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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他朝眾人笑笑,取出一枚傳送石,置于攤開的手心處,“請便?!?/br> “唔,還以為這里到處都有法陣能用呢?!倍熝哉Z中帶著微微的嘲諷,她攬著覃彧,朝他道,“我可不碰那枚石頭,你可要抓好我?!?/br> 她朝姜文杰悄悄側(cè)目,果然見他翻了白眼。 覃彧一路十分少言,他能不在意姜文杰對丁煙的懷疑,卻不喜丁煙對姜文杰的在意。將她緊緊箍于懷中,以神識道,“黑街這一路,你與他的話遠(yuǎn)多過與我的。” “你吃醋了,”丁煙唇角微勾,“能在姜文杰吃癟的同時勾得魔尊大人如此在意奴家,還能有什么更得趣的美事呢?” 見其余三人觸上傳送石,小廝朝丁煙側(cè)目,“仙姑有所不知,傳送石必須觸碰才...” 話來不及說完,眨眼間,一行四人已消失在小廝面前。 他恍惚聽到戴著帷帽的女人留下一聲嘆息,“所以,如此距離的長廊有什么作用呢?” ...... 修真界的傳送石是成對出現(xiàn)的,如此兩枚之間就能相互傳送。 丁煙仰頭看著橡木門上嵌著的圓石,圓石上掛著一小牌——一號房。 黑街的建筑總給她以中國違和感,又雅又俗,就像是有人在前人之書畫上狗尾續(xù)貂。 推門而入,是間與珍品中類似的廂房,不同的是,這廂房在頂層,其間已坐下一人。 此男面向頗為年輕,系魔修,修為還不及之前的那位夜鶯,比她多幾分桀驁。 兩頰清瘦,顴骨高凸起,倒像是凡間崇尚苦修悟道,求來世富貴之人,想必他就是小廝口里的那位少管事了。 “邵管事。”姜文杰朝他行了一禮,隨后于他身旁坐下,“好久不見?!?/br> “許久不見,這些日子黑街有的一忙,不曾好酒招待,是我的不是?!边@位少管事幻化出兩只木椅,“二位是?” “他們是我在魔界交往甚深的友人,您找我尋的枯寂草,就是他們介紹給我的?!毖粤T,姜文杰招呼二人落座,又拿出儲物袋推到少管事身前。 少管事不曾接,而是將眸光落在二人身上,“小修姓邵名明,是黑街的少管事...想必仙姑不是凡姿,戴著帷帽都難掩顏色啊?!?/br> 丁煙握著覃彧的手,“前輩過獎,哪里敢當(dāng)呢?!?/br> “您不必如此,他二人還不曾在黑街坐過包廂?!苯慕芏⒅烂嫔系膬ξ锎戳税肷?,“他們尚且不知豹撲館內(nèi)的樂趣,不如放他二人去游樂一番。” “誒,哪里話?!鄙勖鹘o三人一人斟滿一杯酒水,“蔣道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哪有趕他們離去的道理?” 莉娘對這名少管事頗為忌憚,沒有她的座位,只是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邵明眼神示意莉娘揭開包房中的水幕,露出豹撲場內(nèi)的模樣。 如莉娘之前所介紹的那般,豹撲場地外環(huán),皆是玩飛鏢、骰子一類游戲者。中心則辟出圓形展臺,中心亦有傳送陣。 “下一場是二對二,方才送了不少籌碼給諸位,不如壓個輸贏,好過你我再次干聊?!闭f著,邵明推出三枚朱紫色的籌碼往案桌中間一送,籌碼轉(zhuǎn)眼便被桌面所吞噬。 “我壓南邊的隊伍,你們可能對這些規(guī)則不太熟悉,不如先看一局。” 場地中心的傳送陣亮起,送出四只鼠首鳥尾獸,又隨后送出一名御姐女修,大概是與珍品場中的阿玖差不多的職位。 只見她半坐在劍上,騰于半空之中,一手拖著紅玉盞,一手朝身下的四獸打了個響指。 四獸便被不同的顏色分別標(biāo)記成紅綠兩隊,“親愛的道友們,可以投注了哦。”說著,便飛到場外,將手中的紅玉盞托起立在面上兩寸之處。她伸出舌舔了舔上唇,彎了手腕,盞中酒液便緩緩傾泄而出。 一盞酒水飲盡,即為投注截止之時。 女修將紅玉盞從高處向場中扔下,以玉盞破碎之聲為令,斗獸開始。 這四只鼠首鳥尾獸中有三只都處于幼年,唯有一名紅隊的處于壯年,身長個子都比其余幾個大上一倍有余。 沒有懸念的斗爭,紅隊勝了藍(lán)隊,并且在圓臺上開始享用對方的尸體。 紅隊的小個有意無意湊到大個身旁與他爭搶嘴邊rou,又被大個猛地一撲,斷了頸脖。 場中爆出陣陣叫好聲,甚至夾雜著幾聲高亢的哨音。 “看來勝負(fù)已明了,紅隊獲勝,贏面為二倍。” 包廂中的案桌發(fā)出嗡嗡的聲響,隨著那女修聲音的落下,桌面浮出六枚朱紫籌碼來。 “哦,贏了,看來運氣還不錯呢?!鄙勖鞴创叫α诵Γ赶虼巴?,“接下來的賭斗才更加有趣。” 只見,御劍女修緩緩飛向場中外環(huán),將眾人的目光帶到一對因飛鏢游戲而爭吵拉扯的仙修身上。 兩位仙修都在筑基中期,俱是一副眼珠發(fā)青、面紅耳赤的模樣,仿佛凡間俗人一般手腳相加,咒罵不斷。 典型的枯寂草服用過量。 “打他啊,當(dāng)腰邊的劍是擺設(shè)不成?”女修御劍在空中一邊搖擺,一邊煽風(fēng)點火。 二人似乎是壓抑著什么,不曾用到武器和法術(shù),只是單純的rou搏。 “哎呀呀,就這么點兒用?全場的道友們可都在看,輸了誰面上掛得住???” “二位似乎誰也不服誰,不如我們在臺中見分曉?!闭f著,女修一揮袖,憑空將二人化作虛無,“阿柒要隨這二位修士一路去洗漱打扮一番,下場再見啰。” --