,車夫坐在陰涼處打盹。 黑水將馬車停在牡丹園大門的一側(cè),霜月先走下馬車,來扶玉嬌。 怕玉嬌曬,霜月還撐了把遮陽油布傘。 對于牡丹園,玉嬌并不陌生。 按著信中說的地址,玉嬌找到了那個小涼亭。 涼亭的三面種著牡丹,一側(cè),種有高大的合歡樹,樹陰灑下來,倒也陰涼。 亭中坐著一人,是個杏衣女子,背著身子,看不到容貌。 但只看那背影,就可看出,那是個身材苗條的年輕女子。 盡管玉嬌心中相信,楚譽不是那種人,不是那種,背著她有了其他女人的男人。 她相信他喜歡了她兩世。 但是,事情不可能空xue來風,總會有一點牽連在里頭。 所以,她還是來了,想一查究竟,這其中的原因。 是什么人,在挑撥她和楚譽的關(guān)系? “原來是這個女人?”霜月冷笑,“小姐別去了,奴婢將她捆起來,命人送到長白山喂老虎去。” “事情不可能這么簡答,我得查原因,你別沖動?!庇駤煽戳搜鬯抡f道。 霜月心中憤憤然,也只好點頭,“是?!?/br> 主仆朝涼亭走來。 亭子中坐著的杏衣女子,聽到腳步聲,忙轉(zhuǎn)身來看。 看到緩緩走進亭子中的玉嬌和霜月,眉尖挑了挑。 玉嬌同樣穿著一身杏衣,衣擺上繡著折枝海棠花。 不過呢,衣料卻是昂貴的云錦。 亭中女子的杏衣裙,卻是普通的蘇繡。 她的目光在玉嬌的裙子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臉色馬上不自然起來。 撞衫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是廉價貨遇上了高等貨。 她真后悔穿這身衣衫出來。 “是你約我嗎?焦娘?”玉嬌淡淡看向亭中女子,聲音清冷問道。 這女子有些眼熟,可她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你便是玉嬌?”焦娘瞇了下眼,打量著玉嬌。 玉嬌的頭上戴著斗笠,斗笠上垂著長長的面紗,看不到真容。 霜月冷笑,“你以為你是誰呀?其他人有閑心見你?也就我們小姐好心情,百忙之中見你一見?!?/br> “她戴著斗笠,我看不到容貌,當然不敢相信了。”焦娘淡淡回道。 “那便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玉嬌?!庇駤扇∠骂^上的斗笠,目光如劍盯著焦娘,“看清了嗎?我可是假的?” 斗笠取下的那一刻,焦娘身子一僵,這張臉…… 她真后悔來見玉嬌,她以為,她的模樣兒不說傾國傾城,但也是那種迷得讓人不忍挪目的容貌,但看到玉嬌,她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她就好比田邊的野菊,玉嬌是牡丹園的牡丹。 “果真是玉小姐。”焦娘點了點頭。 她并不認識玉嬌,不過呢,從這份氣度上,她也猜到了,來者只可能是玉嬌。 能叫那個不將任何女人放在眼里的男人,動心的,一定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 她甘拜下風。 玉嬌將斗笠遞給霜月拿著,她則走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了,淡淡看向焦娘,“我來了,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你和譽親王之間的事情。你們是幾時認識的?在哪里認識的?” 她的聲音輕緩,卻透著一股子威嚴。 焦娘的心頭,莫名亂跳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