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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隱希望系統(tǒng)能再次升級,依舊是在世界中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被激活。 “丁煙?”居起軒見她走神,抬高了聲音,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對丁煙如此執(zhí)著,明明只是路上偶然相遇的人。 他雖然平日里吊兒郎當,萬事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但真正認定的事情是不會半途而廢的,并且覃彧的加入讓事情變得更加有挑戰(zhàn)性。 競爭會讓商品的價值更高不是嗎,“丁煙?我說我能托關系幫你找親戚,但可能需要些時間?!?/br> 覃彧作為線長就不能離開列車,他手上有著更多的籌碼。 丁煙哪有什么親戚在中央安全區(qū),全是胡謅的,她擺了擺手,笑著拒絕,“不用了,我自己找就是,能因為你的面子坐上列車已經(jīng)是很幸運的事情了,哪好意思再麻煩你?!?/br> “中央安全區(qū)里的外來人員只有找到工作后才能暫居,通過工作不斷積分才能兌換最后的永居權(quán),你要是找不到工作的話可能七天就要被遣返了?!本悠疖幤饺绽锞秃軋A滑,恩威并施是很有效的一種方法。 調(diào)查李青這個人,七天足夠了,更何況他的狀態(tài)早就比不上之前,兩針解毒劑下去的副作用蠶食著他的身體,衰老不會慢下來,只會逐漸加快。 “沒事的,我們無親無故,真的不好意思再麻煩你了。”丁煙倒是對覃彧更為在意,他的列車會在中央?yún)^(qū)停留幾天呢。 之前有套過左一為什么去中央安全區(qū)的話,談到紅皮爬尸之后就被岔開了,找知道就該追問清楚的。 居起軒見丁煙繼續(xù)話題的意愿似乎不強,也沒有強迫的意思。 列車突然響起一陣劇烈的轟鳴聲,丁煙她不知道,但是居起軒知道,這是太陽落山、列車進入警戒狀態(tài)的信號。 “既然待會兒可能一時比一時更危險,我先去其他車廂看看,我本來也該是和你們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呢?!本悠疖幙戳笋麖谎?,突然變了個風格,對覃彧尊敬起來,“線長大人我就先走一步了,有什么事宜需要問我的,我一定第一時間報道,事無巨細,一一闡明?!?/br> 他也不邀請丁煙與他一路,只是朝著她揮了揮手道別,自己獨自離開了車廂。 丁煙確認居起軒已離開后才對覃彧道,“我怎么不記得自己去過東南基地?!?/br> 覃彧似乎又回到了兩人在車廂之間初見時的狀態(tài),語氣間變得有些冷淡,“我記得就夠了?!?/br> “你知道嗎,你吃的那個巨果有毒?!瘪麖洳欢〉匮a上一句,“普通人吃過巨果之后不用很久就會七竅流血而亡?!?/br> 丁煙語塞,回憶起他說過的話,“你之前不是也說吃過?!?/br> “我又不是普通人,很奇怪吧?”覃彧又湊近丁煙,“你看看我的眼睛?!?/br> 覃彧眼瞳的顏色又開始轉(zhuǎn)變起來,由之前剛上車頂戰(zhàn)斗之后的一紅一黑變成了兩黑,現(xiàn)在又變成了兩紅。 “上一代天選者穿上的‘皮’本就不是完整的研發(fā)產(chǎn)物,那時候末世初期,好不容易有了對付爬尸的東西,自然能接受用折壽的換取力量?!瘪麖捻永锼坪鹾鞴狻?/br> 丁煙一眼看進去,腦子里又想起之前他調(diào)戲自己時說的那句話:“這里又找不到鏡子,只有你的眼里有清晰的我?!?/br> 她似乎真的透過覃彧的眼睛看到了自己,可能他只是在實話實說而已。 “折壽?”丁煙皺眉,她想起了李青一夜白頭后的老態(tài),“你...看起來年紀并不大啊?!?/br> 覃彧確實看起來年紀不大,甚至要說和居起軒他們同年也有人會相信。 覃彧閉了閉眼睛,半晌才緩緩睜開,“我是第一個成功穿上不完全‘皮’的人,而‘皮’的制造者是我的叔父。” 丁煙似乎能理解覃彧車廂里暗淡壓抑的色調(diào)了,他一個人能在里面更加輕松,覃彧每過一會兒就會換一種狀態(tài),黑瞳和紅瞳下有著不一樣的性格。 “后來也陸續(xù)有能夠穿上‘皮’的人,年輕的年長的,毅力更強的人受到‘皮’的影響越小,越?jīng)]有毅力的人就越發(fā)容易被‘皮’所左右,直到博士發(fā)明的新藥,給孩子注射后有幾率激發(fā)潛能,也就是新一代天選者?!?/br> “而我,能適當?shù)煤汀ぁM行溝通?!瘪麖鲋^露出華麗的喉部線條,隆起的喉結(jié)有些性感,“可能比起新一代天選者來說我能將‘皮’發(fā)揮到更大的作用,但同時也變成了這副模樣?!?/br> 覃彧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說過這么多話了,他如釋重負地長嘆了口氣,搖頭道,“你不像是末世里的人,明明眼里有殺氣卻什么都不懂的樣子,但也不像安全區(qū)里那些安逸的普通人。” “何以見得?”丁煙問。 覃彧不答。 丁煙又接著問,“我確實說謊了,但不是對你,你在意嗎?” 覃彧又笑,“呵...那我們是真的前世見過嗎?” 丁煙點點頭。 覃彧凝視著她,似乎下了什么決心一般,“短短不到一日的相見,可能真的是前世見過吧,你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丁煙不解,“什么話?” “我似乎確實對你有意思,你要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不是嗎?”覃彧站起身,一下比坐在他床上的丁煙高出很多,他捏著丁煙臉頰上的rou,“我既然這么說,就不會再放手?!?/br> 他眨了眨眼睛,在丁煙的雙瞳中找到自己的倒影,“我這副鬼樣子,而且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但我不會因此離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