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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黑街都被端了,你哪來的資產?”丁煙剛才一陣打斗算是盡了全力,現在這么站著,竟然有些脫力的意思。剛剛拿過槍的右手手腕似乎快疼得失去了知覺,是骨折了嗎? “黑街那是邵軍的東西,我邵明自有手段?!鄙勖鞒橥隉煟帜闷鸫蚧饳C要燒那張白布,“看你似乎對這個很上心嘛,果然是警察,真沒意思。” 白布又染上了邵明臉頰上的血,一時干不了。街道口的風又比尋常地方更大,打火機的火這么燒著,半晌都沒能點燃。 “你拿了槍完全沒用,能把我如何?” “行了,嘰嘰歪歪這么多,我說了自己不是,就真不是?!闭f罷,便又一次將槍上膛。 “你可沒道理殺我?!?/br> “怎么沒道理,你殺人販毒做賭場,我現在屬于正當防衛(wèi)?!?/br> “哪門子的正當防衛(wèi),看看你頂多被扭了手腕,我臉上可是有彈藥傷的?!鄙勖髂弥K于被點燃的白布,只見那火有些越燒越大的趨勢。 丁煙見他若有若無地看向馬路盡頭,便知他是在等人。既然他敢半路從面包車上下來,并且猜到今夜黑街的行動,再怎么慌亂,也會有那么些后招。 邵明的耳朵翕動了兩下,唇邊逐漸泛起笑容。 馬路盡頭車輪軋過馬路的聲音吱呀呀地由遠及近,呼嘯著往兩人對峙的方向奔騰而來。 丁煙心中咯噔一聲。 若是只有她和邵明兩人,那事情的走向就還能控制。若是邵明此時多了兩個同伙,那她定是馬上面臨劣勢,一時間連性命都堪憂。 任務面板上這個世界的任務進度已到95/100。 還有百分之五,唐建興案的真兇十有八-九就是邵明,可能還少一些證據和證人。 現在她該怎么辦,擊斃邵明嗎?還是上車逃走? 她用余光瞟了眼自己的車,離得不算很遠,現在想上車離開不是沒有可能。 這世界就是她本來的家,但在與父母通過話之后,那種強烈的歸屬感正在日漸消失。她對任務的態(tài)度是急切的,不然也不至于請假后直接辭職。 心跳變得急促。 邵明見丁煙這幅模樣,心中暗喜,一時間放下防備,甚至開始在丁煙的槍口下隨意走動起來。 來不及了,想開車逃跑已經來不及了。系統(tǒng)也救不了她。 邵明的那輛面包車直接駛過凹凸的路面,開入了街道,斜停在路邊。 丁煙握緊了手-槍,調整著呼吸,她已做好將所有人擊斃的準備。 面包車門被猛地踢開,邵明面朝丁煙,背對車門,臉上的笑越來越大。 只見丁煙變了臉色,就和松了口氣一般,邵明這才暗道不對,正要回頭去看個仔細。 重擊之下恍若地動山搖,后腦勺猛地一疼,這力氣可不像丁煙的打鬧。邵明眼前一花,鼻孔也竄出血花,登時沒了知覺。 覃彧給邵明戴上手銬,跟拎小雞似的將他往車上一仍,徑直走向丁煙。 他拉起丁煙的右手,只見她的手腕錯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再定睛一看人兒的面上,劉海都濕透了。 “忍一忍,需要臨時處理一下,正骨,會有些疼?!瘪麖氖郑偷貙⒛樫N近,附身咬住她的唇瓣。 丁煙被吻得失了神,恍惚間又是錐心般的一疼,等大腦反應過來,覃彧已經將她放開。 “待會兒帶你去醫(yī)院,走吧?!?/br> 丁煙被覃彧帶上了面包車,坐在副駕回頭一看,便發(fā)現不僅僅是已經暈倒的邵明,就連另外兩位都被反手銬在了車上。 邵明的槍仍在丁煙手上,她朝覃彧道,“我剛剛朝他開了一槍,擦到臉,沒中,要緊嗎?” 覃彧開著車,“沒事?!?/br> 丁煙這才放下心來,回頭看向邵明還清醒著的兩位跟班,“你們知道邵明犯了什么罪?” 強子見丁煙還把槍握在手里,又瞥了一眼邵明滿是鮮血的面龐,磕磕巴巴道,“毒...毒,他、他給人吸毒、販毒、嫖-娼什么的..還有賭場...酒!還有假酒...”不知是被覃彧打懵了,還是真被丁煙嚇到, 阿輝撇著臉,沒入后備箱的黑暗中,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第191章 電梯驚魂(完) “你們都認識唐建興吧,曾經在天地輸贏靠千元籌碼翻了千倍的修理工?!?/br> 阿輝從開始便決定一言不發(fā),干脆轉了個身,背朝丁煙。 強子則更慌了,他看了一眼昏迷的邵明,又見阿輝連眼角都不愿給他,支吾著,“不、不認識?!?/br> “沒事,現在把你們送去拘留,等到了法庭,真相自然會水落石出。”恐怕這兩人還不知黑街都被一鍋端了罷,到時候全員大清洗,嘴巴自然不會那么緊。 團伙審問便是一種囚徒困境,當警方還未掌握足夠的證據,并希望找到一些突破口時,囚徒的口供變成了重要的一環(huán)。 他們可以選擇相互包庇對方,也可以選擇說出真相,出賣隊友。 如果黑街所有被俘獲的犯罪人員都能夠相互包庇,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眾人的罪行可能不會得到充分的揭露,相應的判罰也會更輕一些。 但黑街中的人員所犯罪的程度并不是相同的,邵明殺人、販毒、經營非法賭場、經營女票娼買賣。而強子、阿輝之流僅僅算是被他指使的手下。再往下看,各個分店的店長、服務人員,比起邵明邵軍,更是不值得一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